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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凤禁不住冷笑,低声对玺白说:“你看人家,夫妻情浓,你再看看你,眼睛都快看穿了,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在眼前的却不知道珍惜,我说你呀呀,做男人,真是失败,哼!”说罢,冷冷甩袖转身离去。洞房花烛夜的冷遇让她心生怨恨。
牧兰玺白的心仿佛灌了铅一般,沉甸甸的,为何,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眼看着车帘子落下,却看不到她的脸,他心中叹了一口气,回身离开。
他们的马车较快,冷茗衣坐在车中,听得到那马车驰过的声音,透过纱帘,隐约看到他飒爽的白衣,如风一般飘过,带起一阵清风。
当那风儿过去时,泪,一秒钟滑落。
那是她曾经深深爱过的人,那是她曾经以为会共度一生的人,可是如今,他却如风一般的从她身边经过,不留一丝儿痕迹。难道是命运?
他们到了一座山顶,眼前豁然开朗,可是冷茗衣有点心不在焉。
“冷吗?”
牧兰逐月将她揽在胸口。
她没有做声,微微点头。
“从今往后,忘记过去,你只要记住,我是你唯一的依靠。”他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
听到这笃定的声音,她抬起头,带着几分疑惑的望着他。
逐月看着她,喉头滑动了一下,微微笑道:“即便以后我欺骗了你,你也要记住,那也是为了你好。”
冷茗衣更加疑惑了。
逐月不再解释,低头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吻了下去,那轻轻的接触,仿佛是对待易碎的玻璃。
冷茗衣缓缓闭上了眼睛,人生不能再从头一次,或许,这就是她的归宿吧。
突然,她隐约听到身后丛林中传来窸窣的声音。
“逐月……”她轻轻推了牧兰逐月一下,却看到他低下头看她,眼中放出一道奇怪的光芒。
就在此时,一阵白雾喷了过来,她顿时昏了过去。
白雾中,他将她紧紧抱在胸前,低声道:“不要怪我。”
身残()
她梦见身在一个可怕的山谷里,被黑衣人追杀,那一秒,牧兰逐月落入一个深不可见底的深渊,当她再次看到他时,他浑身血淋淋,仿佛一个血人一般。
“啊——”
冷茗衣从噩梦中惊醒,不,这一切不是真的!牧兰逐月的武功那么好,他怎么会变成那样呢?
“王妃!”如月脸色苍白的站在她床前,“你总算醒了,哦弥陀佛,千万别那个那个,这个又这样。”
“你在说什么?”冷茗衣紧张的揪住了如月的手,“那个?你说的是谁?王爷呢?他在nǎ里?”
难道,一切都是真的?不过是出去郊游,为何会变成这样?
这样一问,如月的泪水立即滑落下来:“王爷,王爷他……”
“他到底怎么了?”
“他……他残疾了……”
“轰隆!”犹如一道惊雷,让她半天动弹不得。
“不可能,怎么会?我不相信!”冷茗衣从床…上跳了下来。
可是,当她立在逐月的床前时,惊呆了,他静静的躺着,脸色灰青。当她揭开被子的时候,那被子下是重重的药膏味道,她想拆开看看,可是当她拆开第一层的时候,睡梦中的逐月痛苦的低吟起来。
她的手颤抖,她不敢拆,不敢看,不敢想象那里面骨节碎裂的情景。天啦,他是落入了万丈深谷,能找回性命就不错了,怎么能奢求他丝毫无恙呢。如果没有她,或许他就会逃过黑衣人的追杀,是自己拖累了他。
“茗衣……”他睁开眼,就连那眼神也分明含着苦痛,冷茗衣自责极了。
“对不起,茗衣,我现在变成了这样……以后都不能好好照顾你,却要你来照顾我……不如……”他痛苦的闭眼,“你改嫁吧,我写休书……”
“不……”冷茗衣几乎要崩溃了,她紧紧握着他的手,“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我会陪在你身边的,就算是一辈子,我也愿意。”
他动容的看着她,这一切并不是如他所想的,眼中的神色是复杂的,他不知道这样骗她究竟对不对,但是不骗她又怎样,他终究没办烦完全相信她,虽然他依然爱她。
“谢谢你,茗衣。”他闭上了眼,不想再努力掩饰那复杂的神色,如果她知道自己不过是被催眠了一个残酷的记忆,她会如何呢?这些,他都不敢想,最好的方法,是让她永远不知道真相。
六王爷牧兰逐月在郊外山内遇险残疾的消息顿时传遍了整个天启皇朝,天启帝痛心疾首,一面下令通缉那些黑衣凶手,另外一方面对待冷茗衣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看到她时,宛如眼中钉肉中刺。
于是天启朝民间流传了一个说法,说龙鑫国的公主龙依儿是个扫把星,专门来克王爷的。
这天,冷茗衣代替逐月去参加一个宫宴,那些个王妃皇族看她的眼神就如同冰钉一般,而在她位置的左右都无人坐,没有一个人理她。
如月替她抱不平,道:“这些人真是可恨,这些明明不是王妃的错,为何要这样对待咱们?”
冷茗衣摇摇头,道:“别说了。”她一直自责颇深,尤其是看到逐月痛苦的样子,让她更加的难以释怀。
宝座上的天启帝冷冷看了一眼这公主,道:“没想到月儿在家中受苦,公主倒是有闲情来参加宴会?”
冷茗衣愣住了,她真是百口莫辩,这是皇帝的御宴,六王府总要有人参加吧?
天启帝身边的皇后趁机道:“是啊,难道你就不怕月儿在家中闷吗?”
