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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唐逍今天在此处开口的第一句话所打断。
最为直接、最为了当的解答了她的困惑,“小锦,你不要忘记了他终究是帝王。”他的声音是沉重的,或许他心底是不赞同的、不愿做的,但是他拒绝不得,改变不得。
“他可以白天和为父称兄道弟,亦可以夜晚取为父的首级。”他缓缓转过身,四目相对,“你,明白吗?”
身子遽然一怔,美眸中映着满满的都是唐逍,唐锦瑟忽然在这一刻觉得唐逍老了许多,心底一阵刺痛。
须臾,她默默转身离开,两个轻轻的字音随风飘向唐逍,“明白……”最终吹散在风中。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岂会不明白唐逍的良苦用心,天胄皇家的这潭深水离得越远越好。
可她……还来得及吗?
今夜,唐锦瑟并没有失眠,一觉睡到天亮。
她什么都不去想,因为她知道的只有京城中毒命案的凶手已经被华容缉拿归案,案子也已了结,没有需要她操心多心的事,然后……没有然后。
……
事情转眼过去了几天,不知是唐逍的特意安排还是人们遗忘糟糕铭记美好的本性,冬院被烧尽之事已没人在提过一句,多数的话题都围绕在了冬院的重建。
本来唐锦瑟是准备暂住唐宇之的秋院,可被唐逍一句容易带坏小孩子、影响阿宇美好未来的话给一票否定了。
无奈之余,她便暂时搬进夏院。
清晨早起的习惯依旧,只是鼻尖不再有萦绕的草药香让唐锦瑟有些不适应。
轻轻推开房窗,欲欣赏晨时的美景,不想窗户推开的瞬间,映入眼帘的竟是对面房门大敞的主卧中的唐易之,她推窗的姿势就僵在了那里。
唐易之本无事在喝茶,所以也在第一时间看见了唐锦瑟,脸色已可见速度变黑,整张脸显得更冷峻了。
那是什么表情?!
唐锦瑟回神,直接杀到了对面,“你以为我愿意住进夏院吗!”还不是被逼的,春院唐帅不许、秋院唐帅不同意,总不能让她去外面住客栈吧?
大清早的,多么美好的一天、一个崭新的开始,结果推开窗就看见一张又冷又臭的脸,你以为她愿意啊?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唐易之也不说话,只是低头继续喝茶。
似乎是习惯他的冰山状态,唐锦瑟轻哼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本想将房门窗户都关个严实,可看到对面唐易之,唇角不由酝出一丝坏坏的笑容。
“芳儿,前些年别人送给我的那些琴啊笛啊的,还能找到吗?”
“找得到,找得到。崭新的呢,小姐还没用过,所以都在府库呢。”
“那就找些人手都搬来,今天我就学学这些女儿家的玩意!”
“真的吗?那太好了,芳儿这就去……”
交代好后,唐锦瑟将整个房间的所有窗户大开,房门也不例外。
于是乎,整个上午夏院格外的“热闹”,直到芳儿急匆匆的禀告荣王上府找大少爷来了,唐锦瑟那无比欢快的弹奏指法才戛然而止……
★★
上午只码粗一更来,所以今天的二更就放在下午六点,亲们不好着急哈~~~二更会有的~
048】他如罂粟()
倒不是唐锦瑟小气,不愿华容也欣赏她的“才华”,只是……咳咳,女儿家家的也要矜持嘛,不然他来府上就听到她弹奏的美妙琴曲,还不以为她在讨好他?
这厢音律刚停止,华容就进了夏院。
锦袍胜雪,随着他的每一步,衣摆的微微浮动勒出如了青莲般的绝尘飘逸,侧面优雅的轮廓泛着玉石一般温润的光泽,同时映入了东西两边房间内的人眼中。
这点让唐锦瑟不得不承认,光看华容的这幅皮囊是赏心悦目的,可……她想也未想,在华容还没发现她已经住进了夏院前,她利落的将门窗都阖住,躲在窗后。
她知,此男如米囊花,美得诱人,无毒却比毒更可怕,让你深陷其中不能自己,落入黑渊时还能让你心甘情愿。
总之,少惹为妙。
就在唐锦瑟大赞自己意志坚定不为美色所迷惑时,就听身后的芳儿呵呵的贼笑,“小姐,你从窗缝看什么呢呀?”
“……”咳,这丫头一点也没眼力劲。
而对面的房间内,华容走进后,房门依然大开。
他深邃的凤眸望了眼对面的房间,转首挑眉一笑:“远远就听到的‘天籁之音’原来是从你这夏院传来的。”
“天籁?”唐易之的脸色又黑了三分,“她的琴声可是杀伤力十足,王爷若是有兴趣不妨坐下来体会一番。”
“恐怕我是没这个福分了。”华容再一次望向对面,似笑非笑。
忽而,他话锋一转,意味深长,“这样的安排可不像是侯爷所为。”
只见唐易之的微微皱眉,声音略显凝重,“事情的真相小锦已经知道了,我不想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住在夏院起码我能更好的保护她。”
对于这样的答案,华容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望着对面的凤眸深处似有什么一瞬即逝,“哦?我这未来王妃可比我们们想象之中要聪明许多……”
片刻的沉默。
唐易之的一开口,就让华容微怔,“睿琴。”
华容停止了言笑,静待唐易之的后话。
好多个年头他不曾听到有人这样称呼他了,睿琴就是他的字,除非是身边最为信任和亲近的人,否则是不会知道此称呼的。
“不管发生什么,不要伤害小锦。”唐易之并不认为自己的担心多余,华容来逍遥侯府找他商量重事,就是借着他与小锦的婚约引人耳目,房门大敞更是让人不从怀疑。
今后发生什么没人能预测,他能做的就是为小锦顾虑周全。
华容的声音很干净,清润而不带任何杂质,“好,我答应你。”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好像宇宙尽头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又似最高山巅永世不可攀附的冰雪。
唐易之起身,一手搭在华容的左肩上,微微用力,一种男人之间无声的感谢,因为他知道方才华容那简简单单的五个字究竟是有多重。
小小的插曲已然过去,华容刚开口奔向今日的主题,“老七带来的消息,太子在周国已经……”
就听门外突然响起唐锦瑟暴走的声音,“姓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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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囊花是罂粟的古称哦~
049】他想赖账?()
“小姐——”
芳儿在后面紧追着可还是赶不上唐锦瑟,谁让她家小姐两步就能飞出去呢。
几步开外的唐锦瑟已然进了主卧,只见她一副和某人不共戴的模样,“姓华的,你就没什么要说的?”若不是心里总是空牢牢的,感觉少了点什么让她想起来,他莫不是要赖账了?
