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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那位冶造局的局丞陈美春在不动声色地冷笑了一声后,故作忠厚淳良地向姜宏达介绍道:
“姜大人,此乃秦督大人,自今日起直管冶造局内一概大小事务,当是本中氶顶头上司。”
听闻此言,周围那些冶造局的工匠们惊得倒抽一口冷气,接着蓦然大喜。
傻子都知道,只有上官重视,才会理你。所谓无利不起早,大抵如此。
而那姜宏达,更是听傻了眼,瞪大着眼睛瞅着秦浩明,仿佛胸口被人打了一记闷锤似的,只感觉呼吸不畅、眼冒金星。
这个冶造局中氶……看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老实淳厚啊。
秦浩明略有些意外地望了一眼陈美春,旋即便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那姜宏达,淡淡地说道:
“这个……这个……叫什么的的大人,你口中的阿猫阿狗已经滚至你面前了,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下官参见秦督大人,有眼不识泰山,请恕罪。”
姜宏达露出难看的笑脸,连忙拱手施礼。他哪里想到,冶造局这样一个破烂的地方,作为两省总督,怎么会亲自到此。
说得难听点,派个人把陈美春传唤到总督府,都是他祖上烧高香,才有可能见到一省之督。
“咦?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吗?”秦浩明背负双手,淡淡地说道。
姜宏达闻言面色一变再变,一咬牙抬手抽了自己两个重重的耳光,随即九十度鞠躬,恭敬地说道:
“下官该死,下官愚钝,不知秦督大人巡视冶造局,冒犯秦督。
否则,就算给下官十个胆子,下官万万也不敢冒犯秦督大人,请秦督大人不记小人过,绕下官一回。”
不得不说,这个姜宏达,还真是俊杰,“识时务”啊!
只不过……
秦浩明淡然的扫了一眼姜宏达,一言不发。
见此,姜宏达面色涨红,毫不犹豫左右开弓,再次自打嘴巴,一下比一下狠。
这位可是狠人,总兵守备违抗军令,说杀就杀,撞到他手里,认栽便是,无需赘言。
望着这一幕,周围那些冶造局的官吏与工匠们,表情逐渐变得古怪起来,脸上原先的谦卑与懦弱,逐渐被报复式的畅快所取代。
而这,正是秦浩明不放过姜宏达的原因。
他要让这些长久受到不公平待遇,以至于变得唯唯诺诺的冶造局官员与工匠们明白,如今冶造局有他秦浩明在,就不必在乎任何人的为难。
姜宏达一连抽打了自己二十几个耳光,只打地自己面颊红肿,手痕历历。
终归养尊处优惯了,脸颊生痛,他停下了抽打的动作,一脸期待地望着秦浩明。
只可惜秦浩明丝毫不为所动,淡淡说道:“继续!直到本督满意为止!”
姜宏达闻言面色一僵,咬咬牙低声说道:“秦督,下官无意冲撞,是下官不是,恳请秦督饶恕”
“哼!”秦浩明冷笑一声,锐利的眼神紧盯着他说道:“满不满意,本督说了算。你要下不了手,本督可让人代劳。”
既然决定要这么做,这没有达到效果,如此不疼不痒,秦浩明怎么会中途收手?
话音刚落,秦浩明身后亲卫会意地站到他身前,环抱双臂神色冷淡地瞅着姜宏达。
眼瞅着对方身上的精致甲胄,满怀杀气的眼神,姜宏达哭丧着脸低声说道:
“秦督,请看在左布政使李一平大én miàn上,绕下官一回,他是下官姐夫。”
秦浩明原本浑不在意的眼神,在听闻此言后蓦然闪过几分不悦。
官官相护,狗仗人势!
这就是姜宏达一个小小的五品郎中胆敢如此嚣张的本钱,他的姐夫李一平,福建左布政使,顶级巨头之一,只要不是死罪,谁不卖个面子。
只可惜,他碰上愣头青,偏偏愣头青官位在他姐夫之上。
“公器私用,冶造局不是你家的奴仆,李大人若是知道你的所为,必定勃然大怒,丢了他的脸,你还好意思到处囔囔。
来人,继续打,替李大人教训他。”
亲卫闻言二话不说,一人上前架住姜宏达,另外一人,抡起手掌朝着姜宏达的脸上左右开弓。
啪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姜宏达的脸顿时肿地像一只猪头。
见此,不单单周围围观的冶造局官员与工匠们瞧得胆战心惊,就连中氶陈美春亦是目瞪口呆,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秦浩明。
这位秦督……好像比传闻的还要更加狠辣啊,都不是什么善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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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节 千金买马骨()
第三卷扬帆于大明朝野
冬日煦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让人舒心惬意。
可姜宏达满脸鲜血,眼角乌青,脸颊红肿,惨叫连连,却又让围观的众人心有不忍。
原本只是想借此报复姜宏达,出一口恶气的陈美春,此刻心底突然害怕起来,因为他感觉事态似乎有些失控。
他想不通明明姜宏达已经报出他姐夫李一平的名字,为什么秦督反而变本加厉,丝毫没有官官相护,手下留情。
自己往大里说是福建冶造局中氶,可若往小里说,他只不过一个匠头而已,不足一提。秦督有必要为了维护自己,不惜开罪布政使?
