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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俩数星星,他俩也不能在一起,白数。”十二靠在十一身上,“醉独是不是喜欢十璐啊?”
“也许吧。”
“刚才我路过书房时,见到他手里正握着梨璐缝给他的小褡裢发呆,睹物思人,我觉得他喜欢,而且是很喜欢。”
十一望着月亮叹息,“后日,月亮就圆了。”
“是啊。”十二头一次这么讨厌月圆,“月满则亏,和醉独此刻的状态多像,明儿他就能娶十璐了,可后日呢,一切打回原形,可能还不如此刻的心情好受呢。”
十一掏出一颗碧玺圆珠,“还记得这颗珠子么?”
“当然记得,这是十三入林那日,师父送给咱们的,一人一颗,当日正好大师兄也回林了,那日好热闹,十三那时候胆子比我入门时还小,哈哈。”十二同样掏出一颗不同颜色的碧玺珠,他们俩都是用红绳串好,挂在脖子上的。
那年寒冬夜,蛊怪将自己的一串手珠剪开,取下十四颗碧玺珠子,蛊怪说:“从今日起,本尊就不收徒弟了,这是本尊的手珠,一共十四颗,咱们一人一颗,人家都说夫妻永结同心,咱们师徒十四人也要连成一条线,手珠在,师门情谊永不断绝!”
十一以两指指尖捏着珠子遮蔽在视线前,“你瞧,碧玺珠子又圆又亮,如我们心中的明月,没有盈亏,我们的心永远不分离。”
第726章 假成亲()
十二学着十一的动作执起珠子,通透的珠子在月圆下散射出璀璨光芒,十二惊喜道:“好漂亮。”
“对,很好看。”十一将他那颗靠在十二的珠子上,两颗莹莹晶亮的碧玺珠如一只宝石葫芦,“这十四颗碧玺珠好比一体,就像咱们,所以,二师兄永远不会孤单。”
“嗯呢。”
恰巧这时,闻人殷走入庭院,十二举着碧玺珠子,“醉独,上来!”
闻人殷勾勾唇,足尖点了下树干飞上屋顶,落在十二身边,“不嫌冷?”
“还好。”十二拿过珠子,“你那颗呢?别说丢了伤我们的心啊。”
闻人殷从香囊中倒出他自己那颗,十二拿过去比量,“你这颗颜色像你的瞳眸。”
“正因此,师父才将这颗送给我。”闻人殷疑惑,这俩小家伙大晚上拿碧玺珠做什么?
十二将闻人殷那颗还给他,“醉独,十二与你同在。”
“说这么肉麻的话不怕半夜饿肚子?”闻人殷揉揉他的头。
“二师兄,十一也与你同在。”
闻人殷伸长手,也揉揉十一的头,“好,师兄有你们,足矣。”
你们,是我战胜心魔的支柱。
万星点缀浩瀚夜空,今夜无云,月盈,万籁俱寂,屋顶上的三人靠在一起谈天说地,一如从前。
暂忘烦恼,做苍穹一粟,不怕渺小,微弱的光晕汇集在一起也能照亮心中的路。
气派的相府大院,今日不再肃穆庄严,路过的人们都能发现,府前及院中挂满了红喜绸、团锦结,这里即将迎来一场特殊意义的昏礼。
绣都城里锣鼓喧天,红毯扑街,百姓分拨在道路两旁伸着脖子,都想目睹这位新晋丞相的傲然风采,几十名羽林军手提鎏金镶银的水桶,在仪仗队前洒水铺路。
闻人殷跨坐大宛马,大红喜袍将他衬得俊美无俦,待嫁闺中的小姐在茶楼临街的雅阁内倚窗而视,畅想自己未来的夫君也能为自己铺就一场盛世婚娶。
梨璐出嫁的排场堪比帝女出降时所用的规模,她乘坐在镶金裹铜的花轿中,花轿四周悬挂着珍珠帘子,由十二名轿夫抬着,百姓们看不清新娘子的模样,但通过摇晃的珍珠帘子,他们多少能瞧见这位丞相夫人兼杏林女侯的身姿。
抵达相府大门口,闻人殷利索下马,向花轿走去,轿夫随即落轿,女傧相掀开珍珠帘子,喜娘扶着梨璐站起身,闻人殷撤去了跨马鞍、坐虚帐等婚俗,二话没说,直接横抱起梨璐,走向府院,拦门的宾客开始起哄围堵他们,不让他们轻易进入,十一和十二负责分发喜钱,十二护着喜袋,嚷嚷道:“都有都有,别抢啊。”
