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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男人,却被令几个男人当做yy的对象,这些一看就是下九流的贱民,他们触碰他的身体,被秽物沾染,这一切的一切,都愤恨得让他想要杀人。
他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厉榕,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想折辱我的话,为什么不做的更彻底一些呢?
还是你不敢?
还有什么,是你这个小恶魔不敢做的呢?
宋汐呢,她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他不见了吧,她会来找他吗?
只怕不会了吧,她已经和他分手啦!
要他从哪来,回哪儿去,那就是,再也不见的意思。
耳边是令人发指的喘息声,安笙忽然难过得想哭……
前半生,他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后半生,当他收起爪牙,想了此残生时,却被人害到如此境地。
未来,他还有未来吗?
猛然间,他听到了有人踹门,紧接着是她愤怒的声音。
他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心中却充满了狂喜。
她,来救他了!
与此同时,伏在他身上的男人,隐秘地解开了他的穴道。
他的心思都飞到了她的身上,只觉得身上一松,凝滞的血脉得到了流通,下意识地就想动起来,却忽视了背后可能隐藏的陷阱。
……
见此情景,宋汐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充脑门,怒目圆睁,猛然大喝,“你们在干什么”
不等几人做出反应,她风一般地掠至床边,伸腿将两人踹到墙角,再将那两个在他身上胡乱动作的男人扔出了窗外。只听得噼里一阵响,外头一阵鸡飞狗跳,却没了那两人的声息。
解决了闲杂人等,宋汐这才将目光看向安笙。
长时间血脉不通,让安笙的动作十分迟钝。
这在宋汐眼中,却诠释成了另外的含义,都做了起不来了吗?
好不容易,他艰难地坐起身,迎上的却是宋汐杀人般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一个仇人。
安笙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顺着她的视线,看清自己狼狈的身体,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意图抓住宋汐的衣袖,慌慌张张道:“宋汐,你听我解释!”
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空气中弥漫的淫糜味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这间屋子发生的事实。
一瞬间,宋汐只觉得天昏地暗,险些站不住脚。
自己一夜的担心,甚至多年的感情,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眼前的一切,让她作呕。
终于,在他来拉自己的衣袖时,她再也不堪忍受,反手甩了他一巴掌,“你就这么贱?为了报复我,不惜糟蹋自己的身体?一个男人不够,还找了四个,你真让我恶心。”
她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咆哮,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件脏东西。
不,她根本就不想看到他,她别开脸,浑身战栗,表情狰狞。
有多少年,她没被气成这个样子了!
“贱人!”撂下一句,宋汐掉头就走。
“不要走……别走!”尖利的刺痛滑过心头,安笙语无伦次,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个人。
长时间血脉不通,他根本走不了路,强行动作,只能翻倒在地,磕红他一片额角。
再抬头时,她已然不见了踪影,走的,这般地干脆决绝。
安笙颓然倒在地上,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着她厌恶的脸孔。
为什么,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是气昏了头,才没有留意到那些可疑的细节吗?他的手,明明受了伤啊!若是自愿,他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不会是这样的……
还是,她在心里已经给他判了死刑,连分辨都不屑了。
难得,你的眼睛,只能看我的恶吗?
难道,这么多年,你一点也没有记着我的好处。
可我这么地爱你,胜过爱我自己……
整整十年,我在你的心里,只落得一个肮脏的贱人……
他跪在地上,双手慢慢地收拢,抓紧,脸上却露出似哭又似笑的表情,唇边却渐渐地溢出血来,一滴,两滴,越来越多,在地上开出凄厉地血花……
融阗赶到时,就看到安笙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像哭又像笑,嘴角布满骇人的血迹。
融阗看着他**的身躯上布满了伤痕,心中一痛,慌忙拾起地上的衣物,匆匆裹住他的身体。
“主子,你怎么了?”看着四周乱糟糟的环境,很难想象,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安笙不答,融阗以为他没有听进去,可他脸色发白,眼睛里分明有了水光。
“主子,你——”
安笙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嘴唇颤抖起来。
“主子!”紧接着又叫了第三遍,他便是失了魂,他也要将他的魂给叫回来。
安笙终于抬起眼睛,看着融阗,嘴唇颤抖得越发厉害,眼里的水光也越来越多,没等开口,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融阗,她说我贱。”忽的,他抓住融阗的衣襟,五指用力,手背青筋暴起,嗓音低低地,哑哑的,“我贱吗?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贱了,怎么就脏了。”
眼泪溢出眼眶,划过脸颊,淌入他干涩的嘴唇里。
他松开他,蜷缩成一团,将头颅埋进膝盖里,像抵抗不住严寒一般瑟瑟发抖,嘴里发出压抑的呜咽的声音。
“主子!”融阗有些哽咽,他张开双臂,抱住他脆弱的身体,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得笨拙地开口,“主子,你很好很好,全天下,再也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你只是……”爱错了人。
忽然地,怀里地身躯剧烈地颤了一下,一股浓烈的新鲜血液的味道从他身上蔓延开来。
融阗慌忙松开他,就见他嘴角开始大量地溢血,浑身抽搐,两眼翻白。
融阗急坏了,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怕他咬伤自己的舌头,只得砍晕了他。
……
融阗抱着安笙出春风楼的时候,与小路打了个照面。
此前不久,宋汐从楼里冲出来,脸色差的简直要吓死人。她不要他跟着,小路只得在楼外面守着。
现在,融阗抱着人出来了,他便迟疑地上前招呼了。
“要回宫吗?我备了马车。”他指向不远处的马车,温和地开口。
融阗他认识这个宋汐身边的男人,似乎是厉榕的师父。
而他,如今厌恶着有关宋汐的一切,当即也没有好脸色,瞪他一眼,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被无辜牵连的小路无辜地挠挠头,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道是安笙使性子离家出走了,而宋汐,显然没能好好地说和。
……
不想回到那个吃人的牢笼里去,融阗将安笙安置在附近的一家客栈里。
昏迷中,融阗服侍他擦洗身体,换过干净的衣服,请了大夫,灌了药。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苏醒的迹象,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根本不想醒来。
睡了一天一夜,傍晚时,安笙终于醒来了,脸色木然,眼神呆滞。
融阗问他饿不饿,要吃什么?
