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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死猫,你给我消停些行不行?”白玉堂没来由地一股怒火,差点想强行将展昭推回床上。
展昭艰难地站立着,望着白玉堂,费力地道:“月华,被那些契丹人抓去了,我只是怕——”
白玉堂斜眼白了他一眼道:“你的老婆你还能不了解吗?她如果能轻易被人抓,她就不是丁月华了。放心吧,从来都是别人吃她的亏,除了你,谁还能能让她吃得了半点亏?”
展昭想了想道:“对,她当时一定是跟那个契丹人讲好条件,用她自己换我出来。”
讲到此,白玉堂听着又一股无名火蹿腾而起,怒道:“你够出息的,自己的老婆非但保护不了不说,反而还让老婆以命来换你。依我看,你这什么南侠什么御猫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趁早去了这些名号才好。”
展昭伤口撕裂地一阵阵抽痛,道:“白兄,如今不是逞口舌的时候,我们赶紧去上京。”
“她走了都已经三天了,如果有什么早就发生了,如果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想必你就是去了见到的也只能是一具尸骨了——”
“白兄,你——”展昭终于支撑不住跌倒在地。
白玉堂终于也意识到自己暴怒之下说话未免太过,他并非故意对展昭如此,只是向来在他面前难以收敛自己的脾性,总是任意将自己不安情绪随意地往他身上撒。眼见着展昭跌倒在地,他知道对于月华,展昭只怕比自己更忧虑百倍,顿时心下生悔,后悔之余忙上前将他扶回床上。最后总算是换了柔声的口气道:“你看你现在这样,你就算爬到上京也不过是找死,还是过几天等你伤养好吧。而且,我已经想办法通知丁兆兰了,他想必已经赶到临潢去了。再说,那儿还有二哥三哥四哥及欧阳姑娘都在,你不用太担心。”
“可是——我还是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耶律宗真奈何不了三丫头的。”
“白兄,我现在担心的不止是月华一个人,我还担心其他人。如果我所料不错,月华此时应在上京的宫殿里,那么韩二侠他们——”
“猫儿你够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们兄弟几个呢?”白玉堂虽是这么说,心下却也越想越觉不对劲,展昭所虑甚是,昔日襄阳王府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呢,更何况如今这个更是皇城宫殿。
“白兄,月华对耶律宗真恨之入骨,我是担心,如果月华刺杀不成功——”
“废话,她能成功才怪——”白玉堂说着面目已变得铁青。
忽然,在展昭身上点了好几处穴道。
“白兄,你干什么?”展昭不顾一切大力想阻止,却无奈动弹不得。
“猫儿,你听我说,我现在立马动身去临潢,我会找人来照顾你,你好好养伤,伤好了再去临潢跟我们会合。”说着,白玉堂又点了他的气端穴。
“白玉堂,你做什么?”展昭不明白,却忽然发觉自己下半身似乎失去了知觉,半点都不能动弹。白玉堂和丁兆蕙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一些稀奇古怪的点穴法,他们点的穴旁人想破脑袋都没法解开。
“没什么,这十天你就好好躺着,十天后穴道会自行冲开。放心吧,临潢那边有我们这些哥哥们在,保准三丫头毫发不损回到你身边的。”
展昭大急:“白玉堂,你先解开我的穴道再说。”
“我是怕你不听话,猫儿,你自己保重,我会让人来给你送饭煎汤熬药的。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们就是将三丫头救回来只怕也没有多大意义,你好自为之。”
第95章 临潢府()
