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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父皇,我现在就叫人下去把她杖毙。”
“那个不着急,先让太医给你看看是否受伤。”寅肃说完,又忽然把矛头指向了一旁的于二喜,怒声道
“谁冲撞了公主?还不叫进来认罪?”
“皇上,她人正在宫外候着呢。”
“叫她进来。”
“是。”于二喜此时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没有告诉皇上,冲撞芊柔公主的是莱浅浅,因为他潜意识里想知道,在皇上的心中,到底会袒护芊柔公主,还是会袒护那莱浅浅,想以此判断一下,师父安公公所说的是否正确。
所以他一路小跑着去叫莱浅浅进御瑄殿。
莱浅浅受了伤,小腿正刺痛,又站了这么久,没有处理,现在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痛,心中也是有一丝的忐忑,不知皇上会如何定她的罪?刚才外边的宫女已说了,冲撞了公主,就是死罪,皇上不会真的要杀她吧?
一路走着,心中颇有点视死如归的勇气。
她几乎是一步一挪的往御瑄殿而去,能不能不去啊?她认错还不行吗?反正君子能屈能伸,她今日算是栽在那小公主的身上了。于二喜完全无视她求求助的眼神,深表同情的看着她,用眼神鼓励她勇敢往御瑄殿去。
难逃一劫了,早死早超生,所以忍着小腿的剧痛,她加快了步子往御瑄殿去。
芊柔公主一看到她,立即眼眶又红了
“父皇,就是她,就是她刚才故意把我撞到地上,害我受伤。”一边说,又一边开始哭了起来。
寅肃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雄赳赳气昂昂走进来的莱浅浅,想着她早上还一副娇怯不敢看他的模样,这转眼就出去给他惹事生非。好在刚才他虽心疼芊柔,但也没有顺着芊柔的意,要杖毙她口中贱婢,否则他贵为皇上,一言既出驷马难住。
芊柔见他一直不开口说话,反而打量着那贱婢,心中更加的不高兴了,撒娇喊到
“父皇。”
寅肃这才回神,他清了清嗓子,看着莱浅浅问
“你为何无缘无故冲撞了芊柔公主?”他倒是假装威严。
“回皇上,奴婢真的是不小心撞到公主的,绝没有冒犯之意。”
“父皇,您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刚才那么多人看见了,不信您问二喜公公,他也亲眼所见。”
芊柔不满父皇没有像往日那样毫无原则的顺着她,跺了跺脚,眼眶又红了。
“于二喜,当时是什么情况?”寅肃又问一旁的于二喜。本来是想来看热闹的于二喜,哪知道话锋一转会把这把火引到他的身上,顿时结巴
“奴才。。。奴才。。。”奴才了好半天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二喜公公,你就跟父皇实话实说吧。”芊柔拉着他的衣角,她平日来御瑄殿颇多,与于二喜亲近一些,所以对他还算和颜悦色,也理所当然的觉得二喜公公肯定站在她的一边。
但是于二喜左右为难啊,皇上的心思他猜不透,一边是芊柔公主,一边是莱浅浅,皇上到底想帮谁?他再看莱浅浅,她正目露凶光看着他,那意思就是他胆敢胡说,就跟她没完,她整人的手段,他是领教过的,有些不寒而栗。
“于二喜,没听到朕在问你话吗?”
于二喜被皇上吼了一声,一个激灵,灵光一闪,便想通了。如果皇上想护着芊柔公主的话,那自然就按照芊柔公主所说,惩罚莱浅浅便是了,但是既然他没有惩罚莱浅浅,反而让他说当时的情况,那么就是不想维护莱浅浅,但又不想让芊柔公主不高兴,所以只能让他来背这个黑锅了。于二喜想到这,不禁悲从中来,奴才不好当啊,忍着眼泪,一字一句回答
“回皇上的话,刚才在御瑄殿外,公主正好在前面走着,而莱浅浅因为没看见公主,不小心撞了一下,但是她确实是不小心,事后她也跟公主道歉,承认了错误。”
对他这个答案,寅肃表示很满意,点了点头,莱浅浅也表示喝满意,看了看于二喜颇为赞同他的仗义。
唯有芊柔公主不满意,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向来护着她的父皇以及于二喜
“二喜公公?”
