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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望相思却不相亲的情绪折磨着她,一时惆怅便觉意出去散散心,透透气。哪知走着走着因苦闷而思念起母亲来,不知不觉竟就千里迢迢回了茉花村。
到了茉花村后,母女俩因多日不见抱头痛哭,尔后丁月华又说了丁月影之事。却故意遗漏了刺杀赵祯及赐婚之事,只说哥哥们留在开封府等着襄阳王的判决。可那丁夫人是何等聪明之人,当日早在展昭拜会她时她便已有所料想到墓地之事,所以当着展昭的面忽然冷言,又怕此事最终被丁月华查出端倪,所以让展昭劝丁月华回家。前些日子丁兆兰已差遣人回去通报说他们平安要推后几日回归,今日却见丁月华突然归来她本已有些疑心。再加上知女莫若母,她又岂能看不出丁月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丁月华不说她也便不问,母女俩相偎相依着度了一宿。丁月华虽只字不提展昭二字,但丁夫人能感觉出女儿已今非昔比,似有着小女儿陷入感情中的柔情又行起事来常常有些迷离,便也旁敲侧击着温言劝慰了一番。丁月华得了母亲安慰,心里好受了不少。次日,她自觉自己这样出走定然让开封府炸开锅,便也托了言辞,别了母亲正欲往开封而回。岂知,人还未出丁家大门,门外进来两人,丁月华定睛一瞧,可不正是丁兆兰和丁兆蕙吗?
丁兆兰阴沉着脸,丁兆蕙一见是她,忙道:“妹妹,你果真回了家来?”
丁月华惊道:“二哥,你们怎地来了?我这正准备回去。”
丁兆蕙道:“你还知道回去啊?你可知大家找你找得都急了,尤其是展昭——”丁兆蕙故意不往下说。
果然丁月华急道:“展大哥怎么啦?”
丁兆蕙瞟了她一眼,却又顾左右而言他:“母亲呢?既然我们都回来了,总得见上母亲一面再回去。”
说着,三人又回去见了母亲。丁夫人见两个儿子死里逃生度过劫难,自然又是一番喜极而泣。母子分离了数月,这一重逢,又有好些话要说,一说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将近中午。
巳时,丁福匆匆来报:“夫人,展大侠来了,现在外厅等着。”
“啊。”丁月华,丁兆兰丁兆蕙几乎同一时间站起。
“哪个展大侠?”丁月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说展昭伤如此重,怎能千里迢迢长路跋涉呢?
丁福道:“就是前次和小姐一起的那位展大侠。”
丁月华当场又急又担心地呆在那里,丁兆蕙却望望丁兆兰乐不可支地道:“咳,竟然还追到家里来了。”说完,兄弟俩心照不宣地互相笑笑。
丁夫人见着儿子女儿这些情况,虽不明十分,但心里也大概猜了个七八分了。便道:“好,让他稍候,我们这便去。”
丁兆蕙道:“嗳,母亲,依我之见现如今妹妹倒不适合见他,不如就我们出去吧。”
丁兆蕙此话正也合丁月华心意,她心里是盼着能见展昭,可转念一想又觉得相对无言不如不见,一时并未作他话。
丁兆蕙见她走开了,便贴到丁夫人身前道:“母亲,我看此事不如这吧。。。。。。”
丁兆惠伏在母亲耳边如此这般那般地说了一通,终于说完了,却见丁夫人眼里盈着笑意,瞥了他一眼,似有些哭笑不得道:“你呀,肚子里尽没个正经主意。”
丁兆惠道:“咳,如今我看也就我这主意能成,母亲你就等着吧,今天我保准你让你得个乘龙佳婿。”
丁夫人脑中忆起那日展昭来丁家时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了声好。于是,三人便往前厅而去。
。。。。。。
前厅,展昭见丁夫人及丁氏兄弟到来,顿时放下手中杯盏起身见礼。丁夫人见了他脸露和悦之色,忙道:“贤侄不必多礼。”
丁兆兰和丁兆蕙听母亲叫得这声贤侄不觉又乐在心里,表面上却并不表露。
当着丁夫人的面,展昭也不好急于说明来意,四人在前厅里尽叙些家常,却怎么都不提丁月华。
过了不久,下人饭菜已备好,丁兆兰便命开了席边吃边聊。席间,丁兆蕙见时机已到,借故找了托辞出来,向丁月华的小楼奔去。
到得丁月华所住的小楼里,见丁月华手里正拨弄着下人拿的莲子汤,眼睛却怔怔地不知道望向哪里。
丁兆蕙看了看,明明端来时清清爽爽一碗带芯的莲子汤硬是被她搅合成一碗糊。便道:“妹妹可是觉得苦?”
