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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废话了,咱们母子俩下半辈子就看这个女人了,快去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
林丽华拗不过儿子,只得在门口站着,以防路过的人发现异常。
不知那杯水里下了什么厉害的药,秦笙的意识很快便不太清醒,不一会儿,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秦宇看着药效渐渐发作,极为满意,目光聚集到她隆起的肚子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缓缓开口:“你知道吗,有人出两百万,买你和这个小家伙的命。”
她强撑着问:“谁?”
“你以为我那么蠢,会告诉你吗?”
他哈哈大笑起来,令她莫名不安。
肚子里的孩子在踢她,手轻轻拍了几下,隔着肚皮安抚察觉到危险的小宝贝。
下一秒,他忽然从身旁的餐具中随手抽出一把水果刀,将刀刃抵在她的腹部,低声问:“你说,如果拿这把刀剖开你的肚子,血会不会全部流出来?”
“不要!”
她倾尽全力,一把推开身上的人,拼命朝门口跑去。
身体无力跌在地上,她紧紧护住肚子,艰难向前爬去。
秦宇一脚踩在她的腰上,轻轻使力,站在门外的林丽华,隔着防盗门都听见了屋里发出痛不欲生的惨叫。
林丽华擦了一把额头滚落的汗,紧张至极,生怕这样的动静会被进出电梯的人发觉。
正想催一催儿子加快动作,一双男士皮鞋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她抬头去看,见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对方问她:“刚才是什么声音?”
“没啊……就……就是屋里有人在看电视吧?”
林丽华的声音在发抖,担心这个路过的年轻人发现什么。
“你认识这家人吗?”
“不认识!”
林丽华拼命摇头,见对方用怪异的眼神盯着自己,心虚之下又改口道:“认识!认识!我是……我是这家的保姆!”
于在洋一把推开她,便去拍门。
“秦笙,你在里面吗?发生什么事情了?”
今天秦若兰请他抽空来帮秦笙搬家,点明家里还来不及请保姆,因此才不得不麻烦他。
如今这个冒出来的保姆,一定有问题。
这下林丽华看出来了,这不是路过的邻居,恐怕是特意来找秦笙的人。
她急得满头冒汗,想阻止他大喊,只是他身高体大,她也无可奈何,情急之下只能给门里的儿子传话:“小宇,有人来了,快跑!”
于在洋终于将门撞开,只见秦笙躺在地上,浑身是血。
阳台处的一扇窗户大开,人显然爬窗逃走了。
秦笙已经痛到完全失去意识,一动不动。
他三魂去了七魄,颤颤巍巍伸手在她鼻间探去,确认还有呼吸,才还过魂来,急忙去按120。
秦若兰同秦能赶到医院,于在洋正在向警察叙述案件经过,见他们来了,忙说:“秦姨,秦笙正在手术,不会有事,您不要担心。”
秦若兰稍微松了一口气,一旁的秦能已经着急得流下泪来,既伤心又气愤,四处环顾一周,不见林丽华的身影,怒气再也压抑不住,问:“那个婆娘呢?去哪儿了!”
警察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回答:“初步推测,被害人的舅妈林丽华同犯罪嫌疑人秦宇应当是合谋,两人正在潜逃中,我们已经加大力度检索了,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于在洋摸了一把脸,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当时着急秦笙的身体,怕她有事,叫了120后就跟救护车一起来医院,没有及时抓住她舅妈。”
秦能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都是我不好,娶了这个害人精,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啊!”
秦若兰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走过去安慰大哥:“哥,这不是你的错,警察一定会抓到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笙笙没事。”
秦能抬起头来,眼里含着泪,说:“老天保佑,小笙跟孩子一定不能出事,否则我怎么对得起她!”
几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手术室,手术室的门依然紧闭着,他们的心都悬着,只能默默祈祷秦笙和孩子没事。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走出来,一把摘下口罩,问:“哪位是病人家属?”
秦若兰迎上前去,“我是病人的母亲,医生,我女儿没事吧?”
“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等麻醉剂失效就能醒过来,但是很遗憾,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
……
秦笙睁开眼,四周一片雪白,意识到这是在医院,她想起身,腹部却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见她醒了,于在洋几乎喜极而泣,“两天了,你可算醒了!”
她已经睡了整整两天吗?
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脑海中最后的画面,是秦宇不顾她的乞求,拿刀剖开了她的腹部,扬言要她的孩子不得好死。
第62章 既然她不要我()
秦笙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肚子,那里扁平一片,什么都没有。
她不信,哭着问:“我的孩子去哪里了?谁把我的孩子拿走了?”
