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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烟心中一动,言语动作都带了某种**的暗示,娇滴滴道:“王爷!”
风隼已经好久没与他亲近了,若能借此机会重获宠爱……
风隼眼神一变,冷声道:“这里头复杂得很,不是你能明白,也不是你该管的,你只管做好你的分内事,本本分分地伺候本王,别再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本王必不会亏待你。至于凌儿,你也莫要放在心上,再怎么像,也毕竟不是那人,本王又岂会被一个冒牌货迷了心智。”
所谓凌儿,自然是那酷似淳儿的少年。
他的语气严肃认真,隐隐有一种不可违抗之势。
墨烟身子一僵,瞬间收回了手,低声应了一声,“是”。
不该有的心思,是指他们的关系不能回到从前了呢!
墨烟有些心灰意冷,听到最后一句,心中总算安定了些。
王爷这么说,那少年就不足为患。
如此,风隼府还是有自己一席之地。
风隼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纵使他带头造了反,回头一想,却发现这里头有蹊跷。
若那人真是昭然的太子,以那人的骄傲,怎会贸然来策反他?用的还是这种不入流的法子。
人一旦有了怀疑,离事情的真相就不远了。
随着调查的深入,他虽然没有拿到明确的证据,却觉得这事十有**是假的。
对那少年几番试探,暗示自己想见厉淳,对方也闪烁其词。
这事儿若不是厉淳的障眼法,那他极有可能被人摆了一道。
色令智昏,说出来简直叫人笑掉大牙。
若真博得蓝颜一笑,他也不觉冤,就怕白白替他人做了嫁衣裳。
敢算计他,这人若被他揪了出来,非得让他好看。
风隼是个有政治头脑的人,也极有耐心,发现自己上当,却并未急着拆穿。
熟料那少年也非等闲之辈,发现不对,竟从风隼府失踪了。
由此可见,那背后之人果真是精心布局。
风隼随他去了,一个棋子,没用也就弃了。
但他风隼又岂会白白替人做嫁衣裳,既然那幕后之人算计了他,他不妨将计就计。
此行并非完全没有收获,他毕竟,有了那人的下落。
虽说,对方是个皇帝。
他竟是个皇帝!
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仔细一想,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素闻昭然太子有倾城之貌,说起容貌倾城的男子,除却他那个侄子,武安的皇帝,又还有哪个能当得起呢!
如此一来,自己与他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呢!
可惜,他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反正,那两个侄儿也快打起来了,他想要置身事外已不可能。
他愿放手一搏,输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赢了,此生当是圆满。
他开始用自己的势力打听有关厉淳的事迹,知道的越多,越是着迷。
那人,或许残暴无情,却非庸人之辈,而他改革制度,未必没有争霸天下的野心。
他有野心,不就是自己的机会吗?
淳儿,本王真期待与你的会面呢!
……
另一头,宸王府中。
风宸得了风隼退守,着急部下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散会后,苏澈留了下来。
“阿宸,你说风隼这是什么意思,打了几个城池怎么就不打了呢?不会是事情穿帮了吧!”
苏澈倒是希望,风隼一路帮着他们打,最好打的风曜元气大伤,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风宸淡然道:“估计已经暴露了,好在他已完成任务,风隼对我们而言,已经没什么用了。现在,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因为怕被发现,那少年被送去风隼府后便与他们断了联系,后来失踪,青州方面也没得到消息。
风宸并不期望风隼能帮他打下多少城池,消耗敌方多少兵力。
风隼从地方郡守那里吸收的兵力越多,对他未必有利。
他祸水东引,虽解了燃眉之急,也为自己埋下了隐患。
风隼迟早会成为自己的对手,因为,他亲手将风隼推向了厉淳。
风隼造反,已无回头路,一旦知道自己算计了他,心里必然对自己不满,如此,便无共谋的可能。
而他既然为厉淳造反一次,保不准就有第二次。
这样的人,风宸不敢用,也不会用。
厉淳又不是傻子,送上门的帮手不要白不要。
他有预感,风曜除后,厉淳和胶州王将会成为他最主要的对手。
不过,现如今,他主要的对手是风曜。
待除掉这个心头大患,别的再慢慢收拾。
闻言,苏澈一惊,“阿宸,我们这是要和盛京正式开战了吗?”
风宸道:“风隼从一开始就没有为我考虑,你没看见他打下的几座城池皆是盛京通往青州的要塞,若盛京或青州发兵,一路长驱直入,将会大程度地加速战争。”
苏澈惊呼,“难不成,他是打着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思?”
风宸一笑,“你倒也难得聪明了一回。”
苏澈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风宸端起茶杯,呷了一杯茶,淡淡道:“这些我早已料到,没什么大惊小怪,反倒是盛京方面,我得了一些消息。”
“什,什么消息?”
