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家破产了,那怕大金二金努力撑持,还是未能扭转。何况两兄弟各自都成家立业,都有各自的妻儿。
三金此刻认识到由于自己不计后果的行为造成对芙蓉的伤害,导致父亲生病。他是罪有应得,他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那个叫杨排风的杨胖妹曾经几次托人传话表示只要结婚,愿意让父亲结账猪款,不计前嫌,恢复以前合伙生意。
但是,杨排风伤害了芙蓉,柳三金对她不可饶恕,断然拒绝了她想恢复关系的念头。
三金自从芙蓉那晚以后,任何女人无可比拟,尽都黯淡失色,统统靠边站,提不起那种兴趣,何况你这丑陋的杨胖妹。
这下惹恼了杨屠户,把柳家几年辛苦养的几条肥猪的钱落进自己腰包。柳家因此元气大伤,虽不说两家反目成仇,但是,从此两家再无任何往来。
巡演回来柳大金把玉沐生接济他的一万元钱放在父亲床头,柳父一言不发,望着屋顶老泪纵横。
自从被三儿气病以来,他已经和外界没有什么关系,他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穷困潦倒,更不愿意有求于人。
柳大金看到柳家家境衰败,经营惨淡,老父卧病在床,母亲整天唉声叹气,以泪洗面,三弟变得萎靡不振,他心如刀扎一样。
这天他约了任放,两人一起进到后院窝棚去看三金。
掀开竹篾柴门,一股难闻的尿骚气一阵扑来,他们只好掩着鼻子唤他出来,又叫二金端来矮凳在院坝见面。
三金一出柴门,把二人吓了一跳。几个月不见,他头发长长披头散发,像一堆乱草鸡窝,不修边幅胡须拉茬,萎缩邋遢。
一身青布衫像是从泡菜罐里抓出来,皱不拉几又脏又破。
脸色蜡黄,本来就瘦的身体,如今只剩皮包骨。
他躬着身体,像一只弯着的虾。
大金一看忍不住骂起他来:
“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真的跟畜牲差不多。
你不是遭贱自己吗?
你不可以自己动手把这窝修整得像样一点?舒服一点?把自己弄干净一点?
还好,父亲只是把你撵到自家后院,要是远一点呢?或者不要你呢?有你这样的弟弟真是我柳家的耻辱!“
柳三金还是搭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大金又问:
“你这个扶不起的墙,你这个孬种,你这个扶不起的阿斗,今后打算怎么办?“
三金还是不吭声。
大金气得蹦上前去正欲抽他,任放起来阻止:
“他都那样了,风都吹得倒,还经得住你抽?坐下坐下,兄弟间有话好商量。“
大金又问三金:
“你给家里闯了那么大的祸,你不觉得羞愧吗?你这是犯罪,我是在挽救你。你愿不愿意改变现状?“
三金瞄了大哥一眼,有气无力地说:
“愿意又怎样?“
“你愿意了今后就要听话,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听话?“
“听话。“
“那好,不许反诲。“
“是,不反诲。“
大金转头叫任放把二金叫来。
二金跑了过来:
“大哥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在下洗耳恭听,俯首贴耳。“
大金说:
“咱哥几个开个会商量商量,这一大片后院我准备改建成“农家乐“。现如今城里人在繁华闹市住腻了,污染也大,空气质量不好,想到乡下来享受绿色空间,田园风光,有氧运动,调节生活。
我准备把这片园子打造打造,修几间房屋,种点花草,弄成田园牧歌风格,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二金一咧大嘴:
“大哥你说了算,我听你的,你叫我咋干我就咋干。“
大金又问三金:
“你呢?“
事到如今,自己落得这般田地还有什么好说,他表态:
“就依大哥说的办。“
柳大金严肃地说:
“有言在先,要勤快,不能偷懒,自己动手建房,自己买材料,最多请二个帮工。筹建资金按入股方式,谁投资越多,占的股份就越多,年终分红按比例行事。“
二金,三金应允:是。
几兄弟商量结果,总投资预算20万元,大金投资占50%,二金和三金各占25%。
任放作中间人,立契约协议按手印一式四份,一人一份,任放那里存一份备案。
从立约那天起,三金不敢偷懒,他先把自己的窝棚收拾整理一下,又洗澡理发。
个人卫生清洁干净后,二金,三金各自把私房钱拿出来,三弟兄分工,分头买建筑材料。
什么水泥,河沙,砖,瓦,木料,锯子,锤子。。。都置办齐备。
三金变了,不是以前那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爷了。
他是个带罪之人,他要重新做人,他要用汗水,劳动来赎罪。
他开始起早贪黑,别无杂念,在大金指导之下老老实实,埋头干活。
第97章 14。 救赎之二()
“这种神秘的力量是看不见的神赋予的。“
柳大金找来一个搞建筑设计的朋友按园子大小设计出一个方案,经过多次计算面积,勘察地形地貌,研究整体布局,拟成图纸,直到满意为止,方可按图建筑施工。
房屋按斗型连体,三层楼房,背靠山丘丛林,面朝青青农田,极目远眺,视野开阔。楼房前后有长廊,早观东方日出,晚观落霞满天。地理位置极佳。
