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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怨毒的誓言越发的让冷茗衣摸不着头脑。
“我和你有什么仇怨?”
“你装什么蒜?!我是灵妃的妹妹,因为你,我全家被抄斩,我躲在夹壁中才得以逃脱,你别告诉我这件事你不知道?!”
灵妃?冷茗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就是那个当初谋害龙依儿的妃子,她没有想到龙泠轩为了龙依儿做的那么绝,竟然把灵妃全家抄斩?
她不禁觉得背心一寒,他这样造孽,究竟是爱龙依儿还是害她呢?
因为宫廷争斗,这女子全家无辜受害,冷茗衣拔出了月影剑,冷声道:“你走吧!”
那女子蹒跚着从地上爬起来,恨恨的看着她,仰天笑道:“龙依儿啊龙依儿,我真不知道是该笑你蠢还是感激你的善良。好吧,我陆熙儿从来不欠人的人情。你放了我,我也可以告诉你,你母妃中的是毒,她是被梅妃下的毒。她只是在她的药里面多加了一味附子,同药中原有的乌头便成了剧毒的毒药!”
“你怎么知道的?”
“我自进入宫中,一直在梅妃左右,自然清楚的很。倘若你不信,只管问梅妃身边的宫人,自然能真想大白。”
梅妃?原来是她?
冷茗衣心中大恨。
“只是……”那蹒跚的陆熙儿冷笑道:“龙依儿,你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你今天放了我,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哈哈……”
她心里大笑,她已经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她很快会散布出去,到时候,便是她全家大仇得报之时。
她狂笑着蹒跚而去。
“娘……”
冷茗衣迅速回头往殿中去了。
“娘……”
她扑到床…上,可是那床…上的人已然没有了声息,冰冷的手垂在床边……
“娘——”
她的心仿佛空了一般,没了,什么都没了……
杀无赦 2()
这一瞬间,仿佛有人在她的心口上狠狠的捅了一刀,可是,那个地方,原本已经是伤痕累累。
“为什么?为什么?”她颓然跪倒在床前,“绿萼,娘亲,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们了,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关心茗衣,再也没有人理会茗衣的死活,茗衣只有你们,为什么你们都要走……”
“你们都走了,想必那个世界很快乐,不如,你们带我一起走吧……”她泣不成声。
可是,她突然想起刚才陆熙儿所说的话,梅妃,是那个贱人!倘若我死了,那个女子岂不是高兴的很?
“不!我不可以死……”
她紧紧握住娘亲干枯的手,发誓:“娘,你别担心,我冷茗衣一定会替你报仇,一定会!我要用仇人的头颅替你陪葬!”
她豁然拔出月影剑,顿时满室清辉。
琥珀看到她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吓得不轻:“公主殿下,您要做什么?”
“梅妃在哪里?!我要杀了她替我娘送葬!”冷茗衣抹去了眼泪,沉声道。
“不,不行,不行啊……杀不得!杀不得啊!公主,你别冲动,但凡有事从长计较啊!等皇上回来毕有处置……”琥珀大起胆子上前紧紧攥住她的手。
冷茗衣用力一甩,琥珀便倒在了地上,摔得她龇牙咧嘴。
只见她纵身一跃,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公主啊——,别去啊——”
朝阳殿中,铺着洁白的貂裘的软椅上,梅妃优雅的斜靠着,身边的宫女喂了一颗梅子到她的嘴边,她张嘴含了,闭上了眼睛,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娘娘,奴婢担心……”她身边的青衣宫女眉头轻蹙。
梅妃冷冷扫了她一眼:“你担心什么?”
青衣宫女抬头道:“奴婢担心这件事要是被公主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哼,”梅妃坐正了身子,冷冷笑道:“这件事,你不说本宫不说,谁会知道?即便那些太医也不能奈何,何况她一个小小公主?哼,就是到了皇上面前本宫也不怕,笑话,本宫是皇上心头的宝贝疙瘩,会怕她那个小妮子?!”
“可是……”青衣宫女依旧不能释怀,“奴婢窃以为,这件事本不关养心殿的事。”
“你懂什么?!”梅妃玉手一扫,柳眉倒竖,宫女手上捧着的玉盘立即摔落在地上,“小贱人,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她敢对本宫动手,本宫就要让她心头滴血!不关养心殿的是却是关哪里的事?!”
“是是是……”青衣宫女见梅妃恼了,不敢再多说,喏喏的捡起了地上乌黑的梅子。
岂料,就在这个时候,梅妃身后的两扇窗“哗啦”一下开了,豁然立着一个人,那人犹如罗刹一般,冷气森森的立在那里。
“啊——”宫女甫一抬头便吓得跌倒在地。
“你来做什么?”梅妃斥道,“龙依儿,这里不欢迎你来。”她有些心虚,只想让这个女子赶紧消失在眼前。
“我听见了。”冷茗衣漠然的看着屋内的女子。
“你听见什么?我们可是什么都没说!”梅妃争辩。
冷茗衣轻身一跃,便进到了殿内。
“啊——”
梅妃惊叫着躲到帘幕的后面,“剑,你为什么拿着剑?!”
那剑光凛冽,满室清辉,她吓得战栗不止。
“侍卫——,侍卫在哪里——,疯子来了,疯子来了——”
梅妃意识到不妙,飞快的往门口奔过去,才走几步,却被人抓住了头发。
“我娘死的冤枉,”冷茗衣平静的说,一双深黑的眸子盯着眼前的女子,“她需要人帮她陪葬。”
梅妃一听她那幽灵一般的语气,吓得腿下发软,跌倒在地上:“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娘死关我何事?我要找皇上,皇上——”
“好,我让你去找。”
看见那锋利无比的宝剑,梅妃吓得直叫饶:“放了我,饶了你,你想怎样都可以……”
冷冷一句丢下来:“杀无赦!”
