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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年代之麻辣军嫂-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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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感官都是真实的,可是林二嫂换人了是真的,还有谢鸿文,她的记忆里没有谢鸿文,哪怕只言片语都没有。

    就好像谢鸿文是林夏薇臆想出来一样。

第二十三章() 
林夏薇害怕极了。

    她心中隐隐有种猜想,她,恐怕是掉进了平行世界了,因为她还没有老糊涂到忘记自家堂嫂姓什么叫什么。

    这个世界里有她爹娘,有她兄长,有她的同事亲人,她们会沿着林夏薇所知道的轨迹前进。

    林夏薇的到来,就像是泥石入海,经不起半点涟漪。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世界的林夏薇呢,她去哪里了,是去到了她四十岁的躯壳里,还是如同她一样去了她二十岁的年月里

    如果是去了她二十岁的岁月里,同样的年龄,同样的人生,酸甜苦乐,她得从头再走一遍哪怕林二嫂不是一个人她也只会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如果她去了自己四十岁的躯壳里,那对这个世界原本的林夏薇,何其不公平?

    林夏薇越想心里越乱,她不禁怀疑,自己究竟是谁。

    林夏薇快把自己逼疯了。

    实在睡不着,林夏薇干脆起来打毛衣,给林永翔打的小斗篷,蓝白色间隔着织,等到实在困得不行的时候,已经织了一半了。

    看看手表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林夏薇闭上眼,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迷糊到天亮,听到鞭炮声响,她又醒了,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上不来下不去,难受得直想哭。

    在院子里吹了一会儿冷风,被夏翠华赶回房间以后,林夏薇想,就这样吧,既来之则安之,管他是不是平行世界,只要她爹还是她爹,她娘还是她娘,就什么也不重要了。

    初二是走娘家的日子,林夏薇家没有出嫁的姑姑,夏翠华领着林夏薇回娘家,何桂平一家三口也坐早上七点半的那辆车回县城了。林景城就苦逼了,他得咱家看家,因为刚出生的小猪离不开人。

    夏家在葛家庄乡,葛家庄乡比林夏薇家的曙光乡还要偏远一些,与何桂平去的县城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最早的一班车在八点路过大营子村。

    上了车,夏翠华和售票员互拜早年,从葛家庄乡嫁到曙光乡的人不在少数,拖家带口的回娘家拜年的更是不少,一段路捡几个人,不多会儿车就坐满了。

    人一多,都是一个乡的,就这么大会儿的功夫,夏翠华已经认了三个妹妹两个姐姐四个大侄女儿了,都是拐七拐八的亲戚。这认亲速度仅次于大集。

    林夏薇年少时时常在想,天上如果能掉下来一根木头,砸到行人身上,十个里面最少有八个是亲戚。

    坐了二十分钟的班车,就到了葛家庄乡的乡上了,林夏薇和葛翠华下了车,到林夏薇姥姥家,还得走个二十分钟才能到。

    葛家庄比曙光乡要大很多,街道都能长不少,还有两条不大的岔街,岔街的名字也很有意思,一条叫青石街,一条叫做篮板街。

    路过篮板街,走过一座年代久远的大石桥,路程就走了一半。

    一路上并不无聊,因为路上的行人实在不少。

    林夏薇的姥姥家的村子叫甜水村,甜水村因后山上的一座泉眼而得名,这口泉眼甘甜清洌,在二十年后,还有水厂专门来这儿打水去卖,虽因产水不多不能远销外地,但在本县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夏翠华家兄妹五个,三女两男,大舅最大,小舅最小,三个闺女排中间。

    夏翠华到时,林夏薇的两个姨来了一个。

    “二姐,你可来了,等你半天了。”迎来的女人是夏翠草,林夏薇的老姨。

    “我多远你多远呐?”夏翠草就嫁早葛家庄街上,回一趟娘家近着呢。

    夏翠草呵呵一笑,从兜里掏出两个红包塞到林夏薇手里:“薇薇,这倆红包收着,你一个小翔一个啊。”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林夏薇和夏翠草很亲近,林夏薇小时候夏翠草没嫁人前没少来她家帮忙干活儿。

