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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跑出二十来里,两个人实在跑不动了,战马累得四条腿直打晃,回头看看后面没有追兵,眼前是一片小树林,枯叶早已落尽,枝杆光突突的,没有一点生机,二人这才停下来休息。
“美娘,我们安全了。”杨勇感觉着后面没了动静,喊了声,萧美娘仍扒在他背上不动。
杨勇一惊,回头一看,萧美娘早就晕过去了。
不怪萧美娘弱不禁风,杨广宠幸的女人,久在皇宫大内,连血都没见过,比温室的花朵还娇嫩,哪受得了战场的惊吓和这一路的颠簸,不晕过去才怪。
由公冶长帮着,将带子解开,把萧美娘从马上扶下来。两匹马也累坏了,主人下来后,也卧在地上了,呼哧呼哧喘了起来。
杨勇把萧美娘揽在怀中,连喊了几声,萧美娘秀目紧闭,粉唇微合,没有一点反应,杨勇用手一摸,还有呼吸,身上也没受什么伤,放心了,但再一摸萧美娘额头的,烫手。
“啊?病了?”杨勇一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可怎么办?
正在二人着急的时候,突然树林里传出一声小孩的哭声,那稚嫩的声音听着既可爱又揪心。
杨勇一愣:“嗯,树林里有人?”公冶长一惊,把防身的宝剑就拉出来了,高声断喝:“什么人,出来!”
公冶长喊罢,树林里又没了动静。
公冶长充杨勇递了个眼色,不让杨勇出声,他提着宝剑慢慢往前摸。
杨勇也不放心,害怕公冶长有失,赶紧把萧美娘轻轻放下,提着大枪也跟了过来。
二人没出二十米远,一看前面是低谷,谷底处放着一些独轮车,车上装着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有担子,篮子,箱子,破旧行礼包等,再看半处趴卧的全是老百姓,足足有几百号,男女老幼,衣衫褴褛,全都灰头土脸,有的冻得直打哆嗦,面无人色,但没一个敢吭声的。
这说明他们肯定早就发现了杨勇和公冶长,全都躲在这里噤若寒蝉,这一看见杨勇和公冶长的瞬间,全都战战兢兢,呆如泥胎。
其中一个年轻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刚才的哭声应该是这婴儿的。年轻女子一脸的惊恐,此时正用力地捂着婴儿的嘴,害怕再哭出声来。婴儿被憋得脸通红,硬是哭不出来。
“大嫂,别把孩子闷着。”杨勇一急充她喊了一声。
那年轻女子看着这两个人,满身的盔甲,一身的血污,手里还拿着杀人利器,很明显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因此她根本没听懂杨勇说的什么,吓得身子一哆嗦,手一松,差点把怀里的婴儿摔地上,婴儿又哇哇地哭了起来。
“军爷……饶命……”年轻女子哭着抱着孩子就给二人跪下了,其他男女老少才回过神来,顷刻间跪下一大片,哭哭啼啼,乞求饶命。
“乡亲们,不要怕,我们杀的是昏君奸邪,怎么会杀你们呢?都起来,赶紧逃命去吧。”杨勇一看这是难民营啊,不用问是躲避战乱来的,离井背乡,流离失所,真够可怜的。真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瞬间杨勇的心里被触动,赶紧把大枪戳到地上,来到年轻女子面前,把她拉了起来。
原来,杨勇穿越之前也是穷苦人出身,家里的户口本往上翻三代仍然是农民,父母靠土里刨食把他养大,供他读书,因此他对贫苦农民有很深的阶级感情。
这些难民对杨勇的举动有些惊讶,不打不杀就不错了,哪还也奢望亲自过来搀扶哇!就连公冶长也觉纳闷,心说,这杨勇真是宅心仁厚,前者为了救李婉儿那个小女乞丐,一次就施三百两纹银,今天又亲自去搀扶低贱难民,他的这些举动在王孙贵胄之中是罕见的。
