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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神探世子妃-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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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身份未明,却能借住在皇商之宅,定然也是商业巨贾,甚至与白家有所合作。

    唯有帮过她,替她打过掩护的王大夫,是她能完全信任的。

    王大夫被骗,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时人皆觉得死人晦气,他虽是大夫,但免不了这样的心理。他还没有老眼昏花,那桌子上的腐尸已经露出骨架,自然看得出那上面摆着的人是死是活。

    狄安安似看出了他的别扭,再张口,不徐不缓地解释,只让人觉得一股鸿泉汩汩流入心间:“这是皇商白氏已经故去的夫人,我觉得事有蹊跷,昨日便亲自去了白府,求了白小姐容我开棺验尸。今日我带了人将棺木起了出来,却也生出了不少疑惑,为了解惑,只得把您请来了。”

    她见王大夫还有面有犹疑,继续道:“我最崇敬您,便是您不畏权贵,只为救死扶伤。白夫人的死已然注定,但若您助我一臂之力,或许能寻得一个真相。”

    王大夫惊讶地看着狄安安镇定的面庞,心中早已经是惊骇不已。

    这样一具骇人的白骨,竟然是眼前这个小姑娘亲自带人起出的。到底是怎样的经历,能让她面不改色的起出白骨森森。

    狄安安自然不知道自己这副平静的样子在王大夫的心中骤然高大,她现在关心的,只有白夫人死因的真相。

    大骁京城地处偏北,哪怕是夏季也算不上炎热。白夫人死亡尚不足一年,怎么就成了眼前的这副样子。

    尸体腐败最关键的便是温度,低于五摄氏度时,细菌便会死亡。白夫人年初去世,尸腐必然缓慢。就算就算,白夫人在地底下被埋了一夏天,也断不会在短短一季之间腐烂成这个样子。

    狄安安带着一副厚厚的皮手套,将白夫人翻了过来。

    “王大夫,”她指着尸体后脑上的一块凹痕,“您能否看出,这是生前造成的,还是死后造成的?”

    王大夫向前探了几步,走到桌子旁,拨开白夫人已经枯残的发丝,眯起眼细细检查着。

    “这应当是生前造成的。”说着,他用手指着白夫人脑后的殷红,对狄安安解释道,“若是死后造成的,这血块不会凝结在伤口上,而且将夫人入殓的婢女也会将这些血迹擦拭干净。”

    狄安安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那这部分脑后挫伤是致死原因吗?”

    王大夫用手按了按那楚,摇头道:“不,这块凹陷太浅,因此这处伤口并不足以致命。”

    狄安安有些失落,但她很快又重整旗鼓,“王大夫,那白夫人是病逝的吗?”

    若是能证明白夫人并非病逝,她今日大张旗鼓的开棺验尸也算不上是毫无收获。

    王大夫摇了摇头,从工具箱中取出了一把银质的小刀,请示般地瞅了眼狄安安。

    狄安安点头。

    她请王大夫来,不就是来验尸的吗。

    王大夫得了狄安安的首肯,也管不得什么逝者为大,将到顶在白夫人的咽喉下,正准备一刀划下。

    “等等!”狄安安叫道,“您若是要打开她的胸腔,要从肩膀处斜划到肋骨下。”

    王大夫古怪地看了眼狄安安,最后还是决定听从她的建议。

    他还没有剖开过尸体,因此虽然手上捏着刀,但是依旧颤抖不已。

    他深呼一口气,最后一鼓作气将刀插了进去。

    狄安安在一边看着,心里也有点打怵。她见过不少死状各异的尸体,却还没真正见过法医开胸。更何况不知道什么缘故,白夫人的尸体现在的样子着实有些可怕。

    “狄姑娘,照我看,白夫人并非是病死的。”王大夫收起了小刀,指着一堆腐烂的内脏说到。“白夫人的肝有充血现象,并且有黄疽出现,可以推断她生前曾食用过砒霜。”

    “砒霜中毒而死?”

