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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苏黎是个好孩子,可惜他生在了你们苏家,又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所以他甘愿自缚于我卫国终其寿,你说这是为什么!”
说到这里,6羽不禁提高了声音,近乎怒吼般说道:“他是忏悔!恕罪!而你们这些老家伙呢?看起来一个个道貌岸然,满嘴的仁义道德。背后却是两面三刀,做错了事情,连认都不敢认,除了苏黎,你苏家都是些孬种!”
听到这里,苏辙神色微暗,却只是轻轻叹道:“6兄,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那句话。我苏家与乐圣之死,没有半点关系!”
6羽气急反笑:“好,好,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就是这副伪君子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恶心。”
苏辙沉默了片刻,没有再将这个话题下去。而是转而说道:“6兄,我知道你心里面对我苏家有误会。可这些天,你应该已经看到我的诚意了。”
“诚意?”6羽冷笑一声。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说道:“你所谓的诚意,就是这张婚书?”
苏辙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当然。”
“我呸!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如果想把那小子带走就直说,何必搞这种把戏?还是说,其实你心里面也没底,他会不会跟你们回去,认祖归宗?”
6羽的这番话可谓极尽尖酸刻薄之意,不管怎么听,都不应该是一位圣者所言,不过苏辙的脸上却不曾出现丝毫的羞恼之意,他只是淡淡摇了摇头。
“6兄,你又误会了,如果我没有诚意的话,又何必多此一举?只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想来他是一定不会拒绝的,但我很清楚,他对你们很,对这场战争很,所以我才特意绕了这么个大圈子。”
这一次,6羽却是难得地保持了沉默,因为至少苏辙的后半句话没有说错,他无法反驳。
顿了顿,苏辙接着劝道:“我向你保证,此事若成,至少在未来十年之内,我不会将他的身份公告天下,如此一来,便当于是我济国与你卫国联姻,于内战之中,我国众将士,又怎会倒戈相向?”
最后,苏辙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了一丝明媚的笑意:“而且,难道你不认为,我族之圣才与圣女的结合,将会成为当世间最大的一桩美谈吗?”
听到这里,6羽不禁微讽道:“圣女?你野心倒是不小。”
“不。”苏辙摇摇头:“这不是我的野心,而是圣域的野心,说起来,此事,君上倒是欠了他一个人情,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一纸答卷,恐怕现在婉儿还在圣宫之内。”
能够被苏辙称为君上的,当然只有当今济国的国君,唐世安。
6羽默然,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苏文在联考上的那张考卷,但他同样是有权利得知苏文那最后一道题答案的人。
那寥寥十数个字,其实是在告诉圣域,告诉全天下,圣言大6之所以会百年无圣,或许只是因为两个看似非常简单而浅显的原因。
但实际上,想要做到这一点,却是无比的艰难。
“思想和信仰的力量吗……”6羽喃喃而道,慢慢抬起了头,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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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以神书;载论语!()
不管6羽愿不愿意承认,苏辙至少有一句话没有说错。︽
如若人族圣才与圣女联姻,那将成为当世间最美丽的一段佳话。
虽然现在的唐婉儿还不是圣女,但总有一天,她会成为圣女,屹立于众生之巅,执圣权、御圣威,成为众圣于人族十国中唯一的代言人。
这一点,从她走出阿房宫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因为在她的身后不仅站着竹圣苏辙,还有整个圣域,还有人族文道六。
在未来某个适当的时候,光明圣庙将会亲自为她加冕,届时,不论是人世各国君王,还是傲然寰宇的诸位圣者,都会前往观礼。
那将会是百十年间,圣言大6上最震撼人心的盛会。
当然,一旦唐婉儿成为圣女,那么受益最大的,还是济国。
因为唐婉儿不仅出身自济国,而且还是货真价实的济国郡主!
不过,在圣域经过严格的筛选和多番考量之后,却不得不承认,至少在现在,唐婉儿是圣女一职上的最佳人选。
因为相比于其他人,唐婉儿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
她是在圣宫中出生的。
很显然,那个唐婉儿口中所谓的姆妈,并没有告诉她的真相。
事实上,唐婉儿的母亲,也就是十八年前那一届十国联考的榜前三甲,名为方诗云,乃是济国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不但嫁给了济国世俗间最有权势的男人,更在文道之上天资卓越。在明知已有身孕的情况下,还毅然决然地参加了十国联考。并一举夺得榜前三甲,得入阿房宫!
此事在当年可谓轰动十国。成人们在茶余饭后最富谈资的话题。
可惜的是,天妒英才,人世多不测。在方诗云阿房宫半年时间之后,便因为难产而死,再也没有看到生她养她的那方土地。
而她的女儿,便是唐婉儿。
唐婉儿至今芳龄十八,在这十八年间,她从未踏出过阿房宫半步,终日侍伴神书于左右。不受尘世所染,亦不为俗物而喜悲。
这才是圣女的完美人选。
可惜的是,不论是苏辙,还是在背后推动这件事情的一众圣者,都没有听到燕北说的那句话。
事情,是可以计算准确的,但是人,却永远都计算不出来……
苏文在十国联考文试的最后一道考题上,给出的答案。是思想和信仰力量的缺失,所以唐婉儿走出了阿房宫,被当做世间唯一的圣女培养,便是圣域希望借此来验证信仰的力量。
而在入圣宫观神书一月之后。如今的苏文,又在做什么呢?
