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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好在后来他们被人救起,但甄玉卿的双腿却因为长久的受寒,落下了冬日里就刺痛入骨的毛病,治了这么多年,也不知好些了没有?
想到这里楚恒便是忽然想到了前些日子得来的一张狐狸皮,十分的暖和,不如让人改改给他做两个护膝,这样站着也能好受些。
“皇上——”楚恒想的有些入神了,忽然他听到了甄玉卿唤他的声音,他恍然回过神来。
“”
甄玉卿一看楚恒这样子,就知道他又出小猜去了,心头无语,但还是将刚刚大家正讨论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如今我朝既已受降,便是沈将军一行班师回朝的时候,沈氏一门戍守边关二十余载,满门忠烈,如今又得此大功,须有如何封赏,还望皇上定夺。”
“沈氏一门将才辈出,战功卓著,但沈老将军于十七年前失守居庸关战死沙场,后又四位沈家将军战死沙场才得以将匈奴挡在居庸关外,这十七年来,沈家抵抗匈奴侵扰,连年征战又折了三位沈家大将,而今沈将军系沈家嫡系独子独孙,是以关于沈将军的封赏,还望皇上斟酌。”
礼部尚书魏学诚站了出来。
“收复失地,镇北有功,便封沈将军为镇北大将军,赐万户侯爵封赏,三代世袭!”楚恒虽未曾见过沈家这位唯一的家主,但对他的印象那是极好的,毕竟开盛三年那场宫变,若是没有沈家军的突然降临,恐怕他和甄玉卿真的就玩完了。
所以这次的封赏,除了有他沈家一门忠烈和他收复失地以外,还有就是对他五年前出手相救的感激。
当然想到此处,楚恒又是忍不住想到了那场惊心动魄血流成河的宫变,那时他和甄玉卿,还有宫中不少老弱病残被太后谋反的一千精兵围困乾坤殿,想来那时没人会以为他们还能活着走出乾坤殿。
但千算万算,没人算的到,也就半日的功夫,甄玉卿竟用那些老弱病残宫女和太监练了一支奇兵列阵出来。他身先士卒,率这支奇兵堪堪挡下了一千精兵的疯狂围剿,终是等到了沈家的救援,也为大晋清扫出了一个虚弱而又尚算干净的开始。
“吾皇圣明——”魏学诚得了楚恒的话,深觉此番合情合理,是以高喊。
然而就在这时候,兵部尚书胡宿忽地站了出来:“皇上,臣有异!”
“胡爱卿有何异议?”楚恒神色平和扬声问道。
“当年沈拓居庸关失守,导致我大晋险些沦丧,事后沈家虽夺回居庸关固守,但沈家此番失误和过失亦是不能忽略!”
“对,当年匈奴入关,烧杀抢掠使得我大晋生灵涂炭,此亦为沈家之过失!”
“没错”
“”
一时间朝堂内再次响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喧哗。
“那众爱卿以为如何?”楚恒似乎也有些为难的样子。
“臣以为沈将军此次收复失地,并得匈奴四座城池降服称臣,实为将功抵过,当年沈家将领接连战死,沈将军暂领主帅之职,而今也并未得正式宣赏,此次凯旋,皇上大可正式晋封沈将军镇北将军一职便可。”
待众人安静后,胡宿才恭恭敬敬的将自己的意见陈抒出来,却听得一旁的甄玉卿冷笑了出来。
第5章 说辞()
“胡尚书,本相一直以为,你着实该调到户部任职才是妥当的。”甄玉卿毫不掩饰其嘴角那抹讥讽的笑意,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
“丞相何出此言?”胡宿脸皮黑沉,一口气哽在心口,气的不轻。
“自然是胡大人这般替大晋节省的行为,若是由你掌管户部,这一分银子你能掰扯成三分来用,大家伙三月发一次俸禄得了,反正也没甚事做,还有做错事的,都将功折过好了。”
甄玉卿在朝堂上说话向来犀利不留情面,但像今日这般连摔带打的时候却是少有,直气的胡宿长胡子一抖一抖,指着他‘你’了半天,一个字也没‘你’出来。
“当年沈家失守居庸关,这朝堂上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知道真正原因的吗?怎的到这时候倒全成了沈将军一门死魂的过错?都是大老爷们儿,有血性一点,都站出来说一说啊!”
