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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他当然希望从这些海盗的老巢获取足够的钱财。
如此,用不了几年,按照兄长的规划,大明水师,便将成为这片海域之中的霸主,那时的钱财自然滚滚而来。
“吴士子,岛上风景不错,让兄弟们在这里查点,我们出去坐坐。”
张云朝着身旁的的吴锋说道。
听了张云这话,身边亲卫立即搬着桌椅摆放在外面的木头平台上。
此时阳光正好,湖面微波荡漾,又闻远处海涛阵阵,的确别有一番风景。
“不重新考虑考虑?海军的各方面条件可算优渥,总督府未必能比得上?”
双方刚坐定,张云便朝吴锋问道。他是真心欣赏吴锋,不仅才华横溢而且能吃苦。
“算了,人各有志,强求不得。说实话,我也更向往陆地。”
见吴锋为难的模样,张云摆摆手,意态萧索。
诚如自己所言,他自小便向往马上纵横厮杀,奈何兄长跟他阐述海军的关键性,也可以说是他们的生命线,不得不钉在这里。
海军是一个特殊兵种,讲究各种配合,需要不同人才。因此,张云非常希望吴锋可以留下来帮他。
“对不起,张将军,可得龄认为在总督府更能发挥所学。”
短短几个月的军训,吴锋整个人完全散发出军人气势,连坐姿都挺身直腰,犹如出鞘利剑,锋芒毕露。
张云点点头,不再言语。
吴锋能坚持自己的原则,不顾他的拉拢,舍弃在海军陆战队作为他副将的诱惑,而去兄长的总督府再次拼搏,他也很是钦佩。
这里一片平静,而这个小湖的树林外面,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岛上约有数百人,多是些妇孺之辈,基本上都是海盗的家属,也有一些强悍之辈。
只不过此时,都被四马攒蹄的捆着。平素的凶狠早是没了影儿,眼中只剩下恐惧。
不时有将士奔来,提着他们中的某一人,押往树林中审讯消息。
岛是占了,但岛上的财物却少得可怜,与他们所期待的相去甚远。
刀疤六将窝安在六横岛,过往劫掠的贼赃自然也就在这里,不过岛上都搜得差不多也没有找到,只能将事情落在这些人身上。
曹胜鑫往前走了几步,盯着面前的那些人,凶相毕露:“大家都是海上讨生活的,海上的规矩想来大家也知道,输了就只有认命!
老子今天把话摞在这里,哪一个知道刀疤六藏宝所在地,只要说出来,曹某便放他一条生路,奉上盘缠,离开这里。
如果没人招供,老子也懒得审,一股脑儿将你们全杀了,抛到海里。
然后在岛上慢慢找,左右不过屁大点的地方,老子掘地三尺,不信找不出来。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也算上天有好生之德。从现在起,我从一数到十,如果没有人招供,你们就请黄泉路上走好吧!”
听了曹胜鑫的话,被捆着的海盗顿时就骚动起来,不等他开口,有几个人就指着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大喊:
“大人,她是刀疤六的女人!”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刀疤六藏匿的财产,终是给曹胜鑫审了出来。
在小湖边的林子里,一株枝繁叶繁的大树下,几名将士用锄头刨开地面的浮土,一块铁板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将铁板提拉起来,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条一路延伸向下的阶梯通道。
点着火把,几个将士提着刀,顺着第一个阶梯向下走去。片刻之后,里头隐隐约约传来了将士们的呼喊声。
“将军,找到了,找到了!”
一会,一个将士钻出来,对众人通报。
通道怕有数十丈长,众人提了火把,一路向下,走在长长的通道里,曹胜鑫骇然道:
“这刀疤六莫非是一个土耗子不成,修这么大的密室,估计不可能大张旗鼓,也不知他究竟鼓捣了多少年?”
“刀疤六成名多年,当了一辈子的海盗,如果有心筹谋,倒也不难。”
他的一个手下笑眯眯的应道。
“哈哈哈……我们发财啦!”前头传来张云状似癫狂的大笑。
走到通道的尽头,推开半扇木门,一个石砌的密室便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十几个长三尺,宽两尺的箱子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其中一个已经被撬开,一根根金条,就这样躺在箱子里,在火把的照耀之下,散发着幽幽的金光。
张云朝着剩余的那些箱子指了指,众亲卫会意,将箱子一个个打开,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便是一个海盗一辈子的积聚。
一箱箱的金条,银锭,珠宝,让暗室之中的火把也为之失色。
张云拿起一根金条,放在手里轻轻地摩挲着,满脸的笑意怎么也无法遮挡。
“这刀疤六倒是个有心人,抢来的东西,还费心费力的将它们化开重新融练,搞成这些金条,银锭。
可惜最终,还是便宜我们。”
“当海盗,原来这么有前途啊!怕是金陵城中的商家,都没有这个死海盗有钱。”
曹胜鑫深深的叹息着,一双眼睛梭子般的在木箱上转动着。
“那也不能这么说,刀疤六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所以没有产业只有真金白银。
商人却是一个大家族,人丁众多,还有那么多跟随的部属,所以每年都要投入大量的银两,去购置房产,土地,铺面等。
真要说起来,还真不知谁多谁少?”
原来张云管理秦家产业,这些经商的基本套路自然一清二楚。
投入,扩大,再投入,再扩大,钱财始终在滚动着,这就是商业的套路。
这话说得实在,众人想想也是,商人家大业大,花费自然也大。反倒是海盗,只进不出,只是积聚一辈子的财产,却转眼都为他人做嫁衣。
“吴士子,麻烦你们统计一下,看看收获到底几何?”
