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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看,真好看。”这些百姓哪里见过如此精彩的把式,纷纷叫嚷开。
四周的人围得越来越多,那手执鹅毛扇之人见着看客中连衣饰华贵的一群公子哥都看得起劲,不由地眼放光芒。
两人又缠斗数时,双方各在势钧力敌之间,胜负难分。
看客中忽有一人道:“哎,看来看去打来打去,不如你们耍点别的把式吧?”
旁边有人附议:“是啊,是啊。打了有一个多时辰了还不见胜负,不如换个花样。”
那两人一听得这话,各自也收手停下。另一手执鹅毛扇之人堆着一脸笑意上前道:“几位公子爷,那你们想看些什么?”
那公子爷,不,不对,面前这人虽一派贵气,但跟旁边一人一幅派头相差简直可称之为十万八千里,看样子,不过也就是那旁边之人的随从罢了。只听那个随从手指着那地上的大铁锤道:“这幅大锤是何人的?”
那手执鹅毛扇之人端的是精明的生意人,虽心知此人绝不是真正的公子爷,但也绝不表露。仍然赔着笑,指着大个子道:“这位公子爷,这大锤是我这位兄弟的。”
那随从指着那位贵公子道:“我不是公子爷,真正的公子爷在这里。”接着指着小个子又道:“那你那位兄弟又使得什么?”
回话之人道:“我这兄弟并无兵器,向来赤手空拳。”
“哦?”那随从想了想,又分别指着两人道:“那如果他的大锤对他的赤手空拳,何人会胜?”
回话之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开,好半天才又慢慢勉强凝起笑意,最后还是温言道:“小人倒也不知,不过,各位若有兴趣看他们一较高低。今日我也可让他们比试比试。不过,咱们都是生意人——”
那随从做足一幅派头,慢条斯理地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随手甩到那人手中道:“这不是问题,我们家公子爷若看了觉得精彩,这锭银子就是你们的啦。”
那手执鹅毛扇之人脸上顿时咧开笑意,眼中仿佛除了那锭银子再也没有旁的。看了一阵才回味过来,口中忙道:“好好,您等着,小人这就让他们使使。”说着,令那两人互相开打。那使锤子之人一声猛喝,向那小个子俯冲过去。岂料,那小个子双手竟似铁手一般,稳稳地竟就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那锤子。这一下,四周人看得更是兴起,叫好声不断。
又过了数时,两人依然是分不出胜负。那位公子哥像是又看得腻了,底下随从纷纷各自支招,有人说拿着铁锤砸那大个子的胸口,也有人建议让人群中配剑之人跟那小个子过过招。
众人这么起哄着,果真有人抛了几锭银子到那手执鹅毛扇之人怀中道:“看清楚了,你让这两个小子陪爷们乐一乐,放心吧,刀剑有情亦有眼,我们不过是图一个乐字,伤不着谁。”
那人见着如此多的银子,怎不乐开了花。反正上场的又不是他本人,怎还能管得了其他许多。忙道:“好好,诸位爷爷们你们随便乐。”
那人说着,场上顿时打斗开了。数十人围着两人打了起来,一时间,刀剑交错,好不热闹。打了足足有两盏茶的时间,那两人果真未让人失望,两人对付数十人竟能过招如此之久。不过,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功夫也都是厉害至极的,这两人打着眼见着渐将落败。忽然,半空中毫没征兆地凌空跃出一名年轻的白衣剑客,那白衣剑客一劈腿以一阵凌厉地姿势对着这数十人逐一将他们踢倒在地。
那手执鹅毛扇之人慌忙跑过去,一阵手舞足蹈慌乱无措的样子道:“哎呀,哎呀,大侠,您这是做什么?您这是来踢我们场子吗?”
白衣剑客立定而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的莫名其妙道:“怎么是我来踢场子?明明是他们先捣乱的,我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哎呀,大侠,您误会了误会了,我们不过玩闹耍笑而已。”说着,又奔到这些财神面前,见他们都已站立起来,忙躬身打揖道:“各位爷爷,实在对不起了。这,这,一场误会一场误会,还望见谅啊。”
那些人一个个面色铁青,闷声不响,被一个人踢倒在地,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更何况在主人面前。心里怒意升腾起,但无奈明显见这白衣剑客和这三人是素不相识之人,也不便发作,只冷哼着不回话。
此时周围的百姓全都以崇敬的目光望着这白衣剑客,更有的纷纷赞扬。
忽的,那些人的主人走进里面来,并拊掌道:“好,好,大家功夫都不错。”又向白衣剑客道:“这位公子身手更是非凡,敢问贵姓?”
白衣剑客淡定地道:“我是宋土人士,我姓百里。”
那人道:“哦,原来是百里公子,幸会幸会。公子如此身手,实乃罕见,今日我欲与公子结交为友,但不知公子可愿意?”
那白衣剑客怔了怔,一时不明所以,没有说话。却听那人又道:“咳,我也是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我平生向来喜欢结交功夫高深之人,所以有所冒昧而已。”
那白衣剑客听得此话,这才道:“好说,承蒙看得起,不胜荣幸。”
那人又道:“好,今日既结交。如若公子不嫌弃,请随我家中一聚,我将备下酒席,以聊表心意。”
白衣剑客似乎没想到此人如此豪爽,只道:“兄台这份心意我领了,你我既已结交,又何必拘于此理。有酒无酒不都是朋友吗?”
