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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啪啪”的一阵杂乱声响传到了外面,一个小丫鬟听着这动静明显感觉到不对,便赶忙推门进来。一进来,惊见“四小姐”竟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
“四小姐,你怎么啦?”这可把小那丫头给急坏了。“四小姐,你醒醒。”
那小丫头这么一叫,竟就将赵翎给叫醒了。赵翎睁开眼睛茫然望着那丫头,那丫头见势道:“四小姐,我扶你起来。”
她扶着,却没想到赵翎眼看着这么纤瘦的身躯竟那么沉,一个不小心身子没站稳,竟摔了下去。她这一摔,自然是连带着赵翎也不可避免了,可倒霉的是她一倒下赵翎便软绵绵地压倒在她身上了。
十几来岁的小姑娘了,碍于赵翎的尴尬身份,府里老人自然不好用,于是丁夫人就在外寻了一个小丫头来,而丁夫人原本也只是分派给她简单任务的,却没想到竟教她碰上这一茬子事情,更不幸的是小丫头这一摔,脑袋撞到地上,竟昏厥了过去。
赵翎躺在人身上自是未损一丝半毫的,她满眼疑惑地望着那小丫头,觉得有趣,强睁着眼睛道:“怎么,你竟也困成这样啊?唉,其实我也很困,可是,我得先看看那些小鬼们怎么样,吃上东西了没有,你先睡,先睡哦。”说罢,自己起了身,又跌跌撞撞着走了下去。
出了门,也不知她是怎么下了楼来的?到了园子里,脚步还是微微颤颤地,房梁上仿佛挂满了灯笼,光一圈一圈地照得她甚是眼花。
“啊,一定是那边。”她指了指那边的房梁,眼里抹开笑意,脚步晃荡着又往前行去,行到一处却实在睁不开眼睛了,竟趴在石阶上睡起觉来。幸好没过多久,被府里的两个老嬷嬷看到悄悄将她抬了回去,此事也没有声张,所以没几个人知道。但两个老嬷嬷竟见到处找不到新姑爷,便将此事告知给了丁兆兰。
席间展昭和嵬名羚羊都是强忍着笑,丁兆蕙和丁月华却是不管不顾地大笑。
丁月华更是不顾忌道:“所以五哥,你当时去的时候正好是月影下去的时候,而你见当场如此场景便以为,便以为月影逃婚去了。”丁月华说着话又差点笑得气岔。
丁夫人笑着叹道:“哎,你们俩个啊,好好一个洞房竟闹成这个样子。”
。。。。。。
吃罢早饭,众人都各自回房,白玉堂跟着赵翎进了房间。一进门,白玉堂便道:“小妮子,我要出去几日,这几日你乖乖留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再带你回陷空岛。”
“什么?”赵翎奇道:“你有什么事?”
白玉堂道:“待我回来你便知道了,你就在这儿等上几天吧。”
说着,便大步出了门去。
“哎——白玉堂——”赵翎追着大叫。
白玉堂又回过头道:“对了,那些跟我们来的流民你大可放心,有展昭和丁大哥关照着,你就顾你自己好了。”
赵翎后来才知道,白玉堂此去不但是为了还那些欠下各地米商的债,更是给自己赎回那些一路上流失的饰物。
。。。。。。
已是八月,天气又开始渐渐转凉。
这日,因丁夫人想念女儿,展昭和丁月华便从常州回到了茉花村。
卢夫人闵秀秀一大早便被丁兆蕙遣人接到茉花村,白玉堂和赵翎也便跟着去了。
闵秀秀和白玉堂、赵翎一进前厅见过了丁夫人后,丁兆蕙便携着嵬名羚羊来了,然后丁月华和展昭也后脚便到。展昭和丁月华拜见过丁夫人后,展昭对闵秀秀道:“卢大嫂,卢岛主近日可好?”
