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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兰玺白眸光闪了闪,突然欺身过来,茗衣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可是他一直逼近,冷茗衣只好往后退,一直靠到了墙边。
他的手臂撑在了墙上,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他们靠的那么近,几乎气息相闻。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鼻息直接喷在她的脸上。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爱我?”
冷茗衣蒙住了,她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接:“没有。”
她有些底气不足。
“那就让行动证明一切。”
话语落下,他低头,吻住了她。
窒息,她完全没办法呼吸了,心跳的难以遏制,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仿佛一颗灵药,慰藉她长久以来干涸的心灵。
她完全沉浸进来,想要抗拒却难以推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她曾经深深爱过,或者现在仍然难以抗拒的男人。
好半天,他放开了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叹道:“你果然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洞房花烛夜,除了那个月夜的晚上,你认为如何?”
她震惊了,定定的望着他,怎么会?难道兰若凤是在做戏?是在骗她?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肌肤亲近?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是个美人不是吗?”她叹道,“你何必。”
牧兰玺白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还有回头的机会。”
听到这句话,不自觉的,眼泪缓缓涌出了她的眼眶。
“你为什么哭?”
她也不知道,她无力的滑下墙壁,蹲坐在地上双手蒙着脸,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丢人。
牧兰玺白半跪在她的跟前,把她拥入怀中,温柔的说:“别哭了,乖。”
这么一说,她却哭的更厉害了。
“你走开,”她突然用力推他,“你明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你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为什么?”
牧兰玺白恼怒了,他紧紧攥着她的手,吼道:“就是你成了他的女人,我也不在乎!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她,她从来都没有成为牧兰逐月的女人不是吗?就冲着这一点,她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而且,现在逐月身体已经残了,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背叛他,对不起他?
她一想到这里,猛的推开了牧兰玺白,叫道:“晚了,一切都晚了——”
“可是我不在乎!就算你已经和他……”
“我……”她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可是我在乎!因为……我已经坏了他的孩子!”
这一句话,犹如晴空霹雳,让牧兰玺白半天做声不得。
他愣愣的看着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那么努力的守护着他的爱情,可是她竟然已经走的那么远。
“孩子……”他如梦初醒,破镜重圆原来从来只是他一个人的梦。他颓然的站了起来,他不可能叫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孩子,也不可能让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离开他的父亲,不可能,这是绝不可能的。
“好,你好……”
他走了,只留下这三个字。
冷茗衣的手颤抖着,她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她颓然的坐在了地上,从此以后,他和她真的是桥归桥路归路了吗?也许是吧。
但是,自从嫁个牧兰逐月以后,她就觉得已经回不去了,尽管她心里依然只有他一个人的位置。可是……
现实,她现在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矛盾而痛苦的现实。
她不可以哭,不可以软弱,她摸干了眼泪,直直的站了起来。
“咯吱——”门推开了,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他又回来了?
进来的人是杜耀廷,他惊讶的看着冷茗衣,方才他站在门外都听见了,听的他目瞪口呆。虽然他以前也喜欢过冷茗衣,但是没想到她和王爷竟然有这样难解的纠缠。
何况,她现在怀了孩子,他怎么能让一个怀了孩子的女人上战场?
“茗衣,你别去了。”他果断的说。
“什么?”冷茗衣眼睛红红的看着他,“为什么?”
“你……你有孩子。”杜耀廷说这话觉得酸溜溜的。
冷茗衣急忙道:“我骗他的,你别告诉他,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
杜耀廷一愣,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药拿来了吗?”
“嗯。”
递过药,冷茗衣一口吞下。
杜耀廷解释道:“这药可以让人出现中剧毒的症状,但是吃了没有生命危险,顶多会有一些不舒服而已。”
“好,太好了。”
杜耀廷看着她,叹了一口气,道:“你如果现在退出,可以不用去。”
“不,我去。”
“那好,我们已经和龙鑫国的使者联系上了,一个时辰以后你就可以出发。可是,茗衣,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去。”
冷茗衣紧紧握着杜耀廷的手,道:“相信我吧,不管成还是不成,我都不会有事的。不管怎样,我们尽管一试,只要我拖延他一日的时间,你们就多一日等到援军的机会,不是吗?百利而无一害,何妨一试?”
遇险 3()
龙鑫国主营离平阳城并不远。
冷茗衣穿着日常的衣服,在她身边没有一个护卫。
她一个人跟随着龙鑫国的使者到达了敌方帅营。
想起龙泠轩曾经软禁她的那些日子,她禁不住有些发抖。但是她已经想过了,即使失败,大不了再被他关几年,找个机会逃出来就是了。
可是即便如此,想起龙泠轩她依旧有些害怕。
“到了。”使者带她到一座华丽大气的大帐跟前,说,“主上说你直接进去,我就不陪同了。”
隐隐的,冷茗衣似乎听到帐内有丝乐之声。
怀着疑惑,她掀开帐子进去了。
呵……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一个什么场景啊,她忍不住垂下了眼帘,那屋里竟是一幅玉体横陈的景象。
几个裸着的美人环绕在一个男人的身边,那个男人衣衫半解,饮的半醉,犹自握着酒杯。
他们玩着闹着,似乎没有发现冷茗衣的出现。
冷茗衣等了好一会,却没有任何叫她的迹象,一怒之下,她冲到了前门,一把抓起龙泠轩手里的酒杯扔在了地上。
“喀嚓!”脆响,所有的乐师都停止了演奏,眼睁睁的木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敌国女子的放肆行为。
龙泠轩抬起了头,这回终于正眼看她了,他微微一笑,却没有做声。
“你是nǎ里来的野女子!竟然敢这样做?”一个女子站起来,冲过来就要揪住冷茗衣打。
冷茗衣单手就握住了她细细的手腕,瞪着她:“我是龙鑫国的公主,你们都给本宫滚出去!”
