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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看了看堂哥得意一笑。落在凉夏身上的目光更是肆无忌惮。
堂哥的心思却一下子淡了许多,这女孩,在萧宴忱眼里的地位,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高。看来谈判的时候条件势必要放低了。
男孩子左臂和左腿都受了伤。算不得很严重,却也不轻。
这么个场合里,男孩伤的严重与否,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丢了面子。
这事,若是一点好也讨不了,那么,所谓的树大根深百年世家在别人眼中也不过是一个笑话。
所以,不管怎么说,这场纷争,堂哥都要狠狠地争一争,为了面子,也为了利益。
人见了,病也探了,是时候该商讨怎么解决的问题了。
病房明显不是合适的地方。
而适合讲这种事情的地方,萧宴忱从来不缺,离医院不远的位置就有一个高级的商务会所,那里,自然有给他常年准备的包房,都不需要他自己花钱,这种钱,往往有许多人自告奋勇的给他送上门去。
要的就是萧先生的一句“还不错”。有了这位商业帝王的认可,别人自然会给几分面子。
一行人驱车前往,两人再一次坐进车里。
女孩挺直了腰板,脱离了男人的怀抱,已经全没了方才的鹌鹑样。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来。
怀里的小猫一下子脱离了掌控,看着空下来的手,萧宴忱怅然若失。
两人中间隔着很大的空间,相互看都不看对方,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秘书会认为方才在医院里的那一幕是幻觉。
后视镜里看到两张冷漠疏离恨不得当对方不存在的脸,秘书心头忽然涌现出了跳车的冲动。
太诡异太尴尬气压太低了,让人完全喘不过气来。尤其是他老板,萧先生的脸色黑沉黑沉的。好像一整瓶的墨汁泼在脸上了。
那小姑娘也是,笑容没有了,连之前的桀骜不逊也没有了,神色淡淡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怪不得老板黑脸,秘书想到昨天半夜从床上爬起来,今天又推掉一个星期之前就已经定好的约会然后特地跑回家去吃那顿午餐的萧先生,忽然替自家boss感到淡淡的酸涩。
终于挨到了下车,秘书才听到身边开车的司机长长的呼吸声。
难兄难弟,到时一起受苦了。
让人奇怪的一幕再一次发生了,下车之后的两个人很快又凑到了一起,还是之前的姿势,还是之前的位置,甚至于两个人的表情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秘书仰头望天,他实在是看不明白眼前这一幕。
想不明白的事情,秘书不去想了,落后老板几步,将随后赶来的堂哥带进会所大门。
堂哥望着进去的那两个身影若有所思,状似无意的试探:“你们家老板,对这位沈小姐挺重视的。”
秘书秉持工作守则,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说。
当下打了个哈哈,将这个话题饶了过去:“您请。”
看来果然不是很重视的,不然的话,萧宴忱身边的人多少应该会说上两句。
既然这样,事情看来要斟酌斟酌在办了。
进了会所,对方的律师也很快赶来了,两边律师到一起,首先要说清的就是如果上了法庭,这件事谁的责任更大一些。
萧宴忱全程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围观,手臂一直搭在沈凉夏身后的沙发背上,像是环伺自己领土的狮王,虽然不做声,不插言,但是这篇领土上所有的事情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沈凉夏也有幸见识到了男人的另一面,只是什么都不做,就让对方的两个人压力陡升,每次说话都要再三斟酌。
将和解的条件一而再再而三的压到最低。
堂哥不是草包,在得不到更多的前提下,只能尽力守住既得的利益。
其实只要和萧宴忱搭上了关系,对他们家来说,就已经是一个很大的便宜了,萧宴忱的商业帝国涉猎很广,日后,不愁没有合作的机会。
只是对方太过贪心,既想要结下交情,又想再捞点好处。
只是他没想到,在一切看似都谈妥了的情况下,秘书打开了公文包,随即拿出了行车记录仪,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啊,对不起,我马虎了,居然将这个事给忘记了。”
说着话将行车记录仪交给了对方:“您看看这个,我想,咱们之间的协议可能还有需要补充的。”
富贵君的堂哥和律师不明所以,互相对视一眼,又看看萧宴忱,见他仍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然而容不得他们多想,记录仪已经打开了,里面的画面很清楚。秘书这个时候也一改之前的迷糊,口齿伶俐,条理清晰,详细的为对方讲解这里面记录的全部过程。
是对方蓄意伤人在前,而眼前的小姑娘,不过是因为朋友受到了伤害,急于求成罢了,所以,开车的时候急了一些,一切都是无意的,根本没想要将富贵君怎么样。
小姑娘再一次做委屈柔弱状:“我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我们赌钱的,然后他——他又提了很苛刻的条件,我害怕,当时,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着快点超过他,没想到会出事。吓死我了……”
什么苛刻的条件,让一个和小白兔一样的女孩儿怕成这个样子,在场的都是男人,自然心里头都跟明镜似的,心照不宣的互相看看,富贵君的堂兄心头的期望已经一点都不保留了。
身后沙发背上的那条胳膊再一次搭在了女孩的肩头上,一直没开口的男人终于说话了:“别怕,你也不是有意的。再说了,你局子都进了。还能怎么样?”
