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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将不能理解的是,将军缘何能忍受心爱的女人躺在他人胯下?
另外,我们汉人讲究兄弟手足。皇太极乃是你兄长,却行卑劣手段夺你皇位。将军有亲兄弟多铎、阿济格相助,手握两旗精锐,缘何能忍受此人欺压蹂躏于你?
每每想及此事,本将就潸然泪下,将军如此英雄人物,缘何如此作践于己?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本将不才,愿助将军取此狗贼脑袋,不知可否?
若是将军有意,本将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定把皇太极首级献于阙下,一解将军之恨,何如?
纵观将军一生,末将很多感慨!
你有过辉煌,有过痛苦,有过无奈,太多太多的感情聚集在一起,串起你不凡而又复杂的人生。
但唯有英雄方如此!
见过此信,将军若还是不能振作,愤而起兵杀死皇太极奸贼,本将只能说不能了解将军心理,不知将军所求?
若此,本将将鄙薄于你。
但本将相信将军不是天生的乌龟,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是否?
见信如面,言及于此,请将军抉择。
落款:大明从三品指挥同知秦浩明。
有意思的是,下面还画了一支小乌龟,乌**上特意用绿色染就,虽是寥寥几笔,却惟妙惟肖,极为传神。
通篇没有一个骂人的字眼,但多尔衮看完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几下把信件撕得粉脆。
他狰狞着双脸,仿佛要择人而噬,眼中燃起的汹汹怒火,让一旁的杜度都害怕。
“出击!屠尽济南府,鸡犬不留,不可有一活物。”
多尔衮红着眼睛,暴怒的推开挡在前头的亲卫,亲自跑到巨大的架子鼓边,拿过硕大的鼓槌,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敲击,仿佛要把满腔的怒火借此机会发泄出来。
第一百八十五节 初露锋芒()
第一卷风起于飘萍之末
多尔衮状态不对,身旁的杜度知之甚祥。
按之前的商议,今天攻击济南府的目的有二。
一则试探济南府的守卫情况,看是否能一克而定。二则怕明军封锁消息,城内细作不知他们已经到来。
可现在瞧多尔衮的形式,分明是把祥攻当实攻。
济南是大明省府,城防严密,比不得其他县府。在不明情况之下,如此不顾一切地大规模进攻,有可能要吃大亏。
奈何多尔衮不知受到明军什么刺激,而主帅的威严在将士面前需要维护,哪怕是错也得硬着头皮进行下去,否则今后如何带兵?
好在自己是副帅,进攻命令已经下达,不方便更改,可让哪知队伍担当主攻还是可以的。
正白旗的勇士不能有太大的损失,死鬼岳托的镶红旗则无关紧要。至于今后皇太极会如何,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巴尔库,机不可失,此战便由你主攻,带领你的旗人为岳贝勒报仇,本贝勒等你的好消息。”
杜度挥舞着双手,朝侍立身旁的镶红旗固山额真大声吼叫,一脸的慷慨激扬。
“镶红旗的勇士,为旗主报仇。”
急切间,神经有点大条的巴尔库未做多想,一马当先呐喊着。
战鼓声声,旌旗蔽野,尘土遮天,擂鼓呐喊的声音一直传到几十里外。
利用人多优势,多尔衮、杜度一面命令士兵挖掘地道攻城,一面用冲车猛烈地撞击城门。
大明将士顽强抵抗,建奴没能把城攻破。
多尔衮又命令士兵推出十多丈高的楼车,企图靠近城墙。
阎应元亲自指挥明军,张弓射箭,发射各种火器,狠狠打击建奴。
战斗打得激烈的时候,城上的箭和炮石就像雨点一样地发射出去,建奴被打死打伤无可计算。
多尔衮亲自督战,企图凿城而入。
顽强的建奴士兵,头上顶着挡箭牌,冒着箭石火器,带着攻城器械,前队倒下,后队又跟了上来,谁也不敢有丝毫退却。
反观明军,依仗济南府城墙高大,个个奋勇争先,士气如虹。
在这种形势下,阎应元审时度势,认为明军利于速战速胜。他命令炮手们对准后建奴密集的地方,开炮轰击。
只见炮声响处,烟火腾空而起,建奴血肉横飞,一片一片地倒了下去。
多尔衮阴沉着脸,不为所动。目光朝济南府高大的城池巡视着,那是在寻找秦浩明啊!
