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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日思夜想和翘首以盼,终于等到了她的主动示好,秦若兰欣喜若狂。
秦笙低低开口:“今天你生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吧。”
“谢谢。。。。。。”秦若兰端起茶杯,跟秦笙对碰一下,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接下来便不知如何开口,嗓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两人只得低下头吃菜。
许是那道鱼太辣了,一个不慎,秦若兰已经呛到,剧烈咳嗽起来,引起餐厅里面不少正在用餐顾客的关注。
秦笙的手比大脑反应还快,迅速抽出一张纸巾,又亲自倒了一杯温水递给秦若兰,人已经坐到她旁边,轻轻拍在秦若兰后背上,不厌其烦一下又一下给她顺气。
秦若兰止住咳嗽,面色苍白,握着秦笙的手,说:“谢谢。”
看着秦若兰虚弱的样子,秦笙难受至极,“不用说这个,显得太疏远了。”
“对对对,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
她肯这样说,便是答应接纳自己的意思了,秦若兰喜不自胜地落泪。
餐厅里面的其余客人好奇地朝这边张望,不知道这一老一少在上演什么戏码,怎么吃着饭就哭起来了?
热心肠的服务生走过来关切地问:“两位,需要帮助吗?”
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一桌,两人都有些微尴尬,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始终不好看。
秦若兰收敛了眼泪,客气地朝服务生摆摆手,“我们没事,谢谢。”
等那服务生走了,秦笙说:“不要哭了,以后我会对你更好。”
秦若兰欣慰地笑了,“好。”
“吃东西吧。”
“笙笙”,秦若兰哽咽一下,好久才继续说道:“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该给你道个歉。我知道自己过去做错了很多,不应该把那么小的你扔下,不应该这么多年不回去找你……”
“都过去了,我原谅你了。”
死里逃生之后,她发觉这个世上,除了生死,都是小事,既然都是小事,又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
只不过,她还有一个疑问想要解开。
她接着问:“既然决定既往不咎,那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你讲。”
“我爸,到底是谁?”
见秦若兰沉默许久,秦笙一颗心直往下沉。
过了一会儿,秦若兰似乎是忍着悲痛解释道:“他已经死了,破产后自杀的。”
“你没有骗我吗?”秦笙的声音冰凉。
她不敢相信,还没有见过一面的父亲,已经是个死人了。
事实上,秦若兰的确在骗她。
这么多年,秦若兰不止一次在心里咀嚼那个男人的名字,心中只有一个结论:她后悔认识他!
当年以为攀上他,就可以顺利嫁入豪门,圆了贵太太的梦。
但是那种混惯了风月场所的人,怎么真的会为她一个小小的夜总会小姐收心?
两人在一起之后,他身边没少出现年轻貌美的女人,等到他对自己的新鲜劲过了,她更是成了那个圈子一个人尽皆知的笑话,家里那些佣人都看不起自己。
有的时候也想着应该傲气一点,挺起胸膛离开那个囚笼,起码可以保留一点尊严。
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除了唱歌之外,什么都不会,年轻时候仗着貌美,还能在夜总会谋个差事,现在年老色衰,一个人怎么谋生?
离开了那个人身边,更是死路一条。
于是这样一天天捱,一天天后悔,当初为什么被猪油蒙了心,幻想嫁入豪门,让自己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后来发觉她怀孕,那个人给了他一笔分手费,要她拿着那笔钱滚蛋。
那个时候,她才彻底意识到,在那个男人眼中,她一文不值。
因为怨恨他,秦若兰将怒气转移到无辜的孩子身上,生下了她才两天,就将她丢下,一个人拿着钱走得远远的。
本以为永远不会再回来,但无数个午夜梦回,总在冥冥之中听到一个女孩哭着喊着要妈妈。
第40章 问她我爸的事情()
那个时候,秦若兰才知道,血浓于水究竟是什么意思。
所以她还是选择回来,希望求得秦笙的原谅。
这个世上,除了这个女儿之外,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秦笙口中喃喃重复:“死了?”
秦若兰将话题转开,“不谈这么晦气的话题了,吃饭吧,都凉了。”
晚上顾易川回到公寓,见她脱在门口的鞋子,问:“今天出去了?”
“嗯,跟人一起吃了顿饭。”
他扯下领带,在她身边坐下,“谁啊?”
她有点闷闷不乐,口气不太好,说:“你问那么多干什么?烦死了!”
“我是关心你嘛,万一又遇上什么丧心病狂的人,那我真不用活了。”
自从她被绑架,他就总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
想让保镖跟着她,她又嫌不自在,最后只好作罢。
她回答:“我没事,只是跟我妈一起吃饭,今天她生日。”
“这不是好事吗?这样多相处一段时间,关系也能好点,不要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秦笙从沙发上爬起来,说:“今天我问她我爸的事情了。”
“那她怎么说?”
“说他死了。”
“你不相信?”
“你怎么知道我不信?”
在她额头点了一下,他回答:“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了,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
她在他怀里躺下,说:“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摸摸她的头发,他问:“为什么不跟你妈问个清楚,你不一向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吗,这次怎么不继续问下去?不像你的性格吧?”
