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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关头,一股热气自丹田涌出,宋汐眼神一凝,顺势出掌。
一掌击在男人肩头。
男人闷哼一声,倒退数米,张口吐出一口血。
宋汐收落手掌,淡淡道:“我不杀你
“我不杀你,你走吧!”
男人抬起头的脸上满是不敢,拳头一握,就要反击。
说时迟,那时快,宋汐毫无预警地抬手,一道气劲飞射而出,直击男人穴道。
只听得“噗”得一声,男人身形一滞,迎头倒下,溅起一阵微尘。
宋汐低头啐了一口带血的痰,将嘴角擦净,冷眼看着这一群人。
方才,真是潜力爆发,竟让她催发了剩余的药性,强行恢复了武功。
她没有杀他,只是点了他的睡穴,躺在地上的人,都是被她打昏的。
这些人是安笙派来找她的,这些人虽对她动手,却是擅自行动。
依安笙的个性,命令的本意,应当是毫发无损地活捉她。
他那样自我的人,对于看中的人,便是要罚,也会亲自动手,决不允许他人先自己一步。
他不欲伤她,她又怎能伤他的人。
眼下虽说可以杀人灭口,难保日后不东窗事发,届时,只怕百口莫辩。
说到底,还是有了那层关系,宋汐不想将关系搞得太僵。
不想见他是一回事,反目成仇又是另一回事。
她终究是个容易心软的人,所以,才不想跟那么多人扯上关系。
沾上了,就是责任,身上的担子只会越来越重。
千帆过尽,荣华富贵如过眼烟云,唯有人,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而她,只想简单地做人,守着心爱的人,过平凡的日子。
宋汐撕下衣摆,简单地包裹了伤口,背着男人继续前行。
半个时辰后,宋汐走出了遂道。
这是一口枯井,禁地落了厚厚的枯叶,新落的盖住陈腐的,脚踩在地上,还会发出“沙沙”的声音。 宋汐在井底边缘一阵摸索,将几块松动的砖头剥落,摸出了里面的炸药包,用黄纸和麻绳裹得方正,旁边还用一支用布包着的火折子,真是装备齐全。
早在刘景儒说起炸药的时候,宋汐便有所怀疑。
这个时代的人虽然研究出了烟花,但还没有研制出炸药,至少,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使用。
印象中,是她从前在暗枭的时候,私下里用过几次,因为担心此时外泄,会在民间造成动荡,还严令手下人保密。
如今,竟在这里见到炸药包,看这样子,做的还像那么回事,就不知真实威力如何。
后面的人要是跟上来,终归是个麻烦,刘景儒是不可能跟上来了,这井,还是得炸。
这本就是一条用来逃生的密道,进的四周,都有相应的落脚点,她的武功也恢复得七七八八,就是受了点内伤,眼下倒是不足为虑。
出了枯井,才发现这是一个废弃的院落,院子里杂草丛生,房子陈旧,瓦铄落了一地。
宋汐将男人搬到院外,用火折子点燃炸药包,果断投了进去。
然后飞身落至男人身旁,用双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只听得“轰”得一声,乱石冲天而起,烟尘弥漫。
宋汐被这巨响晃得震了几震,使劲摇摇头,甩去那股晕眩感,这才去看怀中的男人。
男人微微蹙着眉心,浅浅地呻吟了一声,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宋汐不可思议地晃晃头,这样都没醒,到底有多能睡!
宋汐回到井边,炸药威力十足,这井炸的实在,没个半天,绝对挖不出来。
她这才放心,背着男人扬长而去。
只是,可惜了刘景儒,也不知是死是活。
她真是越来越好奇,这个男人的身份,居然懂得做炸药?
从废屋出来,宋汐上了大路,拦住了一辆牛车。
她谎称是遭劫的兄弟俩,男人身上的裘衣早已脏污,披头散发看不出本来面目,宋汐将他的头一蒙,就说被强盗打伤了头,还真像被抢的,连衣服都被人“扒”了。宋汐的衣服一路撕来,也破破烂烂,手上还留着血,无形中增强了说服力。
赶车的村民也没怎么怀疑,好心的载了两人几十里,还热情地邀她们去家里留宿。
宋汐担心安笙颁发全国通缉令,她现在还站在武安的国土上,眼下又没易容乔装,哪敢随便留宿,与村名分道扬镳之后,又走了数里,最终歇在了一座破庙里。
她找到了水源,梳洗了一番,还给男人喂了水。
她倒是想给他洗把脸,这一路折腾的,连脖子都沾了灰,却不好摘他的面具。
潜意识里,她居然想尊重这个素昧平生的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说到脖子,宋汐发现他脖子上有一道伤口,颜色很浅,但是划痕却很深。
这是被兵刃伤的么?
这样的伤口,对方是想置他于死地。
他那时,一定很痛苦吧!
