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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养尊处优惯了的三少爷这时傻眼了,身价日落千丈,眼看父亲要赶他出门,这时他想到回团。
他鼓足勇气只身进城来到从小在这里摸爬滚打了半生的川剧团。
远远的,他一眼看到蓉城川剧艺术团几个字气派巍峨,高大耸立。这那像以前灰扑啦嗒的破旧门面。
此行旧地重现,事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变了,变了,一切都变了!“
柳三金心里波浪翻滚,五味杂陈。
进到团里,眼前看到的是一片青春靓妹,翻腾跳跃,热火朝天。
再看下去,童帅坐弹钢琴,一群后生围着练嗓清唱,他不敢近前面对他,也生怕他瞧见自己,只有混在另一群人里,都是些陌生面孔,都是些年轻人。
他扯起久未练唱的破锣嗓子吼叫几声,旁边的青年吓了一跳,用诧异的眼光望着他:
“这个老巴子真怪,哪里来的哟,像鸡公打鸣,鸭公叫春,靠边去!“
柳三金吃了个闷头棒,想不到我前朝元老,远近十里开外,响当当的头牌小生在此遭冷眼驱赶。
老子当年享誉四方,你几娃子还躺在你娘怀里吃奶的时候,我就誉满蓉城,你这群抓糖鸡屎吃的小屁娃还驱逐谩骂老子。
他心里忿懑不平。
他忍着心中的怨气,惺惺的,无可奈何的离开。又走到正在武打练功场地,看后生打圈劈叉,蹬腿跳跃。
他想跃跃欲试,于是脱下外套,混在群里做个弓箭步姿式,又提腿想做个鸟翅翻叉。
旁边一群后生青年围着他像看稀奇一样瞧他的动作。
这个招式要求侧身翻转36o度,可是他久不练功,动作古怪,蹶着屁股,原地打圈。
看的人笑侃道:
“哪来的二货哦,蹶起屁股,两手扒开,像个癞蛤蟆一蹦一串,怪模怪样。活宝一个,丑得掉渣!″
那三金一下跳起来,指向别人又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道:
“你叫我滚,你睁大眼睛看看老子是谁,你搞醒豁没有,你称二两棉花去纺一纺,我是你大爷!
本大爷告诉你,我家祖辈是这里的开国元老,你问我哪来的,信不信老子一脚把你这群青勾子踢出门去!“
这时守门的老丁头匆匆赶来,把柳三金拉了出来。那三金还喋喋不休,骂骂咧咧。
“把玉团长给我叫来!“
他向老丁头喝道。
“玉团长不在。“
他横眉瞪眼地对老丁头:
“你别跟着我,我走走看看参观参观。“
老丁头客气地说:
“好,好,你随便参观。“
三金大摇大摆,踱着方步,趾高气扬,走到一长廊办公点,门框上贴着一行字:团长办公室。
他上前叩门,无人应答。
又一门上写着:艺术总监,亦无人。
整一长廊办公室空无一人。
他又回到练功房,刚才热气騰腾一片翻江倒海的场面此时荡然无存。
抬头看,只有一人,远远的盯着他,那是看门人老丁头。
此时,他知道团里头们知道他来到这里,并作了安排,全体人员隐退迴避。
他转头看到一整面墙上大大的练功镜子,那镜子的自己像老朋友似的迎接自己,他苦笑,镜子里的自己也跟着苦笑。
他又一抬头,看到镜子上面各类角色的戏人面具,像是在对自己翻演着变脸的戏法:花脸,白脸,阴险的,怒目的,温柔的,嘻戏的,悲伤的。。。
这里的一切对自己都是新的,陌生的,只有墙上这些戏人面具。
看到它们就像看到久别重逢的老熟人,老朋友一样。
他泪花直流,看着看着,怎么觉得那些戏人脸孔像是在对他扮着一会是揶揄,一忽儿又是嘲讽,又一会儿是讪笑。
他知道,这里已经不属于他了。
过去的风光无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曾经熟悉的舞台已经回不去了。
但是,他又不死心,他拚命地想挽回失去的一切。
因为他和二金长年不归团,对新领导恶言攻击,又表态不干了,所以团里早就将他们除名。
但是柳三金除了唱戏,还能做什么?什么也不行。
唱戏就是我安生立命之本,就是我的特长,就是我的人生。
不行,我得回团。
但是要求玉团长开恩,对严励的父亲他彻底断了念头。
这时她想到了母亲。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母亲。
于是,他拿起手机给母亲打电话。
果然,母亲因见不着他正焦急着。
“三儿啊,你在哪里哟?“
“妈,我在剧团,城里剧团。“
“你去哪里干啥,快给我回来!“
“不,妈吔,你进城来一趟吧,陪我去向玉伯求情。“
“现在?都什么时辰,要到中午了?“
“就是这个时候才能见着玉伯。
妈,我求你了,你快来吧!“
那柳母拗不过幺儿,只得快步出门,半路拦一辆出租车打到蓉城川剧团。
两人见面后,又去水果店购买一堆水果,三金提着,搀着老妈搭乘一辆出租车向玉家走去。
他们来到小白楼,玉家房门虚掩着。进到门口,柳三金心里一阵阵心跳,有些胆怯。
柳母也有点侷促不安,但想着三儿目前处境,她一咬牙,横下心来去敲玉家的门。
此时正是晌午时分。
“沐生,一红弟妹在家吗?“
边说边推开门,一眼瞅见客厅里的人正在吃中午饭。
饭桌上一个红人影一闪离桌,估计是芙蓉,她迴避。
母子俩走近客厅,看见坐在饭桌上用餐的三个人:玉沐生,花一红,童帅。
柳三金一看童帅坐着用餐的位置正是以前自己陪玉头儿喝酒的位置,心里顿时醋意打翻。
随即他平静下来,想着此行目的,那种昔日的温暖情景已是昨日黄花,物已异主,一去不复返了。
纵然我落花有意,也是流水无情!
