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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瑛『摸』下梨璐的头,语重心长道:“大都督是个顶好的男人,别因为懵懂而错过了。”
这时家丁送来喜帖,琼瑛打开一看,嗤了声,“言酩和十七公主的大婚请柬。”
“言大公子是个温柔的男子。”
“『性』子有点儿面,其他方面还行,可怜的言府。”
梨璐笑笑,“言大公子『性』子温软,十七公主娇蛮了些,说不定正合适呢。”
琼瑛『揉』『揉』脖子,“够呛,十七公主不是什么好饼。”
第254章 公子冷情()
言府。
尚书夫人张罗着府中事宜,家丁们忙前忙后,琼瑛带着“伤”和梨璐来了言府,琼瑛还被言恪狠狠嘲笑了一番,那个气啊。
等她们走出言府后,就遇到一脸贱笑的晏弦芝。
“呵,来接璐璐的?”琼瑛冷语。
“本座来言府瞧瞧热闹,碰巧遇见两位姑娘。”
琼瑛啧啧两声,“国师墙头草的绰号一点不冤枉你。”
哪里有热闹往哪里钻。
晏弦芝摇着折扇,“都是世人对本座的赞美。”
“我呸,要点脸行么?”琼瑛无比嫌弃,此人脸皮比城墙厚十倍不止,若拿他脸皮做堡垒,定然让敌人望而却步。
晏弦芝笑着不再接话,走到梨璐身边,“小没良心,跟本座去趟梨花酒楼。”
“去干嘛?”
琼瑛横在两人之间,“凭什么让美人和你去啊?”
晏弦芝抬臂搭在她的肩膀上,“莫非琼爷又嫉妒了?就说你喜欢本座,总不承认。”
“找打是不是?!”琼瑛抬腿就踢,结果扭到自己的脖子,“小爷的脖子啊。”
“落枕了么?”晏弦芝伸脖瞅一眼,“刮痧啊。”
“已经刮过了。”梨璐回答。
“没见效?”
“管你屁事?”琼瑛瞪他,她就不明白了,晏弦芝怎么总是事事的,什么都要掺和一脚。
“本座是在质疑小梨的医术。”
琼瑛哼了哼,小梨,叫的还挺亲切!
晏弦芝抓住梨璐的手腕,“走吧,本座和小梨送琼爷回府。”
“不必!”琼瑛看向梨璐,“美人,你要和他一起走么?若是不想,小爷带你去吃大餐。”
“我和国师送你回府吧。”
“不必。”琼瑛诧异,梨璐怎么能跟晏妖孽混在一起?她不要大都督了?
梨璐也不坚持,“那好,记得热敷。”
琼瑛的马车离去后,梨璐看向晏弦芝,“为何去梨花酒楼?”
“见一个人。”晏弦芝与梨璐咬耳朵,“去见夙秉矜,记住你救过我一命,上次我在蓉帝面前对你示好完全是为了帮你摆脱觞王。”
“为何要向他解释?”
晏弦芝用扇子敲她的头,“因为师兄不能和他决裂,有些要求还是要适当满足他,他要求见你,想知道我是不是有事瞒着他,所以记住了,就按我交给你的说,消除他的疑虑,还有,他若请你入他麾下,你定要拒绝。”
梨璐撇嘴,“好吧。”
“乖。”晏弦芝又敲了敲她的头。
“快敲笨了。”梨璐抱着脑袋踢他。
他侧身躲开,“本来就笨。”
两人互动的场景刚好让步下马车的祈慕沉瞧见了,但他连招呼都没和两人打直接进了言府。
“瞧瞧,多冷情。”晏弦芝用扇子指着他。
梨璐看着男人疏离的背影,心有丝抽痛,悻悻收回视线,“可以走了。”
“不开心了?”