“各路藩王造反,尤以我和风隼为最,盛京朝廷因此分为两派,一派主攻风隼,一派主攻青州。两方呼声本不相上下,风曜却一心要攻打青州。看来,他也将我视作心腹大患,处之而后快。听说他命郑龙将军领兵,调遣西北三十万大军,已向青州出发,不出一月,此战便要拉开序幕了。”
至此,苏澈再也坐不住,猛地从坐上站起,惊呼道:“居然是郑龙领兵,三十万大军吶!”他在屋中踱来踱去,一边喃喃自语,“我们虽说吸收了一批难民充军,毕竟不如正规军队,这批人只能做后勤,真正得用的精锐也不过二十万。二十万对三十万,这差距有点大呀!况且风陵地大物博,盛京方面,供给必然充足,我们撑死了也只有一个青州,一旦粮草用尽,哪里去弄补给?”
风宸补充道:“何况郑龙是出了名的用兵如神,他驻守西北,从未让蛮夷占了便宜,以往的大型战役,更是十打九胜。听说他一年前收了个义子,此人力大无穷,骁勇善战,深得郑龙器重,此次捣毁蛮夷部落,他居首功,被朝廷封为从三品横野将军。如此,我们要对付的,也不止一个郑龙了。”
“啊!那可怎么办?”苏澈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见此,风宸“噗嗤”一声笑了,安抚道:“好啦,知道你重视这颗脑袋,形势再糟,我也不需你上阵杀敌,一切有我。”
苏澈被说得不好意思,不由得挠了挠后脑勺,“你说的什么话,死有轻如鸿毛,重于泰山,我不过是担心死的冤枉罢了!若你真有什么事,我还能放着你不管么!”
风宸笑而不语,只是眼神柔和了些。
苏澈又道:“你知道阿璟去哪里了么,我最近去药庐都没见着他。”
风宸道:“这事儿我倒是知道,说是家里来人,有些私事要处理。”
苏澈就奇怪了,凑到风宸跟前,神秘兮兮道:“你说我们和阿璟认识这么久,却不知道他家里什么情况,好不容易他家里来人了,竟还不让我们知道。这里头,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风宸直接给了他一个暴粒,“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你还是将心思放在正事上吧!”顿了顿,又道:“无论他是什么身份,都是我们的朋友,朋友之间,最基本的,不就是信任么!”
苏澈点点头,似懂非懂道:“说的也是。”话锋一转,又道:“那咱不说他,说说宋汐,我说你就这么让她和那妖精走了?”
风宸垂下眸子,黯然道:“青州即将于盛京开战,我怕牵连到她,让她去武安,是最好的选择,那人,也会保护好她。”
苏澈撇撇嘴道:“她功夫那么高,还需要别人保护。”
风宸道:“一人之力怎能与一国之力抗衡。”
苏澈幽怨道:“你就惯着她吧,迟早将她惯坏了。”
风宸眉头一蹙,忽然说道:“等此间战事一了,自然会将她带回来。”
“但愿如此!”
……
如此同时,昭然皇宫,厉淳因迟迟收不到宋汐的回信,脾气越发暴躁。
他所练功法,本就暴躁易怒,如若情绪特别激烈,易生杀人之心。
故而平时修身养性,尤为重要。
偏他又生长在一个压抑的环境,心中无爱,症状自然越来越严重。
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宋汐,让他平和了心境,愿意克制自己,这段感情,又出了意外。
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又不可能去青州找她求证。
派去青州的探子回报,那人好好地住在宸王府里,与风宸出双入对,伉俪情深。
不得不说,风宸将宋汐离开的消息隐瞒得很好,宸王府犹如铜墙铁壁,外人想要探听里面的消息,难如登天。
还不是他想让他们知道什么消息,对方就得到什么消息。
风宸既然毁了厉淳的信,不可能不留后手。
他就是要两人误会加深,最终感情劈裂。
当然,他与厉淳的关系势必无法缓和。
厉淳的确将事情怪罪到风宸头上,虽然宋汐是根本原因,若没有那人推波助澜,她不会如此薄情寡义。
他怨宋汐,更恨风宸。
谁叫她和风宸在一起呢!
说不定,这里头就是他在搞鬼。
既然风宸不让自己见宋汐,那自己就打到他家门口,让他不得不见。
厉淳下了狠心,依旧无法发泄心中的怒气,于是,摔打物件,打骂下人的事件时有发生。
更甚者,闹出人命。
陆慎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虽说他知道厉淳杀的人都是别有用心的“探子”,但他却是不轻易杀人的。
若是杀人,定然是心情极差。
但他不敢去触厉淳的霉头,也不敢去劝。
别人都道他是厉淳跟前的大红人,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的斤两。
厉淳只是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放之任之,一旦他触及到对方的底线,他未必是个多特殊的存在。
顶多杀起来有些不爽快,但该死的时候,依旧没有意外。
尽管如此,他依旧效忠他,关心他。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本就是这么不平等。
陆慎言自己没办法,秦明又劝他不要轻举妄动,陆慎言只有去找太上皇——厉昭。
在他看来,秦明对厉淳忠心,却不够关心,于公他是个好臣子,于私,却不是个好近臣。
故而,在涉及厉淳的紧要事,他更宁愿和厉昭这头老虎去谋皮,至少,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什么,他又杀人了?”厉昭的反应很是吃惊,隐隐带着一丝忧虑。
事实上,厉淳杀的那人,曾与厉昭传过消息。
厉昭无法在御乾殿安插眼线,唯有想法办买通御乾殿的宫人。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厉昭只是让他们透露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例如,厉淳的日常。
厉昭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