他并不知道,之前在圣宫门外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女。即将成为人族圣女,更不知道已经有一纸婚书将他们两人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
他甚至不清楚。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面,内战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汜水关还守不守得住?
此时的苏文,没有时间去关心那些,他只是在思考一个看似匪夷所思,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问题。
“如果说神书是一本记录了圣言大6千百年光阴的书册的话,那么,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写的每一个字,是不是也会被记录上去呢?”
没有人能够解答苏文的这个问题,所以他想要试一试。
这或许便是苏文与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区别之所在。
在他人看来,神书乃是人世间最宝贵、最神圣的东西。不论是刚入圣宫的侍读学子,还是最早开始参悟神书的圣者巨擘,在面对神书的时候,都只是怀着敬畏与虔诚之心,丝毫不敢做其他的非分之想。
当然,在这其中,或许有一个例外,便是那位曾经以大神通撕去神书最后一页的神秘人物。
但除此之外,其他人在神书之前,都只会被动地倾听神书想要说什么,而不敢去主动地告诉神书,他们内心的彷徨与疑惑。
百十年间,只有苏文敢。
想到了就去做,这便是顺心而为。
下一刻,苏文于心神之中,轻轻地将那一本书册捧在了手里面,然后他的指间出现了一支墨笔,随时准备落下。
时至此刻,苏文唯一有些犹豫的,便是应该在神书上写下什么样的话语。
是写一诗,还是作一词呢?
亦或者,苏文可以从前世的记忆中抄来一篇琴谱,布下一局残棋。
但在冥冥之中,苏文却突然想起了当初他在林花居中所留下的一件憾事。
那一日,若不是皓马及时出手,苏文或许会因为只书写了寥寥数十个字,便走火入魔,引才气爆体而死。
那一日,苏文还只是一届文生,却险些著就了圣阶之书,招来弥天大祸。
那一日,苏文增强文章之位的才气,兵行险招,于林花居内的一架普通木琴之上,写下了两句《论语》。
时至今日,苏文已经成真正的御书,相比当初,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他想要再试一试。
试着,写出《论语》。
哪怕只是写出其中的某一个篇章。
只是这一次,苏文并没有按照《论语》本来的顺序着笔,而是将手腕缓缓下压,于那虚幻的神书之上,写下了一句他最熟悉的箴言。
“子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能夺志也!”
这句话,从苏文还在临川城,尚未开智的时候就伴随着他,时至今日,仍旧是破除幻境最行之有效的手段。
一言落下,于苏文体内,虽有才气汹涌欲动。却远不如当初在林花居时那般夸张。
对此,苏文非但没有感到沮丧。反而内心大喜。
“有戏!”
片刻之后,苏文重新平复了心境。再度落笔,于神书之上,写下了第二句话。
这句话,苏文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说过,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只说了其中的半句,也未曾将其落笔于纸上,所以倒是未曾引来什么异象,却也令当时在座之人震惊万分。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这正是当初在春熙文会开始之前,苏文在二楼包厢中,对殷无殇、章啸山等人说的话!
随着这句话落下,苏文体内的八大文位终于依次亮了起来,文海之上的浪涛声不绝于耳,甚至连空中的那一轮紫金烈日也隐隐间变得更炙热了一些。
同一时间,于苏文心神内的那一页神书终于有了反应,于轻轻颤鸣之间。似在欢愉,又似在渴求苏文忍不住啧啧称奇。
在现自己并没有出现当日不受控制的情况之后,苏文的心中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随即一鼓作气,写下了第三句话。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这句话。是整部《论语》开篇的第一句话,当初在林花居中的时候。苏文写的第一句也是这个。
但与那个时候不同,如今的苏文,对于这句话,已经有了更深的体会。
他想到了自己在神木山的时候,日复一日地练习杀破狼、寒梅映雪,每一次学习,则必有新悟。
他想到了在南疆边关之前,渔歌不远万里赶来,救了自己一命。
他想到了在联考武试之前,面对众人对他的质疑,自己却能丝毫不为所动。
一时间,才气狂风倒卷,碧绿色的才气光芒与淡淡紫金圣光交相辉映,于神书上落下的三行墨字宛如游龙惊凤,在浅浅低吟,在剧烈挣扎,似乎随时都会破纸而出。
苏文强压下自己的心神自己冷静下来,他很清楚地知道,这还不是极限,自己还能写!
于是乎,苏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于才气狂涌之下,再书一句。
而这句话,对苏文来说,才是自开智以来,最至关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