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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身份?孙淼淼抬头不解地看着男人。
可脸上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她捂着脸哀嚎,血顺着面颊流淌入水池。
夙秉荏放下手中滴血的玉簪,摸着她的伤口,“记住这个痛,日后要把痛百倍千倍送还给他们!”
接着他拿玉簪一下一下扎着她的脸,哀嚎声让屋外的侍卫听得胆寒。
血染红了方池,女人早已晕死过去。
她的脸全毁了。
第52章 抚平心伤()
入夜,落地烛灯被点燃,湖绿色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夙秉荏托着腮,指了指脚边,“晏国师,欠本宫的人情就还在她身上吧。”
晏弦芝敲打折扇,目光淡淡看不出情绪,“殿下要给祈慕沉塞女人,不怕激怒陛下?”
“父皇怎知是本宫塞的?”
晏弦芝以靴尖踢了踢女子,“也是,经过今晚,这个女人换了身份,换了脸皮,换了声音,殿下好手段呐,只是你让本座帮她换脸,不怕本座把这件事说出去?”
“咱们的交情不至于那么差吧?”
晏弦芝以扇面遮面,意味深长地笑笑,雌雄莫辨的脸晦暗不明,“也是,多谢太子殿下信任。”
翌日。
久不出宫的夙秉矜难得有兴致来西街转转,他对车夫吩咐:“你先回宫,本王在附近散散心,好久没来街市了。”
“卑职陪王爷一起吧。”车夫低声道。
“不必。”
国师府。
夙秉矜走进内院,看到晏弦芝在石桌上忙活,一手转动花盆,一手用竹片给盆栽松土,还不忘加些腐熟的锯末,看他居家的样子让夙秉矜对他有了新认识!
夙秉矜笑笑,挽起袖子,拿着铲子忙活起其他盆栽,晏弦芝看他有力的手臂熟练的铲着腐殖土,薄唇弯起。
两人谁也没说话,闷头干活,像一对相交多年的老友,彼此默契。
半个时辰后,老管家禀报说晚膳已备好,两人点头,晏弦芝笑道:“净手去,我吩咐厨房炖了辣鱼汤,你有口福了。”
夙秉矜勾唇道:“多谢。”
用膳后,老管家上了茶,夙秉矜浅笑,“祈慕沉自从出了事一直很安静,结果萧骢和夙秉荏没得意几天,萧府门口就被丢了一只怪物。”
他的笑容温柔和煦,可眼眸散发怪异的光晕,好像很高兴。
“哦?”晏弦芝佯装不知,慵懒地倚在雕花窗前,茶眸望着新修剪的盆栽,似乎无欲无求。
夙秉矜抿口茶继续道:“我去祈府探望过祈慕沉,看起来没有大碍。”
“王爷希望他有事?”
“目前不希望,他死了对我没有好处。”夙秉矜望着晏弦芝,“感觉你并不在意他是否安好。”
“我只在乎我在乎的。”
夙秉矜摇头失笑:“有时真看不懂你。”
“谁能看透谁呢?过几日就是陛下的四十寿辰,绣国派来的使臣是大将军杨虞。”
夙秉矜喝茶的动作一滞,眸中迸射出的冷寒之气,似乎能冻结了茶汤表面,“知道。”
杨虞即便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因为他是被杨虞亲手送上了寡妇公主的床榻。
晏弦芝好意提醒,“不如你称病避嫌。”
“该来的总要来,躲着也不是办法。”夙秉矜眼底泛着冷森。
“有什么不痛快不如和我说说。”
“弦芝,你对我的恩情如同再造,当年我被绣帝打到半死,若不是你,也就没有现在的我,但是心伤是无法治愈的,我是个被诅咒的人,我不祈祷解脱,却会让他们同我一起下地狱。”
晏弦芝低低笑道:“下地狱还要拉上讨厌的人,你是在自虐?”
“是啊,我自虐。”
“希望你的心伤能被时间和信念抚平。”
心伤会让信念抚平夙秉矜自嘲地呢喃。
他握紧拳头,暗自发誓,早晚有一天他要坐上皇位,睥睨那些把他推向深渊的人!
