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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小黄已经浑身肿胀,毒素来得很快,她意念依然模糊,无意识的被大黄拉着跪在段舒秦面前,一个不稳,就跌伏在了地上。
段舒秦此刻心情非常复杂,要说恨,她肯定非常恨这两个无事生非的婢女,一次又一次的仗着自己有修炼基础,欺辱于她。但是看着两个婢女模样凄惨的跪在她面前,虽然腰间剧痛仍然一阵一阵的,她又有点不忍心再去趁火打劫。
良好的家教让段舒秦最终忍住了自己的恶念,她淡淡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作恶,自有天来惩罚。以后还是多行好事吧。”
大黄哭道:“姑娘对不起,我们错了,求求姑娘,能不能帮帮我们。”大黄的脸此刻也开始肿胀,一张娇俏的脸庞此刻已经布满青紫,看起来甚为可怖。
段舒秦微微蹙眉,最终还是开口:“要我们怎么帮你们?”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只求姑娘能帮我们到灵州府喊人拿来解药便可,这次为了行动方便,我们将一些零碎都存在了灵州府的卧房中,解药也在其中,还请姑娘能帮我们这个忙,求求姑娘了!”大黄涕零哭求,此刻她的意识也开始模糊,嘴唇发胀,开始要说不出话来。
段舒秦一看大黄的样子,就知道耽搁不得,只是这个时候已近中午,参加大选的人都已经跑得没影了,自己再回城去灵州府跑上一趟,这大选第一段,十有八九是没有机会了。
艰难的抉择后,段舒秦还是选择尊重自己内心,她向大黄问明灵州府的方向,便快步向灵州府奔去,到了灵州府,又费了一番口舌,这才说的凌府主马上带解药来,并过来接走了双黄姐妹,解药服下,两姐妹沉沉睡去,段舒秦看情况稳定下来,这才走出灵州府,又向城外跑去。抬头望去,城外的祥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去,神仙也早已没了踪影。
腰间还有疼痛的感觉,段舒秦一手扶腰,边跑边擦汗,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做的是否会被神仙看到,但在她想来,爹娘经常教育,助人为善,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以德报怨,才是问心无愧。
奔跑了半日,段舒秦双腿发软,喘气声粗放,身体已然无法支持她继续奔跑,此时天色已晚,道路上没有一个人,走很长时间,也许才能看到一个耐力用尽,放弃大选伏在道边痛哭的人。
段舒秦暗中叹气,慢慢舒缓呼吸,缓慢前行,却并不放弃,她心中下定决心,即使走到天亮,她也要走到灵州界宗的山门下,如果这点修炼的韧劲都没有,还谈什么修仙。即使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第10章 赶路()
段舒秦却不知道,她这些行为,早被萧玉和灿雍用天眼通,在灵州界宗的宗门议事厅内,看个一清二楚,萧玉满意的点点头,对灿雍说道:“不错,你这次还捡了个宝回来,如果她的根骨真有你所说这么绝佳,我就为她推荐一位好师父。”
萧玉说罢,斜眼注意灿雍的表情,灿雍嘴角抽动,无奈笑道:“师兄,咱们好歹一百多岁的人了,你这恶作剧的性子,怎么还是没有改变?”
萧玉见被发现,便哈哈一笑,说道:“小灿啊,你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淡漠了,咱们修仙不就是为了求个遨游天际,自在痛快么,你这无欲无求的,多没意思。”
灿雍难得翻个白眼,这师兄,真是不让人省心,他说道:“师兄,说起这个,你跟我,也就半斤八两吧?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星辰顶走走?”
萧玉听了这话,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仙风道骨的做派荡然无存,他跳脚说道:“小灿你太不厚道!师兄我只是逗逗你,你怎么就,怎么就!”