“还好。”
夙秉矜给梨璐的感觉就是很假,他有着一双野兽的眼神,却要伪装的超然物外,总之梨璐越和他接就越不喜欢他。
两人和夙秉矜出了梨花酒楼已是暮『色』四合,夙秉矜上了马车回宫,梨璐和晏弦芝走在秋风瑟瑟的街道上。
梨璐评价,“矜王像匹狼,和他在一起用膳很不舒服。”
第255章 记忆中的山茶花()
夙秉矜和祈慕沉同样是外表温润的男子,也同样是官场中人,但夙秉矜少了君子该有的气节,满腹算计,而祈慕沉退去儒雅的外表,其实是一个淡然傲物的人,祈慕沉拥有而夙秉矜缺少的恰恰是风骨。
晏弦芝轻叹,“你不懂他的过去和悲痛,他是一只孤独的鹰,可惜不是一匹战鹰。”
“你每日要和这么多人周旋,难为你了。”
晏弦芝用肩膀杵她的肩膀,“一晚上情绪不高,到底怎么了?”
“我想见先生。”
“……”晏弦芝『摸』『摸』鼻子,“你是有多喜欢他?”
“很喜欢很喜欢。”
晏弦芝侧头看着又长高不少的小姑娘,都说当局者『迷』,但很多时候,当局者不是不清,恰恰相反他们看得更透,只是刻意不去接受罢了。
两人回了国师府,梨璐悻悻走在花园中消食,晏弦芝回了主卧命于管家去给梨璐送披风,于管家走到梨璐身旁,和蔼一笑,“小姐,夜已深,天又寒,还是早些回屋吧。”
梨璐接过披风套在身上,笑道:“一会儿我就回去了,于伯去睡吧。”
于管家没挪步,“小姐有何不开心的事,不妨说与老奴听,老奴虽然不是什么明白人,但吃的盐比你多,有些事情比你看得透。”
“于伯有喜欢的人么?”
于管家咳嗽两声,心道小姐还真是实在,不过这个话题是他的硬伤。
“老奴没机会成亲了,但老奴目睹过不少有情人分道扬镳,一些人是注定不能与相爱之人白头到老,而另一些人是自己作的,世态炎凉,能遇到愿意与自己携手一生的人就是福气,老奴觉得人要惜福,也要敢于争取,你们还处在花一样的年岁,为自己拼一拼,不要留下遗憾在暮年悲叹呐。”于管家笑了笑,“老奴不打扰小姐了,告退。”
梨璐坐到六角凉亭的鹅颈椅上,恰巧一片茶花瓣落在发间,她捻在指尖,忆起小时候蛊怪带她去山上采『药』,也是这个季节,师徒俩路过一簇簇白山茶时,蛊怪撂下背篓,仰头坐在地上,眼泪在眼眶打转,随后一滴滴落下。
小梨璐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小花袄,蹲在他身边,有肉乎乎的小手为他抹眼泪,『奶』声『奶』气问道:“师父师父,你为哈哭呢?”
“胡说八道,本尊哪里哭了?”蛊怪收回视线嗔她一眼。
小梨璐懵圈了,抠着地上的土,不解道:“明明流眼泪了。”
“本尊流的不是泪。”
小梨璐抬起头,用大眼睛凝着他沧桑的脸,“那是啥呀?”
“是回忆。”
“回忆还能流出来么?”
蛊怪诡辩,“回忆永远流淌在心田,有时候触景生情,就会从眼睛里流出来。”
小梨璐似懂非懂,傻傻问道:“师父为何要把回忆装在心田?”
蛊怪『揉』『揉』她的头发,轻叹道:“因为无法挽回,因为依然想念。”
“师父,大师兄说,每一个有故事的人都有一段无法释怀的过去,你是这样的人么?”
蛊怪胡子一吹,那个臭小子成天胡说八道,“以后离臭小子远点,全是歪道理。”
“二师兄说,大师兄说得没错。”
第256章 征服海洋的人()
蛊怪更来气了,两个臭小子合起伙带歪他的乖徒儿,“你大师兄和二师兄一个鼻孔出气,没看每次本尊收拾不听话的弟子,他俩都一起挨手板么。”
小梨璐认真道:“大师兄说那叫同进同退,二师兄说那叫患难与共。”
蛊怪又望向天际,“你大师兄快离开林子了,看他俩还能不能同进同退。”
“大师兄要去哪儿?”