自真宗年间宋辽签订澶渊之盟后,宋辽关系表面和缓,宋方每年向辽提供“助军旅之费”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至雄州交割。双方更是开展忽市贸易,辽圣宗耶律隆绪在位期间辽朝无论是经济还是兵力都达到巅峰时期,只是随着辽圣宗的驾崩,十五岁的辽兴宗耶律宗真继位,钦哀太后萧耨斤摄政,舅族萧氏兄弟把持朝政,辽国开始日走下坡。
实年正是1039年末,此时的萧耨斤已归还政权,耶律宗真亲自掌政。
是夜,城门早已关闭。然而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一处地方能拦住白玉堂似的,作为大辽上京的临潢府,白玉堂竟然也就这么说进就轻易进来了。
忽然,沉寂的夜空响起一阵刺耳的哨声。
“二哥——”白玉堂听到这声哨声,左顾右盼并压低着嗓音喊。
“老五。”说话间,一个身材细小的男子转瞬就出现在白玉堂面前。“老五,到底出了什么事?看你们这火急火燎的?丁老大前脚刚来,你这后脚就赶上了。”
“二哥,是三丫头出事了,走吧,进去再说。”
两人说着进了客栈,众人齐聚。
丁兆兰一见到白玉堂便忙着上前道:“五弟,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信上说得不明不白的。”
白玉堂望着丁兆兰道:“丁大哥,三丫头很有可能被耶律宗真劫走了。”
“什么——”丁兆兰顿时如五雷轰顶。“怎么回事?”丁兆兰和丁兆蕙都对这两个妹妹视若掌珠。眼下,已经失去了一个,怎么能承受另一个再出什么意外?
当下,白玉堂将展昭和月华在西夏皇宫所发生之事略说一遍。当然,在丁兆兰面前白玉堂还是给展昭留了极大的情面的。
“不可能。”白玉堂一说完,韩彰便叫道:“老五你确定吗?这几天,我们都在皇宫出入,并没有见到月华。”
白玉堂惊讶:“你们已经入过皇宫?”
“何止啊,我们已经去过三次了,只可惜每次耶律宗真身边人太多,我们都无从下手。不过,如今我们对辽国宫廷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的,机会总是会有的。”韩彰一脸自得。
白玉堂上上下下打量韩彰道:“二哥,你不是诓我吧?你出入辽国宫殿却分毫未伤?难道未被人发现吗?”
蒋平在旁不悦地道:“老五,你这话未免也太小看你哥哥们了。”
徐庆上前道:“何止啊,老五,你三哥四哥还有欧阳姑娘都去了啊。我们几次都是来无影去无踪不曾被人发现。当然,这也归功于欧阳姑娘对辽廷的了如指掌。”
听得这最后一句,丁兆兰不觉望一望欧阳也曾,虽心生狐疑却未曾说话。
欧阳也曾虽未抬头,却仿佛知道丁兆兰看她似的,头一低,脸上略闪出一丝别扭神色。
两人自茉花村一别,都以为此生再不复相见,却没想短短些许时日却又在此地重逢。
白玉堂知丁兆兰和欧阳也曾两厢尴尬,故意化解此时气氛,对欧阳也曾道:“欧阳姑娘,你怎地也陪着他们胡闹,若出现什么闪失,你教我们怎么向欧阳大哥交代?”
徐庆却上前插嘴道:“我们当时离了开封一路追查,没想到却查出害月华妹子那人竟然是辽国的皇帝,欧阳姑娘原来是百般阻扰我们去的,最后实在阻止不了才带着我们潜进皇宫的。”
白玉堂道:“这皇宫侍卫何其多,怎么就没人发现你们?”
韩彰道:“咳,老五,你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什么辽人凶悍威猛,我看全不过是酒囊饭袋罢了。我们数次出入宫廷,竟没有一人发现我们。”
“怎么可能。”白玉堂因着这些是自己的手足哥哥,嘴无顾忌。丁兆兰想法也跟白玉堂一样,却毕竟隔层关系,也不好像白玉堂如此随意。只是心里想的却是,这三鼠虽是各有本领,但轻功只算泛泛,想要被人不发现却也实是难事。更何况,他们出入的是禁卫森严的辽国皇宫。想着,这些话也只能放在心里,不得说出。
却听白玉堂又道:“四哥,那你们这几日可曾见过耶律宗真?”