    “照我推断,没错。”

    狄安安沉吟片刻。末了,吩咐桃枝打了盆水,待王大夫将手洗净后,便送走了他。

    门外的桃枝一直在等她,等到王大夫走远,才凑到狄安安身前,问一问进展如何。

    狄安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我”桃枝尴尬一笑,伸手挠了挠头。她知道小姐聪慧,一准一眼就看出来她是把王大夫骗来的,喃喃辩解道:“我这不是怕王大夫一听,就不肯来了吗”

    “不肯来了便不必强求。”狄安安的目光落向远处微波荡漾的池塘,声音清冷,“世上所有的事都是你情我愿,若是撒谎,必要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维持那第一个谎言。活着不过几十年,又何必日日活在谎言被戳穿的恐惧中?”

    桃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狄安安倒是微微笑了:“桃枝,你要学着,就算说实话,也能让别人心甘情愿地答应你。”

    桃枝嘟囔,“小姐,这得有多难?”

    “实则不难,全靠修炼。”狄安安转头嫣然一笑。她平日里总是素冷着一张脸,此刻却如同四月里开了第一枝春花,皎皎灼华,绝色超然。

    桃枝被这一副春景迷了眼睛。

    狄安安越过她,沿着抄手游廊大步绕过了转角。临消失前,她突然想到什么,对桃枝吩咐了一句:“你去打听一下,白夫人逝世之前可曾咳嗽胸痛,呼吸困难,或剧烈吐泻?”

    “是,是!”上一句话还没消化,桃枝愣了一下,忙不迭地答应。她回过神来,才小声嘀咕道:“小姐越来越捉摸不透了,叫我去问这个做什么”

    狄安安已经消失在游廊转角后,却仿佛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解释了一句:“我怀疑白夫人的死因”

    这一解释,桃枝愈发糊涂了。可小姐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远,她也不好追上去再问,只能懵懵懂懂地走出衙门,又赶到白家府上去打听这事。

    狄安安则匆匆赶到另一处。

    她答应过白嫣嫣,无论此次验尸会验出什么,都要第一时间告诉她。再加上她和王大夫在没有坐婆的情况下私自为白夫人开胸,总要去和人家的女儿打个招呼。

    但愿这一次,她真的握住了打开真相大门的钥匙!

    明月如霜,晚风如水,白府的客院里,红衣男子沐着月光慵懒靠在桂花树下。

    忽有风声传来。

    他的眸色流转,慵懒开口,声音微凉,比夜色更甚:“查到了吗?”

    树影深处有人密语传音,“主子,暗卫传来消息,贵妃的人十日前快马加鞭出了京城,似是前往郴州方向。”

    沈墨眸光一凛。

    ——郴州,宣武将军镇守地。

    “果然,她还是不死心么。”沈墨勾起唇角,轻笑一声。艳色在月光笼罩下,盖过这满院桂花香,“宣武将军,二品大将,封疆大吏。确实是个好筹码。”

    暗处的人未置一词,静候他的命令。

    沈墨忽而嗤笑一声,“也罢,宣武将军虽骁勇善战,手握七万大军。却终究远在郴州。难不成,她还想着她那儿子有圈地为王的胆魄不成?”

    沈墨端起身前的釉花酒盏,轻酌一口:“再是骁勇的人,也抵不过红颜招手,美人儿送酒啊。”

    “是。”那人立马明白他的意思。又是风起,再无痕迹。

    他轻轻咽下一口清酒,只觉清甜中带着涩味。

    为了那个位置,他终究还是入了这局。

    如今,左相府势力庞大,倾覆京城。为了防止外戚专政,在皇上百年之后,贵妃的孩子是绝无可能成为九五之尊的!

