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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铸新明-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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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佤死死地咬住下唇,那唇上已经被撕咬得裂开一道血的痕迹,浸透了红色,渐渐地也不觉得疼了。

    陈莞莞,那个美丽如淡墨画出的女子,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虽然已是弱冠之年,举止作派中却有一种天然的稚气,孩子一般的天真和依赖,却又不是矫揉造作,让人见了,忍不住心生怜惜,对她予取予求,百依百顺。

    不论后宫妃嫔如何的强横、皇后如何的跋扈。她从来就与世无争,也不恃宠而骄,仿佛这世上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整日只是弹琴吟歌,或者研墨而画,这样的生活简单贫乏,却心身平静,让她乐在其中。

    她一直体弱多病,却从来不会抱怨悲叹。即使卧病在床,也总是妆容整齐,直到临终也没有流露出半分憔悴狼狈之色只带着一丝丝淡泊的笑意,就此睡去。

    她的美不似皇后的雍容华贵、咄咄逼人;不似杨淑妃的温柔淑媚、风情万种;她就像一盏澄清剔透的琼液,那样的澄清,宛若明镜;那样的清雅仙逸,宛若圣女。就是莞尔一笑,也是那般的云淡风轻、一尘不染,这样的气质渗透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然后再自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让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如今这轻如烟、淡如水的女子就如昙花般瞬间消失在他灵魂深处。

    她对他从来不是一味迎合、奉承,而是尽心尽力帮助和鼓励他,在他的心里她不仅是他的妃嫔,更是他的红颜知已。

    令他真正动心的,不仅仅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的才慧,她的善解人意,她的玲珑剔透般的心。他喜欢下了朝,到她的宫中,点一香炉淡淡的安息香,让他全身心的放松到极限。与她谈天说地,听她妙语如珠,说着孩提往事,闲来下棋解闷,她的棋艺极佳,每每杀得他满头大汗才险胜几局;有时候,则什么也不说,他静静地躺在那儿听她弹琴,在她优雅的琴声中,朝政的烦恼,天下的纷乱,便慢慢退去,一时间心静如水,次日上朝,难题便迎刃而决。

    在朝中奏本过多、心烦意乱的时候,他会将不急或者根本用不着他批阅的奏本,他有时会草草一翻便搁置一旁,这时的她就会轻声相劝:“皇上批阅奏折虽是奉行成法,安知没有因时期不同需要声张、或有其他缘故应该洞察的内容呢?皇上怎能忽略,祖宗赋予皇上的千古大业至关重要,即使身体劳累,恐怕也不该草草了事。”皇宫内可能只有她这般与他不分尊卑的说话,况且他正是需要这样发自内心,最真实的言语。他会听劝,恪守勤政。

    她的宫中,既不似皇后的富丽堂皇,又没有其他妃子的热闹俗气,她的房中永远有着淡淡的花香,还有那索索绕绕、若有若无的迷迭香。雅致得叫人感觉不到其中所用的心思。在这儿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感受到了来自心灵的慰藉。直此他一日不到雨花阁,自会心烦意乱,片刻难安。

    仿佛间她像一阵风样温柔而恬静地拥抱着他,呵抚着他,拂动着他,唤醒着他,也解脱着他那紧锁的心门。

    轻轻的捧起梳妆台上的绿玉盒,摩挲着盒内那一面小小的铜镜。铜镜用岫玉雕成云龙为框,十分精致,铜在中间,有如浮云捧着一轮圆月,光彩耀目,背面盘龙雕花,十分精致。怔怔的看着它。往事一幕幕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

    她轻声的嗔道:“皇上,不要闹啦,看把妾身的新发式都弄乱了,害得人家又得重新梳妆了——”她娇媚地瞟了他一眼:“就罚皇上为臣妾捧镜,看臣妾梳妆吧。”

    他轻轻地笑道:“好好好,侍奉妆台,这么香艳的受罚,朕求之不得。”

    梳妆台前传来他难得的笑语声,温馨无比。

    “皇上耍赖,跟一个小女子这般计较,皇上若不退回这步棋,臣妾就不陪皇上下了”屋内传来他爽朗的笑声。

    “好好好,朕不下这步就是,那朕就下这步,如何?”