让他们也感同身受他曾经的绝望!
第53章 教她下棋()
这日,梨璐捧着一束芙蓉花走在抄手游廊中,远远看到祈慕沉主仆坐在院落里。
芙蓉花期还没结束,满园翻飞的花瓣吹拂在屋檐、水面以及祈慕沉的肩头。
可能是纯白的花瓣卷走了烦躁,亦或是这如诗如画的男子带动了秋的韵律,反正梨璐感觉挺养眼,心情更好了。
笑着上前打招呼,祈慕沉抬头朝她微微颔首。
“小梨大夫今日来的晚了。”祈晓哀怨地看着她。
他让她帮忙照顾公子,结果第一天傍晚,公子就去了他的卧房,只留下一句“你可以回绮州了。”
吓得祈晓麻溜爬起床,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不会再病倒。
祈晓暗自捶胸,他是操心个什么劲儿?
两个当事人彼此间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强扭的瓜不甜,他只能继续看着公子打光棍了。
梨璐努努嘴,“我和花匠阿伯栽花去了,没耽搁太久呀,再说,祈先生的病得慢慢来,不急不急。”
她将捧花分给祈晓一半,“喏,送给你,养花静性。”
祈晓眼角抽搐,他一个大男人养着小姑娘的玩意,实在无语好么!
但出于礼貌,还是接了过来,低头看着,“我第一次收花。”
梨璐笑笑,转头看向祈慕沉,“先生感觉如何?”
“挺有精神的。”
“好现象。”梨璐双腿交叠坐在摇椅上,将花放在一旁,和他们闲聊起来。
祈晓问道:“绒墩今日怎么没过来?”
“去灶房找水果去了。”
梨璐捧着话本子坐在祈慕沉身旁,有一下没一下翻阅着,绒墩跑到她脚边来回转,发出咕咕的声音,梨璐不理它,它也不气馁,献宝似的把手里抓着的花花递给梨璐,梨璐摸摸它的头,“真乖。”
绒墩觉得璐璐表扬它了,它撅着小屁股就要往梨璐身上跳,梨璐见状一躲,绒墩扑个空,有些委屈。
梨璐看着站在摇椅上的小火狐,咯咯娇笑,许是氛围轻松,一旁的祈慕沉嘴角也牵起浅淡笑意,此时他的手里正捻着一朵芙蓉花。
祈晓搬来白玉棋盘,想陪祈慕沉在院里对弈,梨璐完全是门外汉,感觉棋局好高深,不禁问道:“为什么旗子是黑白色的?”
祈慕沉给予解释:“山海经里将黑白子比作黑夜与白天,轮流落子就像黑夜白天依次交替,棋盘好比宇宙,浩瀚无边可以包罗万象。”
梨璐问向祈晓,“能不能教我?”
祈晓一听,为难道:“我棋艺不如公子,不如等公子康复了再花精力教你。”
“无碍,梨大夫请入座。”祈慕沉抬手比划个“请”的动作。
梨璐坐到对面认真看着晶莹剔透的白玉棋盘,祈慕沉温言道:“在下先给你讲解规则,咱们慢慢来,想要入门并不难,若想深入还是需要付出精力的。”
“好啊,在我离开之前尽量和先生多学学。”
在杏医林,她的师兄们经常对弈,可她从不感兴趣,这会儿倒来了兴致。
“棋盘分横竖各十九条线,将棋盘分割成361目,也就是交点数,9个粗点,名曰星位。”
祈慕沉的手指捻起棋子,“黑子181枚,白子180枚,黑先行。以围地多者取胜,对弈讲究落子无悔,初学者最好占角,也就是占星位或折一、折二均可,边次之,中腹最不可取。”
梨璐安静地听着,祈慕沉抬头看她,“梨大夫,在下说的能理解么?若是不懂可以结合书籍来学。”
“听得懂,先生继续。”
祈慕沉淡笑道:“好,我们先来介绍无忧角”