张云心中痛快,嘴边的笑容至始至终没停过。若不是要在下属面前保持一点威严,真想痛痛快快大笑一场。
有了这么多现银,兄长的一系列计划就可以非常顺利进行。
同时,他也终于明白自己留在这里的意义和作用。
“兄弟们,嘴巴都严实点,有些事情不用本将多说吧!”
离开之际,张云按着腰刀,眼神锐利的朝密室中的每个人扫去。
“对,一个字都不能说,即使是对上面的将士,少不了大家的好处便是。否则,别怪曹某心狠手辣。”
曹胜鑫第一个跳出来,恶狠狠的附和张云的话。
现在,他终于明白当初秦督所言,不要只盯着将士们的血汗钱,本督会让每个兄弟得到更多,这绝不是他对登州卫将士画饼充饥。
登州卫海军经过改革淘汰,现在即使包括船厂和后勤人员,满打满算绝对不超过两万人。
而这次的收获,若不把缴获的十五艘商船算上,保守点估计也有五百万之多。
按照两成计算,有属于将士们的一百万银两。
曹胜鑫的心里砰砰直跳,我的妈呀,这是什么概念?这岂不是意味着每个人可以分到几千两纹银?
虽说还要留其中三成作为统筹款,或用于监督每个人的忠诚,或用于奖赏立功的将士,或用于抚恤战死将士。
可曹胜鑫觉得,不管怎么分,他作为将领,又是参战的有功人员,怎么都少不了小几千两纹银?
更何况打击的海盗这种一本万利的事情,怎么可能只有这一次?
想到自己原来吃空饷喝兵血每年辛苦弄的几百两纹银,从而被下面的将士怨恨,曹胜鑫不禁想泪流满面,不值当啊,无端作践自己人品!
回去都加倍还给你们,不就每人几两银子吗?
但说起往事,还不是朝廷给闹的。否则,至于吗?都是一条船上的兄弟。
没说的,今后秦督说什么是什么,跟着他混,踏实痛快!
老子今后堂堂正正靠军功吃香的喝辣的,挺起胸膛走路,谁敢不服?
无关人员随着张云和曹胜鑫离开密室,重新回到地面,坐在那个延伸到湖内的平台上,心情更是舒畅。
“这个密室,只怕现在就在我们脚下。”曹胜鑫指了指湖面,哈哈大笑道:
“这刀疤六也真是一个有心人,这一辈子,恐怕不当海盗的时候,多半便是在当土拨鼠。”
众人尽皆大笑起来。
“张守备,末将看事不疑迟,刀疤六被灭,消息终归是会传出去。
拖得久了,不免让其他岛屿的海盗得了消息,卷金银跑路就不妙了。”
另一条的船长兼千户苟志新急不可耐的说道。
“对对对……”
此刻,所有人的心中都是火辣辣的。
“也好,你与曹千户两人各率舰只马上出发,沿着岛屿和得到的信息去扫荡那些海盗的老窝。
小九,你也带几个兄弟跟着去吧!”张云笑咪咪地对几个人吩咐。
张云亲卫将领陈小九心头也是一片火热,当即连声应命。
现在变身为财迷的几位将领,早已是迫不及待,得到张云的命令,转身便走。
现在捞越多的钱,便等于是他们麾下的水师,以后有更多的战舰,更多的水兵,就能更有效的打击海盗,收获更大,他们如何能不急?
看着几人匆匆的身形,留下来的众人都是会意的大笑起来。
约莫一个半时辰后,吴锋才满脸笑意的从地下钻出来,“张守备,那些珠宝细软等,现在估算不出到底值多少钱,只是全部登记好。
但那些金银还有部分银票,计有两百三十万两。”
“怎么这么多?”
听到这个数目,张云不由得瞠目结舌,瘫坐在椅子上。
秦家的肥皂作坊可谓暴利,经几次扩大生产,招募人手加班加点,刨去开支,一年的利润所得还不到两百万。
可现在,两天时间,几百万妥妥的到手,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怪不得明知海上凶险,明知劫掠也是要死人的,可千百年来,海盗始终永远存在,并且络绎不绝。
一本万利,一本万利啊!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张云一边等待出去剿匪发财的曹胜鑫等人回航,一边带着吴锋等人走遍了六横岛的每一个角落。认真对这里的地形地貌做好测量。
这里是登州卫海军今后的一个重要据点,不仅仅要建立军港驻军,还要修建船坞,能修补损坏的战舰。
还要有足够的移民来开垦这里的土地,至少也要做到自给自足。
移民肯定不缺的,只要到登州拉来就可以。相信有土地给他们,又提供粮食,他们不会拒绝,又解决登州越来越多的流民,可谓一举两得。
甚至连这些被俘虏的海盗,张云也计算着放在哪里使用,以最快的速度,把舟山群岛变成海上的一颗明珠!
第三百八十四节 明月中秋()
第三卷扬帆于大明朝野
九月中秋前后,月大如盘,高悬于孤冷天空,照得四野如同白昼。
京杭大运河终点,杭州城外渡口,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波光荡漾,显得格外静美。
哗,哗,哗……
水雾茫茫的河水之上突然传来一阵划桨声,声音越来越响,夜幕下的河面上蓦然出现黑压压的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