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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夜轻尘才道:“你当真要迎娶那什么郡主吗?她不可能做你的侧妃,那你这个明媒正娶的王妃要怎么办?难不成皇上想要你休妻再纳妻?”
独孤翌坐了下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哦?难不成还有什么惊天秘密?”
夜轻尘坐了起来,好笑的看着独孤翌,“还是你看着那美人动心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不会想娶那郡主还要留着这个王妃吧?”
独孤翌瞪了他一眼,夜轻尘识趣的闭上了嘴,独孤翌道:“那日夜宴之上,我总觉得这次联姻是假,有一个阴谋在里面。”
“联姻本就是一场阴谋,为了两国的和平,为了百姓可以安居乐业!”
“不是,我总觉得那个雨蝶郡主和独孤夜寒认识,从独孤夜寒看她的眼神以及她看独孤夜寒的眼神,他俩似乎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独孤翌缓缓的说道。
夜轻尘有些不解,“既然如此,为何莫雨蝶还要一直盯着你看呢?”
“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地方,不过他既然是凤魅辰那只狐狸送来了的人自然我就要陪她玩到底!”
夜轻尘垂头沉思,“有些事我本不该参与,可我还是想提醒你,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会永远的错过,别让自己后悔!”
夜轻尘从榻上空翻起身,阔步迈向了屋外,最后只说了一句“你很幸福!”
晚晴苑,灯火摇曳,屋内香气漫溢,隐隐中似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柳晚晴用完晚膳之后正准备就寝,忽地一个黑影如鬼魅一晃,柳晚晴被惊吓连退几步,“碰”打翻了圆桌上的茶杯,屋外的丫鬟正欲推门而入。
柳晚晴喝道:“不许进来,我没事!”
丫鬟只得守在屋外,不敢进来。
“你还不把手放开?”
柳晚晴忿忿的说道,脸色十分的难看。
黑衣人放开了柳晚晴,笑道:“你越来越聪明了,可太聪明了不一定就是好事!”
柳晚晴并不看黑衣人,在桌旁的沉香木圆凳上坐了下来,自顾自的饮了一杯茶,黑衣人也不急,寻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半晌才道:“看来你在王府的日子过得还真不错!”
柳晚晴并未理会黑衣人的话,甚至都没看黑衣人一眼。
黑衣人故作惋惜的叹道:“可惜啊!你这好日子看来也要到尽头了!”
“你什么意思?”
柳晚晴柳眉微蹙,略带怒意的看向黑衣人。
“说吧,你找我到底何事?说完了就给我走!”
黑衣人道:“你在王府也快十年了,可独孤翌既不封你为妃,也不纳你为妾,你在这王府的身份还真有些奇怪——”
“住口!”
柳晚晴拍桌怒道:“我和王爷的事不要你多管!”
“我没想要多管,只是突然觉得你很可怜而已,你在王府呆了这么久,可却没得到独孤翌的爱,那个女人才来多久,就把独孤翌迷得神魂颠倒——”
“你说谎,你说谎,王爷才没爱上她,王爷没有!”柳晚晴有些激动的喊道。
黑衣人一阵狂笑,“真是可笑,若独孤翌不喜欢她为何会为了她而跳崖?为何记得所有的人却惟独忘记了她?你这个可怜的女人,独孤翌不过是因为中了绝情草才暂时把那个女人忘了罢了!”
柳晚晴瞪大了眼睛,不住的摇头,不停的呢喃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不是——”
第四十二章:白首难求()
“你怎么在这?”
熟悉的声音却让云裳大惊,她回过头夜轻尘手里正拿着一壶酒站在自己的身后。
这么晚了夜轻尘为何还会在此?云裳支吾道:“我,我——”
“你来找翌?”夜轻尘并不和云裳绕弯子,直言问道,云裳点点头。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既然不进去,何不陪我喝上两杯?”
云裳没想到自己的迟疑就这么被夜轻尘看穿,也不作扭捏之态,便答应和夜轻尘一起喝上两杯。
云裳选了月湖的木桥之上,或许是因为柳晚晴落水之事,又或许只是因为这里的风景,反正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何。
这里的景确实很美,田田的莲叶相连,莲花也进入了浅眠,柔柔的月光笼罩在这片月湖之上,空中露湿霰飞,烟雾缭绕,好一片朦胧的景色,恰似一个睡意未醒的妙龄女子静静的躺在夜的怀抱。
夜轻尘和云裳坐在木桥之上,双脚悬在木栏边,此时谁还在意什么男女有别?夜轻尘喝了一口酒之后将酒壶给了云裳,“我相信柳晚晴落水之事与你无关!”
云裳惊奇的看向夜轻尘,挑眉道:“为什么?”
“感觉,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云裳顿时语塞,双手紧紧握住了酒壶,呢喃着“你相信有什么用?翌不信我,他不信!”
“你——”
夜轻尘犹豫了一番,叹了叹气,望着天上的月亮,“我说过想要翌想起你,想起你们经历的一切,全部都得靠你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了,就注定你们的感情只能埋葬了,我走了,你也快点回去吧,不要惹出是非,否则只怕对你不利!”
