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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风宸的性子,知道他回来了,没理由躲在里面不出来!
张管家道:“王爷去城西郊外遛马了,刚走了没多久,公子要不里面歇歇。”
“不了,我去找他,宋翎,王府你熟,好好招待小路。”说罢,宋汐翻身上马,一勒缰绳,扬长而去。
城西郊外,一匹骏马在道上疾驰,此马浑身雪白,一根杂毛也不见,每个部位都搭配得当,每一块肌肉都显示出力量,长长的鬃毛披散,柔和而健美,跑起来,蹄不沾地似地。
马上的青年,一袭白衣,衣袂在风里翩翩蝶动,显得飘逸有致。他骑在马上,仿若与之融为一体,彼此配合默契,策马扬鞭,跑出飞一般的速度。
即便隔得远,宋汐几乎一眼便认出了这一人一骑。
她的马,自是不能与风宸的浮枭相提并论,很快便被甩远了。
眼看就要不见,宋汐大喊,“宸宸!”
风将她的声音送到了他的耳边,即便只是零碎的几个音,也叫他浑身一震,回过头,远远地看见马上那熟悉的身影,他的目光中便迸射出一种狂喜,随即,调转马头,飞快地向她驰来。风宸作了易容,但凡显露于人前,必然不能用真容,除非他揭竿而起的那一天。
两匹马在奔跑中越靠越近,擦肩的瞬间,几乎是默契一般,两人都没有停,她倾过身,牢牢抓住他伸过的手,他一使力,她纵身一跃,稳当当地落在了他的马上,正好在他的马前。
他的双臂从她肋下穿过,牢牢把着缰绳,调转方向。
路过一处凸起的障碍物,他扬声“驾”了一声,一提缰绳,浮枭像滑翔一般飞过了障碍,轻轻地落在对面的草地上,继续前奔。
待到人烟稀少的旷野之地,他终于放缓了速度,扔下缰绳,改为抱住她的纤腰,任由浮枭一边晃荡,一边吃草。
他紧紧地抱住她,将下巴枕在她的肩窝处,脸颊贴着她的,亲昵地蹭着,因运动而灼热起来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挠得她痒痒的。
“你可回来了!”他的语气,充满了思念,还有一种隐晦的不满。
“想我了?”宋汐笑,一个半月,怪她走的太久了么!
“想!”他直言不讳,认真却又有些紧张地问道:“你呢,有没有想我?”
宋汐坏坏地笑道:“忙的没时间想你怎么办?”
风宸一愕,随即,强势地掰过她的脸,吻上她的嘴唇。
像是惩罚她的不老实,他的吻热情而凶狠,却又充满了柔情。
宋汐觉得他缺乏技巧性,她反攻有些困难,过后也很容易在唇上留下痕迹。
但是此时此刻,她的激情被他的热情点燃,也顾不得这许多,在马上便与他深吻起来。
等两人分开时,已经气喘吁吁了,和淳儿接吻,她永远不会觉得上不来气,因为淳儿总是被动地承受,也不晓得如何抢夺主动权。而宸宸,虽然缺乏技巧,却妄图用热情来打动她,不知不觉地就抢夺了主动权,这就是区别。当然了,如果比技巧,宋汐稳赢,怕的就是对方不讲技巧,而宋汐输在缺少热情。
“我真开心!”风宸道。
开心什么,他没有说,她也没有问。
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在慢慢地接受他,他享受这个过程,从心底看到了希望。
宋汐忽然开口,“宸宸,我找到小路了!”
风宸一愣,随即笑道:“他为你,遭了不少罪,你是该找到他,让他知道你平安。”
陆时葑当时伤的那般惨烈,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又能恰到好处地遇到宋汐,这就是他的命,缘分到这个份上,命中注定,与这人纠缠不清!
宋汐点头,又道:“他已经脱离了黑魂堂,如今无处可去,只怕要随我一起留在青州。”
风宸笑,“我宸王府还容不下一个陆时葑么!只是,我很好奇,黑魂堂历来很少有杀手隐退,何况,他还这么年轻,又是黑魂堂的金字招牌,正是最得用的时候,黑魂堂就这么放手了?”
宋汐道:“他自然为此付出了代价,当这十年,他又为黑魂堂杀了多少人?立下多少威信?好在如今能全身而退。”
关于小路的隐退,她这段日子也从他嘴里问清楚了,吃了些苦,好歹没事。最惨烈的,当属为她报仇那事儿了,现在她想起他身上那些伤疤,还觉得心惊。
……
回去之后,风宸与陆时葑打了个照面,鉴于此人对宋汐意义非凡,风宸还算热情,笑容清朗,“陆兄,好久不见!”
