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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三分。
“有勇无谋!”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刺杀不成又自杀不成的女孩儿,甄玉卿冷冷的说了一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蓝氏女绝不做你甄狗的玩物——!!”那女孩儿这时候也不哭了,睁着一双恨意十足的眼睛,甄玉卿想,若是眼神也有杀伤力,她大概已经被这女孩子杀个十七八遍了。
“啧蓝氏女?篮子佩是你什么人?”甄玉卿捏住那女孩儿的下巴,让她与自己视线先对,也防止她想不通自家咬自家舌头什么的。
“你不配提我爷爷的名字!”兴许甄玉卿提到自家亲人的名字刺激到了她,那女孩儿也不挣扎了,神色愤恨的冲她喊道。
“你爷爷和父亲费尽心力才送走你们姐弟二人,没想到啧,要是他们知道你竟是如此不堪大任之人——”甄玉卿眼中闪过一道暗色,甩开了蓝霖月的下巴。
“君子报仇尚且十年不晚,而你却抛下幼弟做出此等愚蠢之举,你道是凭你这身手,今日能够杀得了本相不成?纵使杀了本相,你觉得你能逃得出去?”
“我今日来,便是没想过要活着出去!”蓝霖月听得甄玉卿这话,眼神一缩,十分激动的挣扎了几下,但都被侍卫压制了下来,不过她依旧不甘,气势十足,恨意十足的朝甄玉卿大喊。
“啧连本相的衣角都不曾碰到,你这般不过是应了个死不足惜罢了!”甄玉卿居高临下斜睨着蓝霖月,瞧着她那直达眼底的恨意,不禁然就想到了篮子佩瞧着她时那毫不掩饰的轻视与嘲讽,那个老匹夫当真是死了都不给她留个清净!
“甄玉卿你残害忠良,害我蓝氏一族家破人亡,害我祖父五马分尸,你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被甄玉卿气的险些一口气闭了过去,蓝霖月泣血般诅咒道。
“我会好好等着那一天的,不过若是你这般的蓝家人,恐怕也只能靠着诅咒本相来得到内心的自我安慰了罢?”甄玉卿轻笑了一声。
“你、你噗”蓝霖月被甄玉卿这话气的脸色通红,你了半天没你出个字来,反倒喷出了一口老血。
见状甄玉卿眼也不抬,一拂袖转身出了屋子,汤管家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请几个夫子回来,平日里让他们跟着学一些东西,莫要整天闲着没事找事,将西跨院这边圈出来,给他们做休息和学习的地方,至于那个蓝霖月把她送到虞苑的院子去,让虞苑照顾她一阵,再请个大夫。”
甄玉卿脚下不停,一边往宅子侧门处走,一边给汤管家吩咐道。
“是”汤管家应声,想着甄玉卿大概是要去锦上楼那边,便是示意跟过来的小厮,让他快去准备马车。
等甄玉卿到了侧门外的时候,马车刚好就停在了他面前,她跳上车,回头朝汤管家说了句:“晚上我不回来吃饭。”
“是”目送甄玉卿的马车离开,汤管家回身往西跨院走去。
那个女孩儿竟然是蓝家的人,禁不住叹了口气,汤管家想到了五年前的那场宫变,还真是遇到了个麻烦人物呢!
五年前的大晋,有八个势力不等的家族,其中有五个都参与了宫变,而蓝家就是当中一个。
事后,朝廷险胜,五大家族被镇压,蓝家作为攻打乾坤殿的主力,家主篮子佩被当众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也是在此之后,朝中的贵族势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大概也是受到了蓝氏下场的震慑,仅存的几个大家氏族,近些年并未有多大的动作,至少在大晋的朝政之上,并没有以前大的干涉力了。
但是,不知为何,这两年竟是有些不同的流言蜚语传了出来,说是当年宫变的时候,若是没有蓝家的暗中帮助,甄相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脱身,而这个大晋恐怕早就换成了戴太后家的大晋。
可蓝家帮了甄玉卿,甄玉卿却是恩将仇报,因泄私愤,竟是执意杀了蓝家家主篮子佩,还将其于午门前五马分尸,实在是天怒人怨。
汤管家想到这里,真恨不得给说出这些话的人几个大嘴巴,不打的他满地找牙,他这个汤字就倒着写给他看!
当年谁人不知篮子佩和甄相不合?但凡甄相事实推行个什么法令,蓝家不是不遵行,就是大肆破坏,就拿开盛三年宫变前的那场洪灾来说。
开盛二年冬,黄河堤坝出现不同程度的龟裂,开春的时候甄相下令彻底修固黄河堤坝,派工部执行。
而当时的工部尚书与蓝家既是表亲又是姻亲,总之这趟任务不仅玩忽职守,更是偷工减料,使得开盛三年夏季洪汛之时,黄河中下游一带被大水淹了百里,百姓流离失所,庄稼颗粒无收,真真是凄惨无比。
也就是这样的蓝家,汤管家还真想不到他们到底是哪根筋出了毛病才会‘暗中’帮助甄相?不将其置之死地就已经不错了,还帮忙?
别逗他笑了好不好!
如今倒好,这蓝家人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要杀甄相,甄相不仅不杀她,反倒是好吃好喝的给她供着,当真是、当真是天理何在!
哎!汤管家那才叫一个气呀!
