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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城人家-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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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珍妮一听,气得一下站起来:

    “那个童帅居然是这种货色,凭着一副俊朗外表,又去揩你姐姐的油。这种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不对,是在你和姐姐的房里,说明这中间姐姐是愿意的,说不定还是主动的。

    不管谁主动,他们在那屋子里,那就不正常,起码是童帅对你不忠。

    对,我支持你,别回家了,就住这里!“

    朵儿在这里,在阿波罗摇滚乐队住下来了。

第54章 5。 朵儿的早晨() 
第三卷5

    耶和华啊,求你留心听我的言语,顾念我的心思!

    耶和华啊,早晨你必听我的声音;早晨我必向你陈明我的心意,并要儆醒。

    圣经诗篇第五章第一节,第三节

    朵儿在阿波罗乐队住下来了。

    她和珍妮住一个房间,那是很舒服的睡房。

    晚上珍妮有演出,白天她还要去排练,就朵儿一个人在单元楼。

    她不便露面,把自己圈在乐队大本营的家里。

    她从睡房出来,到洗手间把自己收拾了一下。

    然后到厨房为自己煮了一本咖啡,加上牛奶,放了两块方糖。

    她端着杯子啜了两口,放在一边。

    从冰箱里取出全麦面包,切下4片,打了两个鸡蛋,蛋液裹住面包片放在一边以作备用。

    她拧开炉子,把平底锅支在上面,倒了一勺油,用夹子把裹好的面包片,一片一片地摊在锅里。

    锅子发出吱吱的响,冒出金黄色的泡泡,一股鸡蛋味合着麦的香气即刻升腾,又弥漫在厨房。

    她把煎好的面包片分层,每层中间夹一片生菜,她叫它三明治。

    她一手端着咖啡,一手端着盛在盘子里的三明治,坐在透明玻砖桌子前。她拈起一块,用餐具刀撬开果酱瓶盖,挑上一团果酱,凃抹在上面。

    她咬了一口,真香,真好吃。

    朵儿好久以来没这么享受过。特别是这样的西式早点。

    自己动手,自己享用。

    她是学着珍妮做的,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居然操作得这么好。

    朵儿开心地,津津有味吃着自己弄的西式早点。

    以前在小白楼自己家里,关于做饭,一红妈妈是不要朵儿动手的。特别是早点,妈妈的早点几乎千篇一律,不是稀粥加包子加泡菜,就是牛奶加煮鸡蛋加拌菜。翻来倒去。

    有时候老妈在厨房忙着,姐姐芙蓉给妈打下手,老爸坐在太师椅上唤朵儿:

    “去,去厨房帮帮你妈,拆拆菜,洗洗弄弄什么的。“

    朵儿应允。她在姐姐身边,看姐姐利索熟练地折菜。

    她学着做,尖起手指,爪脚爪手挑起一根菜,瞧着上面布满的泥,皱了一下眉,嘴里'啧啧'一下。

    折完了带叶的菜,开始剥果实蔬菜。她操起小刀拿起一根黄瓜剥上面的青皮,捏手捏脚的,一不小心,那刀刃又刮着手指:哎呦!'

    姐姐伸头过来瞧,还好,没破皮。那刀不快,伤了点点皮,只留下一道痕。姐姐对她扬扬手:

    “去去,看你做事的样子,又怕脏,又怕伤了嫩手,皱着眉,苦着脸。去去,一边呆去。

    要你来帮忙,越帮越忙。走走走,一边去,弄好以后,只管吃就行。“

    一红妈站在灶边,一手握住鍋铲炒鍋里的菜,扭过头对她说:

    “我的乖儿,听你姐的,放下别弄了。我朵儿的小小手,皮破了,皮肤弄粗燥了不好看呵。

    这厨房里烟熏火燎的,看把你呛着了。乖乖的,听话,陪你爸去。“

    这话说到朵儿心坎里了,她一起身跑掉了。

    老爸爸在客厅里,手里端着盖碗茶杯呵呵笑着:

