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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命,他竟然叫她偿命,苏小安没有被他恶狠狠的话语吓到,反而凄凉地笑了。
人明明不是她害的,要害,那也是间接的。如果不是她想掐死自己,她又怎会情急之下挣扎误伤了她。
可是没用,一切的解释都没用,她清楚地看出了男人眼底的仇恨和不信任。的确,他以为她是他的仇人,又怎么会相信仇人的话?
何况,她还什么都没说。
自嘲地退回到屋里,看着男人的身影急匆匆地远去,一个念头忽然电光火石般砸中了她。
如果,现在逃跑,是不是最好的机会?
015去哪儿啊()
心一顿,几乎是这个念头产生的同一秒,苏小安就已经迈开了步伐。
不是她想逃,也不是她没有考虑过被发现后可能引发的后果,她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甚至连仔细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下意识地向门外跑去。
推开门,一阵冷风迎面灌来,似乎将她混沌又混乱的意识吹醒了几分。
立在那里,她猛然意识到一件事情,随后身体颤抖,脚步停滞在门边。
她想起,她没有衣服可穿,就算跑出去了可以求得别人的帮助,可是她还是没有那个勇气,无法接受外界的赤罗目光,即使她知道,她是因为被绑架了。
迟疑的念头闪过大脑,苏小安呆站在那里,手扶着门边,眼睛依旧睁不开,看着陌生的环境,想到罗露不堪的自己,想起那个男人的残忍粗暴,她竟然犹豫了。
跑还是不跑?
无疑,错过了今天这样的机会,她也许就再也不会有跑出去的可能了。
咬咬牙,她忽然记起,因为地下室里阴冷潮湿,那个男人在拿走她所有衣物之后,给她留下了一张薄薄的被单,勉强可以裹住身子。
她倏地转头跑回房间里,将木板上的被单掀起来,围裹在腰际,而后捡起地上被撕碎的衣服布条,将上下各打了个结,弄了件简易的衣服出来。
这样做,既避免了光着身体的尴尬,又可以向路人显示,她遇到了困难。
毕竟,她现在口不能言,想要求救还是会很麻烦。
处理好一切,她几乎是抖瑟着迈开步伐走出了房门,看也不敢看身后,仿佛房里有什么对她穷追不舍,即将吞噬她的野兽一般,仓皇着逃了出来。
外面强烈的光线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然而,想到自己如果逃不掉,就要继续面对那个男人的残暴和莫名其妙的报复,她就有些胆寒,加快了步子,她冲出一条曲折的走廊,跑上一截通往上方的楼梯。
吱呀。
推开头顶的门,她跌跌撞撞地从里面出来,看到外面似乎是这座别墅的客厅。
来不及去研究具体的路线,她只是凭着直觉爬起来,朝门的方向跑了过去。
眼看着离门越来越近,苏小安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一颗心脏仿佛不能负荷般扑通扑通跳着。
就在她终于跑到门前,手甚至已经触碰到那扇象征着自由的铁门的一瞬,一个熟悉到骨子里却也怕到骨子里的声音忽然在她背后响起,“去哪儿?”
听到这个声音,苏小安的手如触电一般猛地停在半空中,身子狠狠一抖,她最没有预想过的一幕,发生了。
不敢回头,她整个人如同呆滞了一般,也未曾有别的反应,就那么站在那,不敢再向前一步,却也不敢转身面对身后的事实。
男人残忍地笑了笑,优雅的身姿不急不缓地向着女子走去,漫不经心的步调似是有意造成她的恐慌一样,一步一步,缓慢,却深刻。
终于走到女人的身后,他狞笑着,伸出手扳过了她的身子,语调魅惑却无比危险。
“告诉我,想去哪儿啊?我送你怎么样?”
016跟我回去()
男人邪魅的声音好似染上一层冰霜般的冷意。
原本,他抱着婉宁走出房间的那一刻,心里就已经有了打算。他没有亲自将她送去医院,而是叫来了管家吴妈,又吩咐司机刘叔将人送走,他却留了下来。
他留下,唯一的目的就是要看看,那个一脸无辜贞洁的女人,是不是真的那么有骨气,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逃走,而是选择留下来赎罪。
然而,结果不出意外地让他失望了。
一个从小娇生惯养,以愚弄别人为乐的大小姐,怎会明白责任和赎罪二事?
他眯了眯眸,满身寒气地向女子走近,一步一步,直到最后走至她的身后,伸出手,轻轻环住她的腰,状似不经心地舔…弄着她的耳垂,不意外间惹来女子身体的狠狠一抖。
“这么敏感,嗯?”
男人调笑的话语听在女人耳中仿佛死亡的禁令,看着眼前明明只有一步之遥的铁门,她却再也没有机会推开,一步天堂,一步地狱,最大的落差,最深的绝望,也不过如此。
她知道既然男人一直在客厅里没走,就说明他在等她,恐怕从她跌跌撞撞从地下室跑出来的那一瞬,他就已经看到了她狼狈的模样。
然而,他没有出声阻止,而是看着她无比焦急地向门边跑去,直到最后一秒,毫不留情地打破她的所有期望。
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索性逃不掉了,非人的日子还要继续,就算她害怕,也不可能躲得过男人的惩罚,她干脆眼一闭,心一横,不去管身后的男人怎么说,仿佛一具任人操控的木偶。
凌莫寒看着女子自暴自弃,一脸豁出去已经不在乎的表情,莫名地没有生气,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推了推她的身子,低哑道:“说,该怎么惩罚你?”