    “跟你老姨你还客气啥。”

    “二姐,你怎么不把小翔带来啊”夏翠草说。

    “他跟他妈回娘家去了。”

    “本来还以为能见着呢,过了十五我去看他去。”

    “行。”

    夏翠华把拿着的东西放到正房东屋,她娘林夏薇的姥姥端坐在炕上,林夏薇上前口齿伶俐的拜了年,还没和多年不见的姥姥说上几句话呢就被夏大舅妈赶去和表哥表姐聊天了。

    好在她们还在一个屋。

    “大姐还没到呢?”夏翠华问夏大舅妈。

    “没呢。”夏大舅妈答。

    夏翠华的姐姐叫夏翠莲,嫁的地方离甜水村倒是不远,就是年年都回来最晚,赶着饭点来的,二十多年了,孙子都快上小学了还没长进。

    夏家五个兄妹,就夏翠莲特性,和谁都搞不好。

    夏家表兄妹多,很多人林夏薇已经不记得了,几家人平时也见不着面,彼此之间并不熟悉,也聊不到一起。不尴不尬的处到下午三点,吃完晚饭,夏翠华终于启程回家了。

    回到家,昨夜没睡好,今天累了一整天的林夏薇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可以成为一条死狗了。

    谢鸿文没觉得过年和不过年有什么区别,他探亲回家每天早出晚归,他爹他后娘想找他聊天谈心都找不到人,就连大年初一也一样,不过不同的是,大年初一一早,谢鸿文特地给他弟弟谢传宗拿了20块钱,没用红纸包着,他根本找不到那玩意儿。

    当天晚上他没回来住,和龙科长并县里武装部的军人赶往县城的电影院附近的一间民房中,将隐藏在我国数十年的。一家间谍全部抓获,其中艰险自然无法外道。

    抓获的人员连夜就送往了北河省的省会邑州军分区。自此,谢鸿文的此行任务圆满结束。

    在县武装部的宿舍凑合了一晚上,谢绝了县武装部请客吃饭的邀请,和龙部长一起驱车回家。

    “首长啊,这辆车明天借我开一天。”谢鸿文此时开的车是一辆军用吉普,车身刷了绿黄相间的迷彩,帅极了。

    定时炸弹解决了,龙部长也是十分高兴,“没问题。”

    龙部长看着飞快往后移动的景物,感叹道:“没能想这次抓获会这么顺利。”

    谢鸿文盯着前路,闻言答道:“这次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并且他们认为他们的政治背景十分的干净,根本没想想到我们能查出来。”这次抓捕的成功,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若是其中的某一环节出了差错,那么他谢鸿文今晚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交代在这里。

    龙部长气愤的呼出一口粗气,“谁能想到,那家的老头老太太都是某国的后裔呢,谁又能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们仍然有渠道将打听到的消息传回去呢。”

    “所以啊,以后的政审更加得仔细了。要是部队再出现这么一个人,唉。”谢鸿文一阵后怕。

    龙部长也是如此。

    若是让这么一个人混入部队中,特别是混入号称神秘之师的炮兵部队,这个间谍年轻时还好,职位不高,接触不到机密。

    但此人的资质若是十分的好,就像这次谢鸿文回来调查的这个人一样,那么,高升是必然的事儿,职位越高,知道的事情越多,这么想着,龙部长冷汗都出来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这件事情以后就烂在咱们肚子里。”谢鸿文而后背诵了一遍保密条约。

    龙部长一言不发的听他背完,道:“你小子,胆肥了吧,我还用你来教?我背保密条约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例行公事例行公事。”

    谢鸿文在龙部长家门口把龙部长放下来,龙部长一边下车一边道:“来我家吃顿饺子?”