公冶长也受了感动,跟着喊道:“我们王爷乃乐善好施之人,爱民如子,是不会杀你们呢,快些走吧。”
这些难民又磕了一顿头,趴起来推车的推车,挑担的挑担,提篮的、扛箱的,带上东西狼狈而逃。
可他们刚出这片小树林,大道上烟尘四起,冲过来一队人骑兵,眨眼就到了近前。
杨勇和公冶长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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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决不能丢下百姓()
杨勇和公冶长一看,开始时认为是追兵到了,但又一看方向不对,是从对面的远处过来的,这应该是昏君的援兵,二人赶紧闪身躲在树后观看究竟。
冲在队伍前面的一百多名铁骑叫喊着过来把这些难民围上了,一个个如狼似虎拿着刀枪,拧眉瞪目,吆五喝六的,这些难民吓得体如筛糠,有的跪倒求饶,有的都瘫软地上起不来了。
“你们是哪来的,可有反贼混入?”当头的大将坐在马上把手中的长矛一指喝道。
“军爷,我们是渭南的难民,何时曾识得反贼?”有胆大者应道。
当头的将军一看,这些都是形同乞丐的老百姓,刚要把他们驱散,一眼看见里面那名年轻女子了。
年轻女子虽然衣衫破烂,不施粉黛,却有几分姿色,怀里还抱的婴儿一害怕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年轻女子怕哄不住,赶紧解怀,给婴儿喟奶。
将军看年轻女子喂奶时露出胸前的雪白,淫邪地一笑,充年轻女子道:“看样子是死了男人吧,既然没地方去,孤儿寡母也怪可怜的,本将军就行行好,收了你吧,带走!”
两个当然兵的答应一声,充年轻女子喝道:“没听到我们将军的话吗?你造化了!快随我们走吧。”说着,两个人跳下马来,过来要拉年轻女子。
“啊军爷,你们……你们干什么?我们当家的修长城去了……我们要去找他,你们就行行好,放了我吧……”年轻女人又羞又恼,但却不敢发脾气,只有边挣脱边给他们哀求。
那个将军听了年轻女子的话,乐了:“哦?哈哈哈,那就更好了,我们主帅屈突将军就是镇守雁门关的,你跟了我,找你们当家的事就包在本将军身上了!怎么样,本将军这心肠够热吧,别说了赶紧走吧,我们还等着赶紧往京城救驾解围呢!”
“快走,别不识抬举!”两个军兵的拿着刀枪就拉扯年轻妇女,年轻女连哭带求饶就是不愿意走,怀中的婴儿吓得哇哇直哭。
杨勇一看果然是昏君的援兵,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在树后一听,那个当头的将官提到屈突将军,心里一震,莫不是屈突通?这可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呀,也算得个入流的历史名人了。妈的,手下怎么有这样的将官?强抢民妇,这与强盗有什么区别?正所胃上梁不正下梁才会歪,可见这屈突通也是个为富不仁之辈,这样的人李家父子也重用?
又一想,李渊父子本身就是地主,后来成为最大的地主,天下地主都一个本性,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也没什么奇怪的。看来古人说得没错呀,在乱世兵就是匪,匪就是兵,自古兵匪一家。但是老子碰上,绝不能坐视他们胡作非为!
这时另一棵树后的公冶长看到远处往尘不绝,充他直摇头递眼色,意思是,王爷,您千万别出去管闲事,我们得快些离开这里,他们人多势众正抓我们呢,出去就危险了!