他的鼻间透出一丝笑意,惹得前面的女子一惊,有些难以置信地回过头,这男人,他是疯了么?
她在他面前逃跑,他不但没有生气,还笑得像个神经病。
闭目,依旧保持沉默,不给对方一丁点的反应。
凌莫寒眸色深沉,不知为何,就在她刚刚脸上露出如死灰一般的放弃神情,甚至站在那里不反抗的样子,他的心有一瞬间的触动。
仿佛他能感受到她的悲伤,而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她的痛苦绝望,却是他一手造成的。
就像看见路边一个乞讨的叫花子,他看着他,就像在看自己,然而这个乞丐的钱是被他拿走的。
说不出的怪异感觉让他轻轻搂住了女子的腰,凑近她的耳畔低语道:“走,我们回去谈谈。”
苏小安不敢挣扎,只能顺从地跟着他往回走。
脚下的楼梯发出子嘎子嘎的沙哑声,却又那么尖锐,直直通乳她的心脏。一步一步,她感觉自己就像在走向绝望的深渊。
明明意志是如此的不愿,身体却不能停止。
男人带着她,又再次走回了那间狭小紧窄的地下室门前。
苏小安望着里面的一片漆黑,眼泪瞬间忍不住,就滴落了下来。
017女人,看着我!()
凌莫寒余光看见女子眼角闪动的泪光,手上的动作竟犹豫了一瞬,然而,几乎只是一秒钟的功夫,他就恢复了往日冷硬的深色,狠下心来对她说道:“进去。”
只有两个字,却仿佛法庭上最终败诉的宣判,苏小安心狠狠地沉下去,绝望的情绪上浮,看着那道禁锢自己多日的铁门和屋内的一片漆黑,她的脑子猛然一片空白,意识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她不要回去!
她不想再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没有自由,没有人权,被人肆意欺辱,却只能独自一人默默地在角落里舔舐伤口,特别是,这种无望的罪过本就不应该由她来承担。
心仿佛被一片浓重的黑弥漫,苏小安猛地一把推开男人的身子,整个人跟疯了一般不要命地往外跑。
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声音,那就是离开这!不计任何代价。
凌莫寒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如此,被女人的动作一推,不慎踉跄了一步,后退,堪堪扶住后面的墙壁才站稳身子。
“你发什么疯?”
察觉到女人的状态有些不对,男人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一个箭步冲上去,牢牢地抱住了她的身子。
“唔唔,放开我!”苏小安喊不出声音,只能一面拼死挣扎,一面在内心呐喊。
此刻的她,整个人都如同疯魔了一般,眼中再也看不到别的事物的存在,她奋力地挣扎着渴望摆脱男人的禁锢,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一般。
“女人,你冷静点。”
饶是男人再粗线条,也早已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如果换做他最初将她绑来的那段时间,遇到这种情况她不求饶就已经难得了,怎会如此疯狂地还要逃?
苏小安不知道男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此时已经丧失所有思考能力,一心只想着逃离这个禁锢她的黑色铁笼。
一个念头一旦成了疯狂的执着和不得不实现的坚持,就成了执念。
苏小安心中的执念,就是摆脱眼前梦魇般的一切。
“你放开我,我不要回去,不要!”心底不断回荡着这个声音,却一次也叫不出口。
看到她不正常的模样,男人心下提紧,第一个念头就是将人拖回到房间里,将她安抚下来。
这是人的本能,遇到情况就习惯性地把人往屋里带。只是,他的这一行为深深刺激了疯魔中的女子,苏小安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一口,正中男人的手背。
“嘶……”
手背上一阵火辣的疼痛传来,好似生生被人撕去了一块肉,凌莫寒看着这属狗的女子,脸上却没有任何愠色,更多的只是不解。
“女人,看着我,你怎么了?”
苏小安不肯看他,在发现自己始终无法挣脱对方悍人的力道之后,她捂住脸,无助地靠着墙壁蹲下,嚎啕大哭起来。
男人的手臂惯性地搂着她没有松开,虽然听不到一丝声音,但是看着怀里女人一抖一抖的肩膀,他的神色忽然凝滞住了。
018真的完了()
“你……”男人犹豫了一瞬,低下/身,试着触碰她的身体,却不意外惹来女子极为激烈的反应。
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在男人怀里苦苦挣扎,猛烈地向后退,却无奈固在腰间的大手实在太过牢靠,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得。
她带着惊慌失措的水眸四处游移着,瞳孔里一片茫然的白光,似乎在看着面前的男人,又似乎只是透过他在看一些可怕的事物。
“你到底怎么了。”
察觉到她不安的骚动,男人皱了皱眉,干脆使用强制手段,将人从地上拖了起来。
这一拖,让苏小安整个人立时变得更加不安了,她腿脚并用的奋力挣扎着,喉咙里挤出沙哑难听的破碎吟声,断断续续,如隔着一层鼓,听不真切。
凌莫寒面色沉重,没有去管怀里人儿的挣扎,硬是将她带进了房间里。
“砰”的一声,他回身猛地将房门踢上,转头狠狠盯着手上的女人。
“你是不是在跟我装?嗯?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可以逼我放手是么?”
他死死捏住了她的下巴,疼得她窒息,她却依旧不肯妥协,身体犹如吃了药一般疯狂舞动挣扎着,嘴里已经没了声音,只余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份。
凌莫寒本就对她没有太多的耐心,此刻见到她这幅鬼样子,又听到她喉咙深处发出的低哑声,自然而然地以为她一直在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