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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芊柔,今天天气不错,你带她去外面放放风筝。”莘妃说到。
“我都这么大了,才不玩那小人儿才玩的东西。”芊柔拒绝。
但是莱浅浅却来了兴致,看着外面风和日丽,蓝天白云的,她又吃的多,正好可以消化消化。芊柔见她感兴趣却有些犹豫了
“莘雀宫没有风筝,让宫女现在做一个出来,恐怕今天也玩不了,我去其它宫找找。”
一旁的莘妃说“你房内不是挂着一个现成的?”
“那是兮妃娘娘亲手给我做的。”她珍藏多年,一直没舍得拿出来放过。
“那就算了,改天我们再放。”莱浅浅见她们母女间的气氛有些诡异,所以急忙说到。
芊柔看了看莱浅浅,觉得跟她一起玩兮妃娘娘做的风筝,好像也并不排斥,所以改变了主意说到:
“好吧,我去拿。”
两人就在莘雀宫外的一个草坪上放,因为那风筝已放了好多年,有些地方的连接处已有些损坏,芊柔有些心疼蹲在地上看着飞不起来的风筝,眼眶都要红了
“这是娘娘亲手做来送我的,我却没有保护好。”
“不是什么大事,线头断了而已,我马上给你修好。”莱浅浅也蹲在地上,手指挥舞,捣腾了一会,竟然真的很快就修好了。她满足的站了起来拍拍手自夸到
“我真是天才,一次就修好。”
“你以前经常做?”芊柔也崇拜的看着她。
“没有,我以前从来没摸过这玩意。”她之前在宫外,一直女扮男装,哪里会碰这些姑娘的玩意。
两人拉了线,便开始放了起来。
一大一小的影子,芊柔在前面拿着风筝跑,莱浅浅在后面放着线指挥,远处的凉亭上,莘妃愣愣看着前面两个影子,竟然有些时光恍惚,想起多年前,甄六兮带着小小的芊柔,在这片草地上玩耍的样子。
那两道背影,除了芊柔长高了一些之外,竟如出一辙。莱浅浅就是甄六兮,甄六兮便是莱浅浅,虽只是她的第六感,但是她却几乎已经断定这是事实。
这个认知,让她再次脊背发凉,心中狂跳,如果甄六兮没有死,以莱浅浅的身份活着,还进了宫,她现在的一切是假装?还是真的失忆?皇上知道吗?
如果甄六兮没有死,那么她的哥哥,顾南封呢?当年真的葬身在火海了吗?
当年,封府被皇上一把大火烧毁,因为顾南封犯的是扰乱朝纲的大罪,大火之后,只说是被烧成了灰烬,没人敢去现场。而后,顾家又被抄家,她年迈的爹被贬了官职,流放异乡,如今也生死不明。这些使得莘妃心如死灰,为了芊柔在这宫中苟且偷生。但是现在,她即希望眼前的莱浅浅就是甄六兮,又害怕她真的是,两种矛盾在心里,在她的心中交织着。多年来平静无波的心,在这一刻,忽然复燃了起来,紧紧的看着前面的莱浅浅,她必须知道,她是不是甄六兮。
莘妃在这凉亭上,心思百转,前面的两人却玩的无忧无愁,精疲力尽之后,才回到她的身边站定
“公主,我改日再来看你。”
“莘妃娘娘,我先告辞了。”
“莱浅浅,你不在莘雀宫吃完饭再走吗?”芊柔昂着头问她。
“我要回御瑄殿了,否则皇上怪罪下来,我就完了。”她朝她们笑笑,转身就走了。
看着她一阵风离开的背影,莘妃对芊柔说到
“她挺有意思,以后让她多来莘雀宫陪陪你,省得你到处惹是生非。”
“母妃不讨厌她?”在芊柔的印象中,她的母亲是很少接纳一个外人的。
莘妃没有回答芊柔的问题,她跟甄六兮之间的恩恩怨怨岂是用讨厌与不讨厌来衡量?如今,她的那些恨已很淡,只是把希望寄托在甄六兮还活着,她的哥哥顾南封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莱浅浅满头大汗的回到御瑄殿,寅肃见到她,掏出手绢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一天不见人影,跑哪去了?”
“芊柔带我去莘雀宫玩。”莱浅浅满不在乎的回答。
“莘雀宫?”寅肃不自禁皱起了眉头。
“是啊,还见了莘妃娘娘,她做点心的手艺可真好。”莱浅浅只顾着回味美味,完全没有察觉到皇上的脸色变化。
晚膳时,莱浅浅还在眉飞色舞跟寅肃讲白日的事情,寅肃却没有像往日那样认真听着,而是思绪翻飞,他近期越来越不安,总感觉六兮快要恢复记忆了,她的潜意识里,过往的一切似乎都渐渐的开始萌芽出来,他终于认清一个事实,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一个月,或许是一年,六兮迟早会想起从前的一切。
他放下了筷子,
“浅浅,你喜欢宫里的生活吗?想出宫吗?”他想,在宫里,任凭他如何隔离过去的一切,但有些事,避免不了,例如麒儿,例如芊柔,例如莘妃,所以他自私的希望,把她放在宫外,没有熟悉的人与事,她的记忆永远都不恢复。
莱浅浅一听皇上的话,也放下了筷子,
“你想让我出宫?”他是不是不喜欢她了?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胸口窒闷,有些疼。
寅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正思考一个万全之策,对六兮的问题上,他不能让自己再走错一步。
莱浅浅见他没有回答,以为他是默认了,心里更疼了,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心疼,却不知自己为何会疼,只是难受就想哭,以她的性格,想哭就自然大哭出声。
第174章()
寅肃本是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后,并未听清楚莱浅浅的问题,所以一时没有回答。忽然听到她的哭声,顿时慌了神,急忙问她
“怎么了?”