就这样,祈慕沉收了一个小徒弟,闲来无事会教导她下下棋。
第54章 万寿节宴()
这日,蓉帝安排了宫宴,准备招待奉旨前来贺寿的各国使臣。
皇帝的生辰被称为万寿节,清早,内务府的管事太监为朝臣分发了蓉帝赏赐的金银珠宝,并特意给夙秉矜多加了几百匹绸缎。
蓉华殿的宫人笑得合不拢嘴,都说陛下对矜王恩宠有加,看着库房一箱箱赏赐品,夙秉矜的嘴角却泛起冷嘲。
礼部安排好了席位,蓉帝坐在宝座上,众官员依次排开,一侧坐朝臣,另一侧坐使臣。
绣国大将军的座位被安排在最前端,以显示蓉国君臣对绣帝的敬意。
赫连影身着大红宫装端坐在觞王身边,未与杨虞有过任何眼神交流。
舞女锦衣绣裳,御香缥缈,一颦一笑尽展女子柔美轻盈,领舞的舞姬身着琵琶襟拖地百褶裙,娉婷在弦曲间,娇笑嫣嫣,舞姿曼妙。
觞王漫不经心喝着酒,赫连影看着他走神的样子有些不解,但她也没敢问出口。
无聊地扫视在场官员,目光不自觉落在夙秉矜身上,他正微笑着同身边人举杯闲聊,从不曾看她一眼,但她知道杨虞的压力时刻笼罩着他。
仰头闷了一口烈酒,呛得直咳嗽,这个动静让蓉帝不动声色地瞥她一眼,发现觞王根本就不理睬她,蓉帝收回视线,继续和大臣们攀谈。
一舞曲毕,蓉帝敬了杨虞一杯,便称自己不胜酒力,和萧皇后先行撤席了。
没了皇帝的宴会,大臣们不再拘束,三三两两站立一处彼此寒暄。
晏弦芝同样观察着夙秉矜的举动,心情复杂。
随着大太监一声公鸡嗓,宫宴散席,夙秉矜由着宫人掌灯回到蓉华殿侧门,“你先进去,本王有些酒醉,想在外面吹吹凉风。”
“喏。”
宫人走开后,夙秉矜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出来吧。”
杨虞从黑影中走了出来,粗犷的面庞蓄了胡须,浓眉大眼,虽已过不惑之年,但依然霸气外露,他现在高居绣国太尉之职,手握兵权。
“本将此来蓉都是想和矜王化干戈为玉帛,可邀约矜王几次,矜王都不给本将薄面,是何故?”
夙秉矜佯装不知,微笑颔首,“本王从未收到过太尉的请柬,太尉相邀,本王岂能不赴约。不知太尉可否赏脸,入本王寝宫一叙?”
“好啊。”
“请。”夙秉矜恭敬的态度令杨虞降了火气,他迈开大步走向蓉华殿,夙秉矜掩埋在袖中的拳头攥得咯咯响,可他不能因为曾经的恩怨惹恼杨虞,他还需要杨虞这样的权臣在绣帝那里替他美言几句。
心伤会让信念抚平,心伤会让信念抚平他在心中不停念着这句话,安抚自己毛躁的情绪。
祈府。
万寿节,各个酒坊将酿好的新酒拿出来卖,祈晓赶在晌午酒坊打烊前买回好几坛,陈管家托人捎来鲜肥的稻米蟹,厨子做了各式点心,庭院四周摆满粉白色秋海棠,大门口也换了崭新的花式纱灯,整个府宅被装扮的热闹温馨。
第55章 热闹祈府()
明月如银盘,高高悬挂墨蓝夜空,今夜万里无云,适合庭院赏月。
家丁们拿着月银和赏钱高高兴兴回家为蓉帝祈福。
祈慕沉派人请了琼瑛过来,几人围坐在椿树下边赏月边吃吃喝喝。
肥美的蟹黄搭配香辣拌面,让人食欲大开。
琼瑛奋战着稻米蟹,别看她瘦成杆,手劲特别大,拨好蟹肉蘸了辣油,拌着面条哧溜哧溜吃得很嗨。
梨璐喂绒墩吃着水果,小家伙委屈极了,因为璐璐不让它吃甜食,看着各种色泽的圆圆饼,它好想吃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