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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只是让那人没想到的是,这门童进去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也没出来,而天色渐暗,眼看就要到了宫门落钥的时间,若是今日没得到回复,回去娘娘不定怎么惩罚他呢,这问夏公子到底知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找他?
“让公子久等了,我家公子有请,都怪这没眼力劲儿的东西拖延不报,险些误了大事!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就在这时,有个模样俊秀,举手投足之间颇为稳重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边说边就给那男子行了一礼,随即将先前那门童推了出来,而那门童早没见了先前的怠慢模样,战战兢兢的瞅向那人,随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公公不不公、公子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一次!”
这一出先声夺人,倒是叫那面白无须的小太监没了话,恨恨的瞪了那门童一眼,脸色这才面色不虞的看向来人,“问夏公子在哪里?”
“公子这边请——”
“公子,沈家这位娘娘怎地会”待送走那面白无须的小公公,牧应疑惑的朝问夏问了一句,他本想问沈清怡怎么会叫人找到问夏,还要约他相见,原因是什么,但还没等他问出来,问夏就挥手打断了他。
而今的问夏十五六岁的年纪,但模样看起来却比寻常的少年郎更小一些,只他面上那莫测的神情,却是半点不像个十多岁的孩子。
“你说,若是沈家这位娘娘知道,甄相与德妃本是同一人,她会怎么想?”问夏面上笑着,眼睛里却是一片讥笑冷漠。
“再下一次手?”牧应的目光微微动了动。
问夏嘴角的弧度稍微大了一些,但转瞬即逝,“就算不知道也是要动手的,毕竟是那么相像的两人,心中有鬼的人瞧着,自是寝食难安。”
“她想让公子你动手?”思及至此牧应低声问。
“毕竟在她眼里,我与她一般,都是个为了富贵名利不折手段的人,既然当初能够替皇上朝丞相动一次手,这次也会帮她除掉德妃,而且她还允了我日后能够‘平步青云’,所以有将军府做为后盾,谁能拒绝这么好的条件呢?”
问夏在笑,牧应却没来由背脊一寒。
自打若春离开,锦上楼交到含章手中,最后又落到问夏手里,这一路上锦上楼所有据点究竟,折了多少人他是没算过,但这血腥味却是散了这近一年的时间也是没能散干净的,所以这样的少年,又有谁敢与其作对呢?
不过就在这时候,有个小厮进来禀道:“公子,大小姐问,您今天要回家用晚饭吗?”
问夏闻声抬头看向那小厮,随即笑的温柔干净,“你让姐姐自己吃就是了,我晚些再回去。”
“是”
第207章 命运()
甄玉卿再次醒过来的那天刚好遇上沈佑宁回京,皇上于崇德门外犒赏三军的日子,守在她身边的依旧是朱公公。
前些日子她从朱公公那处已经知晓以前与她熟识的那些人都在哪,做些什么,也晓得沈佑宁近期会回京,但她没法子往外递消息,也没法子单独从外头获取信息,她不知道沈佑宁到底知不知道她还活着,这个世上还有多少人知道她还活着?
身边的人都是对楚恒死心塌地的,她试图策反却一个都没成功。因着楚恒并不避讳她朝堂上的事,所以甄玉卿知道前些日子沈佑宁在焦国平乱的时候受伤了,说是不打紧,但甄玉卿却觉着这事儿噎心口。
如今焦国各地已然归顺的差不多了,沈佑宁在外的威望也是一日高过一日,许是楚恒对沈佑宁也有些忌惮,怕他在外地坐大难以约束,便给了一道圣旨,让他回京修养。
“说是已经没什么大碍,将养些日子估计就好了。”甄玉卿不着痕迹的问了一下有关军中以及沈佑宁的情况,朱公公早先已经让人探了一些,这时候甄玉卿问到,他就将自己知晓的都给她说了。
“我晕过去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又给我灌了药?”甄玉卿喝着碗熬的恰到好处的素粥,吃了两口,没什么胃口,但身子上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她能感受到力量和精神的累积正在日渐丰富起来。
“那药”朱公公不知该怎么解释,好在甄玉卿也不是真要听他解释,挥了挥手又问:
“你们不说我也能猜到,这药是控制我体内蛊毒的对吧?”
被甄玉卿闲闲散散的目光瞅着,朱公公心头突突跳了几下,之后才低声说道:“奴才曾听皇上和国师说到,有了这药之后,丞相就不用再受那蛊毒反噬之苦了”
“嗯,若是这般,倒不如叫我吃了那苦的好。”甄玉卿语气很淡,说完笑了笑,又如没事人那般将手中的粥碗放到了一旁,这才看向朱公公:“对了,那日怎么没瞧见庄妃的那丫头?”
在甄玉卿印象里,小悠与沈清怡历来是形影不离的,不知怎地这次却没见着,加之沈清怡见到她的时候那怪异的反应,她觉得她似乎错过了一些什么东西。
朱公公眸色微动,回道:“一日小悠姑娘擅闯御书房,被皇上责罚,事后一病不起,便是去了,对外对外只说小悠姑娘是生病了。”
“一个宫女擅闯御书房?”甄玉卿有些惊讶,但顿时又像明白了什么,接着问,“病了多久?”
