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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弟,南方的郑芝龙不是你们目前所能对付的,暂时不要招惹。所以,你们的练兵方向是建奴、倭国和朝鲜。
但要注意,可以成假扮海盗,朝他们薄弱地区劫掠一番,特别是粮食之类,带不走,就毁掉。人就不要留了,麻烦!
宝剑锋从磨砺出!不要怕流血,不要怕牺牲,给我带出一支强军来。”
秦浩明拿着海防图,指着几个方位几个岛屿一一反复交代张云练兵的场地。
“那岂不是变成真的是强盗?”
张云穿着短裤短衫,几天的训练就把他晒黑,听到兄长的话,快活的像一个海边的棒小伙。
“你小子懂个屁,军队原本就是最大的强盗,对内保护百姓安危,对外就是用来杀人劫掠。否则,军队有何用处?”
秦浩明轻轻拍打张云脑袋,笑骂道。
“再说,就粮于敌这是有效削弱敌人实力的好办法,能和强盗相提并论么?”
张云爽朗哈哈大笑,洪迪新亦是嘿嘿的笑,只有卢象升的笑得有些勉强,尴尬的抹把脸,“唉!破虏可真是无法无天!
本督也不知如此纵容是否对错,希望不要引起纠纷才好?”
“大明国朝到底需要什么?是那些价值高昂,却不能给朝廷带来半点好处的宝贝?
不,大明需要的是铜钱。银子,金子,粮食,铁锭,铜锭,丝绢。麻布,盐……
官员需要银子发俸禄,将士们需要银子来犒赏,大军远征需要军械、粮草。
而这些,破虏以为还需要劫掠才是。
至于说纷争,卢督可见郑芝龙的海盗集体有过什么纷争?
说到底,实力尔!”
秦浩明不以为然的说道。
实力?
卢象升似有所悟,隐隐知道秦浩明的底气从何而来。
第二百七十六节 风暴()
第三卷扬帆于大明朝野
次日凌晨,留下卸空了的漕船五艘,剩下的全部从黄河口溯流而上,进入运河,赶回德州府。
而卢象升和秦浩明二人带着亲卫,拉了一船的海产品和嘉定伯府的私盐,沿着海岸线,直奔天津,再转入通州运河,直插北京。
与此同时,一场针对秦浩明的风暴也正在开始酝酿。
太岁头上动土!
新贵总督秦浩明扣押嘉定伯府士子周作福,而且还用大炮朝福船轰击,如此劲爆的消息瞬间传遍京城。
首先是地方上的御史言官上报朝廷,弹劾的文书就雪片般的飞向了京城,奏章里没有偏向谁,也不论谁是谁非,据实而报。
快马传递要比船快得多,秦浩明和卢象升还没进京,京城里已经知道此事。
可相比于辽东宁远祖大寿传来建奴的书信,此事好像又不值一提了。
崇祯十二年五月二十日,宁远城祖大寿接到建奴要求再次议和的提议。
总的来说,建奴此次诚意颇大,语气卑谦不说,也没有让大明承认辽东所占土地,甚至愿意割让宁远周边的几座小城,并后退二十公里。
其只要求两点,一,奉还岳托、阿巴泰等战死将士首级。二,把罪魁祸首秦浩明交由他们处置即可。
祖大寿不敢怠慢,当日便派出快马回报京城。
二十三日,兵部衙门接到消息,上陈首辅薛国观,由他交给崇祯皇帝。
此事,赞同者有之,反对者有之,整个京城议论纷纷,酒肆茶楼到处谈论。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崇祯皇帝的态度,接到信件,他不置一词,只是让首辅薛国观和群臣探讨章程方略。
一时间,京城上下车马不停,各个大臣门庭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时有快马进进出出,到处传递消息。
二十五日,兵部尚书陈新甲让亲卫把此消息快马传递襄阳杨嗣昌处。
襄阳因地处襄水之阳而得名,汉水穿城而过,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
不过,此等美景杨嗣昌已经无从顾及欣赏,他已经被张献忠和手下将领搞得焦头烂额。
杨嗣昌抵达湖广襄阳行营以后,便积极展开部署,以围剿张献忠。
初期,杨嗣昌麾下的总兵左良玉在川东夔州府太平县玛瑙山大败张献忠,杨嗣昌报捷战果斩敌三千六百二十,坠岩谷死者无算。
张献忠的妻妾高氏等和军师潘独鳌都被俘虏,押往襄阳。
崇祯帝闻讯大喜,不仅加封左良玉为太子少保,还亲笔慰谕杨嗣昌。
但是,由于杨嗣昌没能处理好诸将关系,导致左良玉和贺人龙两员骁将都不肯听命,陕西总督郑崇俭也对他阳奉阴违。
之后,官军在夔州府大昌县土地岭吃了败仗,局面再度恶化。
因为四川巡抚邵捷春无能,杨嗣昌亲自来到重庆主持围剿。
张献忠流窜四川,杨嗣昌尾随追击,疲于奔命,张献忠曾作顺口溜挖苦道:“前有邵巡抚,常来团转舞;好个杨阁部,离我三天路”。
当时杨嗣昌曾贴出告示说:有能擒斩张献忠者,赏银万两。
不久后他的行营衙门惊现张献忠的传单,上面写道:“有斩阁部者,赏银三钱。”
杨嗣昌瞠目结舌,对周围疑神疑鬼,身心更加痛苦。
更让他难受的是,张献忠又在开县黄陵城大破猛如虎所部,出川直趋襄阳。
而且,随着他亲自征收练饷,西北各地百姓对他也是恨之入骨。
故而,接到陈新甲的书信,他只是回复七个字:莫逞强,静观其变!
