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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刚板着面孔:“你刚和谁逛街?”
“一个小姐妹。”吕娜说。
郭小刚:“是小王吧?小王做了变性手术啦?我说呢,怎么每次约你你都说没空没空。你到底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吕娜也翻了脸:“你朝我吼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吼?我就喜欢小王怎么了?小王还会帮我批作业,你会帮我批作业喔啦?小王陪我逛街,又帮我付钱又帮我拎东西,你做得到喔啦?你那几个钱自己都还不够花。说说你有哪一点比小王好?不就是你也是个男人,你比他长得好看吗?我告诉你,男人不能光凭脸蛋好看。再说,你现在还算是个男人吗?你在床上可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郭小刚一怒之下,操起手里的茶杯,就朝吕娜脸上扔去。那里面是刚倒进去的烫水。吕娜迅速把头一撇,刚好躲过了飞速而致的茶杯。
“哐啷嘡!”在吕娜身边不远处的地上散落着一堆碎屑:有陶瓷碎片、一滩茶水、还有细小的玫瑰花和茶叶。
吕娜提高了嗓门:“你想干嘛?啊?你想干嘛?你以为你会摔东西你就是个男人了?你就不是个男人!你比太监还不如,朝我撒什么野?发什么火?差点砸到我脸,你想让我毁容啊?”
郭小刚平时被吕娜压迫惯了,吕娜没想到郭小刚会对自己发这么大脾气,她也一时适应不了。她气得脸涨得通红,声音都变了调。她猛扑过去,揪住郭小刚的衣领,扇了他一记耳光。
在郭小刚的面前,吕娜还以一个高高在上的统治者的身份自居。但是她忘了一件事:男人发起蛮来是十头牛也拉不住的。这个时候,女人就要低头、就要服软,遇到矛盾就要绕着走、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然,吃亏的是她自己。
郭小刚此刻因为受到侮辱再加上之前他不想看到的一幕,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一把抓住吕娜的头发,把她揪到墙边,使尽地往墙上撞去,一下又一下。鲜血从吕娜的额头上淌了下来。
“小刚,你听我说。我错了。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饶了我吧。”这时吕娜意识到了自己所面临的危险,那些电视里放的过失杀人的场景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此刻她不得不服软、不得不求饶。
郭小刚松开了手:“触哪个娘!(湖州骂人的话)你这只贱B!现在晓得讨饶啦?再不讨饶老子弄死你!”
“小刚,有话好好说。”吕娜说,“我头晕得很,先送我去医院。”
郭小刚:“要去医院你自己去!滚!”
说完他大踏步地离开,只留下吕娜一个人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
郭小刚离开了茶室后,一个人去了酒吧。喝到半夜12点多,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回到家。连钥匙都找不到,插了好几把钥匙都插错了。
小保姆张小琴听到了动静,赶紧起来开门。
她扶着郭小刚到他自己的床上,又给他打了洗脸水,给他擦脸。又给他倒水。
“小刚哥,你怎么醉成这样啊?”她说。
“我……没醉。”郭小刚拉住了张小琴的手,“你说我是男人吗?”
张小琴:“小刚哥……”
郭小刚:“她说我不是男人。我看她他妈的才不是女人呢。今天勾搭这个、明天勾搭那个,她需要这么多男人围着她转,可她一个也不放在心上。她以为她是谁?武则天啊?把我们男人都当男宠呢。她那个专制的劲儿,活像慈禧太后。她还真以为她自己是谁呢?妈的,不就一只贱B吗?他妈的,女人,脱了衣服都一样,她还当她那个地方是金子做的?”
张小琴转身欲走。
郭小刚突然从床上跃起,一把抱住她。
“别走,我喜欢你……”郭小刚说着,抱着她往床上倒去。
她又惊又羞,却怎么也无力挣脱,仿佛郭小刚身上有着巨大的磁场一般。她只知道,自己喜欢小刚哥,此刻她就是小刚哥的人了。她就任由小刚哥拽着自己往那个磁场里奔去、奔去……
世事难料,从某种程度来说,人活着,真的是今天不知道明天的。尤其对得了癌症的人来说。
杜芬芬妈妈的胰腺切除手术在当时来说是成功的,当时癌症也没有扩散到其它脏器,因而医生已经断定:病情算是有效地控制住了。
然而,芬芬妈才过了几个月的好日子,现在癌症又复发了。而且这次是大面积转移,胰腺旁的胆管、十二指肠、总胆管旁淋巴结以及部分肝脏都有发现癌细胞。
“这次复发已经很难有治愈的希望,你们要有思想准备。”主治医生宋医生对杜芬芬和王海这么说。
“她要吃什么就让她吃什么,多陪陪她,主要是让她高兴。”宋医生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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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芬芬说:“这病不能不治呀,一定要尽一切力挽救她。”
宋医生:“要治就得化疗。但疗效我们不能保证。而且病人会有很强烈的化疗反应。以她现在的体质,能不能承受住这些反应还是个问题。当然,如果你们坚持要治疗,那就住院吧。”
王海:“好,那我们就住院。医生您给她用最贵最好的药,不要怕花钱,花多少钱我们不在乎,一定要把病治好。”
就这样,芬芬妈又住进了医院。为避免和林志豪发生矛盾,这次杜芬芬没有再把房子租掉。因为一切治疗费用都是由王海垫付的。她想,她也不差那几个钱。
王海对芬芬妈这么关心,这毫无疑问是因为杜芬芬的缘故。好几个月过去了,杜芬芬离他不远不近,而他则锲而不舍,以他雄厚的资产作为后盾,对她们母女照顾有加。
为了回报王海,杜芬芬几乎接受了他的每一个约会,当然,在约会中她又会注意保持在一个适当的度上、保持在一个朋友、一个亲密朋友而并非女朋友的度上。
