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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你莫要跑。”常远一路大声呼哧一边追赶。
前面有一个挑着担子的老农行走在路中间,展昭只能突然将缰绳一勒霎时停住。如此,常远等人便跟了上来。
一个小侍卫急忙上前,追得几乎跟展昭平行,忽然拿剑一挑。展昭见势,一路上他已竭力跟那些侍卫拉开距离,以免伤到百姓也避免让百姓看到他跟侍卫起兵刃冲突,却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这遭。
对方提剑,他不得不以剑相抵,亮出湛卢,两人的兵刃相互碰撞。
展昭不愿纠缠太多时间,扬起湛卢,只想着将那侍卫的剑格挡开便趁势赶紧离去。却不知,他手刚一扬起,那侍卫竟然将自己的手肘撞到他的剑上。
“啊——啊——”那侍卫发出两声凄厉地嚎叫,倏然又从马上跌落了下来。
展昭见势,赶紧又飞快拉起缰绳离去。
回头望,却见那侍卫被越来越多的百姓围拢住,不觉苦叹:其实刚才根本就是他自己成心被自己伤着的。
但,纵便是如此,他也依然不得不放快马速,一路往前。
颇为顺遂地出了南薰门,到了玉津左右,却见那荒僻之处的一片林中忽然出现了大约五十余名侍卫。展昭明白:跟刚才不一样的是,这些侍卫都不必在百姓面前做戏,而是真正来对付自己的。
想着,他们已围拢成圈,将自己围在圈内,展昭不得不再次亮出刀刃,往他们袭去。
来人大多是宫中最精壮的侍卫,功力都相当深厚。其中一名似是侍卫队长的样子,他的攻势招招迅猛,领着一众侍卫跟展昭刀剑相交。
那个侍卫似乎轻功奇高,忽然一个旋身,人飞上了树梢的距离,像是以斧劈之势向展昭侵袭。
展昭眼疾手快,赶紧飞身上去,这才避过那侍卫的一击。
这时,两人都身在高处,旁人只能眼看着两人相拼而插不上手。
“簌簌簌。”那侍卫的剑越逼越急,狠决异常。展昭不住后退,那人不住往前。
此处是一片平地,周围除了那批刚才他们隐身的树丛什么都没有。
两人打着打着,离得众人的目光稍远些,那人的攻势忽然稍有减弱,待到得那树丛中,两人突然同时将剑势缓了下来。
“展护卫。”那人一边操纵着手中的剑一边道:“想必如今你已不认得我了,但展护卫昔日所授轻功之恩余赜却是毕生没齿难忘。”
展昭这才心下了然,难怪他轻功如此精妙,原来是自己所授。
却不知余赜是何打算,便道:“那么余兄是想怎样?”
余赜道:“展护卫若是能信过余赜,束手就擒吧。送药之事余赜会竭尽所能替你办妥。”
展昭放了手,忽然眼眸定定地望着他,如渊般深邃,却感慨他这般言语倒也真是条血性汉子。心想着:此事他若真愿意,避开旁人的目光,倒能比自己快很多。
“展护卫并不能信我吗?”余赜不忘继续将剑跟展昭的剑做纠缠状,展昭却见他使出的剑招竟有很多是自己的剑法。
“好,我信你。”口中吐出的话语坚决笃定。未几,展昭又从怀中掏出那瓶药来,这才想着查看一下。哪知,一经打开却发现,药倒是跟当日孙婆婆所给自己的一样,但却只有两颗。
这?展昭皱起眉。余赜却不知是何因由,只道他依然不放心自己,便又道:“怎么,展护卫还是不放心余某吗?”
展昭听着这才将药瓶扔给余赜道:“如此有劳余兄了,不过这药请务必交到在下岳母手中。”
余赜道:“好,展护卫放心,等会我便寻个借口出去,两日之内,必会送到。”
展昭双手一拱,借势表明感谢之意。
正准备出去,谁知那余赜又道:“对了,展护卫,今日之事除了我念昔日之恩帮你。却还有旁的原因。”
展昭奇道:“什么原因?”
余赜道:“我如此做一半出于私心,另一半也是奉了常护卫的之命的。”
“常护卫?常远?”展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余赜点了点头。
展昭却道:“常护卫为何如此?”
余赜道:“常护卫说:皇上是好皇上,一心心系黎民百姓的好皇上。今日他如此对你,如若得逞,日后却会悔恨终身。所以他不忍心看着皇上悔恨。他还说,他相信皇上一定会想明白的,会放过你,会放过整个丁家。”
“原来如此。”展昭心里完全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情。常远说得没错,无论怎样,皇上是古往今来难得的好皇帝,他所做的只不过是为整个大宋基业着想而已。
却正在惆怅之时,余赜大喝着将剑挥向展昭,并大喝道:“接招吧。”
当下,二人又借故返回,展昭故作落败于余赜之手,缚手被擒。
果真,众人将展昭押解了一程后,余赜便寻了个借口提前离去。
。。。。。。
丁家,丁夫人发下命令,令所有家丁严守以待,令丁兆兰片刻不得离赵翎半步。
“母亲?这究竟是为何?”丁兆兰看着仍然昏睡不醒的赵翎,他眼见自己的母亲故意支开丁月华,料想她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母亲,公孙先生究竟跟你说了什么?你们可是猜出展昭究竟干什么去了?”
丁夫人目光如深潭水,让人望不到底。终于,她敛起自己的一腔悲怆,眸光定定地落在丁兆兰身上,发问道:“依你猜想,这个世上究竟有什么地方才会令展昭害怕惶惑?”
丁兆兰奇道:“妹夫此生,哪一日不是在刀剑风浪上滚过来的,包括闯冲霄楼他也是眉眼不皱一下,这世上又岂有令他害怕之地?”