三步并作两步跑来的芳儿轻轻拉扯着唐锦瑟的衣袖,不想根本阻止不了唐锦瑟。
唐易之皱了皱眉,示意性的开口,“小锦……”
“大哥,你还要替他说话?”唐锦瑟不满,随即瞪向华容,“言而无信!”
这四个字似乎是提醒了华容,他了然一笑,“是我的疏忽,事情一多忙起来就忘了。这样,我回府后就立刻派人送来。”
唐锦瑟轻轻一哼,干脆也坐到了桌前,顶着一副全世界都欠她二百五十斤药材的表情,也不说话就这么坐的。
“你们有什么小秘密就说,当我不存在就可以。”她大方如恩赐地开口,可全然说的是反话。
有她在这儿,华容和唐易之又怎么会继续商讨机密,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要撵人,让华容现在就回府。
如此做法,还真让唐锦瑟得逞了,华容识趣的离开了侯府,房间内此时就剩下兄妹两人。
唐易之特意嘱咐,“小锦,你的态度要改改,毕竟他是王爷,何况不久后他就是和你同一屋檐下生活的人了。”
无所谓的摊了摊手,唐锦瑟亦有些无奈道:“第一形象可是很重要的,我和他……已经那样了,没得救了。”
不知道是她心里作用还是怎的,在和华容相处时,总会有种华容会时不时的“小报复”她的感觉,她又不会忍气吞声受着,当然要奋起反抗,所以她和他……
许久过后,传来大冰块的叹气声……还真没得救了。
日头渐渐向西落,余晖染红了半边天,光芒不再刺眼,让人可以直视它的美。
排排雁儿从这幅美卷中翔过,一声声雁鸣似在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感叹。
然而……
“臭鸭子叫什么叫!”
夏院的高树下不是何时多出了个秋千,唐锦瑟坐在秋千上烦躁的开口,“非逼我登门去要?”
芳儿在一旁干着急,她自然是希望自家小姐和荣王能和和美美的,可眼下……她试着安慰,“小姐,你别着急,荣王要处li的事情多,或许被什么耽搁了,荣王受皇上器重可是好事呢。”
忙?根本就是想赖账吧?
唐锦瑟越想越烦闷,秋千的幅度亦越摆越高,让迎面的风来微微降低那即将燃起的大火。
“小姐慢点、慢点……太危险了。”虽然知道自家小姐会轻功,但芳儿还是看的心惊肉跳的,生怕自家小姐会摔下来。
秋千的荡势不曾减缓,每一动都高高的远离地面。
这次蓄力的摆动,让唐锦瑟的身子与地面几近水平,似伸手就能触摸到云彩,吓得芳儿连忙闭上了眼睛。
“小姐,您就下来吧,要不让芳儿去荣王府打听打听?”
待芳儿再睁开眼时,秋千依然在不停摆动,可秋千上空空如也,她仰头看着天,快哭了,“小姐,天上不好玩,快下来呀。”
唐锦瑟不翼而飞……
050】难道已经有了?()
脚底可是牟了十足的劲,唐锦瑟御风而行,掠过一座座古雅的屋顶、繁华的街道。
这可是她第一如此之快的速度下感觉腰不酸腿不痛,只不过……似乎飞过头了。
“竟如此大胆私闯荣王府,你是不要命了?”说话的男子含笑,却让旁人听起来并不是在开玩笑,每一字都匿藏着锋利的冷意。
男子飞身站在唐锦瑟对面,戏谑道:“还是个女子,莫不是仇人知道爷回京了,就改用美人计了?”
唐锦瑟玉立于檐顶,有些惊讶突然冒出一个男人来,待她看清对面男子的长相时,瞬间明白了过来,不由暗暗叹气,这些凤子龙孙还真是个个喜欢当爷啊。
只见几步外的男子迎风而战,一拢红衣拂动若焰,乌黑浓密的头发随意的束着,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高挺的鼻子,而下的薄唇此时正漾着令人炫目的笑容,好一个风流俊公子。
多情的眼底深处亦是不见底的幽黑,眉宇间是那般的似曾相识。
“我说这位……爷?这是个误会,完完全全的误会。”唐锦瑟还算有耐心,毕竟她此时也确实是私闯,若是惊动了别人,让一大堆侍卫围着自己也不好看。
她踩了踩脚下的瓦片,“我是这家伙的债主,他言而无信,我来讨债这才会一时‘失足’到了这里。”想到华容极有可能是想赖账,脚下不免加重了几分力道。
“债主?”红衣男子嗤笑,“当今荣王能欠你一个女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