一字一句,仍然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气势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手里的行车记录仪一下子成了烫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女孩开口,无助可怜慢慢的凄惶:“是我错了,我当时看到顾潮汐被撞倒山崖上,我就害怕了,他是顾家的孩子,又是梁家的外孙,是两家最受宠的小辈,我——我——”
她说不出来,后面的话也不用说。
对方不是傻子,已经听出来了这句完全不通顺的话所要表达的意思。
他弟弟撞了人,对方也不是普通的人家,梁家,顾家,虽然他们的实力不如自家,但是,惹上了也是麻烦,人家最受宠的小辈,这种事,就算是明知道是在硬碰硬,也要讨个公道的。
又是一家地头蛇,富贵君的堂哥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这个行车记录仪摔倒堂弟的脸上去。
萧宴忱已经很不讲理了,他还惹了别人。有了这个证据,人家告他蓄意杀人都可以。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之前沾沾自喜的自以为是究竟有多可笑。
第11章 放在心肝上()
萧宴忱不再给他侥幸的机会,而是将女孩揽在怀里,神色不复之前的冷漠,小心翼翼的温柔安抚。
“你怎么之前都不肯说?”他没有怀疑这话里的水分,之前那个男孩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
怀里的女孩怯生生的抬起头来,眸子里带着水光:“我不敢说。怕给您添麻烦。”
男人心头一窒,虽然明知道这里假装的成分其实很大,但是,仍然止不住内心的柔软。
说不清楚是为什么,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该是这样的,她不该是这样的柔弱,可怜,无助,戚慌。
在他的心目中,她应该放肆的笑,无所顾忌的对每一个欺负她的人予以还击,就像那天在视屏里见到的那个模样,就像之前在车里对他的那样。
没有顾忌,不去看对方是什么身份,也不去管事情过后会有什么样的烂摊子被留下。
大手落在了女孩的脸上,轻柔的拭去女孩眼角的泪滴:“傻丫头,说的什么傻话”
手指是温的,眼泪是热的,两相接触,男人内心的温度是两个温度加起来的总和。
心是软的,表情是柔和的,这么近的距离,眼睛里藏不住任何的东西。
凉夏是呆的,心在跳,脑子在转,借着拿水杯的动作,避开了萧宴忱的触碰。
喝一口白开水,神色不变,心却冷静了下来。
为什么明明知道男人是装的,那个眼神依然让她心慌。
她想不明白,也拒绝去想这是为什么。
两人之间差距太大,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本就不应该有所交集。
应该保持自己的理智,事情一旦结束,将一切回归原点,她还是那个插了凤凰毛的麻雀,和高高在上的商业帝王没有一点瓜葛。
事情急转直下,萧先生方才的一举一动,再一次给了对方一个错觉。
这女孩不受重视,完全看不出来,都是男人,刚才那个眼神根本不是能装出来的。
就像此时此刻,萧先生虽然不说话,但是小姑娘的一举一动自始至终都被萧先生看在眼里。
对方不得不谨慎起来,态度也随之有了变化,这一次,理亏的是自家。
对方无话可说。
道歉,赔罪,本是误会一场。
一句“还是个孩子,不懂事。”将该负的责任减到最低。
萧宴忱开口:“车秘书,你送凉夏先回去。”
转而对沈凉夏道:“先跟着车秘书回去,其余的事情不要担心。”
凉夏的眼里有光芒闪过,随之乖巧的点头,站起来跟着车秘书走了出去。
小姑娘走了,在座的都是成年人。
堂哥到底是八面玲珑的,即使这样,也能笑着将场面转圜过来,笑容挂在脸上,再一次对萧宴忱赔罪:“我那个弟弟真的是被家里人给惯坏了,这样,等他过两天伤好了,我就带着他登门道歉,还请萧先生见谅。”
修长的手指轻敲在沙发背上,萧宴忱开口:“不用,小孩子嘛,哪有不犯错的,不就是言语不逊了些,出事张狂了些,将人吓到了,没事,她进局子也不过是两三个小时的时间,随后就被我带出来了,小孩子嘛,闹得疯一些,这都不算事。”
他笑,笑的温和,却让人的心头生气毛骨悚然的感觉。
堂哥看不懂,只能陪着他笑,这回,笑得是真尴尬了。
“走吧,我去看看那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萧先生说着话已经站了起来,对方想要推辞,却被那句“算过去了”给诱惑住了,陪着笑站了起来,一行人出了会所,就有保镖将车开了过来,堂哥留意了一下,已经不是之前的那台,想必是那个秘书将人带回去了。
再一次驱车去到医院。萧先生步伐稳重,却在电梯门口随手拎起来了一个灭火器。
堂哥瞬间意识到要坏事,当下就想拦住人不让人上去,却被两个黑衣保镖给架住了。连带着跟他一起的律师都被控制住了。
这一层,是VIP病房,本来就没多少人,此时此刻更是极安静。
就算是有看到这些事的人,也都远远的躲开了谁也不想趟这个浑水,去管不敢管的闲事,能住到这里的人,哪有等闲之辈。
萧先生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本着病房走去。到了病房门口,卡着门禁的两个保镖看见主子的样子,刚有所反应,只是还未动,就被人制住了。
隔着西服都能隐隐的看到黑衣保镖们遒劲的肌肉,不用萧先生开口,病房门就被打开了。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