马车不急不缓驶出丞相府旁边的小巷,缓缓汇入了因采办年货颇有些熙攘的街道。甄玉卿靠在马车包了厚厚一层棉花的车壁上,左手不轻不重的捏着右手有些水肿的手指。
她还真是没想到竟然会在她家里遇上蓝家的人,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第31章 行乐()
甄玉卿一路来到行馆,不顾外头侍卫的阻拦,一脚踹开了大门,大概是听到了声响,行馆内的匈奴侍卫如惊弓之鸟般纷纷涌了出来,当看到来人是甄玉卿时,又忍不住的都瑟缩了一下。
“本相找你们史诺王子,他可在行馆内?”甄玉卿面色黑沉如水,边说边就往行馆内走去。
“甄玉卿你休要欺人太甚!!”就在这时,史诺的亲随之一赶了过来,怒容满面的挡住了甄玉卿的去路。
“让开!”甄玉卿冷言斥道。
“你!”
“不知丞相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李秀的声音急匆匆传了过来。
“哼!”史诺的那亲随一见李秀过来,嫌恶的冷哼一声,也不晓得是针对谁。
“李先生,你来的正好,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你们送往我府上的那些人当中有个刺客,险些要了本相性命,你道如何是好?”甄玉卿黑沉着一张脸说完便是从袖中扔出了一把匕首来。
那把匕首手柄处的花纹是如同狼首一般的浮雕,这与匈奴贵族常用的弯刀手柄处的装饰非常的相似,而就甄玉卿所知,近些年这种中原地带的短手匕首在匈奴,几乎算得上是一种流行。
李秀听得甄玉卿如是一说,有眼皮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他送给甄玉卿的那些人里有人行刺甄玉卿?还差点要了他的性命?话说,连史诺王子都拿甄玉卿的性命没法子,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姬还能要的他性命?骗谁呢?
拾起那匕首,李秀仔细端详了片刻,接着才道:“不知是哪一人?”
“这倒是本相十分好奇意外的了,难道李先生不知道那些女孩子里有个姓蓝的吗?”甄玉卿问。
“蓝?是她?”李秀也颇为吃惊的样子。
“李先生可别告诉本相,你不知道那女人是个什么来历就敢往我府上去送?”甄玉卿挑了挑眉眼。
“那女子是我们在途经焦国的时候买下的,原想她与贵国那支蓝氏没什么关系,难道——?”李秀微蹙了眉头。
“焦国?”甄玉卿反问,原来蓝氏姐弟是逃到焦国去了,难怪她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他们的半点消息。
“没错,当时她母亲亡故,她身无分文,便是卖身葬母,我等途经那处,见她可怜,便是买了下来,却不想她竟与蓝氏有关联,这实在是我等考虑不周,还望丞相恕罪。”李秀言辞恳切周到。
“哼,敢随意买个人带在身边,史诺王子的心可真是有够大啊!”
“实不相瞒,当初来大晋的时候,我们是准备了不少礼物的,当然这些礼物里定是少不了美人儿,这蓝姓女子颇有些姿色,我等便是起了将她留下的心思。
诚然我等也是不敢留个来路不明的人在身边,只是去查询她身世的时候,得知她是个没落耕读世家的小姐,而今家道中落,父亲前些年赌钱被人活活打死在了街头,只余她与一病母相依为命,当时她母亲又去世了,在下瞧着也算是个身世清白的,所以才敢留下她来。”
“她家里就她一个孩子?”甄玉卿不解似的问。
“说是此前还有个小弟,但几年前夭折了。”李秀也不晓得甄玉卿为什么要问这个,只好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甄玉卿看着李秀,似乎在判断他这番话的真假,过了一会儿才又沉着脸冷冷说道:“这事儿是私了还是公了?”
“啊?”李秀不解甄玉卿这话何意。
“你给本相送了个刺客到府上,险些要了本相的老命,这事儿该如何了?于公还是于私?”
“敢、敢问丞相,公了如何了,私了又待如何了?”李秀还真是么想到甄玉卿竟是如此的直白,忍不住磕巴了一下。
“于公当然是将此事交给皇上来定夺,说严重点,以本相在大晋的身份地位来衡量,上升到国际问题定然是”甄玉卿睨了李秀一眼,嘴巴一张一合侃侃而谈,不过没等她说完,李秀便是朝她一揖到底,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求私了”
载着一千两白银,甄玉卿心情大好,驱车去了锦上楼,再大手一挥包了整个锦上楼的场,及至二更天酒到酣处竟又带着锦上楼的几个兔儿爷转战去了千依阁,再叫了马拦街二十来个红牌姑娘,吃吃喝喝玩到了后半夜才散场。
若春把喝得烂醉的甄玉卿扛上马车,车上一直掩着碳,所以并没有多冷,但出来时吸了两口冷空气,甄玉卿鼻子受不了刺激,激灵灵打了好几个喷嚏,再看她时,哪里还有半点醉酒之人样子。
“明日这京城怕就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知道你讹人匈奴王子一箱子白银,再一夜千金挥洒干净的风流韵事了。”若春从水壶里舀了勺热水给她递了过去。
“我这一夜掷千金的事情又不是头一次了,谁爱说谁说去。”甄玉卿揉了揉有些个痛的太阳穴,接过他递来的杯盏。
“分明不喜这些,作何非得如此不可。”若春垂眸抿了一口温水,一句话也不知是问句还是陈述句。
“不义之财,留着作甚?”甄玉卿知道若春是在担心自己,笑着回了一句,云淡风轻的样子。
若春抬眼去看甄玉卿,他如何不知道她这般‘寻欢作乐’只是为了让大晋朝堂上上下下几百口子的人能够放心一些?
她深知她自己如今权势滔天,所有人都怕她,所有人都要防着她,而这些人里除了大晋朝堂上与她政见不同的贵族势力,也还包括着她一手带大的楚恒。
“明日你待如何护下蓝氏?”原还想说个什么,但瞧着甄玉卿那视声名如粪土的模样,若春到了嘴边的话便是换了个方向。
“我甄玉卿想要护下的人,谁还能抢了去?”甄玉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忽地咧嘴笑了起来。这朝堂上谁人不知她是个蛮不讲理的地痞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