于在洋几近哽咽,说:“对不起,你的孩子没有保住。”
母亲走过来安慰她,“笙笙,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她将头深深埋进被子中,无声痛哭。
见她这副样子,于在洋同秦若兰走出去,给她独处的空间。
她太要强,不愿旁人见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于在洋退到走廊,轻声问:“秦姨,这件事是不是告诉顾易川一声比较好,她这个样子,是最需要他的时候。”
秦若兰摇摇头,说:“不能告诉他,听秦姨的,你留在这里照顾她就够了。笙笙是个心软的人,都说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只要你不放弃,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接受你。”
嗅出话里话外的特别气息,于在洋想了想,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其实他猜到一些,多半与周晴有关。
只是自从酒店那晚后,他同周晴便断了联系,因此并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若兰深深叹了一口气,才回答:“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儿我跟你说不清楚,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听我一句劝,现在正是笙笙最需要人陪的时候,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只希望你好好待她。”
他重重点头,保证道:“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
顾易川从噩梦中惊醒,猛然坐起,察觉身畔还睡着一个人,不由再度被吓了一跳,一脚将那个笨重的身体踹下床去。
陆以忱揉着腰从地下爬起来,一把拧开床头的落地灯,破口大骂:“你有病啊,干嘛踹我!”
原来不是想上位的女人,而是好兄弟。
他不由有些尴尬,将陆以忱拉起来,蹩了一下眉,问:“你怎么跑我床上来了?”
这下彻底激怒了陆以忱,狠狠给了他一拳,才纠正道:“兄弟,你搞搞清楚,这是我家,你都赖在这一个月零十天了,我不顾前嫌大度收留你这个无家可归的男人,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他是喝断片了,听陆以忱这样一说,总算回过神来,将前前后后捋清楚了。
秦笙搬走之后,他一个人在家待不下去,便时常来陆以忱这个如今的居家好男人这里找安慰。
她离开后,他几乎是一天天数着日子过的。
整整四十天,她再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曾经开着车,在秦能住的小区里面偷窥,以为能碰巧,偶遇出门的她。
可是他悄悄去了一次又一次,总是那么巧合,怎么都遇不上她。
昨晚,他喝多了,陆以忱劝他:“既然那么想她,就回去找呗!”
他嘴硬,说:“好马不吃回头草!”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何必在乎这么多?”
他后来回答:“既然她不要我,那我也不要她,我才不稀罕!”
是啊,她都不要他了,他再厚着脸皮找她,又有什么意义?
只是不知怎么了,今晚竟然会做那么可怕的梦。
梦里到处都是血,鲜红的血流了一地,还有一个孩子在哭,那声音很像秦笙,令他莫名心慌。
陆以忱递给他一支烟,坐下后开口:“马上三十岁的人了,难道真的准备把一辈子放在一个头也不回的女人身上?同样的蠢事你已经做过一次,不会再来一次吧?”
他看了陆以忱一眼,挑眉一笑,说:“你胆子不小啊,敢在家吸烟,被夫人发现了,皮得脱一层吧?”
在陆家待了这么几天,他也知道一点,陆以忱家那位,是顶讨厌陆以忱吸烟的,嫌对身体不好。
陆以忱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狡黠一笑,低声说:“别告诉她,否则又要几天不理我。”
他有点羡慕陆以忱,能跟自己爱的人度过一生。
他将烟头掐灭,说:“你还是老老实实听老婆话,别找抽。”
陆以忱嘿嘿笑起来,复又表情严肃地问:“少岔开话题,我跟你说的,你听进去了没有?”
“跟我说什么了?”
他明知故问。
“天涯何处无芳草,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什么意思?”
“试试看其她女人,再这么郁郁寡欢下去,我怀疑你该得抑郁症了。”
试试看其她女人?
这哪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每当有其她女人靠近他,他总会不由自主想到秦笙,忍不住将那些女人同她做比较,最后竟然发现,那些女人中,没有一个是他看得上眼的。
他颓败地垂下头,陆以忱在一旁说:“明天是寰亚二十周年庆典,收到邀请了吧?”
“你想让我去?”
“去一趟又不会死人,干嘛不去?”
“你少来,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陆以忱一副告饶的模样,说:“你是不知道,作为你最好的兄弟,我前前后后被你妈和宋薇骚扰了多少次!她们见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天天跟我这里旁敲侧击的,要求我好好开导你。我算是怕了她们了,就算给我面子,你明天也得去一趟,就当散心了。”
他揉了一下酸痛的眉头,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已经颓废了这么久,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废了。
也许重拾之前那段感情,能找回一些新的感觉,怎么都比一个人形单影只强。
每天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都是她,这样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
……
因为是二十整周年庆典,今晚来了很多同寰亚有过合作的上市公司总裁,顾易川刚落座,就有人过来打招呼。
是某电商公司的副董事长,见他到场,笑了笑说:“顾总,许久不出来露面了,今天怎么有兴致到场?”
伸出手与对方交握,他回答:“我同宋董事长的女儿曾经是同学,既然是寰亚二十周年庆典,当然要过来撑场面。”
说完,自己也笑了。
见这边气氛不错,而宋家父女忙着招呼蜂拥而至的客人,一时没有时间同他们交谈,一些早就想与擎天套近乎的人也慢慢向他们这边转移,很快,便形成了以顾易川为中心的小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