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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昭着实心焦,“这可怎么好!”
张德见一向精明果断的人如今急的像只热锅蚂蚁,真是关心则乱,便提醒道:“主子不妨招秦明一问,他既然替陛下遮掩,必然清楚其中关节。”
厉昭一喜,忙道:“正是如此,你快些去。”
张德正要走出,却与一个太监在门口碰个正着,张德斥道:“怎么如此冒失?”
那小太监禀道:“御前侍卫陆慎言求见太上皇!”
心道,这养心殿许久不曾来人,一个激动,就走的快了。张公公平素不慌不忙的,哪晓得今日这般急迫,这才撞了。
陆慎言?张德心中一动,回头去看厉昭。
厉昭眉头一挑,似有些诧异。
张德便笑道:“看来,老奴不必去请秦明了,这位陆大人,想必能为陛下解惑。”
不一会儿,小太监便领着陆慎言进殿。
厉昭看他身着绯色侍卫服,身材偏瘦,举止却落落大方,面容清秀白皙,眼神却坚毅冷锐,隐隐透出一种锋芒。
陆慎言跪拜道:“臣陆慎言叩见太上皇!”
“平身!”厉昭淡淡道:“这个时候来见孤,有何事?”
陆慎言起身,含笑看向那虽已退位,余威尚在的男子,“想必太上皇已猜到卑职来意,卑职正是为了陛下昨夜受伤一事。”
“他果然受伤了!”尽管早有猜测,如今亲耳听见,厉昭仍旧变了脸色,目光中隐现杀机,“你知道是谁伤了他?”
陆慎言暗窥那人脸色,垂下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色,“卑职,知道。”
……
从养心殿出来,陆慎言轻轻吁出一口气,嘴角勾起一丝诡谲的笑容。
凭他的势力,不是不能对付宋汐,手下的黑衣卫毕竟不是吃素的,但这样一来,难免不被厉淳发现。陛下被那人迷了眼,即便被她所伤,也下不了手,他可咽不下这口气。
时至今日,他已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草。
有了权势,有了头脑,他便想做更多的事,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在乎的人。
阳奉阴违,他是跟琼月学的,琼月做的不够干净,露了马脚,他可不会。
厉昭行事,比他更加小心,也更加狠辣,可免除自己的后顾之忧。
就算杀不了那个女人,也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他的陛下重伤在床,岂容得她逍遥自在!
……
陆慎言告辞后,张德关起殿门,问厉昭道:“主子,您真的要派人……”
厉昭眼中的杀气,明确了他的目的,“本来,他能有个喜欢的人也不错,但那个人不喜欢他,还给他带来了伤害,那还留着做什么?孤精心爱护的宝贝,不是让人来糟蹋的。”
“可是,您就不怕日后陛下知道了,会怪罪您?”
厉淳那样的性子,要么不喜欢,喜欢便是执着到底。
厉昭暗自除掉那人,神不知鬼不觉倒也还好,若是走漏了消息,这对父子,这辈子也别想冰释前嫌了。
厉昭事事为着厉淳,但有时却太过独断专行,完全不考虑对方的感受。
这才是造成两人形同陌路的根本原因。
厉昭果真犹豫,半响,绽开一个冷笑,“便是不杀她,伤了孤的儿子,也别想全身而退。”
灵马牵着马车悠悠前行,车轮子轧在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车内,宋汐盯着阿寻傻笑,虽然对方连个正眼也没给她,大多时候,他都是在打坐。但这幅正襟危坐的禁欲模样,越发衬出他的仙姿玉貌,让她百看不厌。
她越想,越觉得那天阿寻的行为像吃醋,心道,若这样能让他多在乎自己一点,到不介意那天的事情再多来几回。
白团一边吃点心,一边拿眼角斜她,心里酸的冒泡泡。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
宋汐听到灵马嘶鸣踏蹄的声音,带着一股难纾的焦躁不安。
正疑惑间,却见阿寻睁开了眼睛,眉头几不可见地皱起,“有埋伏。”
宋汐的神情凝重起来,竖起耳朵细听,“果然有杀气。”
阿寻拧眉,“人很多。”
话音方落,灵马又是一阵嘶鸣,马蹄纷沓,连带着马车也剧烈晃动起来。
与此同时,车外响起脚步落地的声音,步伐十分齐整。
来人身手不凡,若非她武艺高强,还真听不出这落地之声。
不等阿寻发话,宋汐率先跳出马车,抬头正好看见那匹灵马挣脱了车辕,飞奔而去,似察觉到她的注目,还抽空回看了她一眼。
宋汐真佩服自己的敏锐,竟能从那双马眼中读出了歉意的情绪。
宋汐嘴角一抽,这真是匹灵马啊,每次都能临阵脱逃,保全自己……
但眼下,显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因为,他们被包围了,确切的说,是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包围了。宋汐粗略数了一数,至少有二十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啊!果然人多,阿寻耳力真好。
他们手持武器,剑光凛凛,神情冷漠,一看就是有训练,有组织的,刺客!
目的性还很强,因为他们的目光都死死钉住自己。
这眼光要是能杀人的话,宋汐早就成筛子了。
宋汐跳下马车,摸了摸鼻头,笑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诸位这是何意啊?”
领头黑衣人冷冷地开口,“你可是宋汐!”
当一个陌生人找你的时候,不是报恩就是要寻仇。
眼下,怎么都像是来者不善吶!