原计划请两个建筑施工技术员作现场指导,哥仨自己动手,可工程不小,又请了几个木工,几个泥瓦工,人手还是不够,好在柳家有一二十个师哥师弟可派上用场。
但是,他们和大金一样,有演出任务,只有在不耽误演戏情况下,利用业余抽空参与帮助建筑。
这些都是要力气的体力活,很辛苦。大金和二金的媳妇都参与进来,她们为工人们烧水煮饭力保后勤饮食生活。
三金干活很卖力,只要师傅吩咐,二话不说,什么活都干。
他身子单条灵活,爬梯上樑,砌砖抹灰很是利麻。大金对他表现感到满意。
母亲也看在眼里,她向老伴诉说三儿目前的表现,是否能解除对他的禁令,遭到柳父一顿呵斥。
但是,大金在父亲面前汇报三金状况,言语中还表扬三金,柳大嗓闭目听之。大儿子当半个家长,大儿说的话是大实话,柳父静静地认真听着。
最后大金提议可以将处罚三弟的规定条款解除,柳父闭目默许。
以前柳父对三儿拒之于门外不允许他越雷尺半步,而现在他可以进堂屋来和大家坐在一起吃饭。
他可以从那鸡棚里搬回自己以前住的小屋。
可是,出乎大家意外,他拒绝了。他仍然住在窝棚,决心卧薪尝胆,甘愿吃苦。
他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无边的黑夜中往事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从脑海里闪过。那些抹不去的,难以忘怀的,值得留念的,不值得留念的,愉快的,不愉快的。
有时他会开心的笑,有时他会哭,有时他很愤怒,有时又会痛苦,但更多的是伤心的居多,常常整夜整夜以泪洗面。
他常常躺在黑咕隆冬的床上,静听朔风吹动柴门发出啪啪声响,那声响似乎在无情地抽打着他的肉体,又像魔鬼爬在他的身体上用利齿啃啮。
他常常在无尽的黑夜中与野狗,野猫,野老鼠们为伍。
那些野獸们任其横冲直撞,成群结队,肆无忌惮地在身旁乱窜,他却熟视无睹,无动于中。
牠们只把他当着活死人一般,对他也习惯了,以为和牠们是同一类族似的。于是打架,甚至跳到他床上,踩在他身上,又跳到木柱上,在顶棚上相互撕咬,斗殴,发出恐怖的吱吱叽叽尖利的嚎叫。
他在那风雨飘摇的窝棚里,和这群野物一起,他才有良心的发现。
发现自己灵魂有多么的肮脏,才能清楚认识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应受到良心的谴责。
一颗受污的灵魂。他甘愿遭受这种煎熬,折磨和谴责。
他曾经想过上青城山出家当和尚,从此与世隔绝,让顽固罪孽在佛海无边中呼告终身忏悔,以求得心身解脱。
要不是大哥苦劝相救,他真要投身佛门。
他在那摇摇欲坠的鸡窝棚子,直到必须推将它倒重建新房,他这才被迫迁出,重回小屋。
他也没有直接回那小屋,而是在老父面前泪流满面,长跪不起接受斥责,认罪,以求老父宽恕原谅。
直到有一天,因天降大雨无法施工,建房工人都停业歇工回家。
半夜里老父心绞痛急性发作,两个哥哥也各自回家去,身边只剩下自己和老母。
眼看父亲痛苦扭曲着的身体在床上打滚,母亲急得扑在老父身上大哭。三金拿起手机给大金打电话,关机,二金手机也关机。
情急之下,他用棉被裹住父亲的身体,揹在自己的背上,老母举着伞,迎着风雨,在泥泞坑坑洼洼的道上,深一脚浅一脚向十里开外的区卫生所奔去。
他那小身板不知哪来的力量,揹着比自己高大魁梧的父亲,揹着体重比自己多得多的父亲,淌过烂泥,迎着电闪雷呜,奇迹般的走进了卫生所。
父亲得救了,病情控制住了。
事后两个哥哥都不敢相信这个如此孱弱瘦细的弟弟是怎么把父亲弄去卫生所的。
那只有一个解释,当人处于极致情况下,他会产生超乎寻常几倍,甚至几十陪的爆发力。
这种神秘的力量是看不见的神赋予的。
自此以后柳父宽恕了他,心情也好起来,可以下地扶着拐杖走路。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柳家的农家乐初战告?,斗型三层楼房建成。
白墙青瓦,每层楼有娱乐室,有十二个间卧房,窗棂有花型图案,生活设施一应俱全。
楼房围着中央是一汪清澈的池水,
池中垒起假山,假山布满着绿笞,假山就是一座山青水秀的山景,上面有树,有亭,曲径弯弯直伸向茅屋村落,做得很精致,站在池边观景,令人驻足留连。
从高处有喷水洒下的水珠,不分白天黑夜始终循环喷洒,把精致的假山浸润得如雨后清新一般。
池中如明镜的水面上,飘浮有睡莲:紫红的,嫩黄的,乳白的。水中金鱼儿悠闲地摆尾游动。
园中有花草树木,黄桷树,红梅树,桂花树,树林里有石板铺路,曲径通幽。
树下有茉莉花,山茶花,月季花,蜡梅花,芬芳扑鼻,一年四季次第开放。
园内有几处景:荷塘月色,柳岸花明,小桥流水。
柳大金为此园取名:
“柳氏兄弟农家乐。“
工商登记注册正式成立开业。
柳家三兄弟职务分工,老大柳大金因剧团有职,不能常住坐班,他任董事长兼总经理,柳三金任常务经理,柳二金任副经理。
开业致喜那天,一大早园子门外放鞭炮以示奏响开张,庄上地方有关人士前来参观捧场。
柳氏兄弟改头换面。
以前三兄弟多是蓝布对襟掛子,下面脚穿青布鞋。
如今西服革履,脚蹬亮铮铮的黑皮鞋。那大金身材魁梧,穿西服气宇轩昂;三金身材瘦条,这一身西服把他衬得有了男子气;那二金长得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