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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这一切都是误会。之前只是想吓唬吓唬你,想不到你既然当真了。肖甲长他们说得对,万事好商量,都是同族人,何必如此,为叔向你赔不是。”
秦向天抹了一下脑门,满脸谄笑双手作辑。
尼玛,人精啊!硬的不成来软的,变色龙啊!
真是不可小觑这位本家表叔,心狠手辣,脸厚腹黑,想不成功都难啊!
秦浩明对他的警惕瞬间提高几个级别,能屈能伸,忍常人所不能忍,绝对的高人。
不要说秦浩明,便是所有周围人等,无不目瞪口呆露出诧异的表情,完全颠覆他们的过往映象。
这还是他们心中高高在上的秦族长,临浦县城威风八面的秦典吏吗?
“可我还是怕秋后算账,贩卖私盐是死罪,这可如何是好?”
秦浩明面无表情语气森然。
“误会,这只是随口一说,实在是着恼上次重阳节被贤侄削了颜面,方才出此下策,望勿见怪!”
秦向天说得真诚无比面有愧色,连自己的一点小心思也直言相告。仿佛真的是诚心忏悔,想化解这段宿怨。
“那秦典吏可否把栽赃陷害福伯和张云的事情手书一份,以表诚意!”
秦浩明哪里敢相信他的话,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着秦家族人这么多人,难道贤侄还不相信老夫不成?”
秦向天脸色略显尴尬,无论如何他也不敢留下文字性的东西,那样他的将来就操纵于秦浩明手里。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已经到了如此程度,没有回头路。
除非现在就造反,否则秦浩明认为秦向天绝对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莫非秦典吏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我只问一句,行还是不行?”
秦浩明嘴角上扬,脸上似笑非笑,平和的问道。
秦向天闭上眼睛缓缓的摇摇头,一副毫不妥协的模样。
其实他是在赌,赌秦浩明不敢对他怎么样。
在大明他虽然不算官员,无品无阶,可是他属于吏。
真把自己怎么样,他秦浩明也吃不了兜着走,除非他真的造反,否则大明王朝饶不了他。
“秀才公,秦族长已经当众说清原委,想来不会反悔,我们帮你做个见证,如何?”
秦甲长看见事情陷入僵局,担心秦浩明做傻事,急忙出来转圜。
“三叔,不成呢。秦贱人不是您老,他连手书都不敢签,心中必然有其他算计。事关我等生死存亡,恕难从命!”
乡下人单纯,不懂这些人的心狠手辣和无耻,以为都和他们一样实诚。
秦浩明如何敢把这么多人的安危放在秦向天这种人渣的信誉保证上,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唉!”
话说到这里,秦老三也不敢再劝。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自己心中的军人热血依旧滚烫,秦浩明的俊脸不可自抑扭曲起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学那酸儒,讲什么仁义道德?
福伯和张云是他到这个年代最亲近的人,决不能让他们遭受无妄之灾!
“秦浩明,你想干什么?”
正闭目养神心中忐忑的秦向天被秦浩明揪住胸前衣服,往被绑的衙役那里一扔,摔了个四脚朝天。
至此,他的心中终于有些慌乱,好像这个小兔崽子行事完全不按牌理啊!
第25章 翻云覆雨()
第一卷风起于飘萍之末
“不是我想干什么,实在是你们已经把事做绝啊!”秦浩明幽幽的说道。
“贩卖私盐的死罪都敢栽赃陷害,摆明是要我们死。暴力抗法殴打官差视为谋反,亦是死罪。横竖都是一死,秦贱人,换了你会如何?”
秦浩明注视着秦向天,目光平静语气淡泊,仿佛向好友咨询意见般,毫无丝毫生死之敌的愤慨。
“秦典吏,你要救救兄弟们啊!”
班头王六首先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扭曲着身体躺在地上大声哀嚎。
“秦秀才,我们愿意把事情经过写下来,恳请秀才公手下留情。”
“秀才公手下留情啊,这都是秦典吏一手安排。冤有头债有主,跟我等没有关系。”
“上天有好生之德,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望秀才公网开一面……”
……
其他衙役也都是人精一样的人物,立马明白秦秀才话语间的意思,纷纷大声哀嚎求情。
杀人灭口,扯旗造反在明末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
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到了这个地步,似乎也只能冒险一搏。
秦向天整个人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千算万算就是想不到,秦浩明这个文弱秀才,居然将他们一网成擒。
现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众人生死皆操之于他的手里。
赌,他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赌的可是自己的小命啊!
起先这个小兔崽子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对于他的判断,秦向天的心理已经完全没有底。
输了,彻底输了!不可否认,自己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这临浦之大,怕是再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秦秀才,我愿意手书一封,诉说原委详情。这件事情是老夫一人所为,跟他们没有关系,望秀才公手下留情。”
识时务者为俊杰,秦向天苦涩的对秦浩明说道。
其他衙役心中百味陈杂,心中涌起兔死狐悲的凄凉。
他们虽说不能在临浦呼风唤雨,但也算是让临浦百姓敬畏的角色。可是却一再在这个秀才面前吃瘪,时也?命也?
