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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容不知道刘玥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扼制着她的手腕,像是钳子,痛的她额头已渗出汗来。
“道歉。”
整个会场被现在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撼的一片肃静,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没有人上去阻止,都是静悄悄的看着两个女人的斗争。
大家心中都感叹,这么看来,宁安容完全不是刘玥的对手,难怪落得这样的下场了。
场下一片安静,场上亦是剑拔弩张。
宁安容从小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曾受过这份委屈,被刘玥拽着手腕动弹不得,手痛,心更痛,却也倔强的不肯开口说一个对不起。
直到台下的徐启凡走上了台,拥过刘玥,劝她放手之后,刘玥才放手。
徐启凡朝宁安容到
“跟她道歉,还有她师父。”
他的声音亦是冰凉的,不容置疑的。宁安容看他这样,眼泪瞬间飙了出来,不得不低头说到
“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她的一切都输了。她转身仓惶准备离开这个拍卖会现场,却被那位她自己委托来拍卖手镯的太太给叫住
“宁女士,这手镯如何处理?”
宁安容听到这话,原本向外走的脚步顿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徐启凡,看了看刘玥,她已冷静下来
“有钱为何不赚?卖了。”
这个女人,也是冷血之人,受了那么大委屈与伤害,竟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调整过来。若不是她刚才出口羞辱了她的师父,刘玥都要佩服她了。
最终是按照徐启凡最初的价格拍卖下了那个手镯,回家的车上时,徐启凡便亲手给刘玥戴上。戴好后,执起她的手,落下一吻,喃喃道
“刘玥,对不起。”
车内气氛很沉闷,之后两人都不怎么说话,更没有丝毫得到这个镯子的喜悦。
徐启凡安心开车,刘玥静心观察这手镯。
忽听耳边有人喊她
“阿兮,阿兮,明日在城郊见,你要早些起来,不许睡懒觉。”
是寅肃在叫她。
刘玥拼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剑眉星目的少年,不是寅肃是谁?
她又回到了通朝?而且回到了寅肃还是三皇子时的通朝?
“阿兮,发什么愣呢?刚才跟你说的话,听到了吗?”
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她连问了自己两声,然后兴奋的惊叫着扑向了少年寅肃的怀里。
她的动作很大,整个甄府的下人都看见了,抿着嘴偷偷的乐。而寅肃的脸已有些红,把拼命像八爪鱼似的缠着他的六兮从他身上硬掰了下来。
轻轻捏着她的鼻子道
“知不知羞?”
而六兮就只是看着他傻笑,笑的简直像是个白痴,甜甜说到
“我知道了,明天一定比你早起,你现在快回宫去,免得落人口舌。”
寅肃这才骑马离开。
第二日,是艳阳高照。向来爱睡懒觉的六兮竟然破天荒的起的比鸡都早,偷偷一个人跑到马厩去牵了一批马直奔城郊。以前都是寅肃等她,这次,换她等他一次,只是,当她刚处城门,便看到了寅肃竟然比她还早等在城门外。
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妖孽与得意,这就是少年的寅肃啊,虽然成熟,但在她面前还是阳光的。
当两人骑得马并行时,他长手一伸,就把六兮从她的马上抱到了自己的马上。
六兮早已习惯了这种动作,但还是假装害怕的惊叫,然后顺势扑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乐此不疲。
“手伸出来。”
寅肃命令,六兮乖乖伸出手
“做什么?”
寅肃没说话,而是直接在她手上套上了一个手镯
“骑马时带上,保护你手腕。”
“哦。阿肃,我们去哪?”
“去摘野果子。”
“什么?我没听错吧?堂堂三皇子,去摘野果子?”
“宫里御医说的,用来酿酒,每天喝点,可以治你头疼的毛病。”
他说的云淡风轻,六兮却感动的一塌糊涂,脑袋埋在他的胸前乱蹭
“阿肃,阿肃。”她叫他名字。
“嗯?”
“我好爱你。”说完,她羞赧的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更加的不敢看他,但是表达的却是她最真实的心意。
寅肃浑身一僵,放慢了骑马的速度,霸道的抬起她的头,霸道的落下了一个深而缠绵的吻。
“刘玥,到家了。”
“刘玥?”
是谁,是谁在叫她?是徐启凡。
“睡着做梦了?”
刘玥看着眼前替她松安全带的徐启凡,时光交错之中,才发现刚才那些美好只是梦,可那么的真实,就是她上一世年少时的记忆啊,不是梦的。
徐启凡手在她面前摆了摆,柔声问道
“不想回家?”
这一问,刘玥终于回神,看着这辆宽敞的车,不是马,窗外是高楼林立,不是那城郊外,她彻底清醒,然后认清这个事实。
还有伴随着的是心里撕裂的疼痛,痛的她弯下了腰,整个人都蜷缩着。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徐启凡焦急的问她。
她捂着胸口,连唇色都发白
“徐启凡,我好想他。我真的好想他,怎么办。”
“谁?”
“阿肃,我的爱人。”
第103章()
“阿肃,我的爱人。”
刘玥说出这句话,心中剧痛。明明知道是个幻想的人,是她幻想出来的,可就是顽固的根植在她的心中,无法忘记。
见她浑身都在发抖,脸色也是惨白,徐启凡皱眉倾身把她拥抱在怀中,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安慰。而他的神色很差,并不比刘玥好。
阿肃?