不用说,此时秦浩明在他心中,错骨扬灰亦难解心头之恨。
杜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狠狠心,带着自己的部曲亲自指挥攻打阎应元镇守的北门。城上矢石如雨注,建奴不敢接近。
副帅杜度大怒,命令部曲中九员勇将先驾云梯攻城。
阎应元夷然不惧,命令城上将士以长枪刺之。
建奴上将五死四伤,有的身中三箭,有的被劈去头颅,有的堕下摔成齑纷,有的被火箭烧死。
杜度更怒,传令十营内选猛将几员,步军三万,扎云梯十张,分十处上城,如有退者立斩。
三万军造浮桥十条,一齐渡过外城河,分十处登云梯上城。
阎应元沉着应对,让济南府各位文官分别指挥,城上用砖石掷下,以长枪拒敌。
一时间乱石纷飞,炮火连绵,双方死亡不计其数。
一建奴大将自恃勇猛,穿着三层甲,腰悬两把刀,背上两把刀,手执双把刀,亲登云梯,跨上城垛,执刀乱砍。
城上守军用木板抵挡,以枪刺其身,竟不能入。
阎应元持刀大声喊道:“刺他的脸。”
于是众人纷纷刺其面,一个勇猛的天雄军将士手持铁钩镰,用力钩断其喉管,割下他的头,将其身子抛落城下。
其他建奴齐来抢尸,城上梆鼓齐鸣,砖石小箭如雨点,清兵又伤亡千余人。
天色渐渐昏黑,在硝烟弥漫中,建奴的进攻暂时被打退。
是晚,阎应元亲自到伤兵营,熬药斟酒,温言慰劳伤员。
并跟布政使张秉文商议,购置棺木,殓葬战死将士。
此举,顿时让天雄军将士从内心迅速接受认同他,皆言秦将军慧眼如炬,能识人用人。
夜色如墨,多尔衮手举火把,站在伤兵营外,听着账内建奴伤兵的哀嚎,心中充满无限的恨意。
他并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明知秦浩明是为了故意激怒他,然而最终还是难以忍受,继而中计。
他一个人静静的站着已经小半个时辰,脑海里细细的思索着秦浩明故意为了激怒他而写的信件。
问题的根源让他细及生恐,若是其它事情倒也罢了,可一件件一桩桩俱是最为隐秘之事,且都是他无法忍受之事。
秦浩明一个从江南出来的秀才将军,缘何得知这些连大清高层都未必知晓的事情呢?
“镶红旗此次损失极大,伤亡近三千余人,回去皇太极怕是要大做文章。”
杜度掀开牛皮帐篷,走到多尔衮身边,摇摇头脸色复杂向他汇报伤亡情况。
“今天负责守城的将领是谁,难道就是那个秀才将军吗?”
多尔衮答非所问,皱着眉头,仰望着无边的暗夜,似自言自语,又像在询问杜度。
阎应元今天的表现可谓惊艳,滴水不漏,在他们如此拼死的情况下,济南府居然没有丝毫破绽。
多尔衮一直密切关注着城池上防守的将领,冥冥中觉得阎应元不像是秀才将军。
如果不是,难道大明又有其它不世之材?
“应该是吧?今天攻势如此汹汹,济南府岿然不动,真没听说大明还有其它什么人才?”
杜度不确信的回道。
大明的一举一动,他们知之甚深。可以说,北地边关但凡有什么名将,他们都摸得一清二楚,只有南方,或有疏漏?
