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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角色,一会和太子说几句,一会又朝着晋王笑几声。
第一卷第7章宫廷夜宴
第一卷第7章宫廷夜宴
台上灯火通明,台下却相对灰暗,因此莫忧才敢大胆地打量起风萧然来。今日的他披着一件厚重的玄色狐裘大衣,一头长发规矩地以一只淡紫色的玉冠束起,一脸肃容,两片薄唇始终紧紧地抿着,浑身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仪。
脸色似乎真的不好,很白,只是不是上次见面时那种莹润剔透微微泛着粉红的白,而是暗淡无力甚至有些铁青的白。他身边那个儒雅秀逸的年轻男子是谁?似乎与他交情甚笃,一直与他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态度极其亲密,风萧然在倾听他的说话时甚至还会偶尔露出微笑。
怎么?他皱了一下眉,身体弓了起来靠在案上,身边那男子立刻体贴地扶住了他,还轻轻地为他拍着背。莫非是他的伤势还没好,突然发作了?那男的究竟是谁?莫忧看着他拂过风萧然后背的“咸猪手”,真恨不得冲上去把它甩下来。
而他不知道的是风萧然虽然身处高位,却也一直有意无意地在寻找他的身影,只是当他极力克制着思念的炽热目光遇到了正勉强自己维持着一脸优雅笑容的莫忧和几乎像八爪鱼一样贴在他身上的阮馨婷时,瞬间冷却到了冰点。
下腹那阵熟悉的火辣辣的疼痛再次传来,他的手忍不住在长袍内抚上了有些微凸的小腹轻轻揉抚着,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或许明源说的对,不过是一副药的事情,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想着想着,他不由呆呆地看了看身边的柳明源,而这短暂的注视到了台下的醋坛子眼里,居然成了含情脉脉的凝望。
老皇帝的致辞比读书时校领导开会讲得还要长,还要无聊,听的莫忧直打瞌睡,这老家伙,怎么就知道闭着眼睛絮叨个没完,也不看看他小儿子的脸都灰成什么样了,还有他身边那个绿头大苍蝇(柳明源穿着一件浅绿色长衫),老那么磨磨唧唧蹭在他面前干吗,跟病人抢氧气啊,忒不厚道。
偏偏这时候还有一个没长眼的山羊胡子老头举起杯子来向皇帝敬贺,夸赞他虎父无犬子,三皇子如此英明神武完全是老皇帝生出来的……老皇帝被捧得云里雾里,立马叫晋王给那老家伙敬酒,原来他就是权倾朝野的杨国舅,皇后的亲哥哥,太子的亲娘舅。
晋王似乎有些为难,但碍于皇帝老爹的面子,还是恭敬地起身满满地斟上了一杯酒。大夜国喝酒用的杯子跟历史书上那种酒樽差不多,且容量超大,一杯起码有四两,莫忧暗暗佩服这些古人的酒量。
谁知杨国舅见他一声不响地喝下满满一盅酒却并不满意,借着微微的酒意朝着皇帝说道:“老臣早就听闻晋王的剑舞是天下一绝,精妙绝伦,今日难得有机会欢聚一堂,又是个恭贺大捷的好日子,何不请殿下为大家起舞助兴,一同祝祷我大夜国康泰永昌?”
或许是因为国舅爷的威风,或许是因为真想见识一下晋王的舞姿,总之四座瞬间一片应和之声。
风萧然知道这老家伙是故意跟自己为难,但帝后在上都十分欢喜,又不好败了他们的雅兴。只是此时腹部越来越强烈的痛感阵阵传来,他实在不敢妄动。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一声清越无尘的声音如溪水浸润般沁上了每个人的心脾。
“晋王远道归来风尘仆仆,草民斗胆请求皇上,就由小民代晋王起舞可好?”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人群中一抹绛紫色的身影长身玉立于淡淡月华之下,浅金色的清辉朦胧地晕染了他一身,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庞立即令四周夜明珠般璀璨的宫灯黯然失色。
风萧然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只是转身向皇帝拱手说道:“父皇,这位莫忧公子技艺超群绝不在儿臣之下,不如就让他一试吧。”
未等皇帝发话,莫忧已经接过风萧然抛过去的巨阙宝剑,翩然一跃到了台上。就着一上台的英姿,已经博得了阵阵叫好,阮馨婷在下面不断鼓掌,叫得喉咙都哑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莫忧且歌且舞,周围已经由一片喧闹变成了一片寂静。
不知何时开始,一阵清幽的箫声传来,与莫忧相互应和,配合得天衣无缝,相得益彰。莫忧抬眼望去,只见风萧然正背身而立,静静地吹着手中的洞箫。
一曲终了,四周仍是一片静谧,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开始鼓掌,接着便是雷鸣般的掌声不断响起。
“好!好!”皇帝首先叫好,各王公大臣更是接着捧起场来,瞬间将莫忧围了个水泄不通。
莫忧一面满脸堆笑地应酬着,一边追寻风萧然的身影,却见他与刚才那个绿衣男子携着手从东面一个小小的月洞门走了出去。
第一卷第8章诉离情1
第一卷第8章诉离情1
“公子,快去把剑还给晋王吧。”叶儿见他失神,忙从身边悄悄地推了推他,丢过来一个你傻呀快追的表情。
哦!莫忧这才回过神来,忙冲着众人一一拱手打招呼,也不理会阮馨婷地娇唤,一路装聋作哑直朝着风萧然消失的地方奔去,也没注意到身后有一双灼热的眼睛正固执地追逐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太子殿下,莫忧似乎与晋王有些关联,据探子回报晋王离京前曾夜宿文王府,莫非文王自己不想要他,反而想用他拉拢晋王?”无人注意的边座上,一名灰衣男子正躬身对着太子说道。
“哼,文王是个标准的伪君子,皇位当前,什么事情做不出,我们先看看再说吧。”太子冷哼一声,声音虽然低沉却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重病缠身的样子。
莫忧凭着内力循着远处的脚步声往前走去,逶迤到了一处冷僻幽暗的院落,私下无人,宫室中也没有灯火,看来是许久无人住过的旧宫室,晋王来这里做什么?