十一和十二被宾客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闻人殷只管抱着梨璐往府中走,他知道这是赫连桦为他准备的昏礼,而不是为他和她,他的昏礼中没有她,但此刻他怀里有她,他也就满足了。
他紧了紧手臂,却并不轻浮,盖头下的梨璐低着头,希望时间快点过去,这种感觉太怪异,她不喜欢。
到了堂屋,喜娘扶着梨璐站在一旁,他们没有举行任何拜堂前的礼节,可以说,除了迎亲的过程庄重盛大,其他环节都是敷衍了事的。
观礼的宾客三三两两进入内院,乔装的羽林军混入宾客中,正在观察四周的动静。
张罗拜堂礼的司仪就位,梨璐和闻人殷牵着喜带站到了堂屋中间,准备“拜堂”。
绣安侯对司仪交代几句后,司仪便自顾自地喊起了拜天地,梨璐和闻人殷就呆立在那儿,一动不动,不明所以的宾客瞪目结舌,他们从没看过这样拜堂的。
这哪里是拜堂?
礼毕,喜娘扶着梨璐进了喜房,等待夜晚的到来。
梨璐坐在喜床上吃起了大枣,喜娘在一旁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女侯,这不是现在吃的。”
“无碍,你带着丫鬟们出去领赏吧,本侯想独自待会儿。”梨璐从袖中取出一支金钗送给喜娘,面色淡淡。
喜娘接过金钗乐得合不拢嘴,没人和她讲这对新人在胡闹什么,但她很听话,毕恭毕敬退了出去。
梨璐站起身,将凤冠和霞帔全都摘了下来,她揉揉脖子,心道成亲真是体力活,前几日,她心里忐忑不安,怕祈慕沉冲冠一怒来抢亲,今日看来,是她杞人忧天了,也幸好他没来。
明日,闻人殷会对外宣称,他们的大婚是场谋局,并不作数。
这会是个大笑话,祈慕沉也会被牵扯进来,成为蓉人的笑柄,她知道自己很不地道,可她急于抓住九诀,假成亲不是被九诀逼迫的,而是为九诀撒的一张网,成功与否还未知,但至少有抓捕他的希望。
喜房外,闻人殷兴致恹恹地招待着宾客,一口酒都没喝。
十一和十二被闻人殷遣去陪伴梨璐,她一个人在里面他还是不放心。十二从灶房端了些饭菜带去喜房,师姐弟三人在稍间内大快朵颐。
“十璐,祈兄知道你嫁人了会不会生气?”十二双手托腮,问道。
梨璐夹起一颗虾仁塞进他的嘴里,“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巴。”
十二嚼吧两下咽了下去,“等这边的事结束了,你带我去祈府,我替你解释。”
“喝汤。”十一将瓷碗送到十二嘴边。
十二咕咚一口入肚,“你们怎么都不让我说话?”
“那你还一直说?”十一好笑地杵他一下,“赶紧吃,天快黑了。”
夜的序幕即将拉开,那些封印已久的记忆也会随着夜幕而复苏……
喜房外的宾客陆续退场,绣安侯走到闻人殷身边,欲言又止,闻人殷看出他的担忧,安抚道:“侯爷不必忧虑,晚辈不会伤害十璐。”
绣安侯拍拍他的肩膀,“本侯看得出,丞相对小女情真意切,但小女已心有所属,你们有缘无分,只要丞相能放下这段无望的感情,以丞相的地位和为人,本侯相信丞相一定能觅得自己的姻缘。”
第727章 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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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侯爷所赐金口良言。”
“什么金口良言,不过是过来人的一些看法罢了,时辰到了,进屋吧。”绣安侯攥了下闻人殷的手,有些紧张。
“好,不必担心。”闻人殷颔首道。
闻人殷立在喜房前吸了口气,推开房门,屋内坐在一起打叶子戏的三人同时抬头,闻人殷咳了下,十一和十二起身,神色都有些耐人寻味。
“祝师兄师姐百年好合。”十二扯着嗓子高喊一声,拉着十一退出了房间。
喜房一下陷入安静,闻人殷看着桌上的纸牌,“谁赢了?”