“我怎么了?我很正常嘛,师兄,所以说咯,别没事就挠别人痛脚,免得疼着自己啊,哈哈。”灿雍得意的看着师兄被自己撩拨起来,只要提到星辰顶,屡试不爽,他哈哈大笑之后迈出门去,腾云驾雾,便向另一处山峰飞去,去后山准备下一波试练。
看这样子,萧玉与灿雍对段舒秦的第一段试练已非常满意,就看段舒秦能否坚持走到宗门山下了。
当段舒秦压住心中的害怕,默默索索黑夜赶路,实在困得不行,就靠在路边小憩半刻,过会就揉揉眼睛站起来继续赶路,此刻她的双脚已经麻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修仙,我一定能走到山门。
当段舒秦真的走到宗门山下时,天已蒙蒙亮起,此时正值金秋,温度适宜,草木金黄,山门前的路边,或靠或倚着不少人,有的还在熟睡,拍拍脸颊就打死一只飞舞的蚊子,有的已经醒转,在路边呼呼哈嘿的练起了拳,试图引起宗门门口守山的弟子注意。奈何这些弟子都是得过严令,不得与这些凡人交流,目不斜视的站着不动。
凌大冲与陈继咏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正不知聊着什么,此刻看到有个窈窕的身影跌跌撞撞,就差要爬着上来,两人对视一眼,心想这姑娘可真有韧劲。此刻紧闭的宗门已经给了大家提示,虽说宣布大选第一段结束时间是昨天天黑,但宗门到此刻天亮都仍然紧闭,显然还是在等着后面的人继续到来,看来这一关,考验的就是韧劲,和人的毅力。
奈何这些通过考验的人是知道了,还没通过考验和那些已经放弃的人,却已经无法得知了,想必日后知道这个结果,少不得还要痛哭一场,自己要是再坚持一下!人性就是这样,机会摆在眼前,虽然迷雾重重,有毅力的人仍然会坚持拨开迷雾找到机会,而随遇而安的人,在尝试几次之后就会怨天尤人,自动放弃,所以世间每个人所得皆不一样,有的人成功,有的人失败,虽然少不得有天注定,人自我的努力却绝不可少。
凌大冲定睛瞧去,却发现这姑娘隐约面熟,此刻段舒秦头发散乱,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腿,丝毫顾不得形象,一看真的走到了宗门,脏兮兮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舒心的笑容,却把个凌大冲给看呆了。
段舒秦口中喘着粗气,望望这满山遍野的人,密密麻麻的,看来这次通过第一段考核的人还是很多,她找个一块独立的石头,靠着石头坐下,头发之前被大黄扯得乱七八糟,衣服也在尘埃中被揉的全是泥土,后来忙着解救双黄,又急忙赶路,这一路上,她竟是没有丝毫的工夫去顾及自己的形象。此刻看到大家异样的眼神,觉得不妥,这才忙用手梳理头发,整理衣衫。
一旁凌大冲已经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浪荡的声音在段舒秦耳边响起:“这位姑娘,我们好有缘那!怎么每次见到你,都灰头土脸的,你这是来逃难的吗?”
段舒秦听到声音不用抬头,就知道是那个登徒子,因为凌大冲的语调实在太过猥琐,她厌恶的抬头,啐道:“离我远点!”
“哟嗬!脾气还挺大嘛,走了这么久的路,还有力气骂人,厉害厉害啊。”说罢,凌大冲像模像样的拱拱手,周围的人都已无聊了一夜,此刻正愁没有乐子,看到此景,不禁同时哄笑:“姑娘,别怕,继续骂他!”