当年居庸关失手,实为朝廷辎重粮草断绝,居庸关的战士将领死战狠拖了半月时间,才终于盼来了加沙的粮草和秕谷塞藏的冬衣,可人家沈家军愣是不计前嫌,为了大晋,为了黎民咬牙赶走了匈奴,可这一转眼倒成了他们的过错,甄玉卿表示,特么的都还是人吗?!
“别以为自己现在为什么能够舒舒服服的站在这里,那是因为有前线的那些战士在为我们负重守国,你出个门办个差一俩月喊苦喊累要俸禄要报酬,可他们离家一二十年,得到的是什么?是你们在这里勾心斗角权横利弊,轻则施威,重则要命,知道什么是狼心狗肺吗?看看自己。”
甄玉卿大概知道胡宿的担心,他是怕沈家回朝后功高盖主,所以这时候想要打压打压沈家,但打压的话是这样打压的吗?也不怕闪了舌头。
人家沈家军驻守边关二十年,功劳苦劳都累的比墙高了,得点封赏怎么了?你还给压着,堵着,存心要闹一个军心寒凉,朝廷薄情才甘心?蠢货!蠢不可及!
“甄相一国之相,说话竟是如此、如此粗鄙吗”有人十分不可置信,如受打击那般小声冒了一句。
“哈?你现在不该说我跟沈将军有一腿才是吗?”
甄玉卿扫了一眼说话的那个年轻人,此前没怎么见过,但见他站在最末尾,想必是刚刚才入了朝堂听政的一个小官。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是不紧不慢瞥过了殿中簇拥搀扶着几欲绝倒的胡宿周围的几人,面上一派的冷然讥诮。
“啊?”那小官显然没想到今日第一次上朝就见到这等阵势,原本他心中一直是以甄玉卿为向导标杆来的,但领教了他的犀利后,忍不住就蹦出了那句话来,接着又听到甄玉卿更为粗鄙却意有所指的问了一句,当场就蒙圈了。
但随即又想到坊间传颂甄玉卿正大光明出入小倌馆的秘密,顿时就红了面皮,看了看周围唰唰退开的众人,又看了看龙椅上的楚恒,最后才磕磕巴巴的看向甄玉卿:“下官、下官没”
甄玉卿倒是没想到这小官会是这反应,但旋即明白过来,禁不住一阵腹诽好笑,这小官好像蛮有意思的样子,改天有空非得好好逗逗他不可!
当然这也只是个小插曲,甄玉卿可没忘了自己刚刚是因为什么而略微动了肝火,飞快将目光转回了对面的胡宿一行人身上,方才主战就有不少是他那边的人,还大多都是武将阵营的,他们这会儿担忧的,恐怕是担心着沈家军一回来,他们的地位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波及吧,也难怪。
“丞相和沈将军有没有关系,丞相心里不是更清楚吗?”胡宿身后隔着胡宿等人还有两步距离的一个年轻人忽然掷地有声的问了甄玉卿这样一句。
甄玉卿抬眼去看,这是大理寺少卿关月仪,他眼光犀利独到,逻辑思维敏捷清晰,断案很有一手,这两年出了不少风头,在朝堂上除了站队胡宿那一方的,也就他敢跟自己直来直往,说一些别人想说而不敢说的,对此甄玉卿蛮佩服他的。
周围的人在关月仪开口后,就纷纷安静了下来,大家一致将目光调到了甄玉卿身上,更有甚者似乎是屏住了呼吸,仿佛喘气大一点,就会听不到甄玉卿接下来的回答一样。
而甄玉卿依旧如寻常那般,神情坦荡冷淡的任由众人观摩,目光不经意间瞟到了最后面那个新来的小官,只见他似乎并不明白此时发生了什么,懵懵懂懂看看甄玉卿又懵懵懂懂看看正看甄玉卿的众人,十分不解的模样。
忽然他唇角咧出了一个及不可见的弧度,转而看向高高在上的楚恒,“皇上以为下官有吗?”