冷茗衣挥动了一下月影剑,只是轻轻一挥,她也没想到竟然这么锋利,过处无痕,但是梅妃已经躺倒在地上,大睁着惊恐的双眼,没有了呼吸。月影剑锋利无比,剑锋上依旧光滑如镜,没有半分血色。
她心里禁不住赞叹,果然好剑!
“啊——”青衣宫女惊叫一声,昏倒在了地上。
听到外面响动,冷茗衣知道侍卫很快就要来了。
她举起长剑,本是要用这人的头祭奠母亲,不过……太脏了。
她剑锋一歪,便挑下一截青丝握在了手中。
门外侍卫纷纷赶过来,可是人影一闪,竟然不见了踪影,只余了地上两个女子,其中一个鲜血满身。
“梅妃娘娘——”侍卫头领大惊失色。
他战战兢兢的伸手到她鼻前,顿时心惊肉跳,她……死了……
“快——,全宫搜索刺客——,快——”
他立即叫道。
此时,冷茗衣已经回到了养心殿。她悄悄回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换了一身白衣,雪白的布带抹额,将一个木盒子放在娘亲的灵堂前,那盒子里装的正是梅妃的青丝。她杀了梅妃,若是提了她的脑袋怕污了娘亲的身体,只取了一撮青丝代替。
“娘……”她跪倒在娘亲的灵堂前,重重的叩下了头,晶莹的泪水缓缓落下了脸庞,“女儿不孝,害的娘亲无辜受累,如今仇人的头发在这里为你陪葬。您安息吧!这里是是非之地,我担心龙泠轩早晚会知道我和他不是亲兄妹,到时候我要走也走不了了。娘——”
她从前没有娘亲,这一世好容易有了一个慈祥的娘亲,却这么快离她而去。
她悲痛欲绝,狠狠叩了三个头,额上泛出淡淡的血色。
她站起来,将装有梅妃头发的盒子一同放在太妃的棺木里。她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娘,以后有机会,如果我冷茗衣还活着,一定回来看您。”
见四周无人,拿起灵堂上的牌位放进了自己准备好的包袱了,提了入鞘的月影剑,借着外面天色昏暗,跃窗而出。
好事成双()
天色渐渐阴沉,狂风呼啸,暴雨摧残,花树乱摇,风雨之中,驿道上,一个黑影一纵而过。
那影子那般的快,仿佛风驰电掣,让赶路的行人惊诧不已,是谁,会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骑马?这些贵人们竟然有这样的好心情?
那应该是一匹千里马,耐得苦,速度极快,暴雨歇后,马儿在路边吃了些草,又开始狂奔起来。马上的人儿早已是浑身透湿,却依然骑在马上,动摇西晃,那副样子,让人担心她会不会跌下马来。
可是她却昏昏沉沉的,紧紧的握着马缰,实在受不住了,倒在了马背上,僵硬的腿依然夹着马肚,任马自由的游走。
终于,走到第三天,那马儿也实在受不住了,扑地倒下,马背上的人也翻身仰面倒在了地上。
几个过路人好奇的拥上来。
“啊哟,这是什么人啊?怎么弄得这般狼狈?你们瞧这是一匹千里马啊,才能走的这么远。对面就是龙鑫国的地界,说不定是从那边过来的呢。”
“没错,一定是从那边过来的。”
“要不,咱们还是报官吧?”
“好,报官好,省的惹上事儿。”
似乎听到耳边的碗盏响声,冷茗衣昏昏沉沉,只觉得浑身发热,头痛极了。她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却听到耳边刺耳的尖叫:“啊呀,公主醒了!醒了!”
她被那尖叫声吵醒,睁开了眼睛,入目的却是一张稚嫩而陌生的脸,那是一个陌生的女孩,稚气未脱。
“公主,太好了,你终于醒了!”那女孩又叫了起来。
冷茗衣的头痛极了,哑着嗓子努力发出声音:“别……别叫,好吵……”
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官服男子拉开了那个丫鬟,恭谨道:“公主殿下,您的病已无大碍,这风寒来得快,去的慢,还需要好好的休养。”
冷茗衣慢慢的回过神来,心中吃了一惊,问:“这是哪里?”
“禀告公主,这里是天启国的公主府。幸亏皇上大力派人去找,才在边境的小镇将公主找到,到现在公主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
冷茗衣愣了一下,天启国?这命运真是捉弄人,她信马由缰,没想到那马竟然又把她带回了天启国的公主府。命运真是不可捉摸。
她无奈的笑了笑,她同这里还真是有缘。不过转念一想,也罢,好歹还是个公主,而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喽啰。想起自己的身世,不觉的可笑,不过是一个名称,待遇便天差地别,倘若要是这些人知道她这个公主根本不是皇家血统,天知道他们会怎么样。
好容易,那些人都走了,只留下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伺候着,叫如月。
看着如月,她想起了绿萼,心中又是一阵感伤。
反正病着,她索性什么都不想,就这样吧。
可是她却不知道,公主归来的事,又轰动了整个朝廷,人人议论纷纷,这个公主究竟出了什么事,偷偷出走又回来,实在是神秘。
又有市井谣言传出,说这个公主因为意中人的背叛而离开,现在回来是找意中人算账的。
到如今,离公主当初所说的择婿之期已经很近了,于是朝野之中市井之内的那些闲的发慌的人,便开始猜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