闵秀秀道:“好着呢,他呀,什么都非要自己来,能得很呢!还嫌弃我整日跟着他呢,这不,今日二丁子喊我,他倒觉得乐得一个人自在了。”
丁月华笑着上前道:“那就好。”又问丁兆蕙道:“咦,二哥,你叫卢大嫂来做什么?”
丁兆蕙道:“暗香近日来身体总有异常,大嫂你给她看看怎么样了。”
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转向嵬名羚羊,看得她先是一番不自在,继而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天气热了不习惯吃不下东西而已,这点事便惊动大嫂,真是犯不着的。”嵬名羚羊如今说话口气虽一如从前,但总觉得似没有之前那些扎人的刺,众人也渐渐愿意开始同她说话了。
丁兆蕙道:“大嫂,她拦着不让我喊你,非说是没事,如今天气已经转凉,而且这情况已经有几日了,所以还是不放心。”
闵秀秀坐到嵬名身前替她诊了诊脉,不过一会便大叫起来道:“哎呀,二丁子,你行啊你,才成亲这么短的时间就要当爹了。”
“啊!”一屋子人都是大喜,丁夫人初次得孙,脸上喜悦之情更是喜不自胜。
闵秀秀道:“二丁子,暗香这是害喜呢,不妨事,过段时间便好。”
丁兆蕙大喜过望,赶紧走到嵬名羚羊身边小心扶着她。
“二哥二嫂,恭喜你们啊。”赵翎此时早已忘了嵬名羚羊原先身份,她跟嵬名羚羊之间寻常的客气还是有的。
就嵬名羚羊的脾气来说,虽不是跟众人显得非常亲昵,但已经算不错了。
丁兆蕙望了赵翎道:“四妹妹,你们也要快啊。”
闵秀秀一听丁兆蕙如此说,便看着赵翎道:“对了,你们同二丁子同一天成亲的,月影,大嫂也给你看看你有没有。”
赵翎听了闵秀秀的话,顿时很乐意地坐到了闵秀秀对面,学着嵬名羚羊刚才的样子摊开手伸给闵秀秀。
白玉堂见赵翎这个举动,不觉呆了,脸色变了变道:“呃,小妮子,你凑什么热闹?”
赵翎对白玉堂的话不屑一顾道:“大嫂说得对啊,我们和二哥同一天成亲的,说不定我也能有啊。”
白玉堂望着赵翎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来,眼中夹杂着八分的惊异,两分的无奈,隐隐还透着别的一些什么,反正很是复杂。却见闵秀秀十分细致地给赵翎诊了几遍。
“大嫂,怎么样啊?”闵秀秀还没有不耐烦,赵翎却已经非常不耐烦了。
“没有,老五,看来你们还需要努力啊!”闵秀秀这顿话将白玉堂说得面红耳赤的,赵翎却睁着大眼睛乐呵呵地盯着闵秀秀道:“大嫂,我们怎么努力?”
