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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冷茗衣的话,牧兰逐月禁不住微笑起来,道:“冷兄,杜兄说的不错,这百花楼,本王可也是第一次来呢。”
“不会吧?”冷茗衣故作惊讶,“看来你们都被我带坏了?哈哈……”
“你……”杜耀廷压低了声音,“你是女子,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冷茗衣满饮一杯葡萄酒,大笑一声,这古代本来就没什么消遣的,好容易找到这么个有趣的地方,她怎么能不来呢。这两个男人,果然是好宝宝出身。
就在这个时候,“咯吱——”
厢房的门开了,只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带着一脸的谄笑站在门口,在她的身后还立着三个浓妆艳抹如花似玉的姑娘。
“啊哟,三位大爷!”老鸨娇笑道,“你们三个公子光喝酒有什么趣,瞧瞧,老身带来的可是咱们百花楼的花魁娘子,让她们陪陪你们吧。”
“公子——”
“少爷——”
“小爷——”
那三个女子看到他们,仿佛蜜蜂见了糖一般,一下子蜂拥过来。
“啧啧,这么俊的爷怎么不常来咱们百花楼啊?”一个抱着杜耀廷的胳膊。
另一个扯着牧兰逐月的袖子大发花痴:“公子,奴家今晚不让你走了。”
还有一个正要朝冷茗衣扑过来,哪只她脂粉味太重,熏得冷茗衣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吓得她不敢过来。
冷茗衣捂着鼻子,妈呀,还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啊,虽然有趣,不过她现在最大的希望是让她们三个赶紧出去。
“都给本将军滚出去!”杜耀廷一声狮子吼,所有的女子都愣住了。
他是战场武夫,可不晓得怜香惜玉,一下子把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如同丢垃圾一样全部扔出了门外,对鸨母说:“再进来,卸胳膊还是卸大腿,自己选!”
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鸨母屁滚尿流的拉着三个姑娘跑了。
“哈哈……”冷茗衣笑倒在躺椅上,站都站不直。
牧兰逐月笑道:“杜兄,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杜耀廷愤愤道:“斯文什么!本将军在战场上从来没斯文过!她们要是再敢来,来一个捏扁一个!”
冷茗衣这才坐直,笑的直抹眼泪。
牧兰逐月饮了一杯佳酿,抬头看了冷茗衣一眼,心道,难怪她能随着杜耀廷征战沙场,如此豁达爽快的女子真是少见!
三人正笑着,一楼大厅传来悠扬的琴声,好似行云流水,却又隐隐暗含几分霸气。
这琴声很奇特,三人从小阳台向一楼看去。
只见一个蒙着粉黄色纱巾的锦衣女子盘腿坐在一楼中央的圆台上,素手轻拨琴弦,那动听的琴音便如流水般泻出,引来不少围观。
凤姬 2()
冷茗衣撇撇嘴:“六王爷,我看她的琴还没你弹得好呢。”
牧兰逐月不置可否。
“不过这首曲子似曾听过?”冷茗衣疑惑的想,她听过的曲子不多,但是真的听过。
“我也听过。”杜耀廷点头,认真的听去,他突然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在王爷军帐前听过,那次你也在,茗衣,你记不记得?”
冷茗衣怔住,细细的听,似乎真的是牧兰玺白当初弹的那首曲子。
“的确是十三弟的曲子,我记得没错,应该叫,陌上花。”
陌上花?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她清楚的知道那个典故,难道说……
不知为何,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冷茗衣的心里有如梗着一根刺一般。
她低头看那个锦衣女子,那女子也抬头瞟过来。
冷冷的清眸,却也知道那张面纱下的女子绝对美丽。她身姿婀娜、气质出众,仿若仙娥。
“她是谁?”冷茗衣问。
“不知道,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牧兰逐月回答。
“没想到在这京城,还有琴艺如此出众的女子,几乎能和六王爷你的琴艺媲美了。”
牧兰逐月不置可否,这女子真奇怪,为何在百花楼这样的地方却弹出了十三弟常弹的曲子?难道是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
楼下的女子一曲落下,那些纨绔公子疯狂的往她的舞台上丢钱,一个个大叫。
“摘下面纱!”
“再来一曲!”
“今晚小爷要把这美人儿包下来!”
……
冷茗衣撇撇嘴,有没有这么夸张?
鸨母立即上了舞台,笑道:“这位姑娘是刚来的,名叫凤姬,她是清倌儿,请各位别为难。不过凤姬说了,如果有哪位公子的琴艺超出了她,她愿意做陪。”
话音落下,众纨绔哗然,这位女子琴艺出众,哪有人能挑战的?岂不是自取其辱。
这个时候,突然二楼包厢的小阳台上,一个青衣公子举起了扇子,叫道:“我们这里有人挑战!”
牧兰逐月和杜耀廷一愣,她要干嘛?
冷茗衣一把抓起牧兰逐月的手举了起来:“咱们月公子来啦!”
牧兰逐月惊诧的看着她,他完全没有下去和一个青楼女子比赛的想法,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茗衣!”他变了脸色,“胡闹!”
冷茗衣狡黠一笑,道:“你担心什么?有这个!”只见她从房间的桌上取了一枚面具,这本是用来戏耍的古兽青铜面具,此时戴在牧兰逐月的脸上,正好遮住了上半边的面颊,显得分外的神秘而魅惑。
杜耀廷笑道:“我看王爷戴了这面具也分外的潇洒呢。”
牧兰逐月郁卒,这个家伙果然也被冷茗衣带坏了。
此时,楼下鸨母已经叫道:“好的,那么现在就请那位公子下来轻弹一曲吧!”