丁夫人道:“你忘了你妹妹说的话了吗?”
丁兆兰皱皱眉道:“展昭是心思顾虑颇深之人,龙潭虎穴他不会为意。不过——”
“不过什么?”
“世上能缚住他的恐怕唯有情与理,那地方也许并不可怕,只是会令他陷入情理难容之地。”
丁夫人点头道:“欧阳姑娘之事月华已经跟我讲过,公孙先生也跟我讲了很多事情。但至于苏姑娘,你们没人跟我说过她是从何处而来,但任谁人都能一下就看出她行事举止根本就不是宋人。而且,之前展昭被他刺了一刀的事情,你们以为你真能瞒得了我吗?”
丁兆兰苦叹道:“是,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母亲。”
“她是西夏的公主,是也不是?”
丁兆兰盯着自己的母亲良久,他素来知她精明,却未曾想到竟然万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不禁哑然道:“母亲竟然早已知道?”
丁夫人道:“母亲虽然未在边关,但对一些事情还是能了解的。你们从延州无端带回一个姑娘,而这姑娘的真实名字却不可用,所用只能用苏暗香之名。我暗中查看她,她的气度心智,她的计谋,她的行事从容,绝非等闲之人。”
“可就凭这些也不足以证明。”
“这些确实不能证明什么,但兆蕙跟她似乎熟识已久,而他先前一直在边关,唯一可以证明的是此女也常在边关。”
丁兆兰见已无可隐瞒,终于道:“母亲猜想不错,她是李德明的女儿,李元昊的妹妹,西夏的大将军嵬名羚羊,我曾阻止过二弟将她救回来,可是二弟的脾气母亲应该知道我们谁都阻止不了。”
“哎。”
丁夫人长长叹一口气,却在沉默了良久之后,终于开口道:“兆蕙的心思母亲不问也罢。但如今母亲想问你你今生是否非欧阳姑娘不娶?”
丁兆兰似乎未料到他母亲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目光凝怔了一下,却最终坚决笃定地道:“孩儿此心只属意欧阳姑娘一人,然而娶她却也未敢奢望。”
丁夫人想了好久,终于点头道:“明白了!此事就让母亲同你们一起担着吧。切记,如今你好好看护住公主,不管任何人来都不能让她被人带走。”
丁兆兰不明地望着自己母亲道:“母亲,这究竟是何意?谁会来抢夺公主?”
丁夫人道:“目前只有她才能救你妹妹和妹夫,也或许只有她才能给我们丁家换来一线生机。”
“只有她?”丁兆兰不明,“母亲是否已知展昭他究竟去往何处了?”
丁夫人道:“你想想,展昭还能去何处?你再想想究竟是谁要一心置你们于死地?”
思绪百转,丁兆兰苦苦思索:展昭?赵翎?而从刚才的言谈中他也觉出此事跟嵬名羚羊,欧阳也曾都有关联。
“母亲说的难道是——当今皇上吗?”
丁夫人道:“当今皇上虽是百年难得的清明君主,却也是守成之君,从小更是经历过当傀儡皇帝的滋味。如今的他自然不能容许有人会对他的政权造成一丝一毫的威胁。”
丁兆兰原本混浊的眼神忽然变得清明澄澈:“灵儿,一切是因为灵儿?”
丁夫人道:“此事暂时瞒着欧阳姑娘吧。”
丁兆兰点头,却忧心道:“可是,如今我更是担心展昭。”
丁夫人道:“母亲从小到大就教育你们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冷静,先冷静分析了再去想下一步。如今公主在我们手中,我们既然没事,展昭暂时也就不会怎样,只希望公主福大命大,早日醒转,如今我们只能将这唯一的希望寄望于她身上。”
“这——”丁兆兰听得出自己母亲的言下之意无非是要拿公主当人质,换回展昭甚至日后换得自己等人的平安。
转回头,却见赵翎身上无血色,像是死气笼罩在周身。
丁兆兰担忧:若赵翎真的再不能醒转,赵祯只消借故将怒意撒在他们身上,也便不算太牵强的理由。
。。。。。。
一阵低吟声,惊醒了正坐于床头打瞌睡的闵秀秀。
闵秀秀猛地睁开眼睛,却见卢方的眼睛微微在动,像是要竭力睁开。
“当家的,当家的——”闵秀秀的心似乎在身体内肆意乱动,周身所有的气都凝聚在卢方脸上。“当家的,你醒醒,睁开眼。”
卢方真的在闵秀秀一声声叫唤中睁开了眼睛。
“当家的,你终于醒了。”闵秀秀握着卢方的手,已是泣不成声。
“玉堂,玉堂怎样了?”卢方竭力地发出声音,他的言语虽低微,但闵秀秀还是能听清楚。
“他——当家的,你放心吧,你既已醒来,他也会好起来的。”
“我,我去看看他去。”卢方想动动腿,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当家的,你刚醒来,好好儿的不要乱动。五弟就在隔壁,等有了体力我再带你去瞧五弟去。”
“不行,没看到他我不放心,我现在就去。”
“好,你先喝口水,我等会抬着你去。”
“秀秀,我的腿怎么动不了?”卢方的手伸到腿部,用尽身上的力气用手去抓了抓腿,却一点知觉都没有。
“当家的,你能把眼睛睁开我已经心满意足了。”闵秀秀已经是嘶哑着嗓子了。
卢方骇然,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竟将身子微微撑起来。凄然地道:“你是说,我的腿?”
闵秀秀道:“日后,我就是你的腿。”
两人正说着,忽听门外有人喊道:“卢夫人,公孙先生有请。”
“怎么了?”闵秀秀心猛地一紧,身子不由站起来,第一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