宋汐眼神一闪,“不是。”
话音未落,旁的一个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画,目光在宋汐与画纸上一扫,冷声道:“就是她!”
霎时间,冷白利剑齐刷刷对准宋汐,杀气四溢。
宋汐的笑脸有一瞬间的僵硬,“等等,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不过才在凤城待了一宿,自认也没惹上什么人,怎么就惹来这样一帮煞神。
这些人大多是一流高手,若论单打独斗,她当然不怕。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境界,但明显要比这些人高出一等,但再高,也经不起车轮战啊!
若她是一个人,铁定就跑路了,但她身后就是白团和阿寻,就不能走了。
难不成真要硬抗?
来不及思考,这些人已经攻了过来。
宋汐不欲伤人,徒手击退了一人,声音已经参了三分冷意,“我不欲杀人,各位再不罢手,休怪我不留情了。”
这帮黑衣人认定了目标,只往死里攻克,根本懒得和宋汐废话。
宋汐的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外渗,不由得心下恼火,劈手夺过一柄长剑,抬起一脚将人踢飞,再出手时,已多了几分狠辣。
敌不仁我不义!
虽然她有心破危局,无奈寡难敌众,力不从心。
不多时,虽护住了周身要害,也除了他们几个人,但身上却多了许多细小的口子,青布衣几乎被毁的不像样子。
十几个人围着她打,触目所及,都是人头和剑影,宋汐的手震得酸麻,包围圈却越缩越小。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两声闷哼,两柄长剑掉落在地。
宋汐只觉得背后一松,原本严密的包围圈破了一个口子,她趁势钻了出去,直到身边多了一个白影。
胜雪白衣,如仙容颜,正是阿寻。
“阿寻!”宋汐有些惊喜,这人竟出手救她了,是不是代表他心里还是有她的?
这一刻,心中的甜蜜让她忘记了身上疼痛,即便再危险,能与心爱之人并肩作战,她也会勇往直前。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沉静如水。
她则想,她愿意为他挡下一切枪林弹雨。
“愣着作甚,想死在这里?”阿寻微微抬手,露出一抹翠绿。
宋汐这才发现,夹在他指尖的是两片绿叶,就是她头顶上的这种,因着方才交战的剑气,还在不断下落。
这样柔软的叶子,在他手中,竟成杀人利器。
想必,方才他就是用两片叶子,替她突破重围。
那被袭的两人,捂着受伤的手腕,狠狠地盯着阿寻,腕上鲜血不断滴落,想要再拾剑,已是不能,只得恨恨地退居一旁。
其余人见了阿寻,都愣了愣,眼中杀意不减,却多了些忌惮。
阿寻神鬼莫测的“本事”,着实将这些人唬住了。
但他们并未萌生退意,似乎有什么逼着他们前行,即便眼前是一条荆棘之路。
宋汐就疑惑了,这背后之人,就这么想杀她,她招谁惹谁了?
“动手!”说话间,阿寻已然冲进人群。
他身法灵活,速度快的能看见残影,游走间,几个人黑衣人的长剑已被他打落在地。
宋汐突然想起,白团说过,妖精不能轻易杀人,否则,不利于修行。
就算了为了他,自己也不能逼他犯杀戒。
宋汐很快也加入了占据。
近身作战,暗器其实不那么好发挥,阿寻最终也夺剑攻击,却避开人的要害。
投鼠忌器,自然就打的比较费力。
好在两人背靠着背,一人守一边,倒也让那些人没有近身的机会。
饶是如此,宋汐也有些吃不消,内力消耗得实在太快,“阿寻,你的法力?”
阿寻不冷不热道:“我走火入魔,一旦开始净化,体内灵力便会全力抵抗魔性,清醒状态下,法力剩不到一成,除非放任心魔入侵,方能恢复全力。”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他能用那一成法力,催动保命之法,一击必杀!
宋汐讪讪一笑,“那还是算了!”
想起他疯魔的样子,宋汐打了个寒噤。
若真要他心魔入侵,她宁愿被捅成筛子。
真那样,就见不到这样仙气飘飘的阿寻了吧!
事实证明,即便阿寻只不能动用灵力,本事也不小,两人虽然挂了彩,但黑衣人却是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很快,能战的只剩下五六个。
宋汐也越挫越勇,这一场战,打的是酣畅淋漓。
就在这时,不知
这时,不知从哪里射出一点寒芒。
宋汐眼尖,拿剑挡了。
金属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那物反射入地面,露出圆头一角,却是一枚针形暗器,却比一般绣花针更加粗长,这要扎入心脏,是要死人的。
“妈的,竟然使暗器,阿寻,要小心,只怕他们还有后招。”
话未说完,从四面八方的林子里射出一片针雨。
宋汐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一片,瞳孔就是一缩。
她将剑舞成一个防护罩,却只能护住半边,暗器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她虽然失忆,武功却没忘,甚至因为跑了灵泉的关系,更上一层。
这么挥是没事,就是累,也不知道那发暗器的有多少人,要是轮着使,她可吃不消。
这时,她分心去看阿寻。
同样是挡暗器,阿寻挥得就没有她好。这也不奇怪,人家是妖精,用惯法力,武功生疏也很正常,再说了,阿寻还会几招剑式,加上他身法灵活,体力充沛,这应起敌来,并不比她差。
就是这剑罩,使得不如她好。
才这么想着,一把银针已然钻了阿寻的漏洞,从斜侧刺向他的脖颈、手臂。
宋汐目光一闪,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做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