    “我家朵儿任何时候在妈面前,都是一个长不大的洋娃娃。“

    现在朵儿一个人独立了,没有了妈妈姐姐,生活上要自己动手。

    她吃着自己弄的早点,觉得做饭,其实并没有那么难。

    她来到宽大的客厅,这里是阿波罗乐队的艺术殿堂。

    她打开墙上的电源,屋顶上的吊灯发出淡蓝的光,那光洒满了整个房间。

    她又点开壁灯,柔和的亮充满了精致的像片框架。

    每幅框架都框着一个著名的音乐人。

    像框里,萨克斯王凯丽。金手握金色的萨克斯,头上一绺绺黑亮的羊毛卷卷,一张抿抿浅笑的脸,腮帮子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黑芝麻般的点点。很时尚。

    瑞典人雅尼,清瞿的脸上一抹小胡子和哈姆雷特似的短发,两只手正拨动两台钢琴。

    庞大的交响乐团将他围在中央,身着白白衬衫,高昂着头,全身洋谥着艺术家热情澎湃的激情。

    梦幻般的,也是朵儿最喜欢的顶级女歌手莎朗。布莱曼,在绿森林里荡秋千。

    她的那首斯卡布罗集市仿佛响在耳边,天簌般的歌喉迷醉了全世界的歌迷。

    也包括我,还包括他,他。

    朵儿此时脑海里又闪过童帅温情脉脉的脸。她又想起那句歌词:

    不能忘记那张脸。

    不能忘记这首歌,巜斯罗布罗集市,童帅的口哨声,悦耳动听。

    还有手机电聊,举手贴着耳朵,大姆指和小手指翘起。

    电聊,趣谑的对话。

    一股热流刹时从朵儿心里流过。

    那种悸动的感觉又来了,像触电一样遍布全身,她身体哆嗦一下。

    奇怪的感觉,怎么一想起他全身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不想他了!该死!怎么又想起他了。