    “不了,我可不是你家的女婿。”

    “哈哈,你小子,我倒是想呢。”可惜他家闺女都出嫁了,要是他有一个年岁与谢鸿文相当的女儿,那他肯定拉谢鸿文来做上门女婿。

    谢鸿文开着车一路到家,一路上引起无数人围观,刘小草看着谢鸿文开着的车,悔得肠子都青了,默了半晌,她决定挽救一下她和继子岌岌可危的关系:“鸿文呐,明天林家来换盅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放心吧,姨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谢鸿文俊眉一挑:“那就谢谢了。”至于叫人,谢鸿文觉得他是叫不出口的,他嘴巴太硬,小时候有人给他糖让他叫一声爸爸他都没愿意,更何况是现在。

    刘小草把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嗯,快来吃饭吧,老早就做好了,一直等着你呢。”自从上次谢鸿文回家没饭吃以后,刘小草每次做饭都会多做一些出来放在灶上,要不是谢鸿文不让人进他的房间,她还想每天进去给人烧炕。

    刘小草准备的菜饭还听丰盛,猪肉大葱的水饺,肥而不腻的红烧肉,还有过年时灌的猪血肠炖酸菜。

    谢鸿文也饿了,他吃得毫不客气。

    谢鸿文的对面,谢传宗就吃得斯文多了。

    谢传宗每吃一口就看一眼谢鸿文,对谢鸿文这个哥哥,他好奇得很。

    村里人都说他爹娘亏待谢鸿文,谢传宗小时候听着还不顺耳,等长大了,明辨是非了,他始终觉得自己欠着谢鸿文的。

    只可惜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思想,每年到了年底,谢鸿文寄钱到大营子村时他爹娘总是沉着脸。

    饭桌上,刘小草小心翼翼的问出她一直想问的话:“鸿文呐,你给了林家多少礼钱啊?”

第二十四章() 
谢鸿文夹了一筷子酸菜放进嘴里,闻言笑道:“8888。”刘小草想知道,那就让她知道好了,反正他不说,明天也还是要知道的。

    刘小草心痛的捂住自己的胸口,8888!刘小草活了快50年了,从没见过那么多钱!

    谢国柱放下手里的酒杯,看着酒杯里的浑酒发愣。再次拿起,手微微有些颤抖,他一口喝下酒杯里的酒。

    不错,不错,老大出息了,出息了。

    谢鸿文吃饱肚子,拍拍屁股就走,谢传宗想起自己口袋里崭新的20块钱钞票,义无反顾的跟了上去。

    谢鸿文不拦着他,过了这个年,他虚岁已经28岁了,年纪已经不小了,年轻时认为能让天塌下来的事情现在都不是事儿了。

    年轻时候的那些恨那些怨,早就在漫长的军旅生涯中慢慢消逝了。

    只是到底留下痕迹了,就像滴落在白衬衫上的油渍,哪怕是洗干净了,还是会留下痕迹。

    谢鸿文解开军装的风纪扣,撇了一眼谢传宗,“你跟着我干嘛呢?”

    谢传宗捏着衣角,声音有些发抖:“没没”

    谢传宗在谢国柱和刘小草十几年如一日的溺爱下没能长歪,简直是谢家之幸,这样想着,谢鸿文指了指炕沿,“你先坐会儿,我去烧炕。”

    谢传宗战战兢兢的走到里屋炕上坐下,他小心的打量起这屋,屋子里什么都没有,炕上只有一床叠成豆腐块的被褥,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在炕梢的柜子上。

    屋里空旷得像是没人住,谢传宗垂下眼眸,想起自己屋子里摆得满满当当的家具。

    谢鸿文生了火进屋,抖开被子铺床,看谢传宗低着头捏着衣摆的样子,跟个受气包小媳妇儿似的,一时间,竟觉得有些辣眼睛,他不忍直视的扭过头,来个眼不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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