他放轻了步子缓缓朝前走去,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低沉压抑的呻吟声,拨开树丛往里面看去,只见一间古旧的小亭中恍惚有一个人影,再仔细一看,竟然就是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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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影微微一晃,原本斜倚着柱子而立的身形突然不稳,猛得朝后跌了过去,莫忧心下一惊,倏地闪身而过,一把将他抱在怀里。
“你怎么了?”
“怎么是你?”
四目相对,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疑问。
风萧然见莫忧紧紧地贴着自己,似乎有些怕他知道那个秘密,忙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则扶着柱子微微喘息。
莫忧见他对自己这样冷漠,心里一凉,竟也忘了问他究竟伤在哪里,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草民特来给殿下送剑。”他恭敬地施了一礼,双手将巨阙剑举过头顶,奉到风萧然的面前。
风萧然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有些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罢了,宝剑赠英雄。此物在莫公子手中才真正发挥出它夺目的光彩,就当是小王送给公子的礼物吧。”
“无功不受禄,还请殿下收回成命。”莫忧的犟脾气一上来,那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头,如今他认定了风萧然是嫌弃他身份地位,甚至可能是厌弃他是文王的男宠(当然他不是),心里就好像被无数小手狠狠揪着一般难受,当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了。
两人就这么僵着,忽然风萧然一阵闷哼,身体软软地又要往地上倒去,莫忧见他痛苦的样子忙扶他到一边坐下,月光似乎也对他特别眷恋,落在他的眉梢眼角都格外温柔。他有些看得痴了,忍不住轻轻为他拂去了额上的点点汗星。
风萧然的身子如触电般微微一颤,这次他却没有将他推开,反而乖顺地朝他怀中靠了过来。
“抱抱我,我很冷。”腹中的绞痛令他坐立难安,似乎只有眼前这个少年的怀抱能给自己带来一丝温暖与宁静。
莫忧此时当然知道此抱非彼抱,忙老老实实地将他圈在怀中。隔着厚厚的狐裘大衣,似乎仍能感觉到他紧实而充满弹性的蜜色肌肤……汗,想什么呢!莫忧在心里闷闷地骂了自己一声,这不是乘人之危嘛!
“殿下究竟怎么了?是受了伤还没痊愈么?草民略通医理,不如让草民给你看看如何?”莫忧见他始终弓着身子,双手隔着外袍似乎是按在腹部,心想他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厉害的内伤吧。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一定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么?”风萧然靠在他怀中的身子微微一僵,挣扎着想要起身。
莫忧好不容易才等到现在的软玉温香包满怀,哪里舍得放手,忙哄着他说道:“好好好,是我错了,以后不再这么迂腐就是。”哎,也不知道刚才要摆架子非推开我不可的人是谁?
“你那位朋友呢?怎么丢下你一个人去了,我看他对你的亲热劲,还以为是殿下的密友呢。”莫忧重重地咬下密友两个字,自己并没发觉这是一句醋味多么浓重的话。
第一卷第9章诉离情2
第一卷第9章诉离情2
风萧然软软地靠在莫忧温暖结实的怀中,已经觉得好多了,听他这么一问,才想起柳明源来。咦?这位风流潇洒的莫公子,好像在吃醋?他低着头坏坏地一笑,淡淡地回了句:“他怕我累着,去宫门口叫王府的马车进来接了。”
身后果然一片沉默。
“既然你的朋友就快来了,那我也不打扰了,刚才走得急,只怕文王殿下此刻就在找我了。”莫忧轻轻地扶着他坐正,便起身准备离开。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什么情况?
回头望去,正对上了风萧然促狭忍笑的双眼。
“莫公子,不是小王是否可以将你的行为理解为吃醋?”他还是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灿若明星的眼眸在微笑流转中格外明亮,不经意间狠狠撞开了莫忧心房上那上紧闭的牢门。
“你作弄我!”莫忧立刻反应了过来,转身一把将他抱住,伸手就在他身上猛得咯吱,这时的风萧然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折腾,忙举手讨饶。
“别,别这样,我肚……我身上疼。”他始终不敢让他知道这件令人尴尬的秘密,因此在确定他的心意之前,他不愿意冒险。如果他真是大哥设的一颗棋,那让他知道无疑是自毁长城,动摇了他多年辛苦经营的根基。
莫忧立刻后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怎么这么大意,明知道他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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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才那个问题……算了,反正已经丢脸了,干脆一次丢到家吧。
“那穿绿衣服的究竟是你什么人?”
“小人柳明源,是晋王府里中的随侍医师,跟随殿下东征西讨多年,不想让莫公子误会了,莫怪莫怪。”身后传来一声故作正经却忍俊不禁地回答,看着风萧然强忍着笑意的脸,莫忧再一次满脸黑线。
柳明源倒不十分为难他,转而向风萧然恭恭敬敬地说道:“殿下,马车就在院子门口,您自己能走么?”
风萧然被这家伙突然对自己这么恭敬起来给蒙住了,他怎么了?接着莫忧一把将他拦腰抱起的动作,却令他明白了柳明源的意图,原来他是在暗示莫忧,他自己不能走……莫忧倒是玲珑得很。风萧然讪讪得想着,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