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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跳着跳着,竟又轻咳起来。她从小就有痨病,他想像她小时候那样去帮她一下,无奈她身在月亮之上,他遥不可及。
接着,那轮弯月竟然晃动起来,令她几乎摇摇欲坠。他更是揪心,可是依然没有办法。
此时,白玉堂来了。他扶住她,揽住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深藏在自己最柔软的心窝处。他这才放下心来,有白玉堂在,他便不用担心她。昂首望去,两个人都是一身纯白的衣衫,绝世的面容,在他眼中世上再没有人能比他们更登对。他背转身,转身离去,不愿打搅他们的宁逸。
可是,噗通一身,有人重重掉落的声音。他回过头,却见白玉堂一个人焦急无助地站在月亮的倒钩上,四处寻着刚刚还跟他一起的那个女子,却始终寻不着她。
他也焦急,帮着他寻找,四处看,却见月色下隐隐出现了一幢楼。那楼的顶层闪着点点星光,月色倾泻在房间里,映照出房间里一个倾世绝伦的女子翩翩飞舞的样子。
“月影。”他想喊出声,却喉头沙哑,怎么也喊不出声。他唯有看着依然是那样的纯挚的笑容,轻舞飞扬的样子。
可是,慢慢地她忽然跳不动了,紧接着坐落在地上轻喘气了起来,喘着喘着最后竟哭泣了起来。
不,他绝不容许自己的妹妹有任何不开心的事情。他的妹妹们是他最最心爱的宝贝,胜过世上任何一切。是谁?是谁能让这个永远纯真无邪的女孩伤心?是白玉堂吗?不,绝对不是,白玉堂对她甚至比自己还要视若珍宝。
渐渐地,她的抽泣声越来越大,泪水像珍珠般地在她纯白的脸上颗颗断落,他的心生生的抽痛。
猛然,张开眼,原来竟是一个梦。
不对,他怎么会梦到自己的妹妹身在冲霄楼呢?
来不及多想,起了身。怕吵醒屋里正在睡觉的另外几人,不敢披衣衫,便蹑手蹑脚着出门。
走过院子,打开篱笆门。
却不料,一盆水哗啦啦地冲向自己,将他淋了个落汤鸡。
忽然,屋里有人点起灯火。
他正被这一盆水弄得焦头烂额时,屋里人都循着声响出来了。
“大哥,我千防万防防着展昭和五弟,却没想到第一个不遵守规定的竟是你自己。”丁兆蕙倚在门边神色若素。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睡不着想出去走走而已。”丁兆兰见大家都出来了,只好一身狼狈地从院中返回。又觉自己定的规定竟被自己率先破坏,便也不好发作。
此时,里间的女子们也都闻风赶来,丁兆兰见众人都出来顿时一股不自在的神情无处可避。
丁月华道:“大哥,快去换身衣服。”
丁兆兰应声进去。却见展昭盯着丁月华始终没放开目光。
丁月华知他心思,瞥瞥嘴道:“展大哥,你不用看我,此事多半是二哥的主意,他可一心等着将犯规之人逮个正着呢。”
丁兆蕙对着丁月华嚷道:“嗬,你可真会把自己推个一干二净,展昭,这主意可不是我先出的哦。月华呢她是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擅自行动的会是大哥。”
展昭也并不避忌,只笑笑道:“如此说来,展某今夜当真是侥幸了。”
丁兆蕙道:“看来你果真也有此心思。”说着,又望向白玉堂,却见他对众人的说笑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仿佛整个人浑浑噩噩,没有从睡梦中抽离出来。
“五弟,你怎么啦?”
“我刚才一直在做梦,梦到月影,她就在那冲霄楼里,她孤身一人,一个人在那样冷冰冰的一个楼里。”
白玉堂果真是没有从睡梦中抽离出来,说着,竟拨开脚步,想要出去。却被丁兆蕙拦住道:“五弟,你也说是睡梦,梦境这东西怎么做得了真。”
“不,我觉得月影就在那里。”白玉堂甩开丁兆蕙,还是一心要往外走。
此时换好衣服的丁兆兰正好出来,听得白玉堂关于梦境之言,顿时愣愣地望着他,他不明白为何白玉堂也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梦境是真的吗?
丁月华上前道:“五哥,你先别心急,不管如何,还是再等几个时辰吧。”
“不,我不想等,如果月影真的在呢?我绝对不能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去陪她。”
“五弟。”丁兆兰上前道:“只是梦而已。”
“我的梦里,月影就在那楼里,在最高的那一层。”白玉堂再次望向那冲霄楼,却果真见到那最高的楼层里隐隐闪烁着点点星光,跟自己梦中的一样。他甩开丁兆兰的手,撒开腿,就往前面跑去。
“白兄——”展昭第一个跟着去。紧接着,丁兆兰丁兆蕙也跑了开。
丁月华和欧阳也曾互相望望,也紧随而去。
木楞在那里的赵翎见此情景也大喊道:“丁姐姐,等等我。”
只有嵬名羚羊待大家一哄而散后,却回转了房间,不慌不忙地将她随身携带的任何衣衫一件不剩地裹在自己身上,这才牵了马往冲霄楼而去。
却在半路,见赵翎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怎么啦?”嵬名羚羊下了马,走到赵翎身旁。
“我,我摔了一跤。”
嵬名羚羊冷冷地皱了皱眉:“走路也会摔跤?”她的言语里有一种轻鄙,更有一份不能置信。
赵翎气嚷着道:“那你难道以为我故意的吗?”
嵬名羚羊立在高处,丝毫没有帮她的意思,却道:“谁知道呢?起来吧。”
说着就自顾往前而去。
“喂,你居然不帮我?”