“哼,”天启帝冷哼一声,“好一个薄情寡幸的女子,朕就罚你抄写金刚经一千遍,好好反省一下吧!三日后交给皇后。”
看着那一般人犹如针尖般刻毒的眼神,她发觉自己在偌大一个天启朝竟没有了容身之地?
另外一边,六王府。
书房的隔间里是密室。
一个黑影扭动了书房的登台,“轰隆”一声,密室门开启。黑衣人闪身而入。
在密室中,已经有好几个人等着了。
“六王爷……”
黑衣人点头,问:“牧兰玺白进入兰若国后有什么动静?”
其中一人禀告道:“禀告王爷,十三王爷似乎也就是参观一下,并没有任何行动。”
“那就奇怪了。”黑衣人走了几步,“继续给本王盯着,一有消息立即回报。其他的还有什么吗?”
“王爷,好像因为此时,王妃在天启的处境不好,这个有关系吗?”
黑衣人摇头道:“不要紧,此时本王顾不得这些了,等一切部署完成她便无事了。终有一日,她会知道她所有的牺牲都不是没有意义的。”
“是。”
在迅速的处li了一些重要事情之后,那些人从秘密同道退出,黑衣人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
就在此时,院子的门开了。
“咦?王妃,如月怎么感觉方才似乎屋子里的灯光闪了一下,有个人影晃过?不会是黑衣杀手又来了吧?”
冷茗衣吓了一跳,立即进到屋里,还好,当点开灯时,一切正常。
王府的侍卫已经换了一批,非常严密了,如今已经残废的六王爷若是又被黑衣杀手盯上一定性命不保。
冷茗衣一直守在牧兰逐月的身边,如月问:“王妃,你不去休息吗?你看你的脸都瘦了一圈了。”
冷茗衣摇摇头,吩咐道:“你去吧,我不放心。”
当牧兰逐月睁开眼睛时,看到冷茗衣坐在书桌边,专心致志的画着什么?他心里猜想,她这是在做什么呢?
第二天清晨,冷茗衣伏在案上睡着了,她的身上披着一件衣服。
是谁帮她披上的呢?她心想,一定是如月半夜来过。
她打开手上的图纸,那是一个木制的轮椅结构。这个时代没有轮椅,看来要由她来制作第一个轮椅了。
她走到逐月的跟前,他正睡的安详。
她轻轻的抚摸着他光滑的头发,轻声道:“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让你同正常人一样的。”
他来了()
第二天中午,逐月就听到外面轮子咕噜噜的声音。
他惊讶转头,看到外面一人推着一辆车子过来了。
“逐月!”
冷茗衣看起来很开心,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是她忙活了一个上午让木匠按照她的图纸做出来的。
“来,试一试。”
冷茗衣向他伸出了手。
牧兰逐月迟疑了一下,在她的搀扶下上了轮椅。
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椅子,完全用木头做成,它有两个大大的轮子,可以走动,而且不需要别人的推动,自己转动两个轮子也可以走动。对于腿残的人来说,非常的方便。
能做出这样东西来的女子,该是多么聪慧啊!
他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看起来很累,脸色也憔悴,他心里顿时有些愧疚。
“来,咱们到院子里看看!”冷茗衣开心极了,她推着逐月到了院子里,外面阳光明媚,天气极好。
牧兰逐月抬头看着那刺眼的阳光,他的确有好些天没有好好晒晒太阳了。
阳光下,那女子的笑容如此鲜活,他很想永远都把这笑容留在身边。
然而,下一秒,阳光被一个高大的影子挡住了。
牧兰逐月一怔,冷眸扫了一眼四周,没有声音,他布置了如此严密的防卫,竟然被这个黑衣人轻易破解了?他是何方神圣?
冷茗衣只觉得心头一阵瑟缩,这个人的身影,她是最熟悉不过。
她想去拿月影剑,可是手未动,一把长剑直抵牧兰逐月的咽喉。
“你……”冷茗衣大惊,他的速度是那样快,他黑衣下露出的那双眼是那么的阴冷。
“你想做什么?你疯了吗?”她想去找人帮忙,可是还未等她开口,那黑衣人道:“喊吧,看看你能喊出几个人来?”
“一个废人?”他轻蔑的看着眼前清俊的美男子牧兰逐月,他龙泠轩长得如何不如这个男人?为何她偏偏要嫁给一个废人?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夫君大约是从腰部以下统统都废了吧?”龙泠轩轻蔑的说。
牧兰逐月的浓眉蹙起,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手紧紧地握着车轮,鼓起了青筋,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样的气度,这样的胆子,应该是龙鑫国的皇亲贵族。
冷茗衣怒道:“关你什么事?你快点放开逐月!”
龙泠轩怒视着冷茗衣,冷笑道:“你是说,你竟然愿意嫁给这个没用的东西,做一辈子活寡妇,也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
牧兰逐月一惊,他和茗衣是什么关系?
冷茗衣气急败坏:“是,没错!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留在你身边,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好!”龙泠轩的剑光一闪,顿时牧兰逐月胸前的衣襟破开,露出了精实的胸膛,他的冷眸闪了闪,定定的看着冷茗衣:“如此,我便让你乖乖夫君的胸口出现一个大窟窿,你既然不能留在朕的身边,任何男人都休想留住你!”
朕?!牧兰逐月顿时明白,眼前这个黑衣人竟然是龙鑫国的皇帝龙泠轩!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残废,如果此时动作,岂不是功亏一篑?但是如果不动作,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