他仿佛没听见似的,赤着脚,走出客栈。
往来的人,都看着他发呆,融阗叫他不应,只得护着他,以防他被人撞倒。
今日的京城,一整天都笼罩在阴郁的天气当中。
不多一会儿,便下起雨来。
没带伞的行人,要么急匆匆地回家,要么在就近的茶楼和小摊避雨。
融阗看着前方失魂落魄的背影,眉头紧蹙。
他没有带伞,想去买一把,又怕把人跟丢了。
犹豫再三,他还是亦步亦趋地跟在那人身后,像一条忠心的狗。
?世界上最令人感伤的景色莫过于雨中的行人了。
一身素衣,披头散发的安笙行走在雨中,容颜惨淡,身上的衣裳都被淋透了。
不远处的茶棚里,避雨的青年看着这一幕,不知怎的,心里产生一种莫名的感伤,就好像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
尽管如此惨淡,青年还是觉得看着他就像欣赏一幅画似的。
这实在是个漂亮的人,尤其是绝望无助的时候,分外给人一种脆弱的美。
他的发上系了一根丝带,蓝色的,像是夜空一样,冷冷的蓝。
他有一点好奇,是什么让他如此失魂落魄。
一旁的的木桌斜靠着一把油纸上,属于一个饮茶的妇人,她正絮絮叨叨地跟身旁的人说着家长里短。
青年嘴角一勾,轻轻放下一锭银两,温声道:“这把伞,我买了。”
那妇人抬头,看见青年的面容,呆了一呆。
……
忽的,安笙踩进了一个小小的洼地,身子猛然一斜。
他以为自己会摔倒,他也不在乎了。
出乎意料地,他的身体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眼帘一颤,死水般的心起了波澜,很快,又恢复死寂。
宋汐,不会这样抱他,她也不会有这样一双宽大有力的手——一双男人的手。
这个人,也不是融阗,融阗的气息,不是这样的。
像是印证他的想法,耳畔响起一把低沉、稍显粗野的声音,语气却非常地温柔,有礼貌。
“抱歉,你没事吧!”
头顶的雨水消失了,眼角瞥见一抹淡淡的绿,一柄淡绿色的水墨油纸伞。
安笙抬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雨水和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入目的是一张模糊的人脸,又或者,他根本没有在看。
除了那个人,他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了。
青年却看清他面容的时候,怔住了。
不是说他的五官如何地令他惊艳,他只是震惊于,这双眼睛所流露出来的痛处,是一种纯粹的痛苦和悲伤。
让他的心也跟着一窒,怎么会有这么深刻的感情呢!
还有那几乎一抱就能碰到肋骨的瘦削身躯。
伤成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莫名的心疼啊!
不知道为什么,安笙的反应很迟钝,他走路是慢慢的,抬头是慢慢的,连呼吸,也都是慢慢地。
他觉得自己是一具行走的尸体,身上的感觉渐渐地麻木了。
连陌生人抱着自己,都不在乎了。
为什么在乎呢?
反正在她眼里,他已经是个淫荡的贱人了。
安笙已经麻木,融阗却没有,见自家主子被一个陌生人搂在怀里,他立刻就炸了。
他几乎是凶狠地将人抢了过来,也许是受了安笙的影响,他敌视着,周围的所有人。
这是宋汐的京城,这是她的脚下。
“你想干什么?”他怒视着对方,将安笙牢牢护在身后。
青年手中的油纸伞被他撞翻在地,无辜地皱了一下鼻子,脸上依旧笑得温和,“这位公子是他的侍卫吧,你误会了,我只是见你家公子一路淋着雨,担心再这么下去会感染风寒,特意来送伞的,并不是要对你家公子做什么的。”
融阗皱着眉头,看他的目光充满怀疑,但他还是用脚挑起地上的雨伞。
淡青色的油纸伞在空中一番,下一刻,就被他牢牢把住。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身手!”
融阗不置可否,见安笙不知何时又往前走了,他忙握着伞跟了上去,连正眼也没有给青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