牧兰逐月无奈,被两个损友推下了楼。
在那个锦衣美女的侧面,又置了一个软垫。
凤姬抬头,只见跪坐在她身边的男子一袭浅青素衣,乌黑的头发随意束着,慵懒之中透着高贵,仿佛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不由得愣了一下。
凤姬 3()
当她看到牧兰逐月对鸨母送上来的琴似有不满时,道:“月公子用我的吧。”
青楼女子一般自称为“奴家”,而这位女子称自己为“我”,的确非同一般。
牧兰逐月心里觉得奇怪,仍然接过了她的琴,仔细看,却发觉这是一具极好的古琴,上古的梧桐木,所谓“梧桐栖凤”,难怪这个女子自称“凤姬”。
拨动琴弦,开始弹时,轻轻浅浅,仿佛清水,润入人的心田,接着,那纯净之水犹如泉水,叮咚作响,开始跳动,又接着,仿佛哗哗的流水,汇入江河,让人心胸豁然开朗。水入大海,仿佛海面生日,普照大地,心中一片旭阳暖意……
当琴音止的时候,万象具熄,听的人却还沉浸在那万千的气象之中不能自拔。
良久,听者才反应过来,不知道是谁先鼓掌,其他的人闻声立即响应,刹那间,掌声震耳欲聋。
牧兰逐月抬头,看着台下观众欣喜热烈的目光,不由得心情激荡。他身为王爷,琴艺超群,只为自娱,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演奏,这种享受掌声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激动。
“月公子琴艺超群,凤姬自甘下风,愿意作陪。”凤姬轻声道。
她深深看了一眼牧兰逐月,当目光转到冷茗衣的脸上时,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冷意。
凤姬被请到了二楼的贵宾包厢里。
她清冷的坐在那里,不劝酒,不言笑,只是静静的坐着。
“凤姑娘方才弹的曲子是陌上花?是谁教的?”冷茗衣问。
凤姬微微一笑,道:“我输的是月公子,其他人的提问一概不理。”
可恶!冷茗衣咬牙。
这个女子真不简单,她用琴声引诱,现在却欲拒还迎,她到底什么意思?
牧兰逐月微微一笑,道:“看姑娘气度便不像是欢场中人,今天为何而来?不妨直说。”
凤姬看了牧兰逐月一眼,伸手,揭下了脸上的粉黄色面纱。
只见她修眉斜挑,明眸巧鼻,媚态天成,只是那妩媚之中却带着几分肃杀之气,果然是一个冷艳的大美人。
“蝶姬?”牧兰逐月失声。
什么蝶姬?
冷茗衣和杜耀廷面面相觑。他们都没见过这个女子。
凤姬微微一笑,淡定的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月公子就是天启国琴棋书画四绝的第一才子牧兰逐月吧?我不是蝶姬,我是凤姬。”
“你和蝶姬的关系是?”
“哈哈……”凤姬仰头大笑,“逐月公子,你这么聪明,猜都猜得到啊!”
她清冷的目光扫在冷茗衣的脸上,让茗衣打了个寒颤,这个女子的眼神霸气十足。
“公主殿下,倘若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嫁给十三王爷牧兰玺白,那么,你一定错了!”
她果然同牧兰玺白有关系!
“今日来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儿,不要玩火**!”
说罢,她再次蒙上粉纱,飘然而去。
“喂——”冷茗衣追了出去,可是那女子到了门口竟然消失了踪影,彷如鬼魅一般。
“怎么会这样?”杜耀廷大惊,“她是鬼吗?”
牧兰逐月微微笑道:“她不是鬼,她所使用的轻功乃是天下最绝顶的轻功,就是十三弟也未必能赶得上。”
“嚯!”杜耀廷倒吸了一口冷气,要知道十三王爷的武功深不可测,这个女子竟然能同十三王爷的武功媲美,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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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欺欺人()
“那这个凤姬到底是谁?她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杜耀廷好奇的问。
冷茗衣一直看着牧兰逐月,她的心里也充满了疑问,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同牧兰玺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牧兰逐月看了冷茗衣一眼,蹙眉道:“看来我必须和茗衣你说清楚,否则,我担心凤姬会报复。”
“报复?”冷茗衣拧眉。
“没错。”牧兰逐月站了起来,叹道:“这个凤姬和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很相似,那个人比她略微小一点,这样看来,应该是凤姬的同胞妹妹。”
“那个人是谁?”
“就是蝶姬。”
“就是你上次在大殿所说的蝶儿?”冷茗衣急忙问。
“正是。这是三年前的事,那时候玺白十九岁,认识了蝶儿,那是一个极为乖巧灵慧的女子,她爱上了玺白,甚至扬言要嫁给玺白。只是……后来她死了……她死之后,玺白离开了京城,整整一年在年节的时候才回来,我记得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整整瘦了一圈,脸色比往常更加的苍白。”
听了这番话,冷茗衣只觉得心里好像有一个小手一样,揪的紧紧的。原来,他曾经有一个生死相依的女子?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女子的样子,她穿着粉色的裙衫,翩若彩蝶,在他的面前天真的笑着,银铃般的笑声环绕在他们的周围。而他,则深情的看着她……
那情景是那么的美好。
冷茗衣低头,倒了一杯酒,猛的抬头,一口灌下去,只是喝的太急,她急促的咳嗽起来。
杜耀廷急忙替她捶背,嗔怪道:“又没人和你抢,急什么?”
冷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