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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龙椅上的皇太极见状,不禁暗自叹息,豪格勇则勇矣,可以为将才,却不是帅才,考虑事情角度不够,还需磨炼。
“睿亲王,你有何见解?”
皇太极对多尔衮问道。
“事端起因不详,谈何出战?依本亲王看,肃亲王糊涂,怎么诸位贝勒亲王也跟着瞎起哄,不知所谓?”
多尔衮环视着朝堂叫嚣的这帮人,眼里蔑视一闪而过,颇感自负。
他和豪格的龌龊也不是一天两天,无需遮遮掩掩。
“睿亲王什么意思,谁糊涂?该不会是这次寇边被明人打破胆了,以至于想当缩头乌龟吧?”
豪格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不甘示弱瞪着多尔衮讥讽着。
朝堂上的大臣眼观鼻、鼻观心不置一词见惯不惯,任他们争吵斗气,二人都是亲王,只有皇太极能约束他们。
“豪格,站一边去,认真听听,睿亲王这样说必然有他的道理?”
皇太极直呼其名,阻止他们的互掐。
“诸位,大家知道,以前我们攻打明国,每一次都是被关宁防线所阻,为了突破这条防线,多少勇士战死沙场,可是到头来却是一无所获。
如今,这条关宁防线几乎已经成为我大清将士的梦魇!
所以,我们才费尽心思征服漠南蒙古草原,从辽东绕到辽西,再借道蒙古,就可以兵峰直指大明。
但今天本亲王想说,这条线路出现问题了。因为,大明军队正是从草原直插大清腹地,偷袭阜新地区和安息牧场。
漠南蒙古草原对我们有多重要,无需本亲王多说,诸位想必非常清楚。
在没有解决这件事情之前,就想如往常一样出兵大明,那无异于找死。更何况,草原马上大雪降临,如何出兵?”
多尔衮此言一出,高下立判。豪格也像霜打的茄子,不吭一声,草原的白灾有多厉害,他自然清楚。
“睿亲王言之有理!
还有一点不可不虑,过往我们袭击明国,除了我们大清准备充分外,也得益于山西商人给我们的情报。
让我们对于大明的边防部署了如指掌,甚至有些关隘还是他们帮忙打开。
可现在,自从晋商被大明一锅端后,我们对大明眼瞎耳聋,根本不了解具体情况。
虽然还有一些零散不怕死的大明商人前来,可毕竟不如八大晋商有实力,一些消息都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
在此情况下,如果茫然出动大军,恐怕堪忧。毕竟大明军队肯定会有所防备。”
宁完我这个大汉奸,不放过任何一次表现的机会,匍匐在地,尽心尽力完善多尔衮不能马上出兵的原因。
“睿亲王和宁爱卿所说甚是。肃亲王作为军人,心忧国事也可以理解,都是一心为大清好。”
皇太极巧妙的夸奖三人,委实用心良苦。这么一说,不动声色地把豪格被多尔衮打击的威望降到最低点。
毕竟,谁让豪格是他儿子。
“睿亲王,接着说说蒙古草原情况,还有你心中对大明的判断?”
轻轻揭过此事,皇太极再次对多尔衮问道。
说句实在话,对于多尔衮两兄弟的军事才能,皇太极是认可的。同时,对于他们,还是用既拉且打的政策。
“大明出关到蒙古的驿道有五条,即喜峰口、古北口、独石口、杀虎口、张家口。
而喜峰口驿道关外设十六个驿站,经二十个旗,哲里木盟的十个旗全包括其中。
古北口驿道关外设有十个驿站,经杜尔伯特旗、巴林左右翼、翁牛特左右翼等和哲盟临近的九个旗。
臣弟想古北口、独石口、杀虎口会是大明军队的首选,因为这样可以避开和我们荣辱与共,也是漠南蒙古最大势力的科尔沁部落。
这样一来,情况就相当明了。此次出兵肯定是驻守宣大的卢象升部队,借道蒙古草原,许之以高利,或者避开这些部落,或者一屠了之。
当然,具体情况尚要认真调查后才有结论。
然后,他们一路高速杀向阜新地区和安息牧场,给我们以震慑。
但观领兵将领的行事风格之狠辣,臣弟觉得还是秦浩明所为。
只是,他如何能擅离职守,北上草原,这就臣弟不能理解的地方,难道明朝的崇祯竟然对他如此信任?”
多尔衮低着头,抽丝剥茧般诉说自己心中判断和困惑,竟然猜得八九不离十。
若是秦浩明在场,一定会大加称赞,这狗日的,猜得真准,军事素养不错。
“睿亲王所言,让朕想起当年父汗所说,永远不要小觑汉人。
别看他们这时候不经打,军队都是花架子,可这只是一时的!
他们有几千年的文化武功,一旦有一个英雄人物带领,他们注定会再次崛起。
你们看汉人这几千年来,有多少敌人?
匈奴、突厥、契丹、鲜卑、蒙古,数不尽的敌人,可如今又在何方?
说到这里,皇太极无比感叹的摇摇头,继续说道:
“所以,我们大清要谨小慎微,自己兄弟们要团结起来,不要内耗,如此方能阻挡大明这个庞然大物。
当然,我们也不用气馁,一时的胜负不算什么。现在的大明自身问题很多,有能力打进草原的队伍人数不多。
睿亲王,这次草原的事情就由你来负责调查如何?”
皇太极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方才把目光放在多尔衮身上。
“嗻,臣弟领旨!”