她纯净的小脸上露出的震惊,仿佛被世界伤害了无辜表情,让于二喜很过意不去,低着头不敢看她。只有莱浅浅知道这丫头是在演戏,从刚才跌落到地上时,她就在演,那哭的惨绝人寰的样子,更是演的,好在皇上圣明,没有被父爱蒙蔽了眼睛。
“父皇,您不爱芊柔了吗?”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叫人见了于心不忍,寅肃见她这样,也心疼,若是换做别的宫女,不管对错,他都惩罚下去了,但是现在是阿兮,他当然是不愿对她苛责半分。
“你先回去,叫御医给你看看哪里伤着了,父皇晚些时候去看你。”
“公主,请吧。”
于二喜恭恭敬敬,充满愧疚站在芊柔公主的面前,芊柔瞪了他一眼,临走时,还狠狠的踩了他一觉,于二喜剧痛,却不能吭声,咬着牙把那剧痛忍下去。
芊柔一出了御瑄殿,越想越气,果然,父皇真如徐妃所说,不爱她了,而是专宠一个小小的贱婢,看来,是时候给她点颜色看看。小小的脸上,还稚嫩,但是想法却已有身居宫中之人的成熟。
芊柔已不同于以往年少无知,这些年,她看着自己的母妃在莘雀宫寂寞度日,看着曾经她喜欢的兮妃娘娘消失在这后宫之中,她早已明白,她要保住自己的母妃,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只有靠父皇的爱,如今横空出现这么一个莱浅浅,按照徐妃的说法,是在整个后宫之中都横行霸道,目中无人,她倒是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御瑄殿里已归于平静下来,寅肃一直在案前看着奏折不说话,莱浅浅则一直站在原地不敢动,她的脚已经痛的有些麻木了,手臂划伤的地方也在隐隐作痛,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要杀要剐,一句话的事,不待这儿折磨人的。
所以她换了一个姿势
“皇上,我想坐一会儿。”
寅肃终于抬头看她,他刚才只是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她在宫中经常横冲直撞,总是招惹是非,给她一点教训也好。
“过来。”寅肃朝她伸手。
莱浅浅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去,脚也跟着一瘸一拐走到他的面前。寅肃这才发现她的异样
“脚怎么了?”问的同时,人已经下来走到她的身侧,蹲在她的脚边想查看伤势。
“刚才为了护住公主,受了一点小伤。”
“傻瓜,别动。”寅肃又气又急,自己受了伤,却一声不吭的自己忍着,起身便把莱浅浅抱着往他的龙椅上坐。
“皇上,这不合适吧?”莱浅浅虽然这么说,但是却忍不住左摸摸右摸摸,全是黄金啊,金光闪闪的黄金啊。
“闭嘴,我看看你的伤。”他已撩开她的裙摆。
她:男女授受不亲。
但见寅肃神情认真的查看她的伤势,从她的角度往下看,正好能看到他的剑眉与高高的鼻梁,这皇上长的还挺好看的,再看他的唇,她顿时想起昨晚的梦境,脸便红了,忘记了自己的脚上的疼痛,更忘记脚伤那些伤痕。
第166章()
“皇上,太医来了。”于二喜已经带了御医来,寅肃则放下裙摆,毕竟还是太医看更好。寅肃起身站到一旁,莱浅浅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自己打开了伤口给太医看。
她的小腿一露出来,于二喜倒抽了口气,并不是因为伤势,而是因为小腿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疤痕,太医也是一愣,查看伤口时,手有些颤抖。而一旁的寅肃,忽地脸色变得铁青
“滚。”一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谁也不知道他叫谁滚?是叫莱浅浅?太医?还是于二喜?当即三人都抬头默默看着皇上。
寅肃一把抓过太医手中的药瓶,再次对着他们说
“滚。”
太医这才知道,皇上让滚的是他,连药箱都不敢收拾,急忙起身离开。
寅肃握着药瓶的手,竟有一丝的颤抖,他的脸色依旧铁青,连唇色都不太好看,他似鼓足了勇气才坐到莱浅浅的身边,替她处理伤口,把她小腿处的血迹都擦干,然后把伤口处理干净之后,再慢慢的倒上药。
可是他的手越来越抖,整个人充满了戾气,莱浅浅想,她不过是受了个伤,他不至于如此大发雷霆吧?真不知他莫名的怒意从哪里来的,于二喜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自己来吧?”莱浅浅生怕他一个暴怒,会把她的小腿给折断,虽然她的小腿上有深深浅浅的不好看的伤疤,但好歹能正常走路,好歹是她自己的小腿。
也不知她的这句话怎么就触怒了寅肃,他霍的把那瓶药砸在地上,吓的于二喜噗通跪在地上,莱浅浅也一时愣住,接着被猛的拉进了寅肃的怀中,他紧揉着她,全身都在颤抖,
“对不起。”他在她的耳边喃喃的说着对不起,声音像是压抑着从喉间发出的低鸣声,莱浅浅听不太清楚。
“阿兮,对不起。”
“对不起。”最后一个对不起,莱浅浅才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只是,为何要跟她说对不起,腿上这点伤虽然很痛,但只是皮外伤而已。而这声对不起,她仿佛不是第一次听,在很多个夜晚,在梦中,她经常听到。
下面的于二喜对于上面皇上的动作,也是颇为费解,刚才还怒气冲冲,以为他想掐死谁,却忽然搂住了莱浅浅,而看皇上的表情,竟是心疼?这么点小伤,不至于心疼成这样吧?
如果此时下面站着的是安公公,便会知道皇上刚才的怒意从何而来,此时又为何会这样。
寅肃只见过六兮,也就是莱浅浅手上的伤疤,当时就心疼,现在再看她的小腿,那疤痕比手臂上的疤要深了许多,他内心翻滚的疼痛,岂是用三言两语能够严明的。
这是他最爱的六兮啊,是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却是他亲手给她造成了这一辈子无法泯灭的伤害,悔恨,疼痛,夹着这些年来的愧疚,让他刚才彻底的失控。
他搂着莱浅浅,越搂越紧,说一千次,一万字的对不起,又有何用?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分开了莱浅浅,然后想动手解开她的上衣,他想好好看看,她的身上究竟有多少这样的伤痕?
莱浅浅一惊,捂着自己胸前的衣服,戒备的看着寅肃。
下面的于二喜更加惊呆了,皇上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想强占莱浅浅不成?现在可是大白天啊。莱浅浅捂着衣服,怒目瞪着寅肃,想非礼她?皇上也不行。
寅肃这才如梦初醒,松开了手,柔声到
“我想看看你身上其他地方是否还有别的的疤痕。”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他不时发现她身上这一块的疤痕,那一块的疤痕,不如一次让他看到,就痛这一次。
“就手臂跟小腿比较严重,身上,身上,比较轻。”莱浅浅说的是实话,这几年用药,身上的疤痕已淡了许多,只有小腿的疤痕比较明显一些。而且,这皇上也太重口味了吧,别人看到她这扭曲的疤痕,都会吓到,只有他,不仅不怕,还想当艺术品欣赏吗?皇上的口味果然不同于常人。
“听话,我看看,再让御医对症下药,火烧过的疤痕用什么药效果最好。”
“不不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