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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嘶哑地开口,对华容说:“锦瑟我就交给你了,照顾好她,也算对得起桃雪的在天之灵了。”
华容怔住了,桃雪分明是唐锦瑟的生母,逍遥侯的夫人,为什么天颜国的国王会知晓此人?于是,华容如实问到:“桃雪是锦瑟的生母,这点我知道。但桃雪和陛下您……”
国王看看华容,迟疑地问着:“难道锦瑟没有告诉你,桃雪是我的小女儿?”
这下华容彻底愣住了。自己和唐锦瑟在一起这么久,竟然不知唐锦瑟的生母竟是天颜国的公主。
难怪衡嘉帝会让自己多留意些唐锦瑟的一举一动,难怪唐锦瑟会成为天颜国的军师,难怪国王和唐锦瑟会如此亲密……这些疑问统统都有了答案,可华容心中却又生一问。锦瑟,你究竟有没有当我是知心人,为何会对我有所隐瞒?
136】中毒()
国王似乎看出了华容的心事,宽慰他道:“你毕竟是衡嘉帝的儿子,又是容亲王,现在又是一朝的太子。锦瑟有所顾忌也是有情可原的,你要理解她才是啊!”
其实国王不知,华容所在意的,并不仅仅是唐锦瑟对自己有所隐瞒,而是自己亲自率领军队来攻打了天颜国。
如若华容早些知道唐锦瑟身上流着一半天颜国的血,他是绝不会答应衡嘉帝的提议的,即便衡嘉帝拿太子之位要挟华容。
华容宁愿抛弃太子之位不要,也不愿让唐锦瑟怨恨自己。
国王拍拍华容的肩,慈爱地说到:“我知道你和锦瑟是相互喜欢着对方的,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要当面说清才是,闷在心里矛盾只会越积越多。去吧,去找锦瑟好好聊聊吧!”
说罢,便命人带领华容前去唐锦瑟的寝宫。
华容起身,深深向国王作一揖,道谢之后便跟随仆人一起前往唐锦瑟休息的寝宫了。
唐锦瑟,好久不见。
华容离开国王的寝宫之后,国王从密格中取出原先交由唐锦瑟保管的手谕,取下红丝带,慢慢展开,只见上面赫然只写着一行字——“立唐锦瑟为天颜国下一任继承人”。
国王慢慢合拢手谕,转身丢入身旁的香炉之中,任它慢慢燃烧。
顷刻之间,手谕灰飞烟灭,国王的秘密也被香炉中的火焰烧尽,与香灰混成一片,再无踪迹。
国王之所以想要立唐锦瑟为天颜国的继承人,并不仅仅是因为唐锦瑟是自己最g爱的小女儿桃雪的孩子,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唐锦瑟在这次与衡嘉帝的抗衡中担当了军师,沉着冷静地发挥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这才使得天颜国拖延了这么久的时间,从而得到别国的帮助,顺利度过此劫。
天颜国的继承人,国王相信唐锦瑟可堪此重任。
尽管唐锦瑟聪慧如此,可仍旧逃不过情爱这一劫。
国王明白,唐锦瑟终究还是会随华容而去的。没有了心爱的人,拥有整个国家又能快乐到哪去。所以,国王还是决定给华容机会,让他去找唐锦瑟,给他们重修旧好的机会。
当时没给桃雪的宽容和自由,今日就加倍还给唐锦瑟吧!
华容跟着宫人到达了唐锦瑟寝宫的门外,宫人正要通报时,却被华容阻止了。
宫人退下之后,华容轻轻推开门,悄悄地走了进去。
唐锦瑟已然早早躺在了g上,她以为是宫人进门,于是懒懒地说到:“把药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对了,你可知太子华容是不是还在城门之外?如若他还在城外,你再去传人去通报,就说我应经睡下了,让他回去吧!”
