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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炮也给我准备,跟他们交错的时候,给我瞅准了打!
开始,都给我瞄准了!听我招呼再开火!”
沈寿崇回到了船尾的艉楼上面,站在舵工旁边,将手指向对面明显是主舰的帆船,大声的对船上的部下们喝道。
水兵将领得令之后,赶紧带着手下挪动船首的炮架,尽可能的将炮口对准对面驶过来的那条帆船。
张云的火铳手和弓箭手们,也都纷纷点燃了火绳或者火箭,做好了发射的准备。
两支船队这个时候几乎撞在了一起,距离拉近到了几十米,几乎连对面船上海盗们脸上的雀斑都能看清楚。
双方的船只这个时候,几乎都开始一起发炮,朝着对方船上打去。
一瞬间海面上接连响起了一连串的炮声,如同滚雷一般朝着海面四面八方传去,一团团硝烟在每条船上升腾起来。
一颗颗炮弹呼啸着飞出炮膛,朝着敌船上飞去。
一时间海面上彻底热闹了起来,这些炮弹,基本上都招呼向了对面敌人的帆船。
只是准头嘛,实在不敢恭维。几十米的距离,居然还有炮弹落在了海里,但是一半以上的炮弹,还是命中了目标。
有的炮弹打在了敌船的船体上,咣当一声船体上便被打出了个窟窿。
个别炮弹威力小,打在船体上,并未击穿船体,只是在木头上打了个坑,便弹落在了海水之中。
也有个别炮弹打的比较准一点,命中了敌方船只的船舷抑或是船帆,要么打的木屑乱飞,要不就是结结实实的给敌人的船帆上开了个硕大的窟窿,也算是给敌方造成了苦恼的损失。
总体上这样的炮击强度,在这样的海战之中,象征意义要大于实际意义。
更多的好像是图个热闹,一般情况下很难击沉或者击毁敌船。
反倒是有些小炮打的是散弹,还给敌方人员构成了一些威胁,四面横飞的小炮子命中率高一些,打的敌船船体上劈啪作响,声势倒是更吓人一些。
没有办法,威力巨大的红衣大炮,因为太重的原因,没法装在船上。
所以登州卫的福船上,安装的都是一些八磅或者十二磅的实心小炮。
张云这会儿管不了那么多,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对面那条冲过来的帆船上面,手心都是汗,大吼一声:“给老子开火!”
随着他一声大喝,船上那些火枪手、弓弩手、弓箭手立即便都动了起来。
赵老三嗷了一声,一把便将火把杵在了面前火炮的炮门上,只听得轰的一声,这门百子铳便立即蹦了起来,咣当一下又落在了甲板上,而且炮架还后移了两尺的距离。
火枪手们,这时候也都纷纷扳下了机括,卡着火绳的龙头吧嗒一声落下,正好落在火铳的火门中。
火门中火光一闪,火枪便立即响起了砰的一声,铳口腾出一片烟雾,满船都腾起了一团团的青烟。
弓箭手更是将点燃的火箭搭在了弓弦上,奋力拉弦开弓,嗖嗖嗖的将冒着火苗的箭支,朝着那条海盗船上射去。
沈寿崇看得清楚,迎面而来的帆船正是刀疤六的坐舰,准备实行跳帮作战,此刻算是倒了大霉。
百子铳为啥叫百子铳,就是因为它主要是用来发射散弹的,一次能装填小指头大小的炮子百余粒。
远距离开火的话,威力可谓算是渣,但是近距离发射的时候,可以说一打一大片,对人员的杀伤效果倒是不容小觑。
这会儿两条船相距也就是二十米左右的距离,这一炮几乎只顶着对方的脑门放的,岂有不中之理。
百余颗炮子,立即跟下雨一般在对方船上横扫而过,打的十几个船上的海盗惨呼声声便扑倒在了船上。
一个家伙甚至于直接便从船的另一侧翻下了船,惨叫着跌入到了海水之中。
至于几个火枪手打出的铳弹,还有弓箭手射出的火箭,张云也没指望他们能建功。
虽然距离不远,可是在摇晃不停的船上,想要精确瞄准,打中一个敌人,也不太容易,吓唬人的成分要多一些,顺便火箭也给对方造成点麻烦。
可是即便如此,对方还是吃了大亏。甲板上的人在这一炮之下,死伤不少,让他们立即便乱了阵脚。
眼瞅着两只火箭插在了他们的船帆上,对面船上的海盗头领赶紧吆喝着救火,让手下打水灭火。
张云手举单筒望远镜抬头看了看,才发现刚才几个火枪手开火,居然还是有所建树的。
对方桅杆上一个上斗瞭望哨,这个时候居然不知道被谁打中,趴在桅杆顶上惨叫着。
不多时便一头跌了下来,掉到半空的时候,一条腿被帆索缠住,就这么挂在了桅杆半中腰的位置。
这时候张云听到吴锋的欢呼声,只听这小子兴奋大叫:“是我打的!是我打的!哈哈……”
张云扭头瞅了一下,吴锋手里抓着一杆新配发他不久的鸟铳,在船首位置手舞足蹈庆祝他的收获。
这小子心理素质不错,首次见血居然没有任何不适,是个当兵的料子,可惜……唉……到底是文人士子,陆战队留不住他。
“叫什么叫?有没有规矩,还不快点重新装填?陆战队注意,小心敌人反击?”