夜轻尘说罢起身离开了月湖,他的背影清冷中有几分潇洒,落寞中有些不羁。
云裳垂眸凝思半晌,好不容易出来了,一定要见到翌,一定要,所以又去了兰亭阁。
令人不解的是兰亭阁竟没人看守,云裳缓缓的走了进去,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去了独孤翌的卧室却并没有看到人。
按常理来说,独孤翌应该就寝了,既然没就寝就应该在书房,所以云裳便又去了独孤翌的书房,独孤翌的书房也在兰亭阁,离卧室也不太远,转眼便到。
这是云裳第一次来独孤翌的书房,独孤翌的书房有一盏灯亮着,本以为独孤翌会在里面,可进去之后云裳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书房的书很整齐,每一个架子上都很干净,一尘不染,云裳随意拿起了一本诗经,快速的翻阅了一下,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
云裳放下了手中的书想要出门一探,一把铮亮亮的大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之上。云裳回过头,站在身后的人正是自己在找的独孤翌,而他正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
独孤翌握着刀的手又紧了几分,甚至有青筋暴起,他怒不可遏的瞪着云裳,“这就是你来的目的?”
独孤翌的书房是不得随意进出的,因为书房里有暗室。
他原本不相信蓝剑凌真的会让自己的女儿嫁入王府只为了锦盒,但是事实却是如此。
这些日子,他原本对云裳略有改观,可此时的好感全化作了愤怒。
目的?难道翌知道自己要来找他么?
可他为什么这么的愤怒?
云裳一时愣住了,她有些茫然的看向独孤翌,刚想要解释,可独孤翌根本就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一声令道:“把她给我关进暗室!”
随着独孤翌的一声令下,云裳被侍卫们押着一步一步走向令人胆颤的暗室,云裳没有挣扎,没有求饶。
就这样任侍卫们押着自己,她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独孤翌,在他的眼里看到的全都是仇恨,那一刻,原本仅存的希望破灭了,剩下的只是无止境的绝望。
听袭香偶尔嚼舌过,暗室是王府最可怕的地方,进去过的人无一生还,或是尸无全首,或是无尸可寻,由此暗室自然成了王府中人人畏惧的地方。
除了心痛,心碎的感觉,云裳似乎已没有了其他的知觉,任由侍卫们押着自己一步步走向可怕的死亡之地。
世界上最伤心的也莫过于被自己深爱之人一步一步的送往死亡之地,而自己不就是世界上那最悲惨之人?
云裳心底不断的自嘲着,越自嘲,心中就越是痛,不是被刀割,不是被剑刺,可那种噬心之痛远远胜过利刃所能带来的疼痛。
刚踏入暗室,云裳便被侍卫们推了进去跌倒在地,而侍卫们即刻就锁上了暗室的铁门,云裳还未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脚底下忽地现出一个大洞,而自己也毫无疑问的坠了下去。
一直坠落,一直坠落,眼前是无尽的黑暗,没有一丝的光亮,云裳此时害怕极了,可一想到独孤翌,那颗害怕的心就又有了几分胆量。
她拭着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腿却因刚刚落地而被摔伤,疼痛袭击全身,云裳又瘫坐在了地上。
忘记了黑暗,忘记了害怕,脚上的疼痛让她暂时忘记了一切,她向后挪移了几步,背后是一面墙,她抚着墙想要站起身子,手却不小心触到一个凸出的东西,耳畔只听得“哧!”的一声,一支箭飞射过来,直直的刺入了心窝。
胸内一口闷气积聚,云裳“噗”的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可在黑暗之中谁又知道那是殷红的鲜血还是被撕碎了的心?
云裳再也没有了起身之力,她靠在墙边,两眼空洞的看着眼前的黑暗,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笑容,连自己也不知晓这是微笑还是自嘲?
泪,无声无息的滑落,湿了眼眶,湿了脸庞,何时起,自己变得这么爱哭了?是娘死的那一刻,还是你离开的那时起?
一轮明月,一杯浊酒,一段前缘心难留,一缕清风,一片落红,一生誓言人难守,花还在,人已去,物是人非事事休,山盟虽许,白首难求!
翌,这首歌为你而写,此生也只为你而唱,为你而唱,可你却从没有听过,没有听过
第四十三章:月出皎兮()
娘,天上没有了星星照亮夜空,女儿找不到回家的路,女儿想要光,想要光——
不,女儿要娘,要娘,娘,别走,别离开我——黑暗总是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无边无际又无际无边。
翌日,宫里的总管李公公带着一群太监来到了五王府,指名要见五王妃,可云裳已被独孤翌关进了暗室。
李荣便将此事告知了独孤翌,独孤翌也甚是疑惑,皇后想要干什么?拉拢蓝心悠?还是想拉拢蓝剑凌?想到昨夜云裳去书房,独孤翌就怒火三丈。书房里放着锦盒,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出书房的,当然夜轻尘除外。
“王妃身有不适,你可知道皇后召王妃进宫是为了何事?”
李公公从小便伺候在独孤云身边,自然也知道独孤云对独孤翌异常的看重,他处事圆滑,一向四面玲珑,谁也不得罪。
他一脸谄媚的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风国的雨蝶郡主要在宫中住上一些日子,皇后娘娘怕她一个人闲得慌,便让王妃进宫陪她聊聊天,解解闷。”
“宫中那些宫女是拿来干嘛的?”独孤翌黑着脸,王郁霞你把我当什么了?我的王妃是你可以随便呼赖唤去的么?
“这——王爷请息怒!娘娘是看在王妃和郡主年纪相仿,况且娘娘也想见见王妃,所以——”
多年以来,独孤翌一直隐忍着,尽量避免与皇后发生冲突,他压下了自己的怒气,平和了几分。
“回去告诉皇后,王妃身有不适,恐怕不能前往,待王妃身子好些后我会亲自陪王妃向皇后谢罪!”
独孤翌下了逐客令,李公公也不敢多说,只得带着宫里的太监回宫复命。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公公前脚离开夜轻尘匆匆赶来,袭香一大早跑去找他,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