玉头儿面无表情地招呼:
“喔,是嫂嫂,还没吃饭吧,坐下一起用饭。“
童帅起身,“我饱了。“
他也离去。
柳母和三金依然站着,花一红也不招呼,也不搭理,只顾埋头吃饭。
玉头儿伸手向他们母子俩:
“别站着,坐下吃饭。“
他俩还是站着。柳母看了花一红一眼,见她不招呼自然不好厚着脸皮上桌用饭。她对玉头儿说话:
“对不起玉团长,在你吃饭的时候打搅你,知道你很忙,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见着你。“
“你说,找我什么事?“
“我家三儿想回团,想请你高抬贵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前多有得罪,你饶过他这一回吧!“
花一红唬的一下站起来:
“你说得轻巧吃根灯草,这能饶吗?我没告你柳三金强奸犯都是看到我蓉儿的面子,咱忍了,你倒好,要我们饶他,不可以!“
这时,玉沐生急急向妻子递眼色,嘴噜向怡雅茶室位置,因童帅在里面休息,示意保护女儿的隐私。
花一红脸色铁青,忍着口,重重地落坐下来。
玉沐生一摊手,对着母子俩说:
“你都看见了,这事不好办。“
那柳三金扑嗵一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哀求:
“玉伯,玉伯母,我求你二老让我回团吧,干什么都行,我求你们啦!“
柳母也下跪:
“玉团长看在我们两家的交情,请你帮帮三儿吧,不看僧面看福面,他给你们当牛做马都行!“
花一红怒气冲冲站起来说:
“死了这条心吧!“
转身离开。
柳三金跪在地上后悔不已,想着昔日里他是玉家风风光光的座上宾,而今落得一落千丈,如此卑贱跪地求情,此时此景今后何以做人。
他叫苦连天: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时门外嘀嘀,汽车喇叭声响,屋外冲进一人,来人是柳大金。他是童帅打手机告诉,这才得知母亲和三金来这里。
他一眼看到客厅里主人不见,母亲和三弟跪在地上啼哭,他七尺男儿顿觉柳家颜面扫地。
他火冒三丈,一手拉着母亲,一手提着三弟:
“你俩成何体统,到这里哭哭啼啼,
走!回家去!“
柳三金尝到自食其果的滋味,那种滋味像一头恶魔啃啮着他的肉体,他的灵魂。
柳大金把母子俩载回家里,柳父病得躺在床上,命令大金不准三弟进家门。他有气无力地指着后院:
“把,,把这个孽障给我,赶,赶到后院畜牲烂棚之地。“
柳母无法,只好把鸡舍打扫出来,叫二金四面围个棚子,里面放一张床,那里就是三金的窝。
从此柳三金就住在那窝里。
第84章 。 北京,我们来啦!()
玉沐生赴京汇演即行之前,恰逢夫妻二人银婚纪念日。
他们邀朋友知己在怡雅茶室再聚会。这也是他们多年的习惯,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这样,点上熏香,蒲团盘腿。虽不及当年恰同学少年意气纷发,现如今也是谈笑风生,饮茶品茗,滔滔不绝。
在座的有古玩鉴赏家许先生,文学家潘先生,画家田先生,艺术家王先生,本门师兄师弟有任放,柳大金,共七、八个人参加。
他邀童帅,童帅言有他自己要料理的事,不便参言,玉头儿不强求便罢。
谈论内容,主题不论,多是天南海北,天下大事,眼前之事。
总观社会,改革开放,日新月异,经济建设,突飞猛进。我东方巨人傲然于世界之林。富人,财富才是当代主流,他们才是时代姣姣者,令万人瞩目,令众人羡慕。
玉沐生言,世界在快速翻页,东方雄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风云世界。我们在坐的诸位得睁大一双眼睛观望审视。不然就像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目光短浅,思维僵化。你眼里还是过去那样的天,过去那样的地。
潘先生说,眼下进入互联网时代,通讯发达,电脑手机的出现改变了世界。
如果你乘公交车,或地铁轨道,起眼一看多是低头族。坐着,走着,站着,都埋着头用手指点天下江山,点击五洲四海。
任放言,手机里的朋友圈既方便又丰富,认识的人和不认识的人越来越多。微信、qq,见多识广,繁花似锦,
大千世界,包罗万象,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望全球,中东战争,争世界列强。
观国内,东北二人传成时尚,京津沪娱乐业各领风骚。
王先生言,社会前进发展不可避免带来许多负面影响。人人比美,比钱多,窥私猎奇,性与诽闻充斥。
一桩婚姻,方向不明,情感不和,经济利益,色权诱惑,傍大款养小三,与正室互相撕扯,肉战,群战,于是女方发起婚姻保卫战。
女方处心积虑,隆胸,整容,扮嫩,用激素亢奋来维持爱情保鲜。做人难,做一个出头露面的女人更难。哎!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许先生笑道:
“我们在座各位是不会犯如此低级错误,闹外遇,养小三。争夺子之争,抢家产之战。
玉兄夫妇就是大家榜样,出了名的百年好合,两个美女儿,一世模范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