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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月华听到此时,顿时抑制不住泪水流了满面,幸而欧阳也曾便在她身旁一直轻语解慰。
只听丁兆蕙也道:“回包大人,大哥所言非虚,草民也可作证。”
包拯道:“石壁岂能映出影像,这岂非荒谬?况其这其中是真是假还有待查明。”
丁兆兰道:“草民本也对石壁影像之事心存疑虑,只是那花冲所言时间情形皆吻合当时情况,草民不得不相信那是属实。”
展昭道:“大人,属下和丁姑娘亦曾看到过石壁影像,属下也觉得石壁所发生之事确属实情。”
公孙策也道:“石壁影像之事按花冲所言,此房间跟石牢是隔壁,如果当时那石壁上方恰有一个洞口,再加上石壁光滑,房间里又点燃蜡烛,折射出影像来到也不无可能。”
花冲听公孙策此番言语,顿时恍然明白道:“不错不错,那石室里果真点有一排蜡烛,而且那排蜡烛排得有些奇怪,不是横着排反而是竖着排的。”
公孙策道:“这便是啦,那些蜡烛必然起着不少的作用。”
包拯道:“既如此这般说,似乎那人有意让丁氏双侠亲眼见其妹死于王府中?然而,那人究竟是谁?他这么做究竟是何目的?看那安排似乎又颇费了一番心思,实为用心良苦。”
丁兆兰道:“此人如此做,却让草民觉得颇为奇怪。”
包拯道:“奇在哪里?”
丁兆兰强忍住一腔悲戚道:“月影纯良至善,不谙世事,天真无邪,更从来不会与人争执结怨。而那人故意将月影带去那个石洞杀害,草民以为此意无非是不想让襄阳王的诺言兑现,不过就是为了让草民兄弟二人再做囚禁。”
包拯道:“你所言不错。”
丁兆兰道:“只是草民还有疑问。”
包拯道:“你且说。”
丁兆兰道:“还是在于那人的目的。草民以为当时草民兄弟二人皆被囚于石牢中,能够出去的几率几乎是微乎其微,月影的被杀害,对于身在石牢中的我们来说,看与不看见皆不重要,然而那人苦心积虑要我们看到却又是何意?”
包拯捋须沉吟了半晌才道:“你言下之意是:那人所行似乎不希望你们能出去,却又能料到你们必定能活着出去。”
丁兆兰道:“是,这正是草民觉得极为矛盾的疑点。”
包拯点头道:“不错。”
展昭道:“大人,属下那天和丁姑娘也看见,也觉得很是疑惑。像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而当时属下和丁姑娘也被囚于牢内。”展昭之言似乎是完全认同丁兆兰之言。
包拯颌首道:“嗯,你们所言并非没有道理,本府以为那人对襄阳王府的熟悉程度所料此人不排除内奸之嫌。”
“内奸?”堂下众人中有的早已料到,有的不由一丝惊诧。
“嗯,你们且不妨想想,若然被你们二人看到自己爱妹惨死在襄阳王府中,你们倘若有幸出去又会对付谁?”
丁兆兰恍然道:“不错,当然是襄阳王。”
包拯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过那人破绽就露在蒙了脸面,可见此人必是你等熟悉之人。”
众人皆点头认可包拯之言。然而,他又受命于谁?
“罢了,那不过是本府所想当然而已,本府断案一切讲究证据,倘无证据一切并无定数,皆不得作数。”包拯说着又面向花冲道:“花冲,你且说你当时被那人看到,那人功夫又高过你,那你又是如何脱身的?”
花冲道:“回包大人,当时草民奋力阻拦跟那人搏斗时受了伤,最后只得眼睁睁地见那人将丁家小姐刺死。而那人将丁小姐刺死后并没有顾及草民是生是死便离开了,想来他当时已料定草民必无生还之能力。他走后不久,丁月影便不幸气绝身亡了。草民当时一心心存幻念,以求丁小姐能够生还,便不顾一切爬出了那个石牢。草民找到了襄阳王,通知襄阳王有关于丁月影的情况,于是襄阳王便去了那个石牢。后来之事,便是草民被关押在王府另一处地牢里。因着噬魂散的药效,开始终日神智不清,直到遇到师叔将草民救出王府。”
包拯道:“你可还记得那人身形长相?”