嵬名羚羊停了停马,掉转马头道:“此时此刻你还当自己是尊贵无比的公主吗?”
赵翎莫名其妙地被她抢白一顿,一时觉得她这话里分明有异。看着像是冲自己发怒,却又好似在跟自己赌气。想了想忽然道:“你——分明就是赵羚羊。”
嵬名羚羊气定神闲地道:“胡说,我根本就不姓赵。”
“你别以为你能骗得了我?”
“我没有以为什么,只是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任我怎么处置都行。”
“你,你想干什么?”赵翎面色惨白,双手紧紧攥着地上的沙土,像是期望它们能帮到自己似的。
嵬名羚羊道:“放心吧,我没兴趣对你怎样,你究竟能不能起来?”
赵翎道:“废话,你以为我喜欢趴地上吗?”
嵬名羚羊又皱了皱眉道:“不过就摔了一跤吗?怎么就爬不起来?”
赵翎冷哼道:“不用你管我。”
嵬名羚羊冷冷地望她一眼,她本见赵翎一副狼狈样,也想扶赵翎一把,却听她说不用理会自己,便果真听她的话,立马掉转过马头,径自往冲霄楼而去。
赵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气得猛拍地上的沙土泄气,却又生生地疼了自己。
“赵羚羊,你竟敢这么对我,如若我真去了青唐,我便把你也给供出来。”
可惜,赵翎的话嵬名羚羊早已听不到了。
。。。。。。
满楼呼啸着乱箭挥发出来的风势,还有刀剑相触的声响,还有那些乱箭声。
白玉堂飞快地用那些石子堵住洞眼,所幸,虽不是全部堵住,但这样的阵势其他几人完全抵挡得住。然后依然是火球滚滚而来,几个人抬起那块事先备好的木门板横卡在阶梯上将那些滚落下来的火球抵挡住。
“月华,上。”丁月华和欧阳也曾皆不肯等候在外面,展昭和丁兆兰无奈只得同意她们进来。几人先上去,最后展昭拉着丁月华飞纵往上。
风平浪静,几人总算到了冲霄楼的第二层。静,每个人都小心地不能再小心。
可是。
怎么是这样?
所有人望着眼前的一切都恍然会以为自己置身于梦境之中。
“怎么这样?”欧阳也曾几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
“展大哥,我这是在做梦吗?”丁月华望着展昭问。
“不是,我们看到的是事实。”展昭望着眼前的一切,冷静地回答丁月华的问话。丁家的宅门,丁家门前的那两只石狮子。除了比实际大小缩小了好多以外,其他的完全是一样的。
丁兆蕙还是比较冷静,对丁兆兰道:“大哥,你看,连那匾额都是一样的。”
丁月华循着声音望去,轻喃低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究竟是谁做的这一切?”
“月影——一定是月影,一定是,月影一定在这里。”
白玉堂已经几乎完全能肯定这里跟月影的关系了。
声音低喃着想从那大门里进去,脚步已完全忘了其他的,不顾一切往前而去。
“白兄,小心。”展昭完全阻止不了白玉堂。纵便是冷静的丁兆兰和丁兆蕙此时也无法冷静,他们急于看清那门后面究竟有什么?
门打开,一场更大的惊骇让他们说不出话来。
福叔?采薇?正厅门前福叔和看上去正值十六岁时的采薇在说着什么,两人无一不是神情凄苦的表情。再后面,有丁家的几个看门家吏正无精打采地走向大门的样子。当然,他们并非真人,而是雕琢得非常相像的塑像。
丁兆蕙道:“阿水,阿边,阿远——大哥,阿水在你我从襄阳回到家后没过几天就已经离开丁家回乡娶媳妇去了,看样子,这确实是你我不在家的时候他们弄的。”
丁兆兰道:“不错,我们被囚禁在襄阳的时候,家里门庭冷落,应正是这般样子。”
“你们不用废这个时间猜了,很明显的事情。奇怪,为什么无法往上走?”白玉堂若不是因为到处寻找通往楼上的楼梯,他铁定是顾不上跟任何人说话的。
众人也是望着眼前的一切,个个皆左顾右盼着查找通往上层之路。
忽然,那道门砰地一声,竟紧闭了。
展昭急速奔过去,却怎么都打不开那道门。
丁月华急道:“怎么办?大哥,我们出不去了。”
“不要急,一定会有办法的。”丁兆兰至始至终保持着他一贯的沉稳。“不如大家合力试一下。”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众人合力想帮着展昭将那门打开,却见始终一无用处。
展昭见无望,这才道:“不行,这必然是一个机关扣,凭我们死力必定无用。”
“没错,只是我们究竟要怎样才能到楼上去?”此时此景,白玉堂心心念念的却还是怎样才能到达楼顶的念头。
丁月华道:“五哥,我们若被困在这里必然去不了楼顶。先想办法出去再寻办法。”
白玉堂望着眼前片刻,终于道:“也是。”
说罢,却忽然想起什么大惊道:“遭了!”
“什么遭了?”众人皆望着他发问,几乎异口同声。
白玉堂道:“开门的按钮一定是在门外。”
“门外?”丁月华脸色大变。“那该怎么办?”她望着展昭,寄一切希望于他。
第145章 登楼难()
进了门厅打眼望去,更是骇然,厅中正赫然坐着“丁夫人”,旁边两个分别是丁夫人的随侍丫鬟。
那两名丫鬟的样貌倒也不算是十分相像,但丁夫人却是惟妙惟肖的。只见那丁夫人手腕一串佛珠,双手捧着一盏茶,也是日常家中的样子。
终是自己的母亲或自己一向敬重的长辈的面目,众人一时也颇有几分敬意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