“四五日吧”朱公公有些不确定,抬眼看了下甄玉卿又连忙垂了眼睑。
“瞧你这样,应当是当日就去了,对外宣称是四五日我说的没错吧?”甄玉卿问。
“”朱公公没说话,但讶然的神色已经出卖了他。
“那日御书房里是什么人在?”甄玉卿像是想到了什么,漫不经心又问了一句。
宫里虽未传出任何闲言碎语,但朱公公作为宫中老人,什么人和事,他心里都跟明镜一样,况且那日甄玉卿还进了宫
但这些话不该他说,他也说不得,只是如果这是丞相自己猜出来的
朱公公闭口不言,垂头躬身站在那里,甄玉卿瞧着他这副模样,忽地就笑了起来,她想到了那日里在宫中与楚恒喝了焦国送来的国酒‘华景’的情况,她酒量虽不至于千杯不醉,但一般酒水,也没有几杯就叫她醉的人事不省的。
小悠不会无缘无故去到御书房,所以那日沈清怡应该也是去了的,只是他们看到了什么才让楚恒不顾沈家在朝中的位置,而对沈清怡的人下手?
事情想到这里,似乎就不该继续往下去想了,毕竟猜测终究是猜测,真真假假,想了太多不过是庸人自扰。
“娘娘皇上也是”
屋子里默了一会儿,朱公公才犹犹豫豫的开口,不过他话没说完,就被甄玉卿挥手打断了,“我想知道的你不说,其他的就不用说了,我亦不会怪你。”
“”
用帕子擦了擦手,甄玉卿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这些天躺久了,身子骨都僵硬了那样,这时候醒过来,自然是要去活动活动的。见着甄玉卿的动作,朱公公连忙上前去扶她,二人慢慢往紫宸殿后边的一个小花园走去。
明明都已是太阳西斜时分了,外头的太阳还依旧热烈的很,只瞧一眼都觉着热辣辣的,不过对于甄玉卿这种躺了好些日子的人来说,也只有这种热辣才能让她有种生命依旧的踏实感。
“你说,若是我问拓跋奕要解药的配方,他会不会给?”两人之间沉默了一阵,甄玉卿突然朝朱公公问了一句。
“国师很少进宫,前几日娘娘晕倒,皇上才召了他来。”朱公公的回答跟甄玉卿的问题似乎关系不大,但两人心里都清楚的很。
“也就是说,我想见拓跋奕的话,机会不大,问他要解药的话也是没可能。”甄玉卿随性笑了一下,很是平静甚至平淡的说了一句。
“”朱公公表示,这个话他真不知如何去接了呀。
院子里有个小凉亭,走了一阵,甄玉卿还是有些累了,便是靠在凉亭里歇了起来,不过这夏日里的天,说风就是雨,转眼的功夫天色就暗了一半。
朱公公瞧着这突然变了的天,已经让不远处候着的一个小太监回去取雨具了,这时候看了看凉亭外,习习风过,乌云蔽日,大有种莫测难寻的意思,随即小心翼翼与甄玉卿问了一句,“娘娘快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甄玉卿懒懒的看了眼外头,觉着这天气无偿,就跟这命运一样,真是说变就变,不过这天气的变化还有迹可循,这命运可就是真操蛋了!
“走吧”说着甄玉卿已经率先出了凉亭,她寻思着得找个法子往外递一些消息才是。
好歹她也是赶时髦穿越了一回的未来者,让个自己教出来的小屁孩儿给困住的话,说起来还真没什么脸。
第208章 福薄()
将军府因为沈佑宁回京,难得的热闹了一回,不过这般热闹也不过是请了一些日常走的较近的亲朋好友来吃了一顿便饭。沈清怡没办法出宫,所以就送了些补品和药材出来。
晚上送走客人,沈老夫人才有机会和沈佑宁说上两句话,之前他受伤的事传回京,她正担心就接到沈佑宁的家书,说他受伤只是权宜之计,毕竟京中现下的局势不甚明了,原先丞相的班子在他过世之后,大多已经归顺了皇上。
当初有丞相在朝中,沈家在朝中还能有些话语权,但现在,大体是因为他在外威望渐甚,朝中对于他们的打压那是一日重过一日,所以沈佑宁才想了这样一个法子,给了皇上一个台阶,也借此缓解缓解朝中局势。
“哎想到那孩子,怎地说没就没了呢?”母子二人说了一席话,说到甄玉卿,沈老夫人就忍不住想要惋惜一番。
沈佑宁垂了眼睑,并没有多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清怡妹妹,在宫中可还好吗?”
沈老夫人以为沈佑宁是担心自己的原因影响到沈清怡,解释道:“自打那个玉姑娘进宫,皇上踏足后宫其他妃嫔的次数就一次比一次少,清怡她不说,可这事儿毕竟瞒不过所有人呐。”
看着老夫人满面愁容摇头的样子,沈佑宁便是出言安抚道:“娘也不必太过操心,清怡妹妹向来沉稳,皇上如今不过是一时着迷,过些日子应该就会好了。”
“但愿吧,就是苦了清怡了”想到沈清怡沈老夫人又免不得想到甄玉卿,这两个孩子,一个命苦,一个福薄,真是
“那个玉姑娘她是什么来历,娘可知道些?”沈佑宁问这话的时候,舌尖免不得有些发苦。
“说是丹阳人,身体不好进京来求医,皇上在宫外遇到,便带了回来,具体的也没传的出来。”沈老夫人说道。
“丹阳?”沈佑宁似乎在想着什么。
老夫人:“之前皇上瞒的紧,连太皇太后都不知道德妃的来历,大家也只晓得德妃是进京求医被皇上所救带回宫中的,前些日子,说是德妃身子好些了才去给太皇太后请了安,
太皇太后问了她,也才晓得,德妃原本是商户之女,家中父母早亡,后又生了重病,这才上京来求医。”
沈佑宁:“生了什么病?严重吗?”
老夫人:“半年前就进宫了,听说一直没出过紫宸宫,想必是有些严重的,宫里的御医是没能打听出半点来的,只知道有一阵险些没了,是现在的国师用他们那里的法子才救了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