花冲道:“那人蒙着黑面,虽看不清脸,但草民隐约能见到他的眼睛像鹰的眼睛。极是阴历深邃,再有便是他是中等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听着花冲描述的那人,丁月华不由身子猛地一抖。欧阳也曾忙上前扶住她道:“你没事吧?”
丁月华身子软软地瘫在欧阳也曾的身上,一脸悲戚。
却听惊堂木又是轰然一阵想起:“花冲,你刚才所述皆是何日何月所发生之事?”
花冲歪头想了想,便道:“此事发生至今刚好有一个半月。”
包拯遂尔又望向丁氏双侠,见双侠两人点头应是,便又对花冲道:“那丁月影之事虽说你是无心,但终归因你劫了她来。若算起来你也可算是罪魁祸首,你可知罪不知罪?”
花冲道:“草民知罪。”
“还有,八月初一你在辽阳府犯下奸杀大案,八月初五又在抚顺作案,不但令对方姑娘不堪受辱而自尽,更是连其家中老父老母皆自尽身亡。还有”包拯历历数着花冲那些时候所犯的罪行。“历历罪状,罄竹难书。你因贪一时欢愉,全然不顾他人所想,坑害了多少妇女名节不保,更有甚者因你而与家中父老阴阳两隔,这些罪状你可认是不认?”
花冲跪地伏首道:“这些罪状全是草民所为,草民一一领罪。”
包拯道:“却念你这次在丁月影一事上尚存一丝良知,且神智刚刚清醒。本府特宽赦你几日,缓你两日后再行刑。花冲,本府这样判决,你可心服?”
花冲道:“草民心服口服,谢包大人。”
欧阳春也上前道:“草民谢过包大人。”
当下花冲画了押。
包拯道:“退堂。”
众人退了堂后,大家匆匆聊了数语,却听欧阳也曾低声惊呼道:“月华妹妹,你没事吧?”
丁兆蕙闻言看去,见丁月华整个身子完全倚靠在欧阳也曾身上,便走到丁月华身边,帮着欧阳也曾扶着她。
展昭见状道:“丁姑娘前两日染了风寒且又是一路劳顿,如今只怕身子未见全好。”
公孙策道:“不如欧阳姑娘先扶丁姑娘去房里休息,学生稍后便前去替姑娘诊治。”
欧阳也曾道:“如此也好。”说着,便扶着丁月华往自己暂时居住的客房走去。可丁月华正走到韩彰身旁时,忽然想起一事。便道:“韩二哥,我有话想问你。”
展昭在后听见,忙上前道:“丁姑娘,你如今自己身子要紧,且先去休息吧。余下的事都交给我们了。”
丁月华见他这般说,忽抬眸望了他一眼。复又点了点头道:“好。”展昭也冲她一笑,一时间,众人竟都以奇怪目光看着这两人。
“猫儿,你说什么事要问我的?”韩彰的性子总是有那么一点急切。
展昭本目送着丁月华的背影,如今听韩彰发问,便回过头道:“哦,是这样的,展某是想问韩兄可有师兄弟吗?”
“师兄弟?猫儿,你可发现了什么?”韩彰抚着自己的下巴,抱臂在胸,却一脸奇异之色。
于是展昭便将当日和丁月华在丁将军墓前所想之事草草说与他听,却见自己说完,丁月华还是站在那里并没有走。
徐庆在一边道:“二哥,你不是说过你有一个师兄,也擅长彻地之能的,莫不是他?”