这时一个军兵一把将年轻女子怀中的婴儿给抢过来了,年轻女子是哭着抢夺,却被另一军兵揽腰抱着就往那当头的近前跑。
“畜牲,该死!”杨勇哪忍得住,骂了一声,从树后就窜出来了,三蹿两纵就到了这些骑兵近前。
骑兵刚一愣神的时候,杨勇抡枪当捧,啪啪啪只几枪,四五个骑兵惨叫着便被扫落马下,有一匹马的马腿都被杨勇的大枪扫中,这马哪受得了,疼得嘶鸣一声落荒而逃。
骑兵一乱,杨勇就冲进包围圈,眨眼间就蹿到了拉扯年轻女子的军兵身后。
这名军兵回头一看,冲过来一个使枪的花脸大将,一惊赶紧放开年轻女子,刚要抡刀砍杨勇,但杨勇的大枪已经刺入其腹部,他惨叫一声刀便扔了,杨勇一用力,“去你妈的!”把尸体给甩飞了。
这时,公冶长再也不能闲着了,一看杨勇动手了,飞身行就跳过来了。他的身法更快,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就到了慌乱的骑兵近前,剑光闪烁处,随着几声惨叫,几个骑兵的已经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这下这些骑兵就更乱了,纷纷后退,把当头的将官就露出来了。这将官一身的铁盔铁甲,手持长矛,坐下一匹大黑马,有几分威风。吃惊之余,正瞅着杨勇运气呢。
“胆大的贼人,敢杀朝庭的兵将?果然是反贼,拿命来!”当头将军勃然大怒,摧马摆矛就冲上来了。
“杂碎你算说对了,老子就是专杀昏君和奸邪的杨勇!”杨勇一看抖大枪便刺。
别看杨勇没马,没两下,这名将官便被杨勇穿了个透心凉,其战马落荒而逃。
那名抱抢婴儿的军兵一看不好,把婴儿高高地甩到了空中,拨马就跑。
“啊?”杨勇吓得嘴张多大,再想去接婴儿哪还来得及,就在婴儿快要落地时,就见人影一晃,婴儿便被接在手中。
杨勇一看此人正是公冶长,心中高兴,一咬牙转身追杀那些骑兵去了。
公冶长接住婴儿后,再一纵身像飞一样便到了那年轻女子近前,“快快逃命去吧。”说着将大哭不止的婴儿递到年轻女子手中,然后转身杀入战团。
混战中,那名抢婴儿的骑兵也被杨勇穿了蛤蟆。这一百多名骑兵一看当头死了,根本也抵挡不住这二人,便四散奔逃,溃不成军。
“王爷莫追,快回来!”杨勇提着大枪还要再追杀时,公冶长拦住了他一指远处,“王爷快看!”
杨勇这才注意到,远处官道上来了一队人马,遮天蔽日的,正这边奔袭而来。
这么多兵将?我们得快走,他们发现死了这么多部属,这些老百姓恐怕一个也活不了,我们得赶紧保护老百姓快走。再说还有我的美娘呢!
想到这里,杨勇和公冶长撤回身来,见老百姓有不少已经钻进了树林跑了,但还有一百来人还这里傻愣,可能被刚才的杀人场面吓得不知所措,那名抱着婴儿的年轻女子跪下还在给二人哭着磕头谢恩。
杨勇赶紧对他们喊道:“你们还不快走,在这里等死吗?隋朝的兵将马上就到了!”
其中有一个年长一点的老者,满头花白,一脸的泥污,浑身破烂不堪,颤擅威威道:“大王,两位恩公,谢谢你们救我们。只是我们往哪儿走哇?没马没车的,你看这妇女儿童,老弱病残,还有这么多东西,我们哪跑过得他们呀,看来我们这些贱命是活不成了,造孽呀!”说着老泪纵横。
“是啊,两位军爷,难得你们好心呀。我们招谁惹谁了……老天太不公了……”其他的男女老幼也跟着哭哭啼啼,哀号一片。
“兄弟,快走吧,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会儿我们谁都走不了!”公冶长看着军兵越来越近,急忙催促道。
“不行,大哥,我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这些老百姓怎么办?隋朝的兵将死了这么多,他们能善罢甘休?他们肯定得先拿这些老百姓出气,这些男女老幼恐怕一个活不了。”杨勇摇头不忍道。
“可是王爷……”
“大哥我明白,我们不能只顾自己的安危!究其根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