宋汐莫名有点心疼,为这个陌生的男人。
到了晚上,宋汐升了篝火,无聊的时候,宋汐就接着火光看男人的脸。
越看越觉得眼熟,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想去揭男人的面具。
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掌握了火药的技术,她甚至想,他是不是曾经是暗枭的一员。
这个想法如跗骨之蛆,催促着她去揭开他的真面目。
她的手甚至已经摸到了面具的边缘,就在这个时候,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她对上了一双黝黑的,死寂的眼眸,像一汪绝望的死水,让宋汐没由来的心里一抽。
第178章 少侠钟一寒()
四目相对,那双眼睛里闪过震惊和防备。
两人都呆了一呆,男人最先反应过来,猛地坐起身子,右掌闪电般拍出。
情急之下,宋汐抬手与他对掌,用了七成力道。
本担心会伤了他,谁知,身体反因惯性向后飞去。
宋汐惊愕地瞪大眼睛,这人,竟有如此功力,那莲花宝典果然名不虚传!自己,倒是低估了他。
“砰”得一声,宋汐砸在一堆破烂的桌椅上,木板碎屑溅了一地。
这下不止是肩膀疼,屁股、脊背都疼。
要不要这么凶残,打个招呼会死啊,一个两个都这样,她迟早得死在这群暴力男手里。
所以说,她还是喜欢淳儿那样柔顺乖巧的,虽然他恢复记忆后,总是冷冰冰的样子,却是外冷心热,至少人家从未出手伤过她。
宋汐才坐起身子,喉咙就被一只苍白的手掐住,窒息的感觉迫使她抬起头,怒瞪对方。
那双漆黑冰冷的眸子里满是杀意,“说,你是谁,对我做了什么?”
这一开口,倒是让宋汐愣了一愣。
他的声音可真难听,像是吞了一口砂子,整一破锣嗓子,沙哑粗粝,听得可真难受。
若不看他的样子,还以为是个老头子呢。
反应过来,宋汐忙道:“你家大本营被安皇端了,是我救得你,救你的时候是在床上,机关一按,就掉下来了,可不是我故意不给你穿衣服。”
对你做了什么?
我特么能对你做什么?
你是长得比较美,还是比较奇怪?
男人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微微松了口气,再看向宋汐时,又充满审视。
宋汐直视他的眼睛,用心无愧。
半响,男人敛下杀气,手却没有放开,“你为什么要救我?”
宋汐道:“刘景儒让我救你的。”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取血一事,一直是刘景儒在操作,这人根本就不知道有她这号人。
他或许只知道,刘景儒抓了一个人,她的血对他很有效。
闻言,男人脸色瞬间变了,忽而用力道:“他在哪里?”
宋汐一指喉咙,男人遂松开了一点,眼眸依旧逼视。
宋汐道:“当时我们被御林军包围,他留下断后,让我先把你带出来。”
男人心头一紧,沉声道:“你炸了密道。”
宋汐一耸肩膀,显得很无辜,“他让我炸的。”
男人眼眸一痛,手上青筋凸起。
窒息感又上来了,宋汐暗暗啐了一口,刘景儒要炸密道口,特么的关我什么事,你倒是松手啊!
就在宋汐打算反抗时,男人终于松开了。
见他瘫坐在地上闷声咳嗽,宋汐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刘景儒吉人自有天相,你也别太担心了,风头一过,我们去寻他便是。”顿了顿,又试探性地开口,“你没事吧?”
“没事!”男人偏过头,宋汐分明看见他掌中有一抹红。
男人坐在地上,不时闷咳两声,似虚脱一般,露在面具外面的肌肤更加苍白了。
他身上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要在平时,她肯定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看在他是伤员的份上,宋汐还是懒得跟他计较了,刘景儒还拜托自己好好照顾他呢!
“起来吧,地上凉!”宋汐不顾男人的抗拒,伸手拉他。
方才还要强得跟什么似的,如今倒是一副风吹就倒的模样,只怕此前也是硬撑。
宋汐将他扶到干草旁坐下,自己则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男人歇了一会儿,缓过神来,对宋汐道:“抱歉!”
这个男人大抵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即便道歉,语气也冷冷淡淡,和阿寻有的一拼。
不过阿寻是清高桀骜,不屑与人为伍,这人是看破红尘,对什么都是了无兴趣。
她若不是他的救命恩人,还和刘景儒有那么一点交情,只怕他连正眼也不会给她一个。
“没事的。”宋汐无所谓地笑笑,心道,只是内伤又加重了。
男人遂闭目打坐,不再说话。
宋汐看他一眼,也躺下来,背过身睡了。
……
翌日,宋汐醒来,男人还在睡,几乎在她坐起的瞬间,男人睁开了眼睛。
宋汐叫他,“喂!”
男人看过来,目光疑惑。
宋汐漫不尽心地开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男人道:“去我该去的地方。”
宋汐知道他防着她,也不拆穿,只站起身来,拍拍衣服,笑道:“走吧,我送你!”
男人凝眉,站起身子道:“不用,我自己走!”
宋汐忽然伸手,在他肩头拍了一下,没用内力,却险些让对方跌倒,宋汐便笑:“你这样能自己走?”
“你——”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薄怒,终究忍住了,转而往外走。
宋汐摸了摸鼻子,紧随其后。
“喂,我叫宋汐,你呢!”
男人懒得理他。
“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吧!”
“莲!”
“你该不会姓白吧?”
“……”
“白莲花?哈哈!”
“闭嘴!”
“别这么冷淡嘛,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奇怪,明明是不认识的人呐,她偏看不惯他这幅死气沉沉的样子,忍不住想去逗逗他,想从他脸上看到更多的表情,哪怕是生气。
……
傍晚,两人进入一个城镇。
他穿着裘衣,披头散发,偏生带着银质面具,走在路上,就跟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太引人注目了。
宋汐也跟着遭殃,却不好意思离他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