“也是,若是大明多几个像秦浩明一样的将士,我们就要考虑千万别惹大明。”
多尔衮的声音有些惆怅。
开战至今,损兵折将无数,可连秦浩明是谁都不知道。相反,对手好像非常了解他们,连大清皇家密辛都清清楚楚,委实可怕!
“贝勒,济南府来人!”
二人正探讨棘手问题之际,亲卫带着欣喜过来禀告。
“速速带到帅帐!”
多尔衮狂喜,急忙朝亲卫吩咐。
“嗻!”
第一百八十六节 曹家的罪恶()
第一卷风起于飘萍之末
从野猪皮努尔哈赤起兵伊始,以小博大,渐变渐强。然整体实力相较大明而言,建奴还是属于势力弱小一方。
因此,这让他们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大明的风吹草动是他们最为关切之事。
故而他们早在十几年前,通过收归附的辽东汉人及其大明将领做包衣奴才,控制家属亲眷为其所用,然后处心积虑训练成细作,分赴北地边关各府潜伏。
除了四处打探消息之外,特殊时期还负责作为内应,帮助建奴攻城。
彼时大明尚未有国家安全的概念,加之明末动荡,再无太平时期严加盘查,故而让他们屡屡得手,直至大明灭亡,都没有引起警觉。
负责济南府的细作头目乃是多尔衮的包衣奴才,曹雪芹的先祖曹振彦——曹家。
鉴于曹家在建奴崛起中的重要性,有必要好好说道,以免历史被湮没。
曹家祖籍辽阳,其祖先乃北宋名将曹彬之后。其远祖曹俊,明代初年以功授指挥使,封怀远将军,镇守辽东,后调金州守御,继又调沈阳中卫。
此后二百余年,其子孙历代承袭。
天启元年三月十三日,努尔哈赤率重兵围沈阳。
其时经略袁应泰曾议三路出师,试图收复清河、抚顺,未及行而后金兵已兵临沈阳城下。
沈阳城很坚固,城外浚濠,伐木为栅,埋伏火炮,守卫很严。努尔哈赤猝至,未敢马上逼进城下,先以数十骑隔壕侦察。
总兵尤世功率家丁追击,斩首十几级。总兵贺世贤率亲兵千余人出城迎战,努尔哈赤诈败,贺世贤乘锐进击,忽然敌骑四合,贺世贤败北。
此时城中曹家阖族叛变,断城外吊桥,导致贺世贤战死城下。
尤世功引兵来援,亦战死。城外兵皆溃,参将夏国卿、张纲、知州段展、同知陈辅光皆死于阵。
当时川浙总兵陈策率川兵渡浑河增援,与童仲揆等皆战死。
努尔哈赤遂攻拔沈阳城,此一战乃辽左用兵以来第一血战,亦是曹家第一次沾满汉人之鲜血。
当时曹家家主是曹锡远,曹寅的曾祖父,原名曹宝,字世选,任沈阳中卫指挥使之职。
此时野猪皮努尔哈赤对降金汉官采取怀柔政策,使额驸佟养性总理汉人军民事务,曹锡远和曹振彦父子归顺后即属佟养性管理。
崇祯五年,佟养性病死,曹振彦拨归正白旗固山贝勒多尔衮,成为其属下的汉人包衣佐领。
“包衣”系满语音译,直译为家里的,意译为家奴,这意味着曹振彦及其父曹锡远已经沦为多尔衮的家奴,而且将子子孙孙永为奴仆。
除非有极其偶然的原因获主子同意出旗开户,其奴隶身份不能改变。
曹寅、曹雪芹的祖先就这样一步步从明代世袭官吏沦为建奴皇室的包衣家奴。
虽说他们的实际身份至为低微,但由于曹振彦及其子孙曹玺、曹寅与鞑酋关系切近,又因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