丁月华一时不知他问的究竟是什么,只皱皱眉愣愣地坐在那里未理他。
丁兆蕙也坐了下来,对着她道:“妹妹的心思二哥如今算是明白了,既然妹妹心上之人不是展昭,也不愿意嫁给他,那么抗旨便抗旨吧。”
丁月华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丁兆蕙,什么时候她说过心上之人不是他啦?不过,也难怪,自己就这么从开封跑回茉花村难道这不足以说明事实本是如此吗?如今连从小知根知底的二哥都这么想,难保展昭也不这么想。一时,心头又添了几笔惆怅难过。
当下郁郁地道:“可是抗旨又是何等大事?这可能吗?”
丁兆蕙笑道:“只要妹妹心里不愿,谁又能奈何得了?再说,刚才我也跟母亲商量过此事,母亲倒给了我一个主意。”
丁月华眼眸一闪,忙不迭道:“什么主意?”
丁兆蕙满脸酸意地道:“妹妹是湛卢剑唯一的传人,母亲说当年父亲曾留有一言:湛卢剑的主人定要找一个能配得上她的夫婿,父亲不求此人多少功名家世,但唯求此人剑术高超,这样方能配得上妹妹。”
丁月华道:“我怎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等事?”
丁兆蕙道:“哥哥们不也是刚今天才听母亲说起的吗?妹妹若一心推了这门婚事,只要比比剑即可。”
丁月华再次瞪了瞪眼睛道:“比剑?可是莫说展昭拿的是巨阙,便是普通至极的剑我又焉能有胜算?”
丁兆蕙邪佞地笑笑:“妹妹莫忘了展昭如今身负重伤。”
丁月华道:“这岂是君子所为?”
丁兆蕙双臂抱于胸前,半眯着眼睛满脸玩世不恭地瞄着她道:“妹妹是女子,哪里真能成什么君子?再说,非常时期非常所为,我看他如今也恢复得不错,不过若是妹妹错过时机,等他十成功力都恢复过来,你可再没取胜于他的机会了,妹妹可千万不能因此而误了自己终生啊!”
丁月华嗔怒薄怨道:“这事还不是怪二哥你当日点了我穴道令我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若是那日我竭力争取,如今何来这事?”
丁兆蕙一脸诚意忏悔之色,道:“这不,二哥如今正尽力想办法去补救吗?”
丁月华瞧着他这一脸神情,心下怒气尽消,只默默无言。丁兆蕙又道:“妹妹,莫要再多想了,圣上赐婚,金口良言,你如今除了这个机会再没有托辞。”
丁月华一脸茫然道:“可是这又有用吗?”
丁兆蕙道:“虽说圣意大于天,可家规也是不容懈怠的。若他日圣上问起,我们也好有这个托辞。再说,展昭是君子,你真心不愿嫁他,他娶你也没意思。日后定也会帮你的,何况还有包大人呢。皇上谁的面子都不会卖,唯独包大人的面子他很少会拂的。”
丁月华道:“二哥,你容我想想。”
丁兆蕙道:“还想什么?十日之限,已过数日。此事早点解决早安心也可以给我们在皇上驾前多争取些胜算。”说着,便站起身来。不由分说拉起丁月华,递给她湛卢道:“妹妹,此事尽快解决吧,这便跟我去见展昭。”
“二哥。”丁月华未作好准备,却被丁兆蕙这样强行拉着。无奈又摆脱不了,心里又记挂着展昭,只得一路跟着他去。
两人直奔前厅,却见丁夫人和丁兆兰都已在外面院子等着,展昭则手提巨阙挺挺而立,倒真看不出来身体抱恙。丁兆蕙奔上前道:“展兄,想必此事大哥已经跟你说过?”