想到这里,张云内心有些不舒服,立即喝骂道。
第三百六十九节 惨烈厮杀()
第三卷扬帆于大明朝野
吴锋嘿然一笑,不置一词,埋头装填弹药。
眼前这位年纪小于他的张守备,性格火爆独断,其上位固然有他兄长秦督的关系,但不得说自身也非常努力,是个真性情的汉子。
奈何军队非其所爱,自己有其他的考量打算,倒是辜负他的厚爱。
船上的海军陆战队们不敢怠慢,纷纷赶紧取出火药和弹丸,再次给铳炮装填起来。
只听又是一阵炮响,刀疤六的坐船上再次弥漫起了一团硝烟,损失惨重。
刚才的阵仗伤了他们几十人,这会儿船上的喽啰们还没有缓过来劲,正在头目的吼声中,拼命的打水扑火,抑或是扳动伤者,没想到第二轮打击如此快速。
趁他病要他命,更有擒贼先擒王之说。
沈寿崇是海战的老手,自然不会错过如此好的机会。
“加快速度,撞沉他们。”
手下舵手控船的控船,扬帆的扬帆,福船开始转向,舰首位置朝着刀疤六的海盗船狠狠的撞了过来。
福船船体本来就比海盗帆船大,而且船体也要坚固许多,船首高大尖削,如同一个巨大的铁犁一般。
在海上交战的时候,对一般的船只都占有不小的优势,除了装的炮多之外,载人和载货量也大。
用于海上交战的时候,是大明这个时代包括官军水师的绝对主力,还可以靠着冲撞战术,达到击毁敌船的目的。
沈寿崇此举立马便引起海盗船海盗的注意,嘶哑着嗓子朝刀疤六大声叫道:“舵把子!小心左面那条福船,他们要撞咱们!”
刀疤六不愧为常年纵横东海的老海盗,一看大明的福船朝自己撞过来,只是稍稍扫了一眼周边的局势,便立即对舵工大吼道:
“右舵!朝右转向!躲开它!缭手快,调帆加速!”
得到命令,缭手们扑到船舷处,拉动帆索,扯着船帆调整吃风。而舵工也是个老手,见势不妙,得令之后立即便用力扳动舵杆,使船只朝右转向。
船借风力,在深蓝色的海面上划出一条白色的尾迹,接着又来了个右转,愣是错开沈寿崇冲过来的福船。
并且几乎贴着那条福船,和它错身而过,相互之间仅仅相差了不到十米远的距离。
看着高大如楼的福船的船体,从他们左舷处擦过,海盗船所有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不比不知道,这一比较,他们的船真是有点太小了,对方福船虽然也称不上太大,但是起码比起他们这条船,还是大出了一倍以上,让他们产生出一种被压迫的感觉。
福船这一下没有撞中海盗船,也不客气,船上的将士们立即便冲到了他们的左舷,纷纷居高临下朝着海盗船又是放箭又是放铳。
一时间,海盗船只能被笼罩在了他们的攻击之中,船甲板上噼噼啪啪作响,不断的被铳弹或者火箭射中。
这样的射击角度非常理想,尤其是百子铳,简直就是跟打靶一般,一炮轰去,几十近百颗炮子如同扫帚一般的横扫过了大半个甲板。
经此三波暴击,刀疤六船上瞬间损失上百人手,这下他们算是没戏可唱了,基本上被打得失去有效战斗力量,接下来他们根本无力进行任何接舷战。
张云看到这样的场景,实在忍不住,右手握刀,左手握拳,大声叫道:“漂亮!兄弟们打的漂亮!哈哈哈……”
虽说到现在,并没有击沉海盗的船只,但作为海军陆战队出海以来的第一个漂亮仗,连带着张云在内,船上所有人都忍不住欢呼了起来。
只不过,他们庆祝得太早些,战斗远未结束。
登州卫海军除了沈寿崇这艘首舰是五百料的大福船,其他六艘只有三四百料之间。虽然对比海盗的帆船,占有优势,但绝不是碾压的态势。
否则,海盗也不敢跟官家斗,尤其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也就是说,海盗们有一战之力。
就在张云他们庆祝获得小胜的时候,两支船队已经纠缠在了一起,纷纷交错而过。
相互之间距离都很近,处于一种混战的状态,双方的船只都在寻找各自的目标下手。
眼见刀疤六的坐舰被登州水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覆灭在即。刀疤六手下的一条船,竟然不顾交战双方,朝张云旗舰船冲来。
两条船相对而行,都拥有一定的速度,很快便跟张云他们所在的旗舰交错而过,张云他们的船尾正好对着他们的船身中间。
早就在船尾等着的三个炮手,瞅准这个机会,当即也把手中火把落下。
更有十几个海盗,振臂将标枪朝着福船投掷过来,一支标枪几乎擦着张云的身边钉在甲板上,惊得看到的海军陆战队都惊呼起来。
张云倒是没有大惊失色,只是身体微微侧了一下,确保自己的安全之后,根本就不为所动,任由这支标枪钉在脚边。
不等这支标枪停止颤抖,张云便一伸手拔起了脚边还在颤动的标枪,怒喝一声一个振臂,便将这支标枪原路投了回去。
可惜的是船体摇晃得厉害,海水被十几条船只搅得翻滚不已。
这使得张云投出的标枪失了去准头,结果嗖的一声飞过帆船的船舷,笃的一声便颤动着牢牢的钉入到了船体的主桅上。
与此同时,福船上也出现了大量伤亡情况。
一个将士胸部中了一箭,箭支同样也是绑了油布条的火箭,还在燃烧着。
箭簇一下刺穿了这个将士薄弱的皮甲,嵌入到了他的胸膛中,疼的他惨叫一声,赶紧伸手拔箭。
可箭上还有火,又把他的手给烫了一下,更是疼的他接连惨叫。
幸好旁边有人手疾,赶紧从旁边抄过一个装有半桶海水的木桶泼了过去,立时将他胸口上的火箭浇灭,并且把他拖到船舷下面,这才没让他被火继续烧伤。
还有一个缭手运气不好,一个不小心,被海盗船上投来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