那人笑道:“好,我就喜欢兄台这爽快性子!兄台说得对,你我是何等之人,何须拘于俗理,你我认识一日也罢认识两日也好,我都引你为知己了。即是知己又岂能无酒畅饮?走罢走罢,我家好酒倒是不少,我们且开怀共醉。”
好酒?那白衣剑客听得眼睛一下子雪亮。立时道:“好,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正欲走,却听旁边一人道:“公子爷,饮酒需要乐子,不如——”
那公子爷顿时眉目俱亮,点头道:“不错不错——”
那公子爷一应声,后面那些随从便对卖艺的几人道:“卖艺的,你们可还有什么去处?如若没有,且随我们几个去公子爷家中,为我们公子爷喝酒助兴去。”
那手执鹅毛扇之人道:“只怕不好,我们不过是走江湖卖艺人士,原是粗贱鄙薄之人,哪能上得公子爷家里——”那人嘴上说着,心却在想:只听过说书唱曲说到家里去的,没见过街头卖艺也卖到家里去?
那随从道:“废什么话?你们去了还能少了你们的银子吗?放心吧,我们公子爷家大业大,别说你们区区三个人就是三十个三百个公子爷也请得起。”
那手执鹅毛扇之人听到此处,方才一脸欣然快意道:“既承公子爷如此盛情,我们也便不推辞了。”
那随从又道:“对了,闹了半天也不知道你们名姓?”
手执鹅毛扇之人道:“我叫曹江。”又指了指大个子和小个子道:“他叫余广,那个小个子的叫韦二。”
那人道:“好,大家收拾收拾,去公子爷家去。”
那三人动作甚是麻利,没几下就收拾停当,一众人正待要走,却见一人上前低声对着那华衣贵公子道:“爷,我们今天不是说好要去西潭寺的吗?”
那贵公子忽然眼色一变,最后冷声道:“寺庙改日再去,今日难得见到如此多的侠士,又怎能为去寺庙慢怠了诸位侠士呢?”
第99章 搏双陆()
且不管耶律宗真的目的究竟是做什么。一众人行了一阵,街道益渐开阔,人烟也渐渐稀少了起来,路边除了行过几个达官贵人的轿子以外,没见过多的平头百姓。
那大个子渐渐不安起来,问着那些随从道:“呃,你们公子爷家究竟在哪里?怎么见着越走越荒僻了?”
那随从道:“怎么说话的?这哪里是荒僻,你不觉得此地连路都沾染了几分贵气吗?”
走在前头那手执鹅毛扇之人伸手用鹅毛扇拍了拍余广道:“余广,你咋呼什么呢?公子爷这般做派,家境自然是非富则贵的,说你没见识就是没见识。”
韦二也白了余广一眼道:“是啊,我们跟着走不就是了,问这么多。”
走在前面的白衣剑客也道:“兄台,我怎么越走越觉得你家确实不一般。”
那华衣贵公子还未回话,却听旁边一随从道:“我们公子家马上就到了。”
“马上到?”那白衣剑客抬头一看,见前面不远处便是一座华丽宫城。
一时茫然地手指着那宫城道:“你不会是告诉我,你们家公子爷就住那儿吧?”
“怎么不能?”那随从笑得极是奥妙。“我们家公子爷就住这儿。”
白衣剑客脸色微变,这可是大辽国第一人家啊!那卖艺的三人个个掩饰不住地一脸惶恐。却听那公子爷道:“大家进去再说吧。”说着,他自己率先迈向东安门而进。
那贵公子一路昂首阔步行来,一路不断有太监宫女向他行跪拜之礼。卖艺的三人一见如此架势早已吓得惊惶失措,脚步都迈得极是艰难。
幸好,又行了一阵,见有人匆忙抬出一顶鸾驾行向那贵公子。并在他面前停搁道:“见过圣主。”原来此人可不正是今日外出游玩的耶律宗真。
白衣剑客虽有所准备,但咋一听闻还是吃惊不少。只不过面目仍未改色,只是欠了欠身以示礼。而那三名卖艺之人早已扑通跪了一地,并战战兢兢地高呼:“见过圣主。”
耶律宗真摆了摆手道:“你们不必多礼了,起来吧。”说着,又对其中一个随从道:“你们且带这三位去行乐居,安排他们好生住着。”
那随从应了声是,就带着三人向行乐居走去了。
那三人走后,耶律宗真又对来的一位太监道:“赵安仁,何事这么匆忙?”
赵安仁道:“回禀圣主,北院大王和皇太弟分别已等候你多时了。”
耶律宗真一脸不乐意的神情,对赵安仁道:“回去回了北院大王,就说朕外出还未归。重元在何处?”
赵安仁道:“在圣主的寝殿里。”
耶律宗真兀自上了銮驾坐定后对抬驾的人道:“去朕的寝殿。”而后,又对站在底下的白衣剑客道:“百里兄弟,你随朕前去,随时跟在朕的左右,其余的人都不用跟去。”
白衣剑客一躬身,道了声是,就不声不响地跟着而行。心下却甚是纳闷:这耶律宗真真就能这么信得过自己?
白衣剑客一路跟着銮驾一路奔行,行了数里,来到后宫自己的寝殿。里面早有太监通报:圣主驾临。紧接着一位同样华丽服饰的少年迎了出来,当即跪地道:“拜见皇兄。”
耶律宗真一脸和善道:“重元快起,听说你等候多时了?可是有何要事?”
那重元即是耶律宗真的弟弟当今皇太弟耶律重元,旋即他起身从怀中取出一本本子回道:“马大人说这两日根本就见不到皇兄,臣弟今日是受他所托让皇兄过目祭奠各项筹备。皇兄且看,祭天大典的各项人等已经备妥,只是往年都是皇上皇后一起祭拜,那今年——”
耶律宗真仿佛忽然明白什么,笑道:“重元啊,你这哪里是来给马大人跑腿,根本是来替舅舅当说客的吧?”
耶律重元尴尬地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