林志豪因为和杜芬芬的地下恋情不能曝光而没有经常去看她妈妈。从她妈妈生病至今,他只去过两次。而每次去,他都能看到王海也在。他看到王海在一旁倒茶倒水、嘘寒问暖,俨然像个女婿。敏感的他嗅出了其中的一些气味。
第七章(五)
2008年 4月16日 星期三 雨
转眼到了深秋季节。枫叶儿都红了。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树开始纷纷掉叶子。一阵风吹过,就可以看到枯黄的树叶如蝴蝶翩翩起舞,转瞬间,地上已是落英缤纷、落叶满地。踩在这样的地面上,可以听到窸簌作响,这美妙的音符敲打着心灵、点缀着这个美丽的季节。
这是个浪漫的季节,也是收获爱情的季节。有一首歌叫《爱在深秋》,爱在深秋、是许多恋情的真实写照。
然而在这样一个浪漫的季节里,有一对男女在很不浪漫地吵架,他们就是林志豪和杜芬芬。他们两个最近经常吵架。起因都是杜芬芬要求林志豪离婚,再和她结婚。
照理说,杜芬芬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女孩子。她甘愿做地下情人,默默地坚守着这份易碎的感情已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们两个相处连头带尾也有两年了,杜芬芬从来没有提出过不切实际的非分要求。那么现在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像电视里放的那些第三者一样非要“转正”?难道说这是这世界上所有的第三者都不可避免要落入的“俗套”吗?
林志豪实在想不明白这些问题,他也不想明白。他的理想就是: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即便妻妾成群,彼此之间也要和睦相处、而不要争风吃醋或者争地位。
这天,上完课以后,林志豪在走廊里遇到了杜芬芬。
“小杜,这段时间你妈妈身体也不好,你也忙,我们也好久没在一起吃顿饭了,今天晚饭一起。”
杜芬芬:“不了。今天王海和我说好一起吃晚饭。”
林志豪:“又是王海。我发现你现在老提王海。而且老和王海在一起,你究竟是什么想法?”
杜芬芬:“我怎么就不能和王海在一起了?王海对我和我妈都很好。我妈妈住院的费用是他付的;我有事不在我妈身边的时候是他帮我照顾我妈的。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王海他想娶我。你能做得到这些吗?你要是能做到像他那样,我立即减少跟他的来往。”
林志豪皱了皱眉头,掏出一根烟:“小杜阿,绕来绕去又绕到这个话题上。你能不能不要逼我?我们这样不挺好的吗?干嘛非得结婚?你没听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干嘛非要让自己往坟墓里钻?”
杜芬芬:“我总不能跟着你这么过一辈子吧。我也得替我自己下半辈子着想吧?你不想和我结婚,有人想,请你以后不要再干扰我的生活。”
林志豪:“好,我答应你。我会离婚的。我会跟晓菲说。但你得给我时间。”
杜芬芬:“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多少遍了?我不能再相信你,除非你今天回去就说。”
林志豪忽然觉得杜芬芬此刻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这一点不像她过去那个又低调又含蓄的样子。“这女人变起来真快。”他心想。
林志豪沉默了几分钟后说:
“好,我答应你,今天就跟她说离婚的事情。”
下班后,林志豪怀着沉重的心事回到家中,却看到家里的餐桌上摆满了菜,方晓菲的脸上挂着久违了的灿烂笑容,她甚至还在哼着轻快的歌曲——“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这一切,令林志豪感到有一种过节般的气氛。
“怎么了?晓菲?”林志豪问。
“没怎么,”方晓菲说,“快吃吧,吃好了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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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豪:“正好我也……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
方晓菲:“什么事情?”
林志豪:“先吃饭,还是吃完再说吧。”
看到林志豪阴沉沉的脸色,方晓菲有些担心:
“怎么了?是不是学校里出了什么事?”
林志豪吞吞吐吐地说:“没……没事。先吃饭。”
方晓菲匆匆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了。
方晓菲说:“现在吃完了,你可以说了吧?”
林志豪:“你不是也有事情要告诉我吗?你先说吧。”
方晓菲满脸喜色地说:“志豪,我怀孕了!”
林志豪几乎要从凳子上跳起来:“什么?你不要乱开玩笑!”
方晓菲:“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林志豪:“你帮帮忙。不要又要像上次一样,以为是怀孕,结果么白开心一场。”
方晓菲:“这次是真的。医生已经确诊了,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
这下林志豪陷入了沉思中。
方晓菲:“你不是也有事情要和我讲吗?”
林志豪:“噢,是啊。我想跟你商量个事。你看我们家的洗衣机也用了好几年了。上次修过了但还是不太好。现在一开起来就咣当咣当地响得不得了,这噪音对你肚子里的宝宝也不大好、邻居听了也有意见对哇?所以我想去买台新的,你看怎么样?”
方晓菲:“好啊。这是好事,那你阴沉着个脸干嘛?吓人倒灶的,我还当什么事呢?”
林志豪:“我哪有阴沉着脸?我是被学校里的这些事情搞得太累了。我保证,以后一定微笑服务,让我们的小宝宝看着他爸爸的笑脸长大。”
方晓菲:“你不要一溜顺势的,他(她)现在哪里看得见啦?”
林志豪:“你看见,就等于他(她)看见。这样吧,我去给我妈打电话,叫她明天就来服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