    她压迫着自己不要想,不要想他了。心里一阵酸酸的,痛的感觉涌上心头,眼泪花打转,眼前一片模糊起来。

    她不觉抬起头,一个大帅哥在甬道那头盯着她,是克里斯波堤。

    他手里握着小号,一头棕色蓬松的卷发,一双冷峻的眼神盯着朵儿。

    那眼神射的那道光,使朵儿不敢直视,那个性感美男,克里斯波堤。他又像是带着一种嘲弄的眼光看自己,弄得朵儿的脸飞起一道红云。

    朵儿坐在软软的皮沙发上,四周的墙面上挂着音乐人的照片。她被一堆音乐人,美女帅哥们,还有一大堆乐器包围着。

    她有好多日子没有这种感觉了。

    顿时被一种强烈的新鲜感刺激,心中涌动着兴奋。

    她起身来踱到窗台边,拉开白绸缕空的窗帘,一道秋阳射过来,她用手挡那光。清风吹来,吹开白绸帘布,飞舞的帘布抚弄朵儿脸庞,痒痒的,酥酥的。

    她站立在窗前,居高远眺,天高云淡。

    昨夜的秋雨洗去天空中的尘埃,天空澄澈无比,空气清新。

    低头看,园子里雨水浇过的绿树是那么苍翠。

    雨水淋过的青草,水珠儿在草莖上是那么晶莹欲滴。

    那温柔似的秋雨,淌过的艺术长廊,地面湿漉漉,洁净光亮。

    朵儿站立窗前,一阵秋风吹来,有种凉意,有种温暖,有种思恋,让人产生一股惆怅,一种多情,一种伤感。

    她站立在窗前,举目望去,府南河清澈的流水尽收眼底。河水面上,有人泛舟,有人垂钓。

    一道跨河的拱桥飞架河面。

    河的那面是有名的学府,朵儿想着,我该回学校了。

第55章 6。 玉头儿的宝贝() 
随着信息时代迅猛发展,加之有许多具有新颖性,观赏性,娱乐性更强的艺术形式的出现,吸引着人们对艺术质量欣赏的追求要求越来越高。

    这种趋势严重地冲击着传统戏剧。喜爱川剧的观众逐渐老化,新的观众寥寥无几。

    因而造成川剧长期低落,市场萎缩,传承发展举步维艰的困难局面。

    童帅正是针对这样的局面,为了挽救川剧,他推行一整套的训练计划。经过几个月紧锣密鼓的排练,整理,川剧表演有了好的进展。

    他从唱腔到舞蹈编排上,借现代表现技法,去粗取精,再加以改造。

    如声腔上加入美声技巧,舞蹈表演上加入现代舞,冲破历来老套拘束,让身体得到舒展解放。

    充分发挥运用艺术手段,让舞台表演形式做到耳目一新,引人入胜。

    乐队方面,弦乐加打击乐。

    以胡琴,笛子为主,增加琵琶,扬琴,配合演员的声腔,甚至可以加入时髦的海豚音,使其更加悦耳动听。

    在鼓锣鈸金属乐器方面,掌握控制好音量和力度,根据剧情需要,去适应观众的审美需要。

    他抓紧时间做好演出的前期工作。准备着将川剧改革新的剧目向公众展示。

    推向全国,推向全世界。

    这次重返川剧艺术雄风意义重大,它将沉寂了的川剧剧种使之重生,它将成为一个重要关健的转折点,

    也是一个新的起点。

    使改革后的川剧艺术出现一个崭新面貌。并焕发出强有力的生命力和吸引力。

    从而让川剧艺术达到一个更高点,让这朵巴蜀奇葩开放得更加娇艳,更加灿烂!

    这次演出,事关重大。

    童帅使尽浑身解数,为恢复舞台川剧艺术作了充分准备。

    童帅给玉沐生团长开出了一张单子,需要增加,补充,添制服装和道具。

    玉头儿给上级主管部门打报告。

    结果,上面拨的资金很少,经费主要还是剧团自己解决。

    对于经费不足的困境,玉沐生团长也绞尽脑汁,倾力充实。

    所以他默默地筹措资金。

    那天玉沐生在城南古董文物旧货市场淘宝,被妻子花一红逮了个正着,他只好向她摊牌。

    他将掏来的宝贝塞进麻袋,放在自行车后座。一手把着车笼子,一手牵着妻子花一红离开文物市场。

    自行车后座放着大麻袋,否则妻子可以坐在后面载着她走。

    没法,他俩只好步行在大街上。

    走了几条路,经过了几个红绿灯路囗。走着走着,花一红觉得不对,他们的家住城西,而玉沐生不往西走而往城北方向走。

    花一红停下脚步问:

    “老头子,你把我弄来转圈圈嗦,老胳膊老腿的,不累呀?

    你是个老蓉城,我还是个老蓉城呃。你不往家走,往阎王爷那里走嘪。你别给我打梦觉耍滑头,你麻不到我。“

    玉头儿转过头来:

    “我何苦麻你来着?你看,我们去到什么地方?“

    花一红左转身,右转身:

    “咿,这不向城中剧场的方向去吗?“

    因为她息隐戏剧舞台都快二十年了,好久没来这里,所以在她脑子里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

    他们进到剧场里面,来到一根老槐树下的一间僻静的小屋。

    玉沐生把自行车靠在树旁边。

    门卫老丁头赶快跑过来。他对花一红嘻嘻一笑:

    “哦,玉夫人来了来了,稀客稀客!“

    花一红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老丁从兜里取出钥匙,推开房,又客气地让路,夫妻俩进去。

    屋子里的窗户封得死死的,光线混浊,从里面冲出一股烂木头烂铜铁的气味。

    老丁随即把灯打开,然后又客气地离开。

    玉沐生把麻袋从自行车上提下来,进到屋子里把麻袋解开。将袋子里面的泥人,泥马,泥牛,泥塑动物,还有陶瓷的瓶,碗,碟统统拿出来,放到一口大箱子里面。

    花一红伸头一看,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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