除宋汐外,陆时葑对谁都是冷冷的,见了风宸,也只是点了一下头。
他不会客套,也懒得客套,对外人所能表现的最大友好就是不释放敌意,鉴于风宸是宋汐的弟弟,他的脸色可能还要好一点,多余的话,他却说不出。
更因为,除宋汐意外,他对旁人,完全没有说话的**。
宋汐了解他的性子,知道他不是故意摆脸色,便摸了摸他头上那撮呆毛,让宋翎带他去休息。陆时葑的属性像狗,认人,人生地不熟的人,别的地儿他也不自在,住房就安排在她隔壁。
陆时葑在她摸过来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柔和,甚至还享受地用脑袋在她手心里蹭了蹭。也许是经过了生离死别,自重逢以来,他表现得比以往粘人,若无要事,几乎与她寸步不离。宋汐因着他差点为自己死掉,也多有纵容。如此一来,两人的关系反而亲近不少。
这和谐的一幕落入风宸眼中,眼眸就是一闪。
第96章 淳儿的身份()
正常来讲,风宸的地位要比宋翎陆时葑要高,但宋汐对自己人一向宽厚,不想厚此薄彼。在她看来,朋友和情人并不冲突。再者,只要她不排斥风宸的感情,乃至于给他一点回馈,风宸便会表现出足够的大度和温和,基本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果然,一顿饭下来,不说特别热闹,好歹也相安无事。
陆时葑和宋翎这样的性子,注定和风宸熟络不起来,风宸也没有拿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习惯。不过,毕竟是从皇家出来的,该有的礼仪一样不落,表现出十足地风度和涵养。脸上也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让人挑不出半点错。
当然了,换做旁的人,他未必会如此放低姿态,也是因为对象是宋汐,他这才务必做到周全。实则,是怕落了宋汐的面子,更怕她为难。宋汐看着这样的风宸,忽然就觉得,无论他主内还是主外,都挺好的。
晚饭过后,宋汐便遂风宸去了书房。因为下午沐浴,也休息过,如今整个人也爽利,遂有心事办点正事。
她将那道空圣旨递给风宸,风宸展开来看,初看还有些惊讶,“这是——”
宋汐接口,“明年不是要起事么,用来伪造圣旨。”
当初,宋汐虽然提出这个建议,也被大家赞成,却并未有付诸实际,毕竟,风宸远在青州,又没有玉玺在手,伪造圣旨,实在是困难重重。没想到宋汐早就为他想好了,还不动声色地给了他这么一个惊喜,风宸真的很感动。随即,又皱了眉头,“只是,空有圣旨,却没有内容——”
“这个我自有办法!”宋汐一笑,不急不缓地走到书桌后坐下,铺开宣纸,提笔蘸了墨水写下几个字。
风宸走过来时,她方歇笔,捏起宣纸吹了一口气,递给风宸,撑着下巴笑问道:“你看写的如何?”
风宸一看,大惊,不为别的,只为这字迹与先皇的笔迹如出一撤,若非本人,旁人怕是难以辨认。
宋汐看他一脸震惊的模样,不由得解释道:“从前帮助父皇处理政事,也看了不少父皇批的折子,耳读目染,对他的笔迹也了若指掌。我自幼模仿名贴,于此道有些天赋,模仿父皇笔迹,倒也不是难事。有时看哪个大臣不爽,还会模仿父皇笔迹,吓吓那位大臣。”
她说的轻描淡写,风宸心里却有些复杂。
说是这么说,但能模仿到让人看不出破绽,不说要下一番功夫,但这份心思,便值得推敲。真的只为戏弄大臣?让自己批的折子更有说服力?怕是不止!
她这么说,不过是想安了他的心,不过,风宸何其聪慧,只要有一丝漏洞,他都能见缝插针,以一角而窥全貌。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无论从前的她,练得这番本事,有何打算,如今,也总是一心一意为他着想。如此,过去的那些事,反而变得不重要了。
从前,宋汐模仿先皇笔迹,确实是有备不时之需,处在风云莫测的权利漩涡,总是不吝自己多个安身立命的本事。这事,一直是个秘密,就连风曜都不知道,不是她有意隐瞒,而是没有机会说。
只不过,这个本事,一直未能发挥,她不知道,有朝一日会被她用来对付风曜,因为,前世的自己,本来是打算用此假传圣旨,扳倒风宸的。这是她做的两手准备,万一,先皇将皇位传给风宸,她势必会搞出另一份圣旨。故而,当初提出假传圣旨这个事儿,并不是信口开河,而是前世,就有这个意识,如今,不过是被她搬出来,只是变换了立场。
她知道风宸聪明,心里未必不会多想,但若要帮她,这事便瞒不下,端看他怎么想。
不过,如今见他沉默以对,她心里也是不太好受,转而抬手握住他的手,幽幽一叹,“不管我从前如何,如今,我总归是向着你的,你别疑我。”
若他不信她,她这不是白忙活了么。
闻言,风宸恍然意识到自己的沉默伤了她的心,禁不住反握住她的手,眼中融融的笑意足以融化任何疑心,“我怎会疑你,你可是我这辈子最重要,也最信任的人,我便是疑心自己,也不会疑心你。”
闻言,宋汐一颗心总算落到了实处,“如此甚好。”目光落到他手中的宣旨上,“若你觉得此计还行,我今日便将这圣旨写了。”
风宸点头,“可行,你写吧!”说罢,主动在一旁为她研磨。
宋汐一笑,坐回位置,蹙眉沉思,片刻后,落笔挥毫。
因为容不得出一丝一毫的差错,宋汐写的比较认真和缓慢,写完之后,宋汐吁了一口气,墨迹未干,也不敢一动,只是放在原地晾着。
“累了?”风宸走到她身后,伸手为她揉捏肩膀,宋汐享受地轻哼,整个儿都放松下来,却还不忘赞赏,“宸宸,手艺不错,跟谁学的?”
风宸微笑,眼中有淡淡的羞赧,“此前,阿璟一直帮我捏腿,便学了两招,你若喜欢,我可以经常给你捏。”
这种得了贤内助的感觉是肿么回事?宋汐忍不住轻笑,得了便宜卖乖,“我可不会捏。”
他笑,“无妨!”
不过,宋汐另有大礼,“我这次从京城运来不少东西,都是我以前的家当,已经被我运回,就放在大书房里,你有时间去看看。”
风宸来了兴趣,“什么东西?”
“钱财,账簿,名单,怎么用你看着办。”
闻言,风宸震动,“这些可都是你从前的心血,就,就——”
“就怎样?”宋汐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我的还不是你的!”
闻言,风宸眼中一亮,笑容变得异常柔和,“我知道了!”他弯下身,轻轻地抱住她,低声耳语,“谢谢你,岚岚!”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