    “皇上”娇柔的声音在屋内轻飘飘的回荡不已。

    一时间满屋到处都是她娇小的倩影,晃得他眼花潦乱,她轻柔的嗓音却还在耳边清晰萦绕

    锦佤独自坐在昔日手把手教她做画的太师椅上默默流泪,泪水沿着脸廓滑进颈项,湿了大片领口

    那紧紧交握的双手,指甲已深深的掐进他的掌心,连着这尖锐的疼痛,也挥不去心中辛酸的苦涩

    在这个充满阴谋设计、勾心斗角、腥风血雨的深宫高墙里,他很倦,时时刻刻强颜欢笑,高处不胜寒他终是懂了。可是只有她,从来只有她明白他,可如今,他连她都护不了。

    案上一尊鎏金三角炉内,细如游丝的青烟从炉中飘出,袅袅上升,在殿内缭绕徘徊,凝滞着不愿散开。仿佛暴毙而亡的死者的三魂七魄,不肯随着青烟升到三界之外,迟迟地踟蹰在宫阁的上空,久久不愿离去。

    “皇上”一颤悠悠的沙哑女音惊醒了回忆中的锦佤。

    “你是?”望着眼前眉目姣好侍女打扮的青衣宫人一时却叫不出名字。

    “奴婢碧珠,娘娘身前的贴身侍女。奴婢每夜都会来雨花阁祭奠娘娘,娘娘身前最疼下人可是如今却化为一缕轻烟归去。奴婢有时候在想,为什么红颜总多薄命?”小丫头哽咽道,话没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她的谦和宽仁在后宫的奴婢中无人不知。对待宫闱眷属都一视同仁。连宫女太监招致各娘娘、妃嫔发怒时,她也会出面为这些奴仆求情。

    “殿内的东西都不要移动,一如既往吧!”锦佤拭着眼角的眼珠,缓声说着。

    “奴婢遵旨。”

    殿外雨势渐渐地密了,密密的雨点不停地敲打着滴水檐,一声声,一缕缕,绵绵不绝。

    锦佤怔怔的伫立在漫天的大雨中,一动不动地,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一片萧条。

    庭院外大雨如注,激落在地上无数水泡泛起,便如壶中沸水一般。即使小德子撑着伞,他的衣摆亦濡湿了大半,小德子手中那盏精巧的鎏金琉璃宫灯,在黑雨夜中发出朦胧的一团光晕,照得那急雨如箭,白刷刷地落着。微晕的烛火下那张俊美的容颜已是冻得青一块紫一块,气色十分不好。雨水从脸上不断流过,他恍若未觉,只是痴痴地看着、深深地回忆着那抹纤巧的身影。

    灯火明暗,锦佤脸上神色亦是莫测,四面黑沉沉的一片,只闻风雨交加之声,雨水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淌,狂风挟着雨点打在身上微微生疼。

    小德子瞧见这情形,忙不迭地颤抖着身子道:“皇上,雨势越来越大,天气寒冷如骨,皇上还是先起驾回灏灵殿吧。皇上乃万金之体,岂可受这般风寒。”

    君王神色冷淡,望着风雨交加的墨黑夜色,满脸的雨水纵横。半晌,才语意凄凉:“朕是皇帝,是真龙天子,富有四海,万民臣服。可是凭什么朕就留不住她,为什么?”

    小德子上前一步,搀住他的胳膊:“德妃娘娘福薄,皇上如此真诚侍她,娘娘自会瞑目。皇上也别太伤心了。”

    锦佤用力一挣,力气极大,险些将小德子摔了个趔趄。仰起脸颊,任由大雨浇在脸上,雨水顺着下颌淌着,滴落在他早已湿透的明黄龙袍上。他的声音在风雨浸透中透着森冷的寒意:“没关系!朕自会讨还,不论他们曾经夺去过什么,朕都要一样一样讨还回来。”