陈美春不知道,事实上,若不是姜宏达自报家门,依他之前那识时务的自我惩戒,已经足以让秦浩明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然而,秦浩明却并没有放过他。
原因就在于,他要让冶造局的这些官吏与工匠们,眼睁睁看着他们心中高高在上布政使郎官,左布政使大人的小舅子,当着他们的面被狠狠抽打耳光。
秦浩明希望用自己的行动使他们明白,没有任何人能凌驾于冶造局之上。
冶造局,是大明朝廷中最特殊的司署!
他希望通过这种类似千金买马骨的方式,提高冶造局的社会地位,提高冶造局匠人创造的热情性,为日后的大明,埋下科技之数。
遗憾的是,在场的人,恐怕没有人能够明白秦浩明用心良苦。
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效果还是显而易见。
这不,虽有不忍之心,可周围这些冶造局的官吏与工匠,在目睹姜宏达遭到此等惩罚后,眼中对其的畏惧逐渐烟消云散,整个人的心态也逐渐发生了改变。
仿佛这些在气势上原本躬身屈膝的冶造局官吏与工匠们,他们忽然挺直了脊梁。
无疑,要使一群懦弱、长久受到压迫的人重新恢复自信,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以往最畏惧的人揪出来狠揍一顿。
要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如今有更强大的靠山,可以不必再向以往畏惧的人卑躬屈膝。
不可否认,这些冶造局的官员与工匠们,他们此刻给予秦浩明的感觉正是如此。
当然,除了这个原因外,秦浩明也是想着借着此次立威,一则让福建guān g明白一个事实,冶造局,秦督大人很重视。
不像以往那样,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来登门找麻烦。因此,今日擅闯冶造局的这些人,秦浩明都不打算放过。
虽说杀掉不至于,但至少要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毕竟若只是不轻不重的惩戒,秦浩明可受不了每隔几天就冒出一人来找冶造局麻烦。
二则是要通过此事,告诉福建guān g所有人,他秦浩明不会妥协。
别说只是布政使的小舅子,即使李一平自己犯事,秦浩明都不打算放过。
该死的官官相护,千百年来,不知损害多少平民百姓的利益,制造多少冤假错案,使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后世,作为一名穷**丝,普通的大头兵,他虽感不公,但有心而无力。
现如今他身居高位,却是想凭借一己之力,打破这千百年来的guān g潜规则。
秦浩明的亲卫二人,依旧在狠狠地抽打着姜宏达的脸。
这让陈美春愈加不安,秦浩明“凶残”的惩戒,把他吓坏了。
事实上,陈美春起初是想借秦浩明的手来惩戒一下姜宏达,这个以往一直对他们冶造局呼来喝去的家伙,相当可恶。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年轻总督的惩戒手法竟然是如此……凶残。
是的,凶残。
陈美春转头望向姜宏达,只见此时的他早已被抽得面颊红肿、嘴唇流血,甚至于,连牙齿都被亲卫打下来两颗。
可即便如此,那位秦督大人左看右看,似乎无动于衷。
见此,陈美春硬着头皮走到秦浩明身旁,小声说道:“秦督,这姜宏达毕竟是李一平大人的内弟,是不是……”
秦浩明瞥了一眼陈美春,淡淡说道:“你想说什么?”
陈美春小心翼翼望了一眼秦浩明的表情,咬牙说道:“下官以为,秦督是不是手下留情?”
听闻此言,秦浩明轻笑着调侃道:“怎么,怕了?本督还以为,陈中氶恨不得借本督之手,好好重惩此人一番呢?”
陈美春闻言,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他明白自己的小伎俩早被秦督看穿,连忙拱手告罪,“秦督恕罪,下官……”
“行了。”秦浩明挥挥手打断了陈美春的解释,平静地说道:“本督知道,你们冶造局以往经历不少苦楚。
所以,本督并不介意按你所期待的那样做,权当给你们出出气……因此,你不必向本督告罪。”
“秦督……”陈美春语音哽咽,面色动容。
要知道,秦督在看穿了他的伎俩后,仍然还是出面替他们教训了姜宏达,这是多大的恩情?
不过最让陈美春感动的,还是秦浩明接下来这句话。
“你们只要记住,如今冶造局有本督为尔等撑腰,只有你们欺负别人的份,绝没有任何人再欺负你们头上来!”
听闻此言,陈美春只感觉胸腔内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他讪讪地说道:“这……我等岂敢欺负同僚。”
“呵,本督就是这么一说,日后究竟怎么做,还是在于你们自己。”
“谨遵秦督教诲。”
而此时,姜宏达早已被打地满脸鲜血,昏死过去。
亲卫随手将昏死过去的姜宏达丢在地上,回头冲秦浩明问道:“秦督,要不要用冷水泼醒他?”
听闻此言,在场所有人纷纷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他们心想,这都将人生生打得昏死过去了,还要泼醒继续打?
这……究竟要心狠到何等程度啊!
此时,一名跟随姜宏达而来的军汉鼓起勇气,跪地对秦浩明说道:“恳请秦督饶过姜郎中,末将代表李大人谢过秦督。”
“有种!”秦浩明闻言转过头去,瞥了一眼那名军汉,然后冷冷的说道:“不过,你们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干净。”
转头望向周围的冶造局官员,气势汹汹地大喝:“给本督把门关上!”
话音刚落,便有几名手脚利索的匠徒跑过去将冶造局的大门给关上。
见此,那一帮军汉面色大变,惊声高叫,“秦督,不关我等的事?”
秦浩明冷哼一声,“尔等未经允许,擅闯冶造局,辱骂冶造局的官员与工匠,你们以为能安然无恙地出去?”
说罢,秦浩明环视了一眼那些匠工们,淡淡地说道:“你们一两百人,不至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