“呃——”闵秀秀面对赵翎的这个问题,差点摔倒在地,撑着嘴巴好长时间,才道:“这个,你等会回屋自己问玉堂去。”
一屋子的人终于个个忍不住爆发出了笑声,连丁夫人都忍不住。
白玉堂尴尬着狠狠瞪着赵翎,赵翎心里隐约明白自己说错什么了,却又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便将那眼神狠狠瞪回去。
闵秀秀好容易才止住笑,又对丁月华道:“三丫头,轮到你了,大嫂给你诊诊。”
“大嫂。”众人这才止住笑,又将目光望向丁月华,丁月华原本因笑闹脸面通红,如今更是如红霞一般。
闵秀秀走过去牵住丁月华的手道:“万一有了呢?来来来,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们年轻人头一次怀胎都不清楚的。”说完,闵秀秀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屋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变得一丝尴尬,丁月华也没反抗,任由闵秀秀把着脉。屋子里很静,静得鸦雀无声。闵秀秀诊了一遍又一遍,好些时间过去,丁月华暗自奇怪,刚才她是心急想让赵翎早日怀个胎儿,而如今诊自己的时间竟比诊赵翎的时间还长?有或没有,不是一下子就能知道吗?何须如此?两人对坐着,丁月华偷偷打量闵秀秀,却见她面容有一丝异样,面色很不好看。
“嗯,你们啊——也该向玉堂他们一样努力一下喽。”闵秀秀终于放开把脉的手,说的这话虽是调笑,可谁又都听出或看出她一丝不轻松,连脸上的笑都是僵着的,所以大家还是没有发出声响。
大家正想随便扯出什么话题来弥补此时的尴尬时,正好门外有下人进来禀报道:“大少爷,码头那边渔船出事了。”
“哦?出了什么事?”丁兆兰一边问着一边跟众人告辞着走了出去。
待丁兆兰出去之后,丁夫人对丁兆蕙道:“兆蕙,带暗香回去好好休息,往后的日子你要比先前还要更上一份心才对。”
丁兆蕙和嵬名羚羊说着是退了出去。
丁夫人又对展昭和白玉堂道:“你们也先回去休息吧,等开饭时间再回来。”
“是。”众人纷纷出了厅。
走到院子里,白玉堂和赵翎往自己的住处而去,丁月华却凝住脚步不动了。
展昭道:“怎么啦?”
丁月华道:“展大哥,我想回去跟母亲说个话。”
展昭却紧紧捏住她的手,不让她去,又道:“你该不是想听些什么吧?”
丁月华见自己被他瞧出心思,便不避讳地道:“是啊,刚才看卢大嫂的神色很是异常,我想一定有问题,母亲将我们轰出来也定是为了问卢大嫂什么。展大哥,如若我不去听,我便永远都不会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展昭道:“卢大嫂既然不告诉你那便有她的理由,说不定听了终究不是好事。”
丁月华将自己的手脱出展昭的手道:“不,我一定要听个究竟。”说着,人便回去。
展昭其实也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见她离去也便跟在她身后。
回了正厅,丁夫人和闵秀秀正说着:“兴许老五和翎翎根本就还没有洞房。”
丁夫人道:“嗯,玉堂是个好孩子,有些事情他只是一时间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关头,再过一些时日他们自然会好的。我是月影的娘,月影的心究竟会属谁,我自是再明白不过。不过,如今玉堂既然也那般想了倒是也好,让他心里卸掉月影这个包袱,日后好好过日子。玉堂和翎翎他们两个我倒是完全不担心。只是月华——”
“我刚才给月华把脉,却诊出她曾两次落过胎儿,其中一次还是被硬逼着灌了红花才落掉的,所以身体造成一些损伤,以至于如今还没怀上胎儿。”
“两次?”听着丁夫人的话她似震了一震。
展昭望着丁月华,见她面色惨白惨白的。
又听丁夫人道:“听兆兰说她和展昭去往辽国前曾在一起,也许那胎是当时怀上的。”
“一定是耶律宗真干的,可恶——”闵秀秀咬牙切齿地说着。
丁月华的双齿狠狠咬着唇,咬出丝丝血痕,展昭握住丁月华冰凉彻骨的手,知道再也不能继续呆下去了,便轻轻将她拖着往回走。
隐隐地又听到闵秀秀道:“还好,也不是什么大伤,吃几幅药稍加调理便能怀上孩子了。”
那边。
赵翎道:“白玉堂,你刚才干嘛那样子瞪我?”
白玉堂无奈地望着赵翎道:“小妮子,你不会以为男女间只要成了亲拜了堂便能有孩子的吧?”
“难道不是吗?”赵翎饶有兴致地问,她可从来没听说过男女之间没有拜堂成亲就能有孩子的,也没听说过男女间拜过堂成过亲的没能有孩子的。
“哎。”白玉堂抚着自己的额头,只能轻叹,除了轻叹他再没别的话说。
“究竟怎样啊?白玉堂你快说啊。”
白玉堂看了她好久好久,终于似下定主意,开口道:“好,我——我晚上跟你说。”
“为什么晚上说,现在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