第三百六十四节 水军出击()
第三卷扬帆于大明朝野
天空蔚蓝一片,仅有的几朵云儿随着微风飘荡,不时变幻形状,时而似奔腾的野马,时而似巍峨的巨山,时而似盛开在空中的花朵。
秦浩明在北方草原肆虐的时候,登州卫水军也开始改变后的第一仗,围剿舟山群岛海盗。
张云和卢欣荣两人,一个一身劲装,一个穿着官服,正不顾形象四仰八叉地躺在顶层甲板之上,正自惬意地享受着阳光。
抛开大海狂暴的一面,当它平静的时候,却可以用瑰丽来形容。
蔚蓝色的大海一望无际,远处几乎与天接壤,水鸟竟逐,海浪逐礁,翻飞的泡沫在阳光之下闪耀着七彩的光芒。
偶尔还要见到七彩的虹桥连接海天,比之登州卫中那叠比鳞次的房屋,熙熙攘攘的流民人群,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在其间。
话说自立秋以后,很少有这么好的天气了。
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风不大,却带着丝丝寒意,不过比起岸上来,行走在大海之上的人们,却感到了更多的温暖。
这次,登州卫七艘福船的主帆吃足了风力,正自向前劈波斩浪,飞速前进。
操作战舰的都是极有经验的水兵,沈寿崇和曹胜鑫等水军将领各指挥一艘战舰,在浩淼无垠的大海上奋力挺近。
那些操作舰只的水兵们,一边熟练的调整着帆位,航向,一边大声的开着玩笑,嘻嘻哈哈毫无准备作战的严肃。
相比于这些水兵,第一次出海作战的海军陆战队员们则要严肃很多。
他们一排排的坐在甲板上,一丝不苟的检查着自己的装备,实在没什么可检查的,便拔出刀来,拿出一声皮子,一下一下地擦着刀。
除了最底层的甲板,在第二层和第三层之上,都安装着最新式的弩机,几个士兵正在那里摆弄着。
原本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转动的弩机,到了船上,可就只能转个二百七十度了,装有弩箭的箱子被固定在弩机的底座之上。
本来在岸上是没有固定的,加一个弩箭盒子,便等于增加了几十斤的重量。
但在船上,就没有这个顾虑了,而且在海上,经常会有风浪,作战之时,也会出现各种情况,固定了反而要更有利于作战。
陆战队的弩兵们在仔细地检查弩机的每一个零部件。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有好的一面,便必然有坏的一面。
就像现在大明军队装备的这种弩机,射速快,无死角,但却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这玩意儿太过于精密了。
但凡过于精密的东西,也就是最易损坏的东西。如果不小心的保养他,不定他什么时候就会给你闹罢工。
几个水兵正蹲在弩兵跟前,聚集会神地看着弩兵们在那里检查保养弩机。
在他们看来,这种弩机居然没有他们司空见惯的弓弦却能将弩箭射出去,实在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弩兵翻着白眼看着他们,拆开弩机外面的护板,看着里面一个接着一个的互相咬合的齿轮,看着一根根压簧。
水兵们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茫然。弩兵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高傲的笑着。
你们这些死螃蟹,前一段时间可是将我们嘲笑得无地自容,让老子跳海的心思都有,今天也吃瘪了吧,不懂了吧?
“兄弟,要不要来试一试?”弩兵拍着弩机,呵呵笑着。
水兵大喜,“可以吗?可以让我们弄一弄吗?”
“当然可以,一台弩机,大概要两百两银子,弄坏了要是修不好,那就只能扣你的军饷了。”
弩兵笑咪咪地道。
水兵伸出去的手立即缩了回来。
操你娘的,两百两银子呐,瞧里面这些玩意密密麻麻的,要是不小心弄坏一个,还让不让人活了。
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弩兵一脸的不怀好意。水兵骤然想起这些天训练这些弩兵,让他们适应海上作战的时候,自己可没少操持他们。
现在,他这明明是要找回场子嘛!
“不了不了,术业有专攻,我还是去弄我的帆!”
水兵一脸地洞悉了对方奸谋的得意,高昂着头,洋洋自得的离开。
“兄弟,要不要我教你怎样上帆下帆?”
说着这些,水兵如同灵巧的猴子一样,攀着大帆上面的绳索,嗖嗖地就爬了上去。
“你个死猴子,还蛮机灵的嘛!”
弩兵笑骂了几句,便又低下头,仔细地一个一个的检查那些小部件。
上船的时候,卢郎中便警告过他们,海水很咸,盐分很重,很容易让他们的弩机出问题,一定要时时保养。
这些负责作战的海军陆战队看起来与其它的水兵并没有什么两样,脱掉了盔甲,打着赤脚板。
对于不穿盔甲,吴锋本来还是有异意的,但沈寿崇只一句话,就让吴锋哑口无言,
“吴学子,你要是穿着盔甲跳到海里还能飘在水上游几步,本将就没有意见了。”
当时沈寿崇一脸的坏笑。
吴锋立即就黑了脸,他们陆战队的甲胄,少说也有二三十斤,穿着这么重的盔甲,跳到水里,还能浮得起来。
就算浮得起来,扑腾几下也绝对会耗尽力气跟个石头一般的沉下水去。
这一次是水上作战,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一直能呆在船上,要是一不小心掉到水里,没有被人杀死却淹死了,那可成了大笑话。
对于这些战士们之间无伤大雅的互相嘲笑,张云都懒得理会。
在他看来,这是士兵们交流感情的另一种方式。
此刻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主桅之上的一种不知名的海鸟,单脚悬停在最高点,嘴巴里居然还叼着一条鱼,正歪着脑袋打量着下面的人。
看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