莱浅浅觉得自己心里难受死了,却又不知为何,只知道哭,见皇上这么问她,她更是觉得委屈,哭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寅肃走到她身侧把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
“别哭了。”但是怎奈,莱浅浅把他胸前的衣襟都哭湿了之后,才渐渐的平静下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擦在他的衣服上。
“谁欺负你了?”刚才不是还挺好的吗?
“你。”她指着他。
“我?”
“你想把我赶出宫去。”
寅肃听后,真觉得自己冤的慌,他不过是问问她的意见,并未真的决定让她出宫去。
“你一点都不想出宫是吗?”寅肃问。
莱浅浅对于这个问题,也颇为迷茫与矛盾,她本是抱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人,最初进宫,也只是被于二喜的话吸引进宫来玩闹的,但现在,自从日夜与皇上相处之后,在不知不觉之中,她的心思已有了变化,留在宫中,更多的是不想离开他,只要想到出宫后,她就不能与他在一张桌上吃饭,不能睡在同一张床上,她就感到胸闷气短。但是在宫中住了这些日子,她也渐渐明白,她虽没有名分,却能过的这么随心所欲安然无恙是有皇上的宠爱,她担心的是,皇上的宠爱真能一辈子吗?兮妃娘娘,莘妃娘娘,都是最好的例子,没有人能承蒙一辈子的圣恩。
所以她犹豫矛盾,到底要不要出宫。出宫生活,她尚且可以一辈子自由,不出宫总有一日,她们的现在就是她莱浅浅的未来。
寅肃已从她变化莫测的脸上看出她的纠结迷茫了,心中一痛,她终究还是对他没有信心,叹了口气,承诺到:
“浅浅,你要相信我,我永远尊重你的决定。”他再次拥紧她,对她犯过那么多的错,他又怎会舍得再伤害她?
“我不想出宫。”莱浅浅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今宵有酒今宵醉,这是她人生的态度,不管未来怎样,她当下是不愿意离开寅肃半步的。
寅肃听到她的话,心中一软,低头轻轻的吻上她的唇
“你说话要作数,将来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离开我。”寅肃深情凝望着她,迫切想要她的承诺,哪怕真的恢复记忆,也不会再离开他。
“嗯。”她点头答应,彼时她哪里会知道,她不是莱浅浅,而是身上伤痕累累的甄六兮?
莱浅浅自从确定了自己对寅肃的情意之后,平时没事也不出去闲逛了,成日守在寅肃的身边看着他,那眼里几乎要滴出蜜来,吓的于二喜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某时,趁着皇上不在时,于二喜问她
“你最近脑子没病吧?每天对着皇上流口水。”
“你看出我生病了?”
“啊?什么病?”真病了?于二喜本来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病了,相思病。”莱浅浅朝于二喜点点头,脸上充满了忧郁。
于二喜浑身再次起了鸡皮疙瘩,莱浅浅的脸皮堪比城墙还厚哪。
莱浅浅也不是一整天都守着寅肃,毕竟他要上朝,又时常与大臣们有要事商讨,所以她无聊时,则会去找芊柔公主玩。芊柔公主每次见到她,都十分的高兴,但唯独有些反感莱浅浅每次都要提议去看她的皇兄。
有次芊柔不高兴了问:
“你是不是想对我皇兄图谋不轨?你想打他什么主意?”
“我哪有图谋不轨?只是觉得他很投我眼缘,所以想多跟他亲近亲近。”
“你怎么跟谁都想亲近亲近?”
“天地良心,我只对你跟小皇子投缘,况且,我想多亲近一些小皇子,也是为了你好,这宫里只有你们两个皇嗣,将来可是要互帮互助的,所以现在搞好关系,对你有好处。”莱浅浅说的大义凛然全是为了公主着想,绝对不透露自己的私心。
芊柔一听觉得有些道理,便承诺,她找个机会约皇兄出来玩。
莱浅浅与芊柔走的近,一来二去的,便与莘妃也走的近了,但是莘妃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犀利与打量,所以莱浅浅在莘妃的面前也会有所收敛,隐藏自己。随着相处的日子久了,莱浅浅对莘妃越来越感兴趣,想知道,她是如何从以前享尽盛宠又骄傲的莘妃娘娘变成了如今荣辱不惊,甘愿与孤灯作伴的莘妃娘娘。
如果知道她的过去,或许可以给自己提一个醒,提前做好被皇上抛弃的准备。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每次看到莘妃都有一份愧疚感与莫名的心酸,仿佛自己的心中遗漏的一段重要的事情,而这个事情,似乎可以从莘妃身上着手。
她是一个极有行动力的人,说查就查,在这宫中,她早已熟谙一个办事规则,那就是狐假虎威,凡是想得到的消息,她都假以皇上的名义要的,那些宫人或者官员,都知道如今莱浅浅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巴结她都来不及,自然是不会拒绝她的,所以她很快就从各方收集到了莘妃的详细资料,从她的出生到入宫,从盛宠一时到生了芊柔公主,再到顾府的没落,所有的一切,她都拿到手里。
因为知道皇上不喜欢她知道这宫中过去的一切事情,所以她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默默的把那些资料摊开了看。当看到莘妃的兄长叫顾南封,是曾经天城的首富时,她拽着资料的手,不自觉的加深了力气。
看着看着她已忘记,自己是想查莘妃的资料,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写顾南封的只言片语上
天城首富顾南封,英俊潇洒,不喜仕途,向往自由,但在朝廷有难时,又慷慨解囊,亲自护送万斤粮食赶往灾区。但后来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