    她还是和当年一样蠢笨偏执。

    沈墨又酌一口清酒,桂香里,再放下酒盏,眸子里一扫怅然,却是嗜血的狠戾。

    安西王府不事朝政多年,曾经的声威也在他那草包叔叔的手中逐渐败落,可既然他们一再欺负到沈家头上,他沈墨便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韩妃要玩,他就陪她玩个够。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这便是他沈墨!

    忽地,夜风卷起一地落花,风中有细碎脚步声传来。他迅速敛去眼中的戾气,把玩地上的精致酒盏。再抬首时,已是满目的艳丽旖旎,纨绔风流。

    院外有人轻推柴扉而入。那人玉肌生寒,素衣素颜,比月色还清冷,眼底却映着满空星光。她的眉梢似有烦愁涌动,却是不动声色,款步走来。

    正是狄安安。

    多年以后,沈墨还记得这天晚上,狄安安向他走来的样子。四下是桂花幽香,月光幽远,少女清冷,花好月圆。

    酒不醉人,人自醉。

    沈墨又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狄安安在他旁边坐下,不语。

    沈墨变戏法似的从袖口又掏出一只釉花酒盏,将酒坛拿起,斟了一杯桂花酒递给狄安安。狄安安默不作声地接过,酌了一口。

    花影摇曳,树影婆娑,微香弥漫。

    沈墨为自己也斟了一杯,举杯望月,突然笑了:“秋花月夜,良辰美景,更与何人说?”

    狄安安突然开口,沉静的声音里不难听出一丝笑意:“举杯邀明月,沈公子,你醉了。”

    沈墨将酒盏中的酒一口饮下,并未反驳。

    ——他是醉了。

    “手上的案子如何了?”他将酒盏放下,蓦然开口。

    “山重水复疑无路,”狄安安回,也一饮而尽。

    “柳暗花明又一村。”沈墨邪气地笑着接了下去,却话锋一转,问道:“狄姑娘,你最喜欢吃什么?”

    狄安安一愣,却未回避,诚实地回:“荔枝。”

    沈墨的脸看着月亮,狄安安看得并不真切,只听得他轻笑一声:“为何?”

    “尽道清歌传皓齿,此心安处是吾乡。”狄安安突然往后躺在了地下。她也看着月亮,这长长久久的婵娟,最是令人惆怅,“世人皆道这是神仙妃子的吃食,可我看来,不过是岭南的特产。东坡笔下左迁岭南的玉郞娘子安乐从容,教人艳羡。说是荔枝,其实不过心之所向罢了。”

    沈墨转头看她。少女的眼睛灿若星子,眼中映着无边广袤的星空。

    他笑意更深。

    “你呢?”狄安安看向他,问道。

    男子的声音在暗夜里响起,低沉悦耳,仿佛山谷中回荡的梵庙禅音,令人安定:“我最爱吃青团。”

    狄安安没想到他喜欢的东西如此普通。

    他似乎看出狄安安所想,又道,“我娘亲过世后我就再没吃过了。”

    ——原来如此。狄安安了然。娘亲所做的食物总是有特别意义,年年做日日做,若是有一天人不在了,睹物思人更加令人神伤。

    她想起姨姨喜欢在捡落花,晒干了碾成末,给他们做成桂花糕。虽然长得不怎么好看,但那时她和院子里的孩子们都爱吃。

    可如今,所有人都已经不在了。

    除了她。

    她看着天上的漫漫星辰,微微合上了眼睛。

    何时才能“此心安处是吾乡”啊?

    夜风吹来,四下静谧。她一时间竟忘了这尘世烦恼。她本是来找沈墨讨论案件,但此时此刻,狄明喆、薛凝碧、李氏,白沉声,以及各样的人,都离她远去。她只觉自己置身在一个温暖的地方,呼吸绵长,沉沉睡去。

    沈墨听见身边的人慢慢失了动静,又斟了一杯酒,慢慢饮下。这桂花陈酿,也不知是何人埋在这院子的桂花树下,又埋了多少年,只初饮芬芳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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