“姑娘别怕,我给你撑腰,哪家的登徒子,跑来玷辱这修仙圣地!”一位女子的声音响起,段舒秦正打理好头发,抬头一眼,顿时眼前一亮,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身披斗篷,站在她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凌大冲。
“伊伊姐,你怎么也来啦!刚才人太多,都没看到你。”陈继咏惊喜的声音响起,他本在石头上坐着,此刻看到高挑的伊伊,似乎很熟悉的样子,欢快地跑了过来。
凌大冲的表情却像是便秘般,突然变得很是怪异,他脸部僵硬的转过身去,尴尬笑道:“伊伊?你怎么来了。”
“这位姑娘,别怕,这个登徒子若是敢对你做出什么举动,告诉我,我来收拾他。”伊伊冲着陈继咏笑笑,却当没看见凌大冲似的,转头认真对段舒秦说道。
段舒秦此刻蓬头垢面,眼前又出现了如此气质出众的女子,顿时觉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有点自惭形秽,她不好意思的说道:“多谢姑娘了,这位公子其实我也是初次见面,没有过交集,如果姑娘能将他劝走,自然是好事。”
伊伊哦了一声,转头望着凌大冲,一双美眸饶有兴味的看着凌大冲手足无措的样子说道:“这位登徒子,听见了吗?人家姑娘让你走。”
凌大冲却像是得到了特赦令,哦的一声,马上就有多远跑多远,远远坐在一颗石头上,不再往这边看。
段舒秦本来又累又困,看到这个情景,倒是觉得又可气又好笑,不禁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伊伊奇怪的看她一眼,说道:“姑娘,你自己休息把,我去那边了,有事可以喊我,我叫伊伊。”
“多谢伊伊姑娘,我叫段舒秦,感谢解围。”段舒秦虽然灰头土脸,但该有的礼仪却不落下,伊伊倒像是重新认识了段舒秦,美眸深深看了一眼段舒秦,点点头微笑,便向身旁的陈继咏示意,两人走向了一边。
“伊伊姐,你怎么来啦!章叔放你出来的?”陈继咏好奇的问道。
伊伊对着陈继咏,倒是态度温和,看他问自己,便笑道:“是呀,我爹也认为这次灵州界宗修仙机会难得,让我来试试,虽说他们经常跟灵州界宗的上仙们打交道,但灵州界宗收弟子一向严格不徇私,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我猜,你和大冲那个家伙,也都是这么来的吧。”
“是呀,伊伊姐,我这次直接住在了大冲哥家里,等大选开始,我两便结伴而来,不过你既然来了灵州府,为什么不来灵州府找大冲哥啊。”
伊伊横了陈继咏一眼,“啪”的一下,拍了陈继咏的脑门,陈继咏哎哟叫唤声中,伊伊不无鄙夷的说道:“就你这点八卦小心思,真不知道姐姐在想什么吗?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自从大冲拒绝了跟我家的这门亲事,我爹就再也不让我去灵州府找他了,唉,其实我真的不介意大冲哥三妻四妾啊,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了,但是为什么他宁愿要外面的野花,也不要我这个世交的青梅竹马呢?”伊伊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无比苦恼的样子,与陈继咏一起坐在石头上,撑着下巴想起心事。
陈继咏在心里悄悄嘀咕,谁不知道你是秦州府的大小姐,从小喜好武力,性格火爆,大冲哥从小就被你蹂躏折磨,敢要你就怪了。当然这话也只是心里想想,给陈继咏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来。
这章伊伊,却是秦州府府主的女儿,当年秦州府府主未上任时,还住在灵州府,伊伊家与这凌大冲家,只是一墙之隔,两人年纪相当,两家大人也有意成就美事,是以从小就定下了娃娃亲,章府主前往秦州府赴任时,曾与凌府主商量,将两个孩子的婚事办了,这样他也好放心前往秦州。一切都很完美,伊伊早就对凌大冲芳心暗许,问题却出在了凌大冲这里。
这桩婚事遭到了凌大冲的强烈反对,甚至离家出走,往青楼一住,表示自己不愿意成婚。章府主看着伤心的伊伊火冒三丈,直接带着伊伊去了秦州府,两家再也没有怎么往来过了。倒是魅洛城的陈继咏,倒是跟两人各自都有来往,时常玩耍。
凌大冲知道自己亏欠伊伊,尽量避免跟伊伊碰面,伊伊却不死心,总会找机会来灵州府偷偷找大冲,只是结果都不是很美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