那女子一下子被唬住了,回头望望自己的主上。
“主上?”
“滚。”龙泠轩玩弄着手里的酒杯,淡定的吐出了一个字。
“可是主上……”你女子还要说。
“滚!”一声怒吼,龙泠轩狠狠砸出了手里的酒杯,吓了冷茗衣一跳,“没听懂本王的话吗?!”
所有人噤若寒蝉,这位龙鑫国的暴君可绝对不是盖的,他的话从来说一不二。
几秒钟内,帐内立即安静下来,剩了龙泠轩和冷茗衣两个人。
“你为什么不滚?”龙泠轩没有看她的眼睛,依然玩弄着手里的酒杯。
“我来是找你的。”
“你不怕死?”
“怕。”她的确怕,何况龙泠轩的暴躁脾气她不敢恭维。
“怕你还来?”他抬眼瞪着她,“虽然你曾经是我的皇妹,但是,不代表朕不能杀了你!何况,你并不是!天启国的男人tm的都是软蛋,让你一个女人出来求饶!”
“我不是来求饶,是来和你谈判的。”
“谈判?”龙泠轩冷笑,“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判,你有什么立场,有什么东西可以来和我谈判?”
“我的命。”她定定的看着他的脸。
“你的命?你认为我还会在乎吗?”他轻蔑极了。
冷茗衣叹了一口气,坐在了他的桌子对面,从酒壶中倒了一杯酒,饮了下去,道:“果然是好酒,可惜你却是一个人在喝闷酒。”
“你哪只眼睛看到朕喝闷酒?难道方才那么多人不是人吗?”
“是。却不是你放在心上的人。这样的人,再多一千个一万个,你还是一个人在喝闷酒。”她端起了酒杯,“大哥,我敬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想,我陪你喝一次酒。”
那一声“大哥”,让他握着被子的手颤抖了一下,绯红的酒液洒到了桌面上。他没有看对面的女子,却能感受到这样熟悉的气息,曾经陪伴着他的童年、他的少年、他的成年,可是却再也不能陪伴在他的身边。
“你记不记得,你十岁那年的事?”他一口喝下了她为他倒下的酒。
“嗯?说来听听。”冷茗衣当然不记得,她有龙依儿的身体却没有她童年的记忆,但是她也不必记得,因为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不记得当然很正常。
“你十岁那年出去玩,被人下毒了,幸亏我发现的及时,否则……当时我把你救回来的时候,你一直喊着我‘大哥’‘大哥’……我的心都要碎掉了。你说,大哥,如果有来生,我还做你的妹妹好不好?我说,不好。你问我为什么?我说,妹妹会嫁人,不是哥哥最亲近的人。你说,那好,如果有来生,你就嫁给我做我最亲的人,陪伴我一辈子。”
他抬起头,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仿佛回到了过去:“我回答说,好。那句话,我一记便是十几年。在我的心里,你从来都不是妹妹,而是以后可以陪伴我一辈子最亲的人。”
冷茗衣的那口酒含在嘴里,却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了。
龙泠轩的眼神渐渐变冷,道:“可是,你有了重生的机会,却忘记了当初的誓言。你说,该怎么罚你?在我们龙鑫国,违背自己的誓言就是欺骗神灵,是要上刀山下火海进油锅的。”
说着,他的手缓缓的到了她的脖子跟前,轻轻的,掐住了。
冷茗衣的心提了起来。
“你变得这么不听话,这么不懂事,这么……”他慢慢的缩小了手的范围,勒住了她的脖子,“本来,你可以成为那个坐在我身边,坐拥天下的女人,可是,你为了一个残废却不稀罕。所以,朕想让你看看,你一定会为你的选择后悔。”
“告诉朕,你现在后悔了吗?”
冷茗衣有些喘不过气了,果然,暴君到底是暴君,一点儿都没变。
“如果我不后悔就不会来找你。”她尽量让自己撒谎起来脸不红心不跳。
“你撒谎。”龙泠轩的眼睛简直是x光射线,好像穿透她的心,“你从小就不会撒谎,一撒谎眼神就会闪烁。”
果然,她的眼神闪烁了吗?
“我没有撒谎,你不要自认为很了解我。”她集中了自己的目光,定定的望着他。
他看着她黑如浓墨的眸子,叹息:“没错,如果朕真的了解你,就该留得住你。”
他的眼神瞥到了她的手腕,那里的脉色不同寻常。
他立即握住了它,微微一按,惊问:“你中毒?”
“没错,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