秦浩明颇有玩味的盯着秦向天,这老小子到这个时候还不忘收买人心,端的是号人物,看来还有心中不甘啊!
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事情还是要一件一件解决。
秦浩明让人取来笔墨,盯着秦向天把事情经过缘由一一陈述清楚。
现场每一个衙役包括秦向天逐一画押,几个里长和甲长充当见证人,如此秦浩明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圆满解决,终于不用亡命天涯四处流浪,今后主动权已经掌握在自己手中。
旁边的董长青和张云等众人也是大为高兴,原先只是凭着一腔热血行事,没有考虑后果。
现在想来,犹有几分后怕,毕竟杀人造反的事情又有几个人愿意为之?
“秦典吏还有其它要做的事情吗?”
秦浩明心情欢快的收起文书揣入怀里,笑容皑皑如阳春白雪。
“请秀才公明示!”秦向天面有戚色拱拱手说道。
“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事毕拂身而去,不留半分痕迹。秦典吏真是潇洒,浩明佩服。”秦浩明依旧笑容满面。
秦向天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可是看见鼻青脸肿断手断脚的几个衙役,无奈的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阿福的医药费秦某改日奉上,如何?”
秦向天稍微思索,缓缓的说道。
在他看来,这已经给足面子。福伯不过是一个下人,自己身为负责治安的典吏,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如果不是痛脚把柄被这小兔崽子拿捏住,何至于有此之辱?
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来日方长,先渡过眼前再说。
“说得真是轻巧,跑到我家打伤人,轻飘飘一句医药费便解决,,秦典吏真以为自己是一号人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秦浩明原本笑嘻嘻的脸立马骤然变色,语气也显得非常阴沉。
他从小吃肉长大,向来睚眦必报,如何甘休就此了结此事,特别是在掌握主动权的情况。
“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秦典吏已经道歉认错,秦秀才为何还要咄咄逼人不依不饶?”
衙役班头王六此时也跳出来帮腔。
“你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装蒜,给我滚一边去。”
秦浩明丝毫不留半分情面,疾言厉色训道。
操他马,这帮孙子吃的苦还不够啊!
有什么手段使出来便是,磨叽什么。
王六一张脸憋得通红,有心说几句狠话,可看见秦浩明如狼一般的眼神,终究悻悻不敢再言。
“秦贱人,你******给脸不要脸。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好好想想要如何做?若不能让我满意,到时可别怪我不客气。滚!”
一不做二不休,秦浩明撕开温情脉脉的面纱,直接开战。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些人如果还要用老眼光看自己,说不得只好大杀四方。
“告辞!”
好死不如赖活,秦向天没有再说什么狠话,轻飘飘的带领众人离去。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俄顷之间,攻防易手。
这一幕让秦家村百姓和刚刚依附的几家流民,看到秦浩明的另一面。
这个平时笑眯眯对谁都彬彬有礼的大秀才,如果触犯到他的底线和逆鳞,做起事来是如此的狠辣与决绝,不留丝毫余地。
第26章 墙倒众人推()
第一卷风起于飘萍之末
经此一事,大家对秦浩明的观感完全不同。
世人皆有利益之心。遂有跟狗吃屎,跟狼吃肉之语。
秦秀才学识丰富又兼杀伐果断,这样的人物迟早是要出头的。
不要说早就追随秦浩明的几户流民内心欣喜不已,便是秦家村的村民百姓们也有了别样心思。
“秦向天经此打击,威望全无,已经不适合担任族长。不然恐被其他家族所笑所欺,大家以为如何?”
秦家祠堂内,担任族内房长的秦家五叔公首先把自己的意见说出来。
他是秦家辈分最高、年龄最大者,平常协助秦向天的工作,相当于实际族长。
“五叔言之有理,就像前几天浩明说的,秦向天和老族长相比确实多有不如。”
里长秦向东是秦向天的堂兄弟,同时也是秦家的现任柱首。负责处理秦氏家族日常事务,如收租、筹办祭祀活动等。
“就是,想当年我们秦家在临浦也是一等一的大家族,连叶家都难以比拟。可惜老族长走后就一直落魄至今。如今想来,主要还是没有一个好的领头羊啊!”
甲长秦老三意有所指。
其他族人纷纷表示了自己的看法,但无一例外,都是对秦向天的不满和指责。
当然,如果没有前几天的事情为导火索,大家或许还会继续忍让下去。
毕竟秦家经过多年的没落和沉沦,没有出色的家族子弟可以担此重任,秦向天属于矮子里面选高子。
现在秦浩明冒出来,自然让人有了期许和比较。
秦家这次没有族长主持的会议开得很成功,与会家族人员一致同意罢免秦向天的族长位置,转而支持秦浩明担任。
当然,这是在双方当事人都不知情的状态下。
所以当秦家长辈找上门来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的秦浩明感觉诧异莫名。
自己的身份担任秦家族长是没有问题的,毕竟“血统”纯正,又是老族长之子。
大明立族长,务在立嫡不立庶。族长死,族长之子立,无子则立族长之弟,无弟则次房之嫡子立。
至于说秦浩明族长之位被夺,讲起来都是满满的血泪史,怪不得原来的他会迁怒整个秦氏族人。
而秦家村族人会对秦浩明的主动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