蒋平道:“昨夜我们就去了,只不过当时因为耶律宗真跟一群和尚道士尼姑嬉戏,我们怕进去会打草惊蛇。”
“和尚,道士,尼姑?”白玉堂和丁兆兰听得诧异。
韩彰道:“哦,还有伶人。”
“伶人?”这话倒让白玉堂似乎有所触动,但又像一根错综复杂的线团理不清。
欧阳也曾道:“近日我们在坊间听说——说——耶律——宗真最近对佛道的兴致正浓,终日跟一些僧道姑子们厮混。”
蒋平道:“哼,只怕那些并不是真的僧道还有尼姑。”
徐庆道:“对,我瞧着也不像,那些尼姑妖艳得紧,还有那些和尚道士,按理说僧道不都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为名利所动的吗?怎么这会儿竟又如此趋炎附势了?老五你不知道啊,那些和尚道士好赌,谁若从耶律宗真那里赌赢了,谁就能得个大官当当。还有那些尼姑,全都争着抢着去陪那个狗皇帝睡觉的。”
“什么——”丁兆兰和白玉堂听着早已站不住,两人心有灵犀似的同时手中提起剑急欲往外走去。
“丁大哥,白五哥你们别急。”欧阳也曾见两人这般架势,急欲阻拦。
蒋平道:“对,丁大,老五,你们别急,你们听欧阳姑娘讲完,如果要救月华,我们或许可用一个法子。”
丁兆兰道:“什么法子?”
欧阳也曾道:“我们还打听出耶律宗真近日忽然萌生了一个癖好,三天两头喜欢出入酒肆勾栏玩乐,更爱结交三教九流人等,甚至能随意跟人结交为兄弟。跟他结成兄弟者,大多能被他宴请于宫中。”
白玉堂恍然明白道:“你们是说,你们也想跟耶律宗真结交为“兄弟”然后蒙混进去?”
蒋平点头道:“不错,这是最捷径的办法。”
丁兆兰道:“可是,这也不妥。如今三妹人在耶律宗真手上,我们也等不起。”
白玉堂道:“对,万一这耶律宗真新鲜劲一过,不再出宫了我们岂不是傻等?”
蒋平想了想,也终于点头道:“不错,这法子也是先前为了替月华妹子的腹中胎儿报仇用的,如今只怕也确实不行。”
徐庆道:“那怎么办啊?”
丁兆兰道:“不如这样,今夜我和五弟前去探一探皇宫。众位哥哥们你们等在这里,这些时日再不要露面,如若我们今夜找不到月华,我们可以来日行你们所讲之策。四哥,五弟你们看可否?”
白玉堂点头道:“好,就依丁大哥所言,我们就这么办。”
欧阳也曾道:“丁大哥,白大哥,你们对皇宫完全不熟悉,不如我带你们去好了。”
第96章 辽兴宗()
踏着浓重夜色,三人顺着韩彰此前打通的暗道一路顺利走进皇宫直至后花园。
不知道为什么,这辽宫皇庭给他们的感觉禁卫极其不森严,守卫的士兵们也个个显得无精打采。面对此情此景,白玉堂和丁兆兰终于相信了韩彰徐庆口中所说的出入自由。
虽已是深夜,但远处依然是乐声阵阵,三个人相互望一眼便各自向前蹿行。他们本都是轻功极佳之人,又幸得这重乐声掩盖了一切,避过那群侍卫亦绝非难事。
碧潭水榭在这千盏宫灯的照映下波光潋滟,涌动着一层又一层的光晕。此时离冬至还尚有几日,按理说这辽国气候苦寒,这个时候应比任何地方都寒冷百倍,可不知为什么,丁兆兰和白玉堂感觉这庭园中非但连一丝冷意都没有,反而还有着像江南的春日般的暖意。
欧阳也曾看着两人的疑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