    冷峻如刀刻斧斫般的面容上,泛着血丝的双眸里透出冰冽般的神色,将一切最深重的痛楚化作仇恨,一丝一缕的爆发开来。

    天在流泪,不知是流着他的,还是她的。那样的忧伤、那样的惆怅。

    时间就这样淅淅沥沥地从他身边流过,他却浑然不知

    雨不知何时停了,竹帘子在风里吱吱呀呀、张牙舞爪地肆意摇晃,梧桐树上的老鸦哀声啼叫,似厉鬼般凄厉地嚎叫了起来,尖尖长长,如泣如诉。又似幽灵般在黑暗的夜空穿梭不息,久久不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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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节 去去火() 
第三卷扬帆于大明朝野

    马尾港是福建省最重要的港口之一,位于福州市东郊闽江北岸,距离内城只有十余里,其出口河段多为峡谷,有琅岐、粗芦、川石等岛屏障。

    港口四周山岭环峙,避风条件好。港域深广,并有福州城和广大腹地依托,是良好的深水港口,鼓山大营正好卡在它们之中。

    此刻,这个原本不足三五百人的海防所,变成了总督府的重点工程,五六千民夫在此忙碌不停,扩大船坞和码头。

    在远处海面上,几百艘郑家海船正依序等待靠岸。极近,是已经抵岸的七八艘海船,方武新指挥百姓纷纷上前卸货。

    没有办法,现在码头太小,改造尚为竣工,不能同时容纳太多船只,唯有像蚂蚁搬家一样,停泊数艘海船。

    好在这种场面最近已是第四遭,侍从室上下自是指挥得驾轻就熟,就连数千劳工个个也都无比熟练。

    随船而来的郑芝龙兄弟殷勤给秦浩明见礼,双方热情寒暄,然后被侍卫长浩子引至刚建起的鼓山别墅军官招待所。

    山风呜咽,松涛阵阵,外面天气严寒冷彻。

    可在鼓山别墅军官招待所内,却是温暖如春。

    松木为薪,熊熊燃烧,炙烤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网。

    铁网上的青口、扇贝、海蛏子、海螺、海蟹、生蚝,当然还有一些软体的如海参、鱿鱼、大虾等,被颇有姿色、衣着简单的蒙古侍女不停翻滚着,烤得外红内白,香气四溢。

    秦浩明和郑家兄弟等人皆是裸身短裤,半靠半躺泡在大理石铺就的浴池里,微眯双眼欣赏着人间美景。

    在一串串银铃般的娇笑声中,任由一双双芊芊玉手,将此人间美食温柔可意地送入口中,只觉唇齿留香,韵味十足。

    郑芝龙兄弟身份特殊,什么福没享过,可却唯独没有吃过秦督口里的海味烧烤。

    故而只顾着胡吃海塞,满嘴流油。却马上被体贴的侍女,用湿软棉布手巾细心擦去,然后又一只白玉般的虾肉被轻轻送入嘴里。

    而旁边陪同的一众侍从室文武,则因人而异,表现各有不同。

    洪迪新、吴锋、许杰等文人士子,红着脸时不时偷瞄着秦浩明的反应,同时还要应对几无寸缕的蒙古女子挑逗。

    而阎应元、李想、锋子等武将,就只能用不可救药来形容。是,人家不挑逗,可他们是自己上下其手,丑恶嘴脸多有不堪。

    作为始作俑者,发明出如此邪恶吃法的秦浩明,正一脸坏笑着,得意地看着众人的丑态,如同看着一条上了钩的鱼。

    现在的人会玩,可后世的花样也不差。尤其是一些新鲜的玩意,又岂是你们这些明朝土老帽受得住的?

    郑芝龙打了一个饱嗝,长吁了口气,对秦浩明笑道:

    “不枉亲自来此一趟,秦督大才,一顿饭都有如此花样,真是令人拍案叫绝,望尘莫及啊!”

    秦浩明得意笑笑:“郑游击,不,对不起,现在要叫郑总兵才是,你麾下水师三个月来回奔波,给大明从南洋带来四百万石粮食,居功至伟,活人无算。

    若只是一顿饭,岂可报答于万一?待会酒足饭饱,再随本督去体会一些新鲜玩意。”

    一来二去,和郑芝龙逐渐活络起来,这话语间自然随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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