秦笙叹了一口气,“看她的样子,我也猜到,她肯定不太想提起我爸,今天是她生日,我不想她不开心。”
他安慰秦笙,“下次有机会再问吧,慢慢来。”
“好。”
接下来便是回学校,日复一日上课,周晴十月份出国,这之后,她的生活越发单调起来,出门去玩的时间和频率明显少了,倒是一有时间,就陪秦若兰去参加一些福利院的义工活动,秦若兰曾经试探她对于在洋的感觉,每次都被她搪塞过去,渐渐也不问了,而因为绑架那件事情,她同于在洋的联系也渐少。
毕业那天,她哭得稀里哗啦,同杨佳他们吃完饭回去,躲在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顾易川气得发抖,手指着她骂:“又喝酒,不想好了吧!”
酒壮怂人胆,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冲着他喊:“你懂什么,四年的同学,大家感情很好!”
他一副过来人口吻回答:“好个屁,只要过一年,就不联系了,天真。”
懒得理他,她趴床上睡了,一个人占了大半个床,逼得他在床角窝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她刚醒,就见他在楼下等她。
擎天这几年越发风生水起,两年前开发的一个楼盘卖得很好,他不忘给自己留一套,别墅一装修好,就带着她搬了过来。
她亲自选的阿姨王妈将早餐端上桌,对她说:“先生早吃完了,一直在等您呢!”
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她第一次以正式员工的身份去擎天上班,难怪他非得等她一起。
想起一件事情,她说:“今天我可以早点下班吗?”
他在看财报,抿了一口咖啡,头都不抬地说:“你现在是正式员工,又不用操心学习了,还早退,好意思吗?”
“不是,我是真的有事情!”
“说来听听,我考虑一下。”
“舅舅前段时间不舒服,陪他做了体检,今天要过去拿报告。”
这几年,舅舅身体越发不好了,脸色明显差了很多,明明到了退休年纪,退休手续却迟迟办不下来,每天还要去单位,对休养身体非常不好,她好说歹说,才说动了他,去医院做全身体检,今天是拿报告的日子,她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得亲自去听医生怎么说,才能放下心来。
顾易川将财报收起来,指指自己的脸颊,“过来亲一下,今天就放你一天假。”
她高兴地亲了顾易川一口,自己开车去了舅舅家,接他去医院。
还未进门,就听见屋内有人在大声争吵,门口围着一群人,在看热闹。
进去一看,屋内跟遭了入室抢劫一样,被翻得乱七八糟,舅舅瘫在沙发上,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显然是被气得狠了,林丽华在一边哭个不停,嘴里喊着:“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她心一惊,问:“舅舅,这是怎么回事?”
舅舅回答:“作孽,作孽啊!”
林丽华见她来了,一把攥紧她的胳膊,哭着喊着说:“秦笙啊,你可要救救你哥,除了你,没人能救他了!”
“舅妈,你先别哭,把话说清楚,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笙扶林丽华坐下,听她开始讲。
原来是秦宇在寰亚工作时,擅自将公司珠宝偷出去倒卖,被发现之后因为害怕坐牢,一个招呼不打就从S市跑了,寰亚的人坚持他是回家躲了起来,三天两头过来找麻烦,将家里的东西能砸的砸,能搬的搬,搅得人不得安宁,刚才是又来了一趟,要求交出秦宇的下落,否则决不罢休。
说完之后,林丽华又哭起来,“我真不知道你哥躲到哪里去了,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万一被那群人找到,还有活路吗?”
舅舅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捶着桌子骂:“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还回来干什么?好的不学,净学坏的,一年前才气得人家姑娘跟他离了婚,现在又干出这么丢脸的事情,都是你,把他惯坏的,慈母多败儿!”
林丽华与他吵起来,“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找到儿子!只能求秦笙帮忙了,当初工作是顾总介绍的,让秦笙去求顾总,看在顾总的面子上,寰亚的人也许就不追究了。等到风头过了,小宇就不用躲着了。”
说完,林丽华期待地看着秦笙。
舅舅强撑着站起来,说:“笙笙,我知道你的难处,不要去麻烦顾先生,这件事情就看那个混账东西的造化了,万一真的被人打死了,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舅舅一向是个刚强的人,秦笙从来没有见过他流泪,可说这话的时候,眼眶却是湿的。
她有些于心不忍,正要安慰,林丽华突然跳起来,一把推开她,狠狠将舅舅推倒在地上,大骂:“你这个死东西,你不要儿子,我要!”
他们平日不是没有吵过架,秦笙还在这里住时,经常见到一言不合,林丽华就会动手,舅舅不是打不过她,但为了家里和气一点,总是忍一忍就算了,林丽华大多是为了出气,并不会真的下狠手,可这一回却失了分寸,舅舅仰倒在地上,许久没有反应。
一时之间,她们两人都吓坏了,还是围观的人提醒:“快打120!”
手忙脚乱送到医院,医生说是脑溢血,林丽华当场晕了过去,秦笙脚下一软,还是强撑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要是再倒下去,舅舅真的没人照顾了,她必须保持清醒。
连续守了好几天,舅舅才脱离了危险,她终于松口气,待舅舅转到普通病房,准备去食堂打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