半晌,唐锦瑟看宫人一直没有回话,于是便缓缓转过身来,向门口方向瞥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唐锦瑟立刻从g上翻身站了起来,但因为起身太过迅猛,唐锦瑟的身子来回摇晃,眼看就要有摔倒之势。
华容见势,快步向前行至唐锦瑟身边,拽住唐锦瑟的胳膊,一用劲儿便把唐锦瑟整个拽入自己怀中。
躺在华容怀中的唐锦瑟,仍是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华容,愣了好长时间。
半晌,唐锦瑟突然喊着:“来人呐……”
可唐锦瑟还未说完,华容就立刻将手指轻轻放于唐锦瑟唇畔,扬起嘴角,饶有兴致地的说:“天下间哪有如你这般狠心的娘子,把自己的夫君拒之门外不说,还要命人把我抓了去。你这样,倒也不怕进门的宫人了看以后笑话。”
唐锦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还在华容的臂弯之中,这才慌忙站直身子。但因为用力过猛,又弄伤了刚刚在灯市上与华容相撞时摔伤的胳膊。
唐锦瑟不去理会华容,自顾自地坐下,揉着自己受伤的胳膊。
华容这才发祥唐锦瑟受伤的胳膊,这才慌忙坐下,询问唐锦瑟的伤势。
刚开始唐锦瑟倔着脾气,就是不让华容看自己的伤势,但无奈没有华容的力气大,拗不过华容,只好妥协。
华容掀开唐锦瑟的袖子,看到整个小臂有很大一块淤青,皱着眉头心疼地说到:“都已是成年之人,为何走路还是如此莽撞,如此不小心,摔出个什么事来可怎么办!”
华容的口气虽是责备,却透漏着深深地温柔、疼惜之意。
可这些唐锦瑟似乎并不在意,反而嗤之以鼻,把头别到一边去,赌气似的地说着:“容亲王……哦不,现在应该称您是太子殿下了。太子现在倒是变得如此温柔起来了,可在京城狱中之时,怎未见太子顾念什么夫妻情分?”
果然,唐锦瑟还在为狱中之事而生气,记恨自己。
华容无奈摇摇头,解释到:“锦瑟,你仔细想想,当日的情景,把你安置在牢狱之中,确实是权宜之计呐!这样做也是为了让陷害你之人早日漏出马脚,我也好尽快查明替你洗清冤屈。让你在狱中,实则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的。”
唐锦瑟现在哪能听得进去这般道理,只见她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不以为然地问到:“那敢问太子殿下,小女子的冤情你可否查明?真凶是何人,你又可否知道?”
华容支吾着半天没有回答,的确,在得知唐锦瑟从狱中逃脱之后,华容确实是将唐锦瑟的事情少缓了缓。
毕竟,近几个月来京城发生的变动都太多太突然了,华容确实都要耗费精力去一一应对。但在华容的心中却从未放下唐锦瑟之事,华容只是想在天颜国的事处理完之后,再冷静下来好好调查唐锦瑟被陷害一事的真正内幕。
唐锦瑟见华容半天没说话,面无表情地说着:“我就知道是这样。怕是太子殿下处理自己的事都自顾不暇,又怎会有心想到我唐锦瑟之事吧?”
还没等华容解释,送药的宫人就在门外请旨了。
唐锦瑟刚要说让华容找地方躲躲,华容却自己站了起来,开门把药递进来,并说:“不必惊慌,我是奉国王之旨前来的。”说完便关上了门。
“你见过国王了?”唐锦瑟小心翼翼地问到。
华容将药放下,表情却变得严肃起来,说到:“嗯,见过。我就是因为国王的恩准才能进入这里的。锦瑟,我问你,你生母桃雪是天颜国公主之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唐锦瑟被这突然地质问惹得更加生气了起来,做错事的分明是华容,他又有什么权利质问自己。于是唐锦瑟反问道:“你又有什么权利来质问我了?我生母之事,你又没问过我,我干嘛要说。再说了,你华容就敢保证对我唐锦瑟没有一丝一毫地隐瞒吗?”