甄玉卿能感受得到,楚恒似乎也在等着自己的答案,禁不住他心里微微叹息了一下,想必这些人一直耿耿于怀当年那场宫变里被自己请来的沈家援军和近些年从军中流传回来的各式‘神兵利器’以及各种所向披靡的战术战法吧。
楚恒迎着甄玉卿坦然的目光,微微一怔,想到了当年那场宫变里,他浑身是血,却还将自己紧紧护在身后的模样和这些年来朝堂上下他替自己挡下的诸多明枪与暗箭,他其实也有些疑惑,他怎的就能为了自己做到这样一步?
还是说他并不是为了自己?
楚恒听到自己心里传出来的一个,小小的,似乎已经紧扎于根多时的声音如是问了自己一句,但旋即又是一惊回过神来,想到甄玉卿这些年来守在自己身边的一举一动,他的教导他的庇护
“朕以为没有”
“下官也以为没有,但也请丞相大人为我等解释解释从沈将军军中传回来的如‘七弓连弩’‘孙子兵法’等兵器与兵法的来历。”关月仪恭恭敬敬的朝甄玉卿行了一礼。
这些年沈家军所向披靡,除了有国内准时而达的粮草辎重和由甄玉卿颁发的士兵家眷税收减免及重酬立功士兵家眷等政策的出台,使得前线战士积极性大发战力爆增外,还少不得每次战报来时沈将军在信中提及到的那些让他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兵器与兵法。
第6章 兵法()
甄玉卿实在是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被端到台面上来说,一时间心头不悦,微微蹙起了眉头来。
他要怎么说这些都是他一介游魂,剽窃了二十一世纪里古人的智慧结晶来为己所用,不对,为沈佑宁所用的事实呢?
索性解释这种东西,根本没必要跟不懂的人多费口舌,甄玉卿一抬眉扫了众人一眼道:“兵器和兵法这个东西,不给打仗的将军和士兵用,难道给你们用?”
“你、你——”胡宿面对甄玉卿的讥诮,又是‘你’了半天,还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憋闷至极。
“但、但那些兵法除了行军列阵可用以外,在下、不对,是下官、下官以为,用以治理朝政与内务也是非常有、有道理的”先前骂甄玉卿的那小官看来是十分认真在听这堂早朝的,这时候虽有些紧张磕巴,但也还是顺利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官署?什么职位?”甄玉卿倒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新官竟是有这般见解,是以对他的好奇又多了一丢丢。
那小官没想到甄玉卿会忽然朝他发问,而且他声音刚一落地,他周围一米之内的空地忽地就空出了两米,因而他越发紧张起来,但又不觉得自己刚刚有说错什么话,所以梗着脖子道:
“我、不对是下官、下官翰林院侍书公羊时,正九品”
公羊时是顶他老爹的岗位上了这翰林院侍书一职的,平日里在家喜欢读书,也喜欢跟一群朋友谈书论画,顺便谈一谈时事朝局奇谈怪闻,总之今日有关这‘孙子兵法’能治内务什么的,也是当时他们一伙人讨论了好些遍的。
是以今日他才忍不住出言反驳了甄玉卿,然后,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要立马丢了这个饭碗回家挨他爹骂的狗血喷头,所以也就怪不得他此时,忍不住的哭丧了一张脸了。
“我记得翰林院两名侍书,一名公羊璞,一名那谁,所以,公羊璞是你父亲?”
甄玉卿其实并不算记性很好的人,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