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他是谁?是刘玥这几年的男朋友吗?
但不可能啊,他查过的,刘玥这些年,身边除了周成明,接触的全是客户,连女性朋友都没有,何来的男朋友?
但是看她蜷缩着痛苦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
他轻轻一下一下的拍着刘玥的后背,直到怀里的人情绪似平静下来之后,徐启凡才开口问道
“阿肃?他是谁?”
刘玥从徐启凡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失神的看着窗外许久。窗外就是高楼林立,窗外就是灯火璀璨,窗外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北京城,不是她的通朝,不是她的天城。
那些所发生的一切真正是只是她的一个梦,或者她精神失常的幻觉。
一切真的只是幻觉。
她再转头看徐启凡的时候,已恢复了最初的样子,但并没有回答徐启凡的问题,阿肃是谁?
只是说道
“徐启凡,我好像真的病了。”
她一说,徐启凡心中一紧,立即问
“哪里不舒服吗?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刘玥竟点头道
“好,送我去精神病院。”
“刘玥”徐启凡不可置信看着她,以为她在开玩笑。
但却见刘玥从未有过的认真
“周成明说我病了,医生也说我病了。我之前不相信,我觉得自己是正常人,是他们误诊,所以住院的期间,我假装正常,让他们以为我康复了。”
“可是,徐启凡,我好痛苦,这段日子,那些幻觉不断的折磨着我,无日无夜,我快要疯了。那幻觉让我活的异常艰辛,我想念幻觉里的人,我甚至以为我与幻觉中的人深深相爱,可以生死相随。”
“我想治好自己,徐启凡,你帮帮我。”
她抓着徐启凡的手臂,像是一个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神情里全是悲伤与哀求。
她要治好自己,亦是与她心中的寅肃,麒儿告别。像是与她的另外一段生命做告别,这无异于生离死别。
她现在很冷静,很理智,只有走出去,她才能好起来。
“刘玥”
徐启凡心疼的叫着她的名字,她此时的样子都是因他而起,是他害的她如此。
很多年前,他跟刘玥刚分手时,周成明曾跑到他公司大吵大闹,甚至狠狠揍了他一顿,当时他与刘玥分开亦是痛苦的萎靡不振,被周成明狠狠打了一顿,却是酣畅淋漓,舒缓了他心中的苦痛。
那年,他只以为周成明打他,是因为他骗了刘玥。
但前阵子,周成明才告诉了他实情,那年刘玥病的很严重。首先是身体方便,因为幻觉而暴饮暴食导致体重急剧的增加,心脏负荷不了那急速增加的体重而导致了一系列的病症。
其次,也是最严重的心里疾病,刘玥产生了严重的幻觉,那幻觉里,他们结婚生子,所以当时周成明不得不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去治疗。
徐启凡是早也察觉到现在的刘玥有些不对劲,时常一个人走神,时常不知不觉泪流满面,也会经常莫名就笑出来。只是他一直不在意,因为不管刘玥是什么样子的,只要她在他身边,让他照顾她,别的一切都不重要。
现在刘玥自己提出要去精神病院,徐启凡并不肯答应。在他看来,既然刘玥已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那就说明还不是太严重,还没有到要去精神病院的程度,最多请个心理医生即可。
所以在车内,他摸摸刘玥的头发安慰到
“不着急去医院,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先回家去休息,好好睡一晚,明天再说好吗?”
刘玥乖乖点头。
徐启凡起身绕道副驾驶座扶着刘玥下车,亲自送她回家。
她的家,他只在早年间见过她的装修图,并未来过。今天是他第一次进的她家。
门一口,徐启凡就愣住了,整个人已紧绷,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房子,哪里有半丝现代的气息?若不是挂在屏风处的黑色电视机,还有柱子上的壁灯,他只以为自己进入到的是古代的房子。
这一口冷气下去,他望着刘玥的身影,这才意识到她是真的病了,很严重,而周成明说的是对的。
刘玥坐在客厅的软榻之上,望着这一室她精心设计,精心布置的房子,时光恍惚交错,清池宫的一切,御瑄殿的一切,寅肃的一切,又如潮水朝她隐没而来,顿时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她必须要自救,不能再这么下去。
而这房子,看来她并不适合再住下去,触景生情,每一处,每一个物件,都能让她想起很多很多的故事。
她把钥匙往旁边一扔,对徐启凡道
“带我去别处住吧,我不要住这里。“
这想法,正中徐启凡下怀。在这样的地方住着,不疯了才怪。当初他看设计图,只是大致的架构,并不知道软装饰是这样,他迫不及待的带着刘玥离开了这处住房。
临走时,刘玥把今晚刚戴上的镯子又取了一下,放在柜子里之后才离开。
徐启凡没有带她去远处,就在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一间套房。他睡外面,刘玥睡里面,刘玥对他并不防备,开着门,许是一天下来太累,直接就睡着了。
第二天,刘玥是被周成明的电话吵醒的,她刚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周成明河东狮吼之音,几乎要穿破耳膜,
“刘玥,你昨晚没在家睡?”
“嗯。”
“你不回家睡,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一早,没看到你,差点吓死我你在哪?”
“酒店。”她声音是未睡醒的低喃。
“酒店?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