华容听完唐锦瑟的话,眼神之中突然流露出了浓浓的悲伤,在一旁看着的唐锦瑟都吓了一跳。
华容慢慢地开口,说着:“锦瑟,我只是想告诉你,如若你早些我告知我桃雪之事,我是万万不会答应衡嘉帝前来攻打天颜国的。哪怕这代价是放弃储君之位,我也绝不会动摇。锦瑟,你到底是不了解我,到底是只会误会、曲解我的意思。”
说完,华容默默地为唐锦瑟的胳膊上着药,一句话都没有说。屋子里安静的似乎都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
唐锦瑟这才觉得,自己的话,刚刚确实是说重了些。
但唐锦瑟从来都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又都是在气头上,是一时逞强才说的,华容你怎么能放在心上呢!
唐锦瑟正要开口解释时,华容已然替唐锦瑟上好药,他站起身,收拾好药水瓶,说到:“看情形,你是不会与我一同回京了。这药,你记得日后自己按时上,这样才能好的快些,以后照顾好自己,别再这样不小心了。我回营地了,你早些休息。”说罢,便转身了。
唐锦瑟只觉又气又恼,自己分明没有说过不要与华容回京,只要华容好言相劝,给唐锦瑟一个台阶下,唐锦瑟自然是会跟着他回去的。既然现在华容都这样说了,唐锦瑟还有何颜面回绝。
就在唐锦瑟双手抱臂气恼之时,只听见“砰”的一声,转头一看,才发现华容倒地了。唐锦瑟赶忙跑去,用力摇晃着华容的身子,大声地喊着:“华容华容!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华容只是虚弱地抬了抬眼皮,面色苍白,声音嘶哑地问着:“我……我这是怎么了?”
唐锦瑟赶忙替华容把脉,却突然大吃一惊。不好,华容是中毒之相。
她慌忙喊宫人进来,把华容抬到g上。
放置好华容之后,唐锦瑟叫来宫殿中的大夫。用他们的银针刺入华容的指尖,银针变黑,确实无疑,华容确实是中毒了。
这时,国王也闻讯赶了过来。
太子在天颜国的皇宫里中毒,这也与他这个国王脱不了干系,如若衡嘉帝又以此来发动战事,那天颜国便又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所以,这件事国王不得不重视。
国王问唐锦瑟前应后果,并询问她太子中毒的情况。
唐锦瑟如实回答,她并不知华容是如何中毒的,只知这毒定是刚下了不久。
国王看看华容面色苍白,连嘴唇都开始慢慢发紫,焦急地问到:“锦瑟,你可知华容中的是何毒?可有解毒的办法?”
唐锦瑟摇摇头,眉头紧皱,说着:“华容中的是‘九绝蛇’之毒,是用九中毒蛇的毒液调制而成。这毒虽毒性很强,但解药却并不难制,只是……只是解药中有一位中药,只有京城的药铺才会有。这九绝蛇之毒,毒发时间十分迅速,如若不即使医治,身体再强壮之人,两天之内也会丧命。陛下,华容必须及早回京。微臣……微臣要与他一起回去。”屋内宫人众多,唐锦瑟实在不便明说。
国王见势,便命屋内的宫人全部退了下去。
宫人们退去之后,国王才开口到:“锦瑟,我会命人准备好马车,挑一匹宝马。你与华容早日回去。中毒之事,等华容清醒之后你再慢慢问他,如若真是我宫内人所为,我定会严惩不贷。”
唐锦瑟眼含泪光,点点头,说到:“外公,儿臣才与您相聚一个月不到,实在不忍与您分开啊!”说完,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唐锦瑟在这天颜国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却也和国王有着深厚的祖孙情谊。毕竟血浓于水,国王又怎能舍得唐锦瑟呢,舍得自己的外孙女离自己而去呢?
国王用苍老的手替唐锦瑟擦干眼泪,对她说着:“锦瑟不哭了,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