展昭目光匆匆扫过丁月华,随即对丁兆蕙温然一笑,谦和有度。道:“是的,展某已明了。”
丁月华道:“可展大哥你身上有伤。”展昭再次将目光转回她身上,两人四目相望,虽不过是数日不见,但也觉道不尽的感慨。
展昭见丁月华着了一身浅粉色襦裙,亭亭立在那里,俨然一副大家小姐的气派。再望及她面目,分明见到了丁月华眼里对自己的依恋,笑笑道:“无妨的,差不多也已经好了。”
丁月华知道他不过是慰言,如此重的伤怎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得差不多呢?再加上千里奔波劳累。正想着怎么推脱了这比剑,却见丁兆蕙走过去拍拍他道:“展兄,你若是真心想娶我妹子,就千万别手软。若是输了,他日皇上驾前你也有责任去说服皇上,以后你们俩各自嫁娶各不相干。”
展昭望望丁月华和丁氏兄弟,最后对丁夫人道:“夫人放心,展昭应承之事定会守诺。”
丁夫人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便开始吧。”
丁月华本对丁兆蕙之言是存着将信将疑的,可此时却听丁夫人和自己大哥都这么说,不禁疑虑尽消了。见无计可施,只得道:“好。”说着,拨开湛卢,挽出一个漂亮轻灵的剑花。
展昭自和她认识以来,一直跟她并肩对敌,那些时日她的剑法中都露着杀气,几曾像今日这般柔情四溢。看着,便也展开巨阙跟她过起招来。可两人都顾虑着对方,顾忌重重,丁月华则是完全不敢放开身手。
这两下,看得丁兆蕙连连唉声叹气大喊道:“你们这哪里是过招,根本就是小孩儿过家家酒。妹妹,你若真心不愿意嫁给展昭,可得使出劲啊,不然后悔就来不及了。”
丁月华一听心道也是啊,这样下去终究也不是个办法,再打下去到天黑也分不出胜负。于是,一咬牙,心一狠,决意胜了他。便稍稍借了力,用了劲。她这一打,展昭竟对她的剑法好奇了起来。他此前从来都以为她只是凭借着些小聪明而取胜,可如今看来,她的剑法倒也颇为精湛而且竟有些优美绝伦之态,不觉颇为兴趣地迎合了起来。岂知这刀剑一来二去两个人竟也打得颇有些气势了。丁月华虽是一介女流,但终究也是练武之人,打着打着见展昭剑法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一时竟也来了兴趣,只想着如何破解去了。忽然她见展昭的剑匆匆扫过自己的耳侧,却最终又落了个空,心里只道展昭是让着自己。
于是,把心一横,一咬牙,决意先取胜这场比剑再说。忽然将剑锋一转,想出个旁敲侧击之计,明明剑势向展昭左侧直刺过来,却又在半途向他右臂而去。展昭一个没提防,身子突地一斜,那剑锋直抵在展昭那受伤的胸口上。忽然身子一个踉跄,剑跟人同时跌落在地。
“啊——”丁月华大惊,见势不好急速收回自己的湛卢。“展大哥,你没事吧?”丁月华丢了剑立马飞奔向展昭,身子半蹲下想扶起他。
展昭捂着自己胸口极力地道:“我没事。”
可纵是这样,丁月华也明显见他忍得辛苦。眼泪直扑簌簌望下掉。“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比剑的。”
“我输了。”展昭望着丁月华。
他输了!丁月华只觉得什么东西“轰”地一声,把她的心砸成碎片。这一下她和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