崇祯二十九日,秦浩明和卢象升刚抵达通州,一场有关于他的会议正在薛府讨论。
只不过这是薛府的内部会议,据是薛国观的心腹之人,没有其他朝廷大员。
薛国观爱奢靡,整个薛府建得美轮美奂,书房外建有一个议事厅,平常用于和他的朋党进行讨论。
议事厅与其说是厅,不如说是殿,奇大无比。
正中间有一个宽大的太师椅,那是薛国观的座位,下首有六个锦墩,分布在两侧的四根大柱子边上。
左右两柱间摆放着一条紫檀木长案,上面堆满了账册文书、空简和纸砚笔墨。
“说说吧,还是老规矩,先从胡给事中开始。”
薛国观腰不好,即使是大热天,还是倚靠在厚厚的软垫上。
“首辅大人,下官以为,在讨论此事之前,我们需要摸清东林党人的态度。
然后再想出对策,如此既能让天子满意,又让东林党人吃瘪。”
下首第一位乃户部给事中胡乃龙,天启三年进士,一路迁升右都御史,后投靠薛国观,上月被安排到户部,也算是薛国观的首席谋士。
“唔,有道理,继续!”
薛国观素来仇视东林党人,胡乃龙投其所好的话语立马让他感到欣慰,稍微换了姿势,微笑着说道。
“下官以为,天子让首辅大人和众位大臣商议建奴议和之事,不论议和与否,重点在第二个条件,把宣大总督秦浩明交给建奴处置。
然此事乃万万不能答应的条件,否则,传扬出去大明国威何在?
可既然如此,建奴也不是傻瓜,那他们为何提出此点呢?
此外,天子的意思如何,也需要加以揣摩?”
胡乃龙作为首席谋士,先把事情的重点一一点出,还是有几分见地。
“不错,胡给事中言之有理!
据本官所知,虽然不能把秦浩明交给建奴,可东林党人正准备利用嘉定伯府之事,把水搅浑,弹劾秦浩明,让其不能担任福建、广东总督。
毕竟,上次他们就已经反对。”
都御史熊明遇站起来,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全盘托出。
薛国观点点头,他现在也不明白崇祯的意思。
按理,秦浩明简在帝心,崇祯第一个理应把风波压制下去,为秦浩明出任福建、广东总督扫清障碍。
可是这小子委实能搞事,山西晋商一网打尽不算,连长据宣大多年的高起潜也被他端掉,现在又惹上嘉定伯周奎,那可是皇亲国舅,周皇后的父亲啊!
难道是因为此事,惹起皇上的不快,故而有意换将不成?
第二百七十七节 敲打()
第三卷扬帆于大明朝野
作为上位者,有事不说透,让底下人去揣摩,去猜测,乃是最常见的招数。
对路了,则顺水推舟。不合意,再好好想想。
薛国观一辈子善于溜须拍马,但唯独在揣摩圣意方面比温体仁相差甚远,这也是他首辅做不久的原因。
“天子圣意不明,暂不做理会。
诸位还是把精力放在政敌处,先理顺各方思路,确定我们对此事的方针,如此才能进退有度,方不至于顾此失彼。”
既然不知崇祯意图,薛国观决定索性不做理会,先定下基调,左右不过随机应变而已。
他这个首辅并不是靠真才实学上位,和崇祯也没有君臣相宜之说,而是靠温体仁大力举荐,全力奉行温体仁主义,方才有今日首辅之位。
也正因为如此,他在首辅期间,基本上没有自己的举措,以听崇祯皇帝的话为主。
“恩相,卢建斗和东林党人一贯交好,而秦浩明更是其一手培养,可为何他们之间反而闹个不停?
据下官了解,此乃东林党魁首钱谦益弟子谢三宾仰慕秦淮名妓柳如是,却被秦浩明横刀夺爱,方有今日之隙。
既然如此,我等是否可以从中做些文章?”
刑部员外郎贾仁初五短身材,长得白白胖胖,刚从南直隶调入京师,犹记得去年一幕,因此建议道。
“既有此事!”
薛国观眼前一亮,抚掌站起,众人纷纷接头交耳,小声议论。
此事若是属实,有谢三宾这个搅屎棍,秦浩明和东林党人交恶当无异议。反而是自己当初配合崇祯皇帝,跟他或许有些情谊。
若是天子心意不决,倒是不妨帮上一把,巩固二者关系。
中午,骄阳似火,空气里仿佛有一团火。小草蔫了,树枝也耷拉着脑袋。田野里劳作的农民,更是汗流浃背,沉重地喘着粗气。
“皇上,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此子目中无人,根本不把皇家威严放在眼里,竟然把堂堂国舅拘押,他这是要做什么,想造反吗?”
乾清宫内,国丈周奎不顾午时炎热,亲自进宫面见崇祯,替儿子周作福鸣冤。
说完,右手用力捶胸,一副气死老夫的模样。
其实以后世的眼光,他并不老,才五十出头而已。加之保养得体,营养优良,望之和操劳国事的崇祯,仿似两兄弟。
奈何他早年曾在街头依靠行医,占卜赚钱为生,市井小民特有的狡黠一直改不了,非常善于伪装自己。
“国丈言重!秦爱卿虽然年轻,但行事向来稳健,很少擅权。
沿途御史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等秦爱卿进京,再查实事情原委。”
周奎并无什么恶迹,倒是自己小舅子周作福比较高调,崇祯知之甚祥。不过,大恶没有,秦浩明也不敢拿他如何。
好说歹说把周奎劝慰好,目送他离开。
屏风后,周皇后方才施施然走出来,向崇祯一福,“皇上,让您为难,臣妾不胜惶恐!”
却是周奎找过她多次,涉及重臣,周皇后避而不见,只是从宫内传话让父亲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