“还没分出高低呢。”梨璐翻过十一和十二的纸牌,笑道:“这局应该是我赢。”
她将纸牌收拾好,两人又陷入沉默,半饷,闻人殷上前半步,梨璐下意识向后一步,带着戒备,闻人殷眸中闪烁痛色,“你怕我?”
“不是。”梨璐捋下头发,“你别误会。”
闻人殷点点头,又上前半步,蓦地将她抱起来,往喜床走去。
梨璐所有的感官都是拒绝的,她咬牙忍着才没跳出他的怀抱,闻人殷将她横放在大床上,调转脚步看了眼屋梁,随后放下厚实的幔帐,钻了进去。
值得一说的是,这张大床就是当初闻人殷送给梨璐,又被梨璐退还给他的东珠床。
梨璐在幔帐落下的瞬间坐起身,抬眼看着帐顶的某人,很无语,他不累?
幔帐落下,床铺上多了两名男子,闻人殷和……花忆雪。
花忆雪几乎是从帐顶摔在床铺上的,他揉着发酸的胳膊,抖着双腿,疲惫之态尤其彰著。
花忆雪用嘴型示意,开始吧……
三人全部面红耳赤,梨璐扯过锦被罩住自己,缩在一角,等会儿的场景她根本无法直视。
花忆雪看她的反应,也想捂住头,可他跟闻人殷还有段戏要演。
闻人殷坐在床铺上一直没动,花忆雪用手点了点他,然后直起腿踹他的脸,闻人殷面露嫌弃,一把推开他伸过来的脚丫子。
花忆雪坏笑了下,抬手想要揉乱闻人殷的头发,闻人殷出手制止,两人在床铺上掐起来,幔帐随着两人的架势拂动,花忆雪扯开闻人殷的喜袍,压低声音,“大哥!你倒是发出些动静啊!”
闻人殷被他说得耳朵尖染红,“松手。”
“那你自己脱,脱完扔出去。”花忆雪坐在一边,捏着鼻子,发出低而尖细的嗓音,“相公,为妻为你宽衣吧。”
闻人殷一咬牙,脱了喜袍扔出幔帐,轻质的红锦喜袍被抛向屋顶,慢慢垂落在猩红毛毡上,盖住了两双大小不一的毡靴。
龙凤喜烛前摆着一对酒盏,里面盛放着甘冽的合卺酒,不曾有人动过,宛如镜面的酒水映出了屋梁的影像,屋梁上蹲着一只乌鸦,乌鸦正盯着幔帐,乌鸦扇动起翅膀,在屋顶飞来飞去,当它飞过喜烛和酒盏时,它松开了下爪子,一颗黑色药丸脱落,可药丸落在了酒托旁,乌鸦扔偏了。
它嘎嘎两下落在桌面,用长喙叨起药丸,伸长脖子挨近酒盏盏口,将药物投了进去,药丸沉入盏底,在酒水中融化,产生一连串气泡。
乌鸦完成任务,嘎嘎两声飞回房梁上,隐藏自己。
幔帐内的花忆雪捂嘴想笑,他早就发现它了,九诀真是养了只蠢乌鸦,他从昨晚就潜藏在喜房里,今儿一大早,丫鬟打开喜房的门,那只乌鸦就飞了进来躲在房梁上,它当自己是煤球,躲在那就没人发现它呀。
随着药丸在溶解,喜房内飘荡着一股异香,闻人殷心中了然,这是**香和迷魂香的混合香气,他看了眼窃笑的花忆雪,突然对准他的眉心刺入一枚银针,花忆雪吃痛,狠瞪着闻人殷,闻人殷无所谓地耸耸肩,表示自己在帮他。
闻人殷扒开锦被,梨璐竟然躲在棉被中吃花生,她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