韩彰一脸不悦且不屑道:“师兄?人家如今可不认我这个师弟了。我昨日还在醉仙楼遇见过他,不过他今朝不知怎么地攀了高枝,见面也当不认识了。”韩彰口气中透着一股酸气。
展昭沉思低语道:“昨日?醉仙楼?”
“看他那样子似乎是在京城的某位达官贵人家里当狗腿子,昨日正领着兄弟们喝酒呢。一见我,竟是躲躲闪闪的。哦,我想起来了,他昨日领着的其中一人我日前见他跟着庞太师的轿辇出现过。”
“庞太师?”展昭越想越觉得稀奇,庞太师怎么也跟江湖上的人勾结一起了?越想又越觉疑惑,抬眼又向丁月华望去,却见她正对着自己的双眸望来,便又对韩彰道:“有劳韩兄了,稍后我将此事禀报于包大人。”
众人又各自客气了一番,稍后也便告辞了,尽数散去。
。。。。。。
夜,已有几丝深沉,开封府后院的客房也开始静了下来。
欧阳也曾细声宽慰道:“月华妹妹,展大哥说得对,你身子要紧,不要想太多了,以免伤身。”
丁月华道:“我倒也不想想那么多,只是一静下来,满脑子都是花冲所述月影死前的情形。”
欧阳也曾黯然无语。丁月华又道:“欧阳姐姐,说来也怪,花冲今夜所述跟我日夜所梦的情景竟是一样的。”
欧阳也曾道:“如此奇怪,莫非这便是双胞姐妹间的心有灵犀吗?”
“我不止一次梦过相同的梦境。”丁月华说着眼里还闪着惊惧。
“咚咚咚。”两人正说话间,却听见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欧阳也曾忙去开门,见来人正是公孙策和展昭。
公孙策迈进房门便道:“学生向丁姑娘致歉了,刚跟包大人和展护卫谈些事情,便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来晚了。”
丁月华牵强地笑了一笑道:“无妨的,公孙先生,我们都还没睡呢,倒是劳烦先生您了。”
公孙策上前仔细地替丁月华把了把脉后对展昭道:“丁姑娘的症状完全是思虑过重劳累过度所致,幸而如今风寒也已渐渐散去。学生开些药且再安心调养两日便可无虞了,展护卫也切莫过于忧心。”
公孙策说完欧阳也曾不禁捂嘴偷笑,却见展昭和丁月华都有些神色异常。
公孙策又轻轻揭开丁月华那只受伤的手上面缠的纱布,纤巧秀气的掌心却露出一条骇人的伤疤。欧阳也曾只觉不忍触目,展昭也俯身细看,眉心蹙了又蹙。公孙策摇摇头面露惋惜之色道:“丁姑娘这道伤疤伤势过重,怕是不能完好恢复了,将来必会留有明显的疤痕。”
丁月华却云淡风清地道:“且随它去吧,有些伤痕终究会烙在心里的,能不能抚平皆是一样。再说父亲曾说过战士们的伤疤皆是一道道功勋战绩,这些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
公孙策笑笑道:“平常女儿家最是关切这些的,如今在姑娘嘴里竟能成为功勋战绩,可见姑娘倒真是超然洒脱之人。”起了起身又对丁月华道:“丁姑娘,稍后学生拿些药给展护卫让他替你去煎,切记喝完方可休息。”公孙策平日虽不似包拯那般完全不苟言笑,但也终日有股令人肃然起敬的夫子模样。他说话时一本正经,完全看不出神情异色,可丁月华和展昭又岂能听不出这言语间的揶揄。自包拯掌管开封府后,开封府虽成了清水衙门,府里也说不上奴仆成群,可一两个煎药的奴仆还是有的,何来展昭亲自动手之说。
“不用了,公孙先生。”丁月华一脸窘态,满眼尴尬。“等会让大哥或者二哥去煎好了。”
公孙策轻笑道:“怕是丁大侠和丁二侠已经歇息下了。”
“倒是没有。”门外传来一阵洒脱随性的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