“很远很远的地方。”
小梨璐又问:“那他还回来么?”
蛊怪声音里有股浓浓的悲伤,“会,不过一年也就回来几天吧。”
小梨璐不懂蛊怪的悲伤,拽了拽他的衣角,“师父,璐璐会一直陪着你。”
蛊怪笑了,八字眉笑成了一字眉,而后说道:“本尊不会拴你在身边,长大后你要出林去,去看看大千世界,去体会人生百态,去过正常姑娘家该有的日子,遇一群蜜友,嫁个好男儿,不要像本尊一样,只能在白山茶盛开的季节追忆往昔。”
“师父,璐璐听不懂。”
“以后会懂的,咱们不着急,咱们慢慢长大。”
“师父,你想哭就哭吧,我不会告诉师兄们的。”
蛊怪看向那一簇簇白山茶,泪湿眼眶,“本尊只是遗憾,但本尊释然了。”
师父,白山茶的花语是含蓄的爱,是否在彼年,你曾有过一段来不及表达的遗憾呢?
梨璐捻着花瓣,看向净透的墨空,山茶淡淡的花香萦绕鼻端,淡的若有似无,好似那流淌心田的回忆,虚幻缥缈,却真实存在。
她用花瓣遮住月亮,纯白的花瓣就代替了明月,幻化作停泊在海岸的小舟,夜空为海洋,云层为海浪,繁星依然为繁星,只不过化为海面的倒影,而小舟等待渔人的到来,渔人需要一盏油灯,一对船桨,这样就不会在汪洋大海中『迷』失方向,这样就敢向着心中的理想奋勇前行。
梨璐忽然有种想法,自己就是那个渔人,祈慕沉就是那片海洋,渔人渴望海洋,离不开海洋,只要她心中有盏启明灯,她的感情便能化作船桨,这样她就敢去征服大海!
她不要像师父一样,彼年错失,此年遗憾,她要再去试一试,即便铩羽而归,她也不会在多年之后哭着追忆,而是可以笑着释然了!
此时已是二更时分,很多人都已经进入梦乡。梨璐来到祈府门口,祈府已经门禁了。
她不确定祈慕沉是否歇下了,但她脑子一热便跑了过来,来到路上充满勇气,到祈府门口时已经卸去了一大半,若是明日再让她来一次,可能就张不开口了。
她为自己打气,轻点脚尖飞入祈府内院。
祈乐祈律本想拔刀,见到来人都惊讶了下,梨璐冲他们摆摆手,祈乐祈律点头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西厢房的灯还没熄灭,陈管家正好站在门口泼水,见梨璐进来忙走近她,“小梨大夫,你怎么这么晚过来?”
梨璐讪讪一笑,“先生睡了么?”
说话的同时瞟向书房,见里面灯火通明,她知道祈慕沉还没有睡下。
“你找公子有事?直接去敲门吧,老夫要睡了。”
“好。”
第257章 第三次告白(一)()
陈管家背着她笑笑,转身进了西厢房,绒墩睡得正酣,祈晓也盖了被子,却被陈管家拽了起来,小声道:“小梨大夫来了,不知找公子何事。”
祈晓一下来了精神,看一眼仍在熟睡的绒墩,“我们等等看。”
“嗯嗯。”
祈慕沉听见扣门声,并没抬头,“进。”
咯吱。
梨璐推门见祈慕沉端坐在书案旁挑灯夜读,她揪着衣裙不知该说什么。
呼呼的寒风顷刻间灌入室内,祈慕沉以为祈晓有事,抬头却见小傻妞站在门口,他愣了一下,随后蹙眉问了句,“有事?”
梨璐发现他态度不好,嘟起小嘴不高兴,提着裙子迈进书房,顺手将门合上了,“先生,我们谈谈。”
“我们好像没